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深深吸了口气,“我这样的人,你倒是说说,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苏清婉也不怕激怒他,最好是激怒他以后能将他气走,“顾舟,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又如何?我从来就不在意,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你还会什么?天下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去找别人?” 一字一句仿佛都戳在了他的心口处,而顾舟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有贪官污吏顶撞于他,说他血统不正,德不配位,他要以死明鉴,让天下百姓看清楚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说他弑父杀兄,实在天理难容。 顾舟当时便被气到牙关颤抖,凭什么他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说他德不配位,那不过是姜相的走狗,姜相的替死鬼,不过是想让他迫于压力,放了那对姐弟,可他为何要被一个臣子牵着鼻子走。 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让顾舟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人又来他胸口撒盐,他气到失去理智,“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朕,如今你们都被朕踩在脚底之下,却还如此不知好歹,偏偏要与朕作对,而你们又知道什么?他不过就是偏心,看不起朕出生于乡野,他不过就是想遮住他那狠心残忍的本性,他想杀死自己的骨血,替另一人铺路,朕需要考虑名不正言不顺吗?” “而你,朕本来以为你不一样,可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你告诉朕?他到底哪里比朕好?” “顾舟,你真悲哀,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苏清婉眼底尽是轻蔑,面前之人太过偏执,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容不得一丝沙子。 顾舟见不得她眼底的轻蔑,红着眼眶道:“你告诉朕,他哪里比朕好?他死了都让你念念不忘。” 苏清婉眼底本来就存了怒火,“他最少不会如你一般不分青红皂白,他不会如此固执己见。” 顾舟呵呵一笑,“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不知好歹,明知不能惹朕,偏偏与朕反着来,苏清婉,朕会让你明白,你忤逆朕的后果,。” 苏清婉心底不由跳了跳,可心底又痛恨又憋屈,似乎也失去了理智。 而顾舟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苏清婉手腕吃痛,“你要干什么?” “孤男寡女,你觉得能干什么?”顾舟被她气到了,本来心里就压抑着怒火,此时更是无处可发泄。 他粗暴地扯过来她,将她的衣衫撕碎,布条纷纷散散地落到了地上,他低着头,将面前的情景一览无余,偏还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让她看看他眼中的她是如何地卑微。 苏清婉大口喘着气,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月华宫便如此行事。 而他呼吸变得粗重,“苏清婉,你不是高傲吗?那你好好瞧瞧,你此时算什么?朕想要怎么对你,就能怎么对你!” 第34章 苏清婉将脸撇到一边,不想看到他眼中那个无助的自己,在他身下的自己。 可他却像是故意那般,将她的脸转了过去,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与他相对视。 他一把将她的发簪拔掉,连同他的,一起扔出了老远,随着清脆地落地声,苏清婉的心也随之一沉。 而后他缓慢地靠近,她死死咬着唇,这是她的倔强,而她双眸里更是闪着一抹倔强。 他本欲靠近的身形又微微拉开,捏住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拉,他的手指趁机探入了她唇齿间。 带着些轻浮的意味,冰凉的手指在她口中搅动着,好像任由他为所欲为一般。 苏清婉恨极的一口咬住了他得意的指尖,只听见他闷哼了声,捏住她下颌的手又是一用力,她被迫松开。 而后他的唇在报复似的咬破了她的唇,血腥味流入了她的口中,她心底有无数 的恨意,一口就反咬了回去。 而他早有防备,死死捏住了她的下颌,她只能恨极看着他。 而她忽然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头发凌乱,嘴角染上了血迹,眼底是浓浓的恨意,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凄迷,他眼中的自己便是这样的吧。 一只拼命想要挣扎的可怜小兽而已,可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他就和逗弄猫儿似的,苏清婉心底不是滋味。 而他忽然发狠似的吻了过来,霸道地将她的唇舌含住,没有一点缝隙,似是蛮横地要她接纳他,而她奈何不了,只得任他为所欲为,纵然心底万般恨意。 他另一只手忽而掐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强横地一路朝下,又倏然将她腿一拉,环住了他的腰身,又将她顶在了方桌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忽而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才人冰肌玉骨,姿色芳华,再高傲的骨头还不是任由朕肆意妄为,你又能奈何?” 说着他身体一沉,就那样没入进去,她不由地闷哼一声,恨极道:“狗皇帝,你恃强凌弱,横行霸道,迟早有你后悔的一日。”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却是更加用力了些,“不用你等到朕后悔,现在朕就让你后悔。” 苏清婉死死咬住了唇,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面前之人就是不放过她,想尽办法折磨着她,羞辱于她。 她死死咬住唇瓣,破碎的呜咽声还是从口中溢出,眼泪流了下去,她知道他是想击碎她的高傲,当着外头所有宫人的面,击碎她的内心,使她无地自容。 而她确实被她击垮了,月华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着什么事,或许她的尊严早就没了,是她自以为是。 是她觉得可以和面前这个权势滔天之人抗衡,却不知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唇瓣,眼泪静静流着,不知过去了多久,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只是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眼前也模糊起来。 顾舟看着她在自己手里渐渐没了气力,看着她绵软无力,凄迷颓废的模样,本应该开怀才对,可心底并没有想象中的开怀,有的只是无止境的难过,他终于放开了她。 苏清婉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屋外的人听到响动后,便走了进来。 是红柚端着食物正朝着这边走,她悠悠叹了声气,“娘子可好些了,昨晚你发热,手脚抽蓄,把我吓坏了。” 苏清婉苍白着一张脸,脸上神情恍惚,想到昨日发生的一切,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不由缩了缩身子,一动也不想动,话也不想说。 红柚瞧着她这副模样,终是落了泪,就算是在女诫司时,娘子也没有像此时一样,眼底最少是有期盼的,可此时她就像是一朵被雨水磋磨过的花,萎靡不振,使人忧心。 可更让人忧心的还有另一件事,红柚想了想,还是道:“娘子,有件事想与你说。” 苏清婉见她面色难看,心底便有不好的感觉,“阿弟没事吧!” “暂时没事,可我从秋霜口中得知,这两日有一些关于苏府的传闻,说娘子与小郎君不是苏大人的亲生子女,而是夫人与别人苟且偷生,所以外面都在传,苏大人对你不闻不问,就是因为如此。” 苏清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何人传出来的话语?” “秋霜说,大概是姜府,因为陛下将姜家两兄妹打入天牢,这其中也有娘子的原因,所以姜相才会如此。” 苏清婉心口起伏的厉害,“所以阿柚,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放任我在女诫司,是真的怀疑我的身份?难道娘亲真的...” 苏清婉忽然说不下去,她知道娘亲不爱父亲,而娘亲时常站在那楼阁之上,或许除了想要走出苏府,还想着别的。 思及至此,苏清婉只觉得心惊肉跳,如若真是如此,那么阿弟的处境会很艰难,闲言碎语暂且不管,最重要的是,这传言如今已传开,她父亲终究是个男人,又如何能面对诸多目光。 这世间本就极为注重礼义廉耻,他面对了外界那些流言蜚语,会不会发泄到阿弟身上,那么阿弟的处境可想而知,本来就受了伤,要是没有人上心,苏清婉不敢再想下去。 红柚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底更加不好受,“娘子,再怎么样,先吃些东西,才好想法子。” 苏清婉却笑了出来,“想何法子,阿柚,还有谁会帮助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帮助我的,怎么办?” 她急得哭了出来,红柚用帕子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艰涩道:“娘子,或许可以求陛下。” 红柚那日不是没有听到浴房里面的声音,纵然她千万个替娘子难过,可却不能抵抗权利,秋霜在一旁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她能做出什么来,只是心紧紧揪着,害怕娘子被那位忘恩负义之人给磋磨了去。 可红柚心底也明白,那位陛下对娘子到底有几分不同,“娘子,如今我们处境艰难,我知你心中不愿,可娘子表面顺从些就可,否则他再那样蹉跎于娘子,久了怕是娘子也受不住。” 苏清婉想到昨日的一切,心便微微颤抖起来,就像是一个噩梦,让她顺从着些,如何能办到,可如今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她恨极抓住被褥,被褥被她揪成了一团,她闭了闭眼,心里终究是有了决断。 她起身,“阿柚,给我梳妆。” 红柚微愣,随即应了一声,利索地给她梳妆。 苏清婉看着铜镜里的人,胭脂遮住了她苍白的脸色,金钗步摇妆点亮了她的眉宇,她将秋霜叫了进来,让她随自己去御书房。 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曹公公进去禀报,苏清婉站在门口,指尖掐入了掌心,心底万般不愿,却还要去求他。 很快曹公公便出来了,他看了眼她,“陛下说他这会没空,让才人先回去。” 苏清婉心底一沉,他应该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来意,故意如此,或者说就是要故意戳一戳她的锐气,压压她高傲的气性。 苏清婉心如刀绞,她不怕顾舟故意折磨她,可怕的是阿弟的处境,怕阿弟因为这些而想不清,她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此时,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雷,雨点毫无预兆般地洒下,冰凉而无情地砸在她脖颈,她低低道:“那妾身便在这等着,等陛下得空之时。” 第35章 秋霜拿了把油纸伞过来,苏清婉却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心知顾舟本来就有意磋磨她,或许她站在雨里会更好。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雨势不见小,发上与外裳都已湿透,苏清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直直盯着御书房的那扇雕花大门。 忽儿,御书房的大门从里打开,苏清婉眼眸微亮,曹公公却是叹了声气道:“陛下让才人回去,他今日都不得空。” 苏清婉眼底暗淡下来,“曹公公,麻烦您转告陛下,今日我一定要见到他。” 曹公公瞧着,还当真是个烈性的女子,换作其他人,怕是皇命一下,根本不敢杵在这,可面前这位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还就敢和里面那位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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