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貌美,是那种骨子中透出的媚感,这儿方圆的男人就算头顶烈阳,也要吃上一碗馄饨,和她搭上句话。 刘二便是这里的常客,他作势舀着圆滚滚的馄饨,目光一垂,贼眯眯地盯上了陈窈鼓鼓的胸脯,吞了吞口水,“你这馄饨……真大。” 不知什么时候,陈窈胸前素白内衬露出,薄薄一层,透出若隐若现的两团肉,被单衣撑得好似要破出般,就像她包得皮薄肉大的馄饨一样,皮下全是实打实的肉,一口咬进嘴里,肉汁直往外溢。 陈窈对这种眼神早就见怪不怪了,她拢了下衣襟挡住,笑着道:“哎呀,刘哥,给你放错了,你这碗十五文钱!” “……” 看两眼她没少一斤肉,还白白挣了一把。 划算! 爱财如命的陈窈将铜钱收进口袋,扭着腰肢继续煮馄饨。 刘二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霸主,仗着自己是村长儿子的身份,各种横行霸道,藐视天理行规,没几个人敢惹他。 而陈窈是个例外,她勾着这位贪色的主,让他饱饱眼福又不真给他,还日日都有收入,这对她来说足够了。 今日带的馄饨赶在太阳落山前全卖光,陈窈收拾钱囊回家,娇小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极长。 草丛边还有两个男人没走,眼神像是贴在陈窈身上般,满口污言地拿她打趣。 “老板娘这身条看着就软,还有她这翘屁股,扭得老子都硬了。”男人瘦高,叼着狗尾巴直瞪瞪地朝陈窈离去的方向望去。 “人家可是有相公的,小心他把你腿打断!”边上一脸带麻子的男人嗤笑他。 “你说她那个傻子相公?”高个男不屑一顾,吐掉草啐了一口。 他见过陈窈的傻男人,长得人模人样,但没本事,全靠女人养。 “就你?”麻子男上下扫视他瘦如竿的身子,轻蔑地歪嘴道:“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高个男人立马来气,弓起自己壮实的手臂,不甘示弱道:“我这臂力,一拳打他十个绰绰有余。” 麻子男嘴一咧,“她家男人可不傻,护妻得很,要不然那混头刘二为何迟迟不动手?” 高个男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你说他装傻?” 麻子男哥俩好般,搭在他肩上压低声说:“他之前啊……”
第2章 村里人都对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傻子相公有非议,有说他是装傻骗色的,也有说他是陈窈的劫难,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没盼头。 这些陈窈都不以为然,只要两个人过得舒心,她的馄饨小摊日日有收入,她就心满意足! 陈窈做的馄饨不算绝味,但靠着她这个早出晚归的小摊,勉强撑起这个家的开支。 她每日照例赶在太阳升起前出摊,太阳落山时收摊,日子如山涧小溪般流淌。 今儿个收成好,来了一批商队的人,全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八九个人每人都用了三、五碗馄饨。 陈窈将收起的银两拨出两文钱,买了一块甜甜的糖饼带回家。 裴照七看到她从身后变出糖饼时,眼珠子都发亮,抱着她亲了一大口,“窈娘,你对我真好!” 吃完,裴照七欢天喜地地去磨小麦,双手拉动石礳在闷热的院子一圈又一圈。 陈窈望着他汗如雨下的脸庞很欣慰,她家穷买不起畜生磨小麦,只能堪堪用人力,但她有裴照七。 男人如牲畜,只要你给点他甜头,他能像驴一样给你干活。 但很显然,今天这甜头她给得有些过了。 不到酉时,天色将将暗了个头,裴照七拉着她就往床榻上躺。 陈窈脑袋刚沾在到枕边,他如山林间的猛兽般欺身,粗粝的大手攀抚女人滑嫩的背部,勾住两条细细的带子,轻轻一拉,亵衣顿时松散,女人如含苞待放的花一瞬绽放。 冷疏的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在墙壁,映出几乎快要重叠一起的两道影子,缠绵交织。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敲门声打扰房内的旖旎。 陈窈挑起沾染情欲的眼波,哑着嗓子催促他,“可以了。” 本想用完饭后她去交掠房钱,没想到这傻子把她缠在床上了,庞婶久久见不到她的银子定会找上门。 裴照七翻身,从柜子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温柔地擦拭她被汗黏在额头的碎发,“窈娘,辛苦了。” 陈窈:“……” 她猜过不来两天,这傻子又该伺候她冲凉了。 陈窈无奈地叹息一声,不愿与这愣头再多费口舌,她明了地说:“你先开门去,待我穿好衣服过去。” 她现下衣衫不整,眼尾一圈红晕,一打眼就知躲房里咋干什么。 男人赤着胸膛,低着头不语。 陈窈见他这一副舍不得温柔乡的模样,就知道还没喂饱,他定是不愿动身。 女人纤细如玉的双臂似重新环上他的脖颈,眉眼似带着勾子般,好声好气地哄他,“我的好相公,等你去完我们再续~” 说完,男人黑眸亮起,顿时不再留恋,掀起被褥起身往外走。 “……” 陈窈刚要收拾衣物,一抬眸就见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立在她眼前,仔细看后腰还有几道显眼的抓痕。 “穿裤子啊!”看得陈窈双眼发黑,赶紧把他叫回来。 男人听到她细嗓喊他,杵在原地片刻后,又讷讷地回来,老实地套上长裤。 陈窈:“……” 衣襟还未穿好,门外头传来女人粗壮的 嗓音,她就知道裴照七一人应对不了,她匆匆系了系腰带会客。 “庞婶,这么晚,您有什么事?”陈窈靠在门边上,纤纤玉手往自己男人臂膀上一推,示意他回屋去。 裴照七很听她话,往床上一坐等她。 “打扰你好事了。” 妇人斜眼打量陈窈,瞥见女人娇嫩如雪的肌肤上的男人印,看她那狐媚子的劲儿,定是没少缠着那傻子滋润。 即便守寡多年但庞氏眼力不改,平时就能瞧见她家男人劈柴只会傻乎乎地出蛮力,没想到床上更卖力。 这女人命可真好,白捡了一屋子和男人。但那又如何,还不是受他们一家人摆布。 庞氏昂首挺胸,扬了扬下巴,“该交银子了吧?可别用那几颗不值钱的花生再糊弄我!” 陈窈额角一跳:“……” 她虽不喜庞氏趾高气扬这副作态,但还不至于指使裴照七仗着自己傻拖延交租。 她懒得多费口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钱给庞氏。 庞氏笑滋滋地接过,钱币在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仔细清点起来,“一文不差。” 她数完抬眼看着陈窈,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陈窈轻咳一声,礼貌轰人,“这么晚了,我就不留您进来喝茶了。” 庞氏哼笑,五指一扣比了个数,“跟你说声儿,来月交这个数。” 陈窈笑容敛住,眉心微锁。 足足翻了一番。 庞氏一家三口无收入来源,全靠她按时交的掠房钱,一有急需便涨租,上次因为她儿子要上京赶考,这次又不知是什么缘故? “不愿意啊?”庞氏见她不说话,嗓门一喊。 陈窈不满地瞪着眼,“隔段时日您就涨钱,江河涨潮的水都没您涨得快。” 庞氏鼻息中探出一股粗气,哼声道:“那赁贴上的价儿可比我这多多了,你若喜大可找个房牙子去讨价还价,我们平民百姓不做那强求留人的事!” 她今天来就是只会她一声,丝毫没有讨还的余地。 陈窈被她气得脸都红了。 庞氏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她拿准了陈窈的做生意的命门。 陈窈做的馄饨算不上好吃,只能说可入口,前来的吃客压根就是冲她这人来的,比起馄饨的香气,男人们更贪图她的美色。 一旦她搬离花颐村,去城里的地方,那边的文人不一定蜂拥而至,为她不巧的手艺而掏钱袋。 这个道理陈窈自然比谁都清楚,她送走了庞氏,开始拨算盘。 以这个速度涨,也不知她得卖出多少份馄饨。 正当女人专心算账之际,一股热气从她身后往前凑。 陈窈思绪都被裴照七扰乱了,她转身皱巴着娇红的脸蛋,生气地叱他,“你干嘛!” 男人不语,发亮的眼睛微微一眯,拨开她的里衬探。 陈窈:“……” 说他不傻吧,教了什么都记不住。 说他傻吧,多晚都不忘记做那事。 既答应了他,陈窈不想做无信之人,她柔软地往男人身上轻轻一靠,玉臂轻绕,从后将他脑袋勾来。 这一夜再醒来,陈窈匆忙地收拾东西,准备出摊。 裴照七天刚亮就醒了,他坐在门外磨麦子,见陈窈从屋里出来嘿嘿一乐,“你真美。” 陈窈今儿特意涂了胭脂擦了粉,偏髻上别了一朵艳丽的无名花,还穿了城中夫人喜爱的款式,胸前的云纹刺绣随着女人呼吸的闪动,似湖中粼粼光波。 房钱涨了,她就得想办法让自己的馄饨也涨价,但做来做去都是那个味道,没什么新鲜,陈窈只能尽力倒腾自己,好依着这点娇媚捞些钱挣。 女人粲然一笑,比头上花还要俏,“等我回来再给你买凉糕!” 男人像是听到有凉糕吃,高兴地不得了,脑袋如捣蒜般点头。 陈窈推着馄饨小车,窈窕迤逦的身条漫步于洋洋日光中。 她刚走,晒衣杆前的两人凑到一起。 庞氏的儿媳吴春蔓将手头的粗衣麻布一裹,攥在手里说起闲话来。 “小狐狸精穿这么少,又去勾引男人挣些不干净的银子。”吴春蔓想想就生气,都是一个村的,她却样样比不过陈窈。 “少说,这些钱没进你嘴里?”庞氏抖动手中的衣物,眼神掠过她还未显怀的肚子,话音一转,“等我孙儿出生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可得指着陈窈这棵摇钱树。” 吴春蔓哑然:“我……” 她自有喜以来,吃得多花得也多。 庞氏这话倒不是向着谁,她婆母死后竟把这么一大间屋子留给毫无血缘的陈窈,她守寡多年把儿子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就算抢她也要抢来! 陈窈生得不似村中女人般粗糙,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般,庞氏本不想真把她赶走,恰好自己儿子对她确有一心,只要陈窈同意这门亲事,房子她便可住下。 可没想到,陈窈这死丫头不识好歹,转眼跟一傻子成了婚。 花颐村就这么屁大点地儿,这不是往她脸上打吗? 宁可嫁一愣头,都不嫁他儿子。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庞氏开始向她收取租房的银钱,可谓是一家的收入都是从陈窈手里流出来的。 吴春蔓心如明镜,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取笑道:“行,等着陈窈有天真出去卖,咱们也可以坐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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