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阉了,让他再难为人! 可突然,她敛了眉目,可若是,她做不到呢? 她杀不了他们,她甚至到时候连展现愤怒都会变得可笑。 厉川见宋宁宁这般模样,他暗自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等问题。 果然,宋宁宁似突然换了个人般,她的身体慢慢僵硬起来,带着些防御的姿势侧转过了身。 “...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宁...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宋宁宁却缓缓摇了摇头:“无妨,等我厌烦了你,随你如何。” “只望到时候太子殿下,也要放我自由才是。” “我继续养我的面首三千,你...” 一股大力撰住宋宁宁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若你要的是离开我的自由...宋宁宁,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谁敢碰你,本殿灭他九族。” 厉川也只觉自己的心脏要被宋宁宁的话语给活活掐死,他实在有些忍不住,勾的他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 早已适应黑暗的眼,可以看到厉川眼中的放肆,还有他毫不加掩饰的独占欲。 宋宁宁只能感受到自己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她呆立在那,被他这般的话语吓到了。 眼前猛地浮现出那口沸腾的大缸,还有那些破了肠肚的画面。 宋宁宁只觉浑身更冷,看着厉川,眼前人竟同那人逐渐重合起来。 厉川蹙眉,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一时理智归笼,他赶紧将她抱在怀中,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对不起...” “阿宁...我离不开你,求求你,便也不要说出那些话来气我...” “好不好?” 厉川寻着她的唇,用无尽的温柔去安抚她。 可宋宁宁只偏过头,逃离和防备的的动作实在令他难受。 “主人...原谅我说错了话...好不好?” 厉川真的像只狗般蹭着她,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手背,然后是耳垂,直到她重新放松了身体,厉川才似松了口气般,复又吻上了她的唇。 “主人...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往日,宋宁宁最是厌烦对她生了情欲的男宠。 可现在,知晓他对自己生了这些,她却并不排斥,甚至纵容他,纵容他对自己的为所欲为。 昨晚的事,不仅仅是因为他送了她想要的东西奖赏他,而是因为... 她想要... 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沉沦。 想要看那曾经的淡漠神情不复,想要看到他满是渴望的眼神。 可今夜,她却渐渐有些清醒了过来,她依旧感受着唇齿相连的悸动,感受着他渐起的无可自拔的冲动。 可她终是拒绝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我累了,要睡了。” 深夜绵绵,厉川将她抱在怀中。 世间上的一切事,尽可操控...可一旦沾了她... 厉川忍不住轻叹。 他该拿她如何是好啊... 第86章 第二日,骄阳高照,温度难得回升了那么些许。 宋宁宁无精打采得紧,小荷也有些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行李。 魏娘进来看到她们两人这般,一时蹙着眉头道:“年纪都这般轻,怎得偃旗息鼓的?” 小荷听到声音,扯了扯唇,一想起昨晚醒来发现在夜瞳怀里,她是真被吓死了。 那混蛋为了防止她回去找宋宁宁,就守在她房中,两人虽都是女子,但...但小荷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呀,害得她觉也没睡好,今晨看着镜子,自己眼下的乌青明显至极。 魏娘看了眼神情恹恹的小荷,又看了眼坐在桌前,一点未动筷的宋宁宁,赶紧走上去,劝道:“殿下,多少吃些,这一路过去还要一月,这身体可如何吃得消啊。” 提到这个话题,宋宁宁沉了脸,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为何要去...我不想去...” 魏娘叹了口气,看了眼门口,压了压声音道:“现下明眼人都知晓太子钟情于殿下您,但您毕竟身份特殊,不在他身边,奴婢倒是有些担忧您的安危。” 宋宁宁一愣,她倒是还忘了这一茬,恐怕现在想要暗中除掉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虽然过去想除掉自己的人也不少... 见宋宁宁听进去了些,魏娘命人重新上了一份膳,她去床榻那,准备收拾宋宁宁床榻上的贴身物品。 只一眼,她瞥见了枕下还未拆开的信封。 “殿下!”魏娘立即将那物拿了过来,宋宁宁看到那信时,一瞬有些怔愣。 自回了宫,公主府的人手虽被一并带了进来,但毕竟分在各处,也重新选过,宋宁宁还以为这一次的生辰再收不到了。 她带着些犹豫,竟生了种近乡情怯的触感。 她接过去时,自是没注意到魏娘眼中划过的一闪即逝的愧疚和哀伤。 魏娘拉着还未弄清楚情况的小荷退了出去,殿内一时只余宋宁宁一人,对着那熟悉的信封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她勾起了唇角,她不想去猜测是谁放在了她的枕下,其实现在这也不难猜出了,她眼中透出些感激的微光,最后打开了那封信。 仍是熟悉的笔迹。 ‘见字如吾,生辰快乐,我的宁宁。” ’又一年了 ,娘很好,不必思念我。’ ‘若有机会,去西山脚下的芦苇湖畔看看,那时为你种的蝴蝶兰,应该也成片了。’ 宋宁宁看到这儿,眼眶早被泪水打湿,视线模糊起来,她仰着头,深吸着气,她突然很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看到母亲留给她的信,还能见到单为她种的花海。 她压着哽咽,继续看着她母亲笔下的,为她而留的字句。 她有些胡乱地擦拭着脸上泪痕,虽是哭着,但她却带着笑,一字一句,她都十分珍惜的读着。 她也终于明白母亲这般做的用意。 每一年的生辰礼物啊,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她要每一年生辰都收到母亲的信。 那信被她小心珍视地收了起来,同此前每一次生辰收到的都放在一起。 等早膳重新传来时,宋宁宁也不再闹脾气,认真吃着碗里的吃食,那暖粥带着浓郁米香,将她的胃重新暖和了起来。 她是宋宁宁,即便不再是大周的公主,她依旧要随心所欲,不虚此生才行。 现如今,那个该死之人已死,她更是要好生活着,她要将母亲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厉川去到国库的时候,只见宋宁宁正煞有介事的指挥着管事公公打开各类珍宝,她则在里头挑挑拣拣,一旁的宫人都被吓得冷汗连连,看到他来,似看到了救星般,赶紧跪地行礼。 宋宁宁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仔细挑着她喜欢的东西,选好的递给小荷,让她替自己保管着。 “这些不过尔尔,墨国国库里收藏了这片大陆上最罕见珍贵之物,等你过去,我带你去选。” 厉川神色温柔,朝着宋宁宁走去。 那管事公公暗暗庆幸自己没有为难这位祖宗。 宋宁宁听到厉川的话,转头去看他:“比我给你那翡翠更好?” 厉川轻勾了勾唇,从怀里缓缓取出宋宁宁曾托魏娘转递给他的回礼。 那玉透着他的体温,更是温润透亮。 宋宁宁看他这般贴身带着,莫名有些脸热,不过这紫光翡翠是大周独一份的,宋宁宁倒是有些好奇他有更好的。 “你可知这一块的原石,产自墨国南疆?” 宋宁宁挑眉:“你们倒是物产富饶。” 宋宁宁的这块玉的原石曾经是四大家族斥巨资从一商人手中买下的,后来做成了成品献给了皇室,一共也不过两块成色最好,宋宁宁得了一块,还有块给了当时一个受宠的妃子。 不过后来似乎投井死了,那块玉自然也没了踪迹。 厉川看着她这般模样,有些没忍住,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弯了弯眉眼:“是啊,得了祖上荫庇。” “我第一次去这般远的地方,我要走一路玩一路,做不到的话,那便别带上我了。” 宋宁宁一边将手里珠串扔给那管事,一边对着厉川说道。 那管事冷汗直冒地接过那粉珠,赶紧小心翼翼收了起来,然后招呼着众人退下。 厉川听着宋宁宁这般讲话,心中微动,他不由拉过她的柔荑:“好,阿宁说什么便是什么。” 宋宁宁白了他一眼:“我先要去一趟西山脚下的芦苇湖,你去安排吧。” 厉川眼中满是宠溺,轻捏了捏她的手:“是,公主殿下。” 说什么都听宋宁宁,可这去墨国之事厉川也根本没给宋宁宁第二个选择啊,小荷心中鄙夷。 但还是默默收起东西,也垫着脚退了出去。 她还是别当这大型的灯泡了,免得一会儿又让夜瞳给扛出去... 启程回墨国的安排便正式敲定,厉川原本还在忐忑,现在见宋宁宁颇有精神,还对出宫十分期待的样子,他那颗心也终是渐定。 启程那日,宋宁宁穿着一身鹅黄氅衣,身姿灵动,往日阴沉似乎尽皆淡去,甚至还染上些活泼,连眼角下的那颗小痣似也染着些活力了。 她难得主动来找厉川,陪他在书房处理着最后一些事情,看着他将政务事宜交托给一位叫陈明的官员,之后便拉着她准备去乘轿撵。 可还未出得殿门,一名侍卫脚步带着些焦急地赶了过来,显然是想要汇报些重要之事。 厉川留下了陈明,屏退了众人,宋宁宁见状挽上了他的衣袖,一副不想一个人出去的模样。 那人跪地行礼,正欲开口,可看见宋宁宁在厉川身边,一时有些犹豫。 “无妨,你说便是。” 于是那人便利落汇报,语气中带着焦急严肃:“殿下,大周余孽裴玉公然宣称大周皇帝由宋睿云继承,指责殿下您带领墨国将领谋杀景仁帝,篡改圣旨,还...还...” 他看了眼宋宁宁,继续道:“虐杀大周皇室成员,强占了大周三公主。” 裴玉这个名字一出来,宋宁宁便感受到了厉川带着些灼烫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有些莫名,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其实心中一丝涟漪都未起。 “消息从哪里传来的?”陈明皱着眉头问道。 “北郡一带已传的轰轰烈烈,他们具体潜伏的位置还未能查清。” 裴玉还真是大周的一条好狗,宋宁宁不由想到。 “多派些人马过去搜寻,北郡那几城的官员也都严加看守起来。” 厉川淡淡吩咐道,身后的陈明补充道:“依微臣之见,恐怕要派遣军队以防万一。” “你是担心从东国离开的裴家军?” 陈明点了点头:“虽从东国离开的裴家军已不足一千,可到底是素质强硬,忠君不二的勇士,若他们汇合,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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