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莫要哭坏了身体啊!”一年多连忙走过来,将云磬梦拉起来,心疼地扶住她。 云磬梦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心中悲痛不能自已,又心疼又愤怒的浑身发抖。 琊煋诃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云磬梦的泪眼中,神情有些怔忪。 “既看过了,各位就先出去吧,让月儿安心地走吧。” 司徒厉眸子黯了黯,迈步走到床榻旁,伸手就要用黄纸将云磬月的脸盖上。 云磬梦心中一动,一下子挣脱开文秀,用身体将司徒厉撞开,再次扑到了云磬月的身体上。 “不要,我姐姐没死……” 云磬梦一边语无伦次地叫喊着,一边狠心,伸手掏出云磬月口中塞着的圆形玉佩! 姐姐,对不住了,小妹要为你报仇,所以不得不对你不尊了! “血,你们看,这血还新鲜着,我姐姐还活着,你们快救她啊!” 云磬梦拿着玉佩给众人看,那玉佩上,染着血迹斑斑。 司徒厉眸子猛地收缩,偏头跟凌想容对视一眼,大步走到云磬月跟前。 “你个痴儿,怎能如此辱没你长姐!”说着,他就要抢过玉佩,云磬梦身形灵活地从他腋下钻过,快速来到琊煋诃身旁。 “煋诃哥哥,你快救姐姐!”云磬梦眨着眼睛,冲琊煋诃急急请求道。 琊煋诃望着云磬梦手中的染血玉佩,眸子立时蹙了起来,他冲一旁的卿墨耳语了几句,卿墨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厉王,这王妃口中,怎会有血?”琊煋诃望着司徒厉,声音低沉的问道。 “王妃难产,疼痛难忍,一时没有察觉让她咬破了舌头,是以口中有血。”司徒厉立刻回答。 “你胡说!” 云磬梦忍不住打断琊煋诃的话,咬牙切齿,满脸怨恨的望着他,这个卑鄙小人,明明是他……是他跟那个贱女人联起手来,把姐姐害死的! 在梦里,她还亲眼看见他用剑,割了姐姐的舌头!所以,她刚刚才会去拿姐姐口中的玉佩。 想到那个场面,云磬梦就忍不住胸口一疼,长吸了口气,走回到床边,站在司徒厉的对面。 “是你不救我姐姐,是你害死她的!” 云磬梦干脆地,直接喊司徒厉害死了云磬月,反正她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司徒厉明显一怔,这个傻子她,居然,猜中了,是偶然,还是……! 难道……他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云磬月,心里一动,不过很快摇头否定,就算她变成鬼,也是个哑巴鬼,他才不怕她! “这件事吴太医也知晓,你若不信,可以把他找来问一问便知。”只见司徒厉昂首挺胸,神色无比镇定,看上去竟没有一丝惊慌,端得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云磬梦咬牙,这个司徒厉,真的是巧言诡辩,让她恨得牙痒痒!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静候吴太医吧。” 琊煋诃同样,不疾不徐,面色淡淡,神闲气定,不恼不怨。 “可怜姐姐她死后还要不得安宁……” 凌想容手指卷着帕子擦着眼睛,泪水簌簌落下,看上去伤心不已。 司徒厉眸中厉色渐缓,轻轻地拍了一下凌想容的肩,“月儿命薄,希望她在天有灵,能原谅梦儿胡闹。” 云磬梦听见司徒厉说她胡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拱了上来,她快步走到司徒厉面前,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随即嘶吼。 “我才没有胡闹,就是你们害死姐姐的!” “放肆,满口胡言,来人,给我把她拉出去!”
第八章 立刻下葬 司徒厉凝眉冷目,大呵道。 “王爷,您不要跟梦儿动气,她也不过是心疼姐姐,况且她心智尚不清醒,我们应该安慰她才是。”凌想容上前,红着眼睛,柔声劝说道。 心智不清醒,那就是说她傻了! 云磬梦恨恨地咬唇望着面前这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的狼女,不受控制地伸手扯过凌想容,“你个贱女人,我让你装!” 她抬手想要忽凌想容巴掌,凌想容本能地抬手挡住,手背挡住的眼眸里,闪过阴霾。 眼看云磬梦再次朝她打来,她没有闪躲,而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云磬梦一巴掌,霎时,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的印在了她的脸上。 “容儿!”司徒厉面上一紧,伸手去揪云磬梦的衣领,将她强行拉开,云磬梦反手冲着司徒厉就是一掌! 司徒厉猝不及防,被云磬梦拍到,顿时觉得胸前一痛,这丫头,力气竟这般大! “王爷!” 凌想容急忙扑到司徒厉跟前,担忧地望着他。 “你个疯子!” 司徒厉眸子闪过厉色,这时候,外面走进来司徒厉的贴身侍卫,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 他眸子怔怔,随即看了一眼凌想容,握紧她的手,转头大声道,“钦天监查了王妃的生辰八字,薨时大凶,更何况还是一尸两命,更是大凶至极,是以,必须马上下葬!” 说完,他冲外面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几十个士兵当即冲了进来。 云磬梦见状大惊,他,他这是要强行将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下葬不成! 心里一慌,云磬梦不假思索地几步冲到云磬月的床前,双臂张开拦在床前,“不许,你们谁都不许动我姐姐!” 琊煋诃瞥了一眼围着他的侍卫,忽而低头轻咳起来。 “王爷。” 卿尘俯身,递上帕子。 这时,门外急匆匆走进一妇人,径自朝着云磬梦而去。 云磬梦警惕地看了一眼,随即认出她是姐姐的奶娘,石妈妈。 “二小姐……” 石妈妈一见云磬梦,眼眶便控制不住地红了,“您终于来了!” 她一下子跪在了云磬梦的脚边,云磬梦下意识俯身去扶,“石妈妈……” 这时候,她忽然感觉石妈妈往她的手中,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眸子闪了闪,她将手中的东西握好,然后单手将石妈妈拉了起来。 “二小姐,老奴有话要告诉你,王妃的死,却有蹊跷!” 石妈妈的话一落,在场的几人,乃至那些个宾客,全都瞪圆了眼睛,神色各异地望着她。 司徒厉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来,声音低沉阴郁道,“石妈妈,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老奴可以作证,王妃有孕期间,一切良好,生产前一天宫中御医来看,还口口声声说,胎位极正,再加上王妃习武,身体康健,这一胎十拿九稳,按理说,王妃不该难产!”石妈妈说着,心痛得不能自已。 司徒厉冷哼,“你也说了,不该难产,不该,另一种说法就是万里有一,她就是难产了,吴太医跟稳婆们皆可作证!” “你强词夺理!” 云磬梦恨不得上去把他嚼碎了,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内疚吗! “可……”石妈妈见司徒厉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心下不由着急。 “没什么可是的,来人,给我把他们看好,谁都不许打扰王妃下葬!”司徒厉冲着门外的士兵大呵一声,那些士兵立即进来,拦住云磬梦她们。 “给我把她拉开!”司徒厉见云磬梦挡在床前,厉声呵斥。 几个士兵上前,作势想要去拉云磬梦。 “咳咳……” 琊煋诃捂唇,轻咳了几声,一道身影风一般的掠过几个士兵,瞬间到了云磬梦面前。 与此同时,云磬梦忽地张开手,大声道,“云家军听令!” 前面的士兵在望见云磬梦手中的令牌时,脸色一变,当即单膝跪地!
第九章 人员到齐 只见,云磬梦手中持的令牌,正是当年先皇赐给云磬梦父亲云磐的五千精兵! 这五千精兵,云磐在临终时,将令牌交给了云磬月。 云磬梦嫁给司徒厉,见他不受宠爱,府上连个能够看护的家丁都没有,便将五千精兵带了两千过来,为司徒厉充当侍卫。 而刚刚,石妈妈将云磬月早前交给她保管的令牌,适时地给云磬梦送了来。 也幸亏,云磬月虽爱司徒厉,但还算有些理智,没有把这令牌也给了他,否则,今日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司徒厉见状,神情一凛,“怎么,王妃尸骨未寒,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那些士兵见状,面露犹豫,毕竟,一面是王妃的丈夫,厉王,一面,是那位传闻中有些痴傻的二小姐! 这个二小姐神智如此,她的话,可信吗? “云老大统领的云家军,向来是军令如山,如今老大统领的令牌在此,你们是不认得,还是瞎了?”琊煋诃双眸闪过冷色,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士兵。 一刹那的怔忪,挡在云磬梦前面的士兵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头拱手,“云家军在此,见令牌如见老大统领,请二小姐吩咐!” 云磬梦紧紧地握住令牌,骨节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她抬眸看向琊煋诃,冲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你们,把厉王府围住,任何人不许出去!” “是!” 那士兵领命,带着人大步走了出去。 速度很快地,云家军的两千士兵,便将这厉王府里里外外,团团围住。 “你,好,云磬梦,我看你是要造反!”司徒厉用手指着云磬梦,扬言道。 “我不是要造反,我是要为姐姐报仇。” 云磬梦理直气壮地看了一眼司徒厉,半痴傻半认真地说道。 这时候,卿墨带着几个人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理寺卿李正见过琊王,参见厉王!” 大理寺卿李正急忙给琊煋诃跟司徒厉行礼。 “臣参见琊王,参见厉王。” 后两位背着药箱的御医,也连忙冲二人施礼。 但细细看去,其中有一御医,袖子不停地抖动着。 “小人桑梓,是大理寺卿的仵作。”一个身材短小的汉子走上前拱手道。 云磬梦见状,缓缓站起身,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琊煋诃,但见他一脸淡定,她霎时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皇叔,你这是何意?”司徒厉看见仵作的那一刻,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强自恢复镇定地反问琊煋诃。 “有人向大理寺卿递了状纸,状告厉王你,谋杀亲妻。” 琊煋诃一字一顿,声音虽然清润,但是却无比冷冽。 “有人告我,何人?” 司徒厉蹙眉,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磬梦蓦地起身,是二叔! 很快,门口有高大的身影闪过,不是云廉又是谁! 只见他双眸灼灼地望着司徒厉,双手紧握成拳。 “云大人?”司徒厉看着走进来的云廉,眸子一黯。 “二叔!” 云磬梦见云廉进来,轻轻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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