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宁声音带着些委屈,她鼓起的勇气,似乎在这一刻开始渐渐流逝,她强要了他,但此刻,她有些继续不下去了。 “...阿宁,继续...” 他也痛,这般紧,痛的他头皮发麻,可他眼前景象实在过于香艳,自己的灵魂被宋宁宁玩弄于股掌,每个动作都可以让他生,让他死。 宋宁宁咬着下唇,看着厉川这副模样,她便忍不住想要继续摧残他,想要看着他因自己痛苦,又想要看他因自己欢愉。 这一切,都只能是自己赐予他。 ...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山爆发,浓烈灼烫,带着极致的力量,冲向浪潮。 最终海浪淹没一切,世界归于沉寂。 两人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宋宁宁伏在他身上,许久,她终于缓缓坐起了身,在一室狼藉之中,重新收拾好了自己。 厉川几乎脱力,大汗淋漓,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被一个女人强要,却束手无措,只能求着她,给予自己无上的欢愉。 宋宁宁穿戴整齐,神色归于平静。 “阿宁...” 她蹲下身,看着还在平复呼吸的厉川,眼中泛起餍足,但很快,被浓郁的悲伤覆盖:“阿川,其实我一直认为这件事很脏,令人恶心,令人唾弃...”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那些男人碰到我,我便会停不下的呕吐,就像五脏六腑都要往外逃似的...厉川,你是第一个,我不排斥的男人。” “我不想这般对你的...” “怪只怪你太干净了,我很喜欢,于是我生了贪念,我想要你。” 宋宁宁用手帕擦拭着他额间汗水,柔荑划过他的浓眉密睫,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看起来很是凉薄的唇。 “别恨我,就当这段时间是梦魇好不好?” “...你要做什么?”厉川皱着眉头,看向宋宁宁的眼中渐渐升起了不解还有些微的怒。 宋宁宁垂下了眼眸,苦笑了一声后,眼中的光芒变得锋利而冷冽:“他等这日,等了很久了...殊不知...我等这日,也等了很久了...” “阿宁...你听我说...” “阿川...” 宋宁宁打断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渐渐被温柔所覆盖:“墨国一统已是大势所趋,东国不过苟延残喘,充当大周的马前卒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我不管你同他做了什么交易,你对东国皇室又是怎样的感情...” “这些我都不在乎...阿川,此前你中毒,是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听明白了么?” “我要你活着...” 宋宁宁的话音还未落,厉川已经被昏重的黑暗所侵覆,被黑暗吞没的那一刻,他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为何...” 不信我... 可最终,他的大掌,没能触碰到她的手腕。 宋宁宁再也忍不住,泪水自她的眼眶而出,可她却又勾着笑,心满意足的抚着他英俊的面颊。 看着他沉沉睡去,她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我可能是有些喜欢你的。” “...下辈子,希望也能遇见你。” 说罢,宋宁宁站起了身,关上木盒,一室又重回漆黑。 她再无任何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子时末,公主府内依旧笙歌乐舞,逍遥自在。 府外,禁军首领带着兵将朝着皇城而去,大部分人马前往内城,平息混乱,还有一支由换了便装的宋怀安带领着,径直朝着宋宁宁的公主府而去。 景仁帝也就今夜之事了,但他,却已经等不及了。 今日公公回话,知晓她看到信件后这般反应,他更是难耐至极,想来她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接纳自己了。 乖啊,真乖啊,他可爱的妹妹... 禁军驻守在外,宋怀安一入府邸,直直朝着宋宁宁的寝殿而去。 那些沉迷声色的贵人们还未察觉出什么变化,依旧纵情享乐。 躲在暗处的魏娘窥见了宋怀安的身影,她老泪纵横,压下心中悲凉,朝着一处偏殿而去。 很快,公主府一处偏僻的院子上空渐渐有黑烟滚滚,宋宁宁靠坐在内殿窗边,看着不远处,在黑夜中都若隐若现的浓烟,渐渐勾起了唇。 “我的好妹妹,我可真是想你入脾肺了。”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殿门传来,宋宁宁压着自己发颤的双手,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缓缓点亮了烛火。 石室内,烛火也被重新点亮。 “厉公子,快换好衣服,跟奴婢走吧。” 魏娘神色带着焦急,一边擦拭着脸上泪水,一边继续道:“殿下从未这般对待过谁,请公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魏娘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脸颓然,衣衫不整之人,可厉川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衣冠齐整,正坐在一处漆黑的角落中。 “厉公子快走吧,别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啊...” 魏娘擦拭着眼,因泪水而模糊的视线终于看清了厉川的神色。 角落处,厉川脸色难看至极,阴冷着声音,对着魏娘冷冷道:“心...她有么?” 第69章 夜幕之中,罪恶似乎也被黑夜所隐藏。 宋怀安一路通行无阻,府内伺候的看到他,尽皆跪拜不起。 跪地之人,自然也有裴玉。 他看着宋怀安带着兴奋邪恶的笑,朝着宋宁宁的内殿走去。 他低垂着头,感受着自己浑身逐渐冰凉僵硬,他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从小便接受的那套,真的是对的么? 天命神授,皇权至高无上,他们裴家将永忠于大周皇族,可此刻,他跪在地上,听到渐远的脚步声,只觉自己的灵魂已飘散,被一只利爪,押入无间地狱。 “我的好妹妹,我可真是想你入脾肺了。” 那话语黏腻刺耳,裴玉鬼使神差起了身,跟了进去。 宋宁宁披着厚实的裘衣,伫立窗边,她使力压下心中恶心,转身看向了他。 有些意外,裴玉竟也站在殿内不远处。 随着宋宁宁的视线,宋怀安看向身后,他神色带了些莫测,但很快扬起嘴角,嘉奖道:“裴将军,多亏你称职,悉心守着本殿的宁儿,这才有了今日本殿得偿所愿的时刻啊。” 裴玉瞳孔微缩,双拳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他其实早已明白了,可... 可... “你父亲叔辈此刻竟皆为国奋战,裴将军,你们可是大周的栋梁,待本殿登基,裴老将军凯旋,定为你们授封爵位。” 是啊,他们裴家是与大周共存之体,他的亲人们此刻还在为国而战,他没有办法的... 他又怎么敢随心所欲? 宋宁宁却冷笑了一声,看着裴玉,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裴玉,你不是说爱我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神色皆是一变。 “你若是爱我,怎得不敢抢了我去?你杀了他,莫管什么君臣之纲了,你难道想看着我承欢别人的身下么?” 宋怀安冷了冷脸色,声音带上些不悦:“宁儿,玩笑话不要过了,待本殿登基,即刻封你为后,天下都只将属于我们兄妹二人。” 裴玉的神色从震惊到死寂,眼中升起的熹微的光,此刻也全部湮灭无踪。 宋宁宁只直直看着裴玉,此刻,她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丝希翼,可后者却渐渐垂下了头,然后躬身,行礼,最终握紧了拳,缓缓退了下去。 宋宁宁眼中复杂转换成了极致的阴冷失望,她听着宋怀安不可一世的开怀大笑,只觉浑身的寒毛都直直竖起了。 裴玉呆立在门外,宛若死人般的脸色。 他知道,今夜一过,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他不过一介臣子,他到底在妄想些什么? 殿门合拢,宋怀安身上浓烈的龙涎香味便迫不及待朝着宋宁宁的鼻尖钻去。 这般厚重的味道,只让她胸闷难耐,头痛欲裂。 宋怀安眼中的渴望却更深,在这处寝殿之中,宋宁宁已经再逃不掉他的掌心了。 “老东西自己为所欲为,到了我这儿,他反而诸多限制,现在好了,他快死了,你也终于属于我了。” 宋宁宁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袖摆之下,她的双拳紧紧握起,浑身上下是止不住的颤。 烛光摇曳,他那双细长而阴沉的眼睛让他更像一只贪婪的牲畜,黏腻丑恶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 “不知廉耻的东西。” 宋宁宁声音里止不住的颤,她冷着声,但眼中微光闪烁,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乱与害怕。 “哈哈哈哈哈,廉耻?哈哈哈哈,这世上只认权势,谁会顾及廉耻” “我的好妹妹,你怎得这般天真。” 宋怀安看着她,烛光下,在她绝色的眉眼之中,蓦地想起了一位故人。 “哦,是了,姑母是个另类,明明可以一直好着,她非觉肮脏,寻死觅活,真是愚蠢。” 宋宁宁蓦地红了眼,恨恨盯着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宋怀安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可越是如此,宋怀安反而愈发的兴奋:“大周皇室本就如此,她那母亲也是愚蠢,非要坚守祖训,在大周教养出了另类。” “...你闭嘴...” 她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鞭子,可今日宋怀安在给她的信中说了深夜之约,自然很早便有宫里人将这寝殿内的武器都给收走了。 她的鞭子,自然也不例外。 “妹妹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以后我们的孩儿还是像我些好。” “想来有了孩子,妹妹定也能长大些,当一个好母亲。” 宋宁宁被他的这些话语刺激的浑身都在抖,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几乎就快要克制不住。 寝殿外突然涌现出了些混乱的声音,有人高呼走水,宋宁宁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很快,殿外一位侍从禀告道:“太子殿下,公主府一处偏殿走水,属下已派人手前往,此处不会受影响。” 宋怀安听后,看着宋宁宁的神情带上了些探究:“妹妹,怎得不找人烧近些?” “...的确该直接烧死你。”宋宁宁冷哼了一声。 宋怀安也不恼,他又朝着宋宁宁这边走了几步,看着她屋中摆放着一些水墨画,他转了步伐,朝着那些画看去。 他虽看着那些画作,语气却仍是轻浮恶臭的:“妹妹房里真香,恐怕这便是处女香气吧,竟这般的美味。” 宋宁宁朝旁处退着,同他靠近些,都只觉是种折磨。 宋怀安不急,看着她像只幼兽般警惕,他反而心情甚好。 他又踱步,看了一幅水墨芙蓉。 大片的水墨芙蓉占据其上,一只小猫伏在其中最大最艳的那朵芙蓉之上,这小东西倦怠非常,眼睛都睁不开,舔舐着自己的爪子,慵懒却又优雅。 落款还写着‘永煊独赠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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