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派来伺候保护自己的,不是随便想扛走自己就扛走的! 落在御花园中,此刻园子里冷清得紧,小荷叉着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保护你。” 保护她? 小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你保护我什么?” “叨扰太子好事,若伤了他身体,先不说三公主,东国太后都帮不了你。” 什么好事,什么伤身体。 ! 小荷本是紧皱着眉头,此刻猛地瞪大了眼。 不是吧... 光天化日的,都要出远门了... 见小荷反应过来,夜瞳银色面具下的神色带上了些柔,看着她此刻神态,一时心中莫名柔软了起来。 小荷见她看自己,耳根猛地一红。 “太过分了!他怎么老是这样欺负公主!” 夜瞳轻笑出声,朝她走了几步。 “那你怎么知晓是太子欺负三公主,而不是三公主欺负太子殿下呢?” 小荷一愣。 往日宋宁宁行径深入人心,一时还真的说不清了... 可小荷就是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厉川搞出来的,宋宁宁才不会这般如饥似渴... 的吧... 对上夜瞳带着些戏谑的眼神,小荷不知为何,心脏越发不受控制。 “此事曼妙,你只是不懂罢了。” 听到夜瞳一本正经地说出此话,小荷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没过脑子就问道:“你试过?” 夜瞳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远处,传来宫人找她的声音,小荷连忙传了身,朝着那处走去。 可心中却很是想要知晓那答案。 她...她到底试没试过啊! ...若是...那是和谁? 小猫抓挠,心痒难耐。 第88章 去到西山脚下的芦苇湖畔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辰了。 五彩斑斓的蝴蝶兰在这一片幽静之地开得极盛,它们似在对着宋宁宁无声诉说着,种花人对她饱含的情谊。 好美啊。 宋宁宁眼眶有些湿润,看着一旁笔挺高大的厉川,难得柔情小意了一番,主动靠上去:“抱我。” 厉川敛着眉眼,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宋宁宁眼中湿润便尽数洒在他的胸口,鼻子生了些酸,生了些堵塞:“我母亲为我种的,可好看?” “嗯,只是比你略逊色几分。” 宋宁宁忍不住嘴角扬起,抬手揪着他精壮的腰身,厉川有些吃痛,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此番路途遥远,辛苦你了。” 宋宁宁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突然抬了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带了些凶,道:“你答应了要陪我玩,不仅仅赶路的。” 厉川摇着头,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自是依你,本是一月的路程,现在规划了沿途景点,还有更舒服些的落脚地,行程都增了半月。” “路上你还必须好生伺候我,若是我不舒服了,我就不走了。” “是,女皇陛下。” 说着,厉川将她抱起,迎着夕阳霞光,暖色将两人都衬得十分生动。 厉川自然是带着宋宁宁乘坐同一轿撵的,小荷本想一起,却被厉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下意识退缩,等反应过来自己那毒已经解了,夜瞳现在也是听自己的,她为什么还要怕他! 但奈何自己刚刚已经软弱的上了另一架马车,夜瞳也施施然跟了进来。 宋宁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场无声地争夺自己的战争。 她是只顾自己舒服的。 在宫里折腾的累极了,出宫她便一直在睡,刚刚看了蝴蝶兰后,生了情绪,现在回了马车,又困倦了起来。 轿撵内是狐皮铺陈的,每一处都柔软舒服,中间还放着一个暖炉,生着火,这般天气竟也一点也不觉得冷。 宋宁宁坐着,身体从来都是坐不直的,很快便东倒西歪起来,靠着马车内壁不舒服,她很快将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在了厉川身上。 先是靠着肩,后来枕着他的腿,实在颠簸的她烦躁,她睁开眼,直直看着此刻也正垂头看自己的厉川。 “什么时候才到歇脚的地方?” 宋宁宁有些不耐。 “约莫一个时辰。” “我不舒服了。” 这才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厉川听到后却一点不耐都未有,反倒是撑起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搂着她,让她稍稍觉得舒服些。 “可想听故事?” 宋宁宁本就有些无聊,此刻听着,来了些精神,点了点头。 “虞姝自小被她父亲精心教导,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嫁于权贵之家,她父亲便可得享富贵。” “她家世一般,因他父亲的处事作风,名声也受了些影响,可一位富贵公子仍对她动了心,立了誓言,非卿不娶。” 外头行路火把上的光透过帘子缝隙,宋宁宁清楚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听着他继续在耳边道:“他们二人之事很快被传成一段佳话,只待吉日一到,喜结连理。” 宋宁宁听到这儿,立刻知晓故事的转折要过来了,她有些不安地捏了捏他的手,后者的大掌将她的柔荑轻轻覆盖握紧。 “富贵公子家里遭了难,父母被杀,兄长逃亡,他在逃跑前夕来到虞姝家中,让她跟自己走。” “可惜,她拒绝了,甚至出言侮辱。” 宋宁宁本以为这是一个男子痴情错付,女子无情的故事。 可厉川越往下讲,她越是被故事深深吸引住了。 虞姝出言侮辱了这富贵公子,他悲痛万分,万念俱灰,当时只有一个字在他脑海中,恨。 他逃了,狼狈不堪的生活将本是纨绔贵公子的年轻人打击的体无完肤,可为了那口气,他不仅活了下来,甚至找到了父亲旧部,举兵反了。 新旧政权交替,一切似乎都变了,一切又似乎都没变。 虞姝的父亲贪慕虚荣,想着这曾经的一段过往,竟托了人,带着女儿去见了新帝,也就是曾经的那个富贵儿郎。 她父亲说,就算当个婢子也好,留在皇上身边伺候便是天大的荣耀。 可此时的虞姝早不是当初的虞姝了,这么些年,她名声更是脏污,提起她的名字,男人们尽是兴奋,女人们只余唾弃。 富贵公子冷笑,说凭什么认为他还会要这种东西。 不久后,虞姝被嫁去了一个小官家中做妾。 被抬进门当夜,皇帝闯了那小官的府邸。 他声势浩荡的闯了女子婚房,撩开盖头,却是全然陌生的女子的脸。 那小官慌张冲了进来,连忙告罪,说不过借了虞姬的名头,将红楼里的姑娘纳进了门来。 红楼姑娘是个好姑娘,说起虞姬,她泪流满面。 她说,虞姬已经死了。 “什么?为什么?” “那皇帝分明心里有她,她是不是假死?” 宋宁宁心中一紧,她觉得这一定是话本子故意的套路,不过是女子为了验证男人的心,假死求证。 “不,她真的自刎了。” “那时,她都已经死了三日了,棺椁里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宋宁宁微开了口,却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故事却还未结束。 虞姬死了,但她的魂魄未散,自刎的魂魄又执念不消,她飘荡在这皇帝身边。 她看着皇帝疯了似的,去了荒地挖坟,他看着那楠木棺椁,却又没有打开它的勇气。 她看着他命人在殿内设冰窖, 将棺椁存在了里头。 她知晓他想要保尸身不腐,他在寻求一个答案。 也就这般一查,才知那虞姬这么久以来是遭受了多少的罪。 他父亲贪得无厌,想用虞姬获得权力富贵,可她未婚夫是逃犯是罪人,没有好人家还会要她。 可他不甘,转手便将她送给了当时的王爷,不要名分,只图个钱财。 可惜遇人不淑,王爷不过尝尝这第一美人的味道。 她爹算盘落空,只得在她身上泄愤,更是只将她当做了敛财的工具。 而虞姬之所以能认识花楼里的姑娘,也是因他父亲将她亲手送了去,让她好生学会伺候人的本事。 虞姬想过要逃,可她父亲却知晓她曾寄送钱财给那富贵公子,得了他们的位置,威胁她要将此事告知上位者,她妥协了。 一身残破,终是盼得他兵临城下,一身疲乏,终是得偿见了他最后一面。 虞姬其实并不想被他知晓这些事情,看着他知晓一切,也升起无奈之叹。 当年的出言侮辱,不过是为了保他可以全须全尾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皇帝全然了解了真相,只有无尽的懊悔和悲痛。 他不过是想得她几句软话,他不过是想要稍稍惩罚她一下。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若当时他不顾颜面,将她拥在怀中,是不是他们便不会再错过,不会阴阳两隔。 “她应该杀了这畜生,他不配当她的父亲!” 宋宁宁红着眼眶,她说不出心中是种怎样的滋味,憋屈,难受,她想要他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明明...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 “后来呢?皇帝怎么样了?他父亲怎么样了?虞姬的魂魄又如何了?” “他父亲在皇帝查明真相后被砍了四肢,挂在城门示众,最后血尽而亡;皇帝勤勉政务心力交瘁,不惑之年也歿了;虞姬以幽魂之态,陪了他一辈子。” 宋宁宁很是失落,这故事听得她很是不开坏。 “若是阿宁,会怎么做呢?” “若是我,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宋宁宁对上他的眼睛,缓缓道:“那个皇帝认识不到自己的心,失去了才知珍惜,不要也罢了。” 厉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宋宁宁的眼,轻声道:“嗯,所以阿宁...我不会放手,绝不会让你我之间生了那般的遗憾。” 宋宁宁心脏猛地一跳,他大掌握着自己,放在唇边,带着遣倦和留恋,轻吻着她细腻的手背。 “我不会在乎外界的流言,也绝不会留你一人。” “阿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宋宁宁只觉心脏快要炸开一般,腰间他的手臂发烫,灼地她浑身都似生了些汗,他渐不满足手背的流连,他吻上她的手腕,感受着她起伏的脉搏。 宋宁宁似也被这般柔情感染了,她看着他渐渐靠近的唇,然后闭上了眼,心甘情愿地同他唇齿交缠了起来。 月色宁静而淡然,随着马车一路朝前。 旅途劳顿似乎在这般拥吻后消除了大半,队伍也在两人的浓情蜜意中到了今夜落脚之处。 宋宁宁被吻得发颤,浑身都没了气力,也不知是躺的太累,还是亲的太累了。 总之,她是被厉川抱着下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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