宋宁宁还不知自己在危险的边缘游走,她看着他几乎入了迷,随着自己的心意,她用柔软的指腹抚摸上了他的唇。 起初还是温柔的,可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深入其中,想要玩弄他的唇舌。 厉川偏过了脸,被绑的双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声音早就沙哑到了极致:“不要太过分了。” 明明是在表达不满,可现在,这般境况,宋宁宁只觉自己最后的理智被烧没了。 她带着些强硬的扳过他的脸,像是玩弄娇嫩的花瓣,揉捏着他清冷的薄唇,此刻,早已泛着晶亮的湿濡。 厉川咬上她的指尖,眼中开始升起侵略的意味,宋宁宁立刻冷了眼神:“罢了。” 话落,她便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阵闷响,那是系绳被大力崩断的声音, 宋宁宁心里一慌,果然腰间被一道大力拦住,很快天旋地转,厉川撑在了她的上方。 那么美,又那么恶劣,似乎永远都在随心所欲,可不过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金丝雀,张牙舞爪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抗议。 可效果实在不佳,直勾的人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他,也不例外啊。 几乎没有给宋宁宁任何反应时间,他狠狠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厉川只觉四肢百骸都似划过了热浪,激得他浑身战栗。 迫不及待,撬开她的唇舌,不顾她的反抗推拒,强硬着汲取她的蜜液,占领她的呼吸,品尝她的甘甜。 像是被浪潮席卷,裹挟着冲向无垠的海岸。 美丽、娇艳、无情、残忍。 厉川发了狠,惩罚般地咬了她。 第57章 昏黄的烛火似乎都被这动静打扰到了,秫秫地颤着,屋内弥漫着令人脸红耳赤的响声,许久未停。 “唔!” 宋宁宁吃痛地哼出声,她奋力推开了还陷入不可自拔之地的厉川,猛地扇了他一掌。 “啪”的一声,在这宁静的宫殿中显得别样的突兀。 宋宁宁一张脸上满是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破了皮,可血液早被厉川吮去,倒是他的唇上带着鲜红。 纯洁和妖艳,竟然融为了一体。 厉川被这一巴掌打断沉溺的欲,他有一瞬的怔愣,脖子上的金圈此刻挤压着他凸起的筋脉,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呼吸。 宋宁宁手心生疼,她嘴唇上也疼,好个厉川,以下犯上,该被拖下去好生教训一顿才是。 应该痛打他五十大板,把人打废为止! 还有,应该把他刚刚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硬物也废掉才是! 可她第一个反应却是立刻溜下了榻,扯过披在架子上的外衫,也不顾看着她举动异样的大猫,也不顾在外头已站成了雕像的裴玉,她逃也似的出了殿门。 她一张脸越来越红,心脏也不受自己的约束,猛烈地似被油锅煎炸般剧烈。 她一路疾走,脑中全是他伏在自己身上时的硬朗,不容拒绝的强势,吮到她失去浑身力气,她嘴里仅存的空气他都不放过。 混蛋混蛋混蛋! 宋宁宁走至一处抄手游廊,往来的侍女仆从被她突然出现而吓得立刻跪地行礼,她没注意到这些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蓦地,脚步一滞,她呆立在了原地。 他们做了这般的事,可她...她没有觉得恶心... 宋宁宁脸上的热逐渐褪了下去,她僵在原地,半晌都迈不开一步... 周围的侍女仆从此刻更是垂首跪地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都那般了,两人相贴之处他那般放肆...可她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恶心... 甚至在同他唇齿纠缠之时,她也没有完全的抗拒。 她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但很快,升起了一股悲哀的,带着寒凉的绝望。 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宋宁宁冷了眉眼,缓缓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路上,遇见了正鬼祟不知从何处走回来的小荷,她举着灯笼,看到宋宁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殿下,您回来啦...您嘴巴怎么又破了?” 宋宁宁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听着她的话,下意识摸上了唇瓣,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都泛着无助,耳边又听到小荷继续道:“厉公子呢?他没有同您一起回来么?”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宋宁宁声音越来越小,愈发欲盖弥彰的样子,也不管小荷疑惑的神情,径直回了内殿。 等她重新躺下没多久,小荷又通传厉川过了来。 “让他滚开!” 宋宁宁几乎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指令下了又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实在太急了,显得自己在害怕什么似的... 啊! 她懊恼地将被褥拉过头顶,辗转着在榻上翻滚,脑袋滑落枕头,碰上了被她压在枕头下的书画和扇子。 宋宁宁猛地坐起,想起这几日厉川被锁在她房中,是不是...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些... 可她本来就是要收藏他的,将曾属于他的东西放在枕下也没什么呀? 可... 可是... 可是宋宁宁不知为何,只觉自己的脸又重新烧了起来,心慌意乱地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拿起那画,缓缓展开,含苞待放的荷花图,上头还有他的诗。 “风摇翠盖凝清露,不染尘污迎月来。” 宋宁宁喃喃出口,她垂下了眼,将那画重新放了回去。 可她就是脏污,永远也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她枕在其上,竟也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她很困惑,但她不敢再细想了。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将今夜所发生的所有事抛之脑后。 效果不佳,以至于第二天她到午时才幽幽转醒。 小荷进来伺候,见宋宁宁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想了想,还是悄声道:“殿下,厉公子昨晚在殿外站了好久呢。” 宋宁宁下意识翻了身背对着她,不想开启这个话题。 小荷眼珠一转,猛觉昨晚两人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虽未在厉川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但昨晚他周身气压也挺低的,而且在外头站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小荷真是好奇,但宋宁宁的状态实在有些奇怪,若说是平日,厉川要是做了什么不顺着她心意的事,她必是要惩罚他的,可从昨晚到今日,只是不见,就像是在逃避什么般。 小荷伺候着她洗漱,下面的人也将饭食摆了进来。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小荷说呀,小荷能替殿下分担的。” 宋宁宁穿好衣服,对着小荷道:“皮痒了,鞭子可做好了?” 宋宁宁之前那鞭子应该是在逃难时丢在了路上,回来小荷没见到,便主动说要亲自做一个给她。 “还差一点点,过两日就呈给殿下。” 小荷其实是有点怕此刻给了宋宁宁,她会用厉川来试试这鞭子顺不顺手。 宋宁宁正吃着东西,门口又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宫里来人。 这一次,宫中的那些人甚至都没有获得宋宁宁的同意,他们径直拿了皇家的令牌进了来,带着不少东西,领头之人拿着一盒匣子,若如无人之境般进了宋宁宁的寝殿。 “三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给您的东西,因您昨日不太懂事,这些是他今日命老奴带来的,还请您细细地看,莫要再做些任性的事。” 说话的人是宋怀安身边的人,喜柏。 裴玉此刻垂着首站在殿门之外,他本要拦住这些擅闯寝殿之人,但皇家令牌一现,那独属于皇帝象征的令牌,他只得站在原地,甚至跪地行礼,看 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去。 昨日,他看着厉川进了仰止殿,他无可奈何。 今日,他明知宋宁宁定然会不喜,可他也做不了什么。 果然,里面很快传来瓷器破损的声音。 宋宁宁打砸着他们,可那东西却阴魂不散般放置在她跟前。 “公主殿下,您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妹妹,未来也将是这大周最尊贵之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殿下已过及笄之年,应该要长大才是了。” 裴玉听着这些话,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般,他怔愣地朝着内里看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 “殿下今日不读,明日将收到更多,待太子殿下处理完宫中之事,公主您也总是要面对的。” “而且...您也知晓他曾对您说过的话,您也不想看见那些事情发生吧。” 喜柏敢直接将宋怀安的东西送进她的府中,她的寝殿之内,看来,皇帝的确要撑不下去了。 宋宁宁姣好面容上一点血色也无,她只觉浑身似被缠绕着看不见的丝线,窒息的感觉令她浑身冷汗直冒。 头痛欲裂,就像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太子身边的狗,公主殿下面前,你也配说这些话?” 小荷扶着宋宁宁,脸色也很是难看。 那说话的宫人看着小荷,冷笑了笑,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同公主说话,你也配插嘴?” 宋宁宁冷着眉眼,头脑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昏厥,她撑着力气朝外走去,裴玉见她直直走了过来,浑身僵住,只见她猛地抽出他腰间的佩剑,转身朝着刚刚的宫人快步走去。 “他的狗,我杀了又如何?”宋宁宁阴森的声音响起,眼中一片阴寒。 那人见状立刻被吓得失了魂,赶紧拉过身后两个宫人到面前,可宋宁宁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理智,血红着眼朝他们砍去。 喜柏尖叫出声,他许久未曾接触宋宁宁,本也以为她好歹收敛了一些,可未想到,即便太子就要当权,她还是可以这般疯狂。 很快,里面混乱尖叫的声音传来,有人的手臂被宋宁宁削去,喜柏见状,几乎要晕厥。 很快太子的侍卫冲了进来,想要阻止宋宁宁的动作。 “怎么?本殿要杀宋怀安身边的一条狗,你们也胆敢阻拦?”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奴是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您别...” 宋宁宁才不管他说什么,此刻一双眼眸通红,内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那些侍卫虽在阻拦,但又怎么敢真正的用力,一旦伤到了宋宁宁,他们才真是罪无可恕。 那喜柏就东躲西藏,吓得衣摆都湿濡了起来,他连连求饶,还继续劝说道:“老奴好歹也是太子身边之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宋宁宁又横劈了一刀,他缩得慢了些,鼻子头上的一块肉便从中切了开。 血流如注。 他放声尖叫,余光瞥到裴玉,他赶紧使了全身的气力朝他冲过去,躲在他的身后。 “将军...救命,救命啊!”喜柏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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