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才听她言语,脸色当即一变,凶神恶煞道:“你想赖账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阮莹听他大声嚷嚷,怕被裴时瑾他们听见,语气软了些,劝道:“我瞧你和苗玲挺般配的,不如就好好过日子吧。” 钱成才啐了声,算是明白这女人就是在耍自己,他这些日子叫苗玲搅得不痛快,心里的气都撒在阮莹身上:“臭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莹蹙起眉头,正欲说些什么,那厢裴时瑾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出了门来。 “阿莹。”裴时瑾唤了声。 阮莹咬了咬唇,躲到裴时瑾身后,小声解释说:“他与那苗玲是夫妻,从前他喜欢我,想求娶我,可我不喜欢他,便拒绝了。打那之后,他心里便一直记恨我,每回见到我,便要找我麻烦。” 裴时瑾冷冷扫了眼钱成才。 钱成才看着裴时瑾,冷笑说:“哟,找到人撑腰了是吧?小白脸,我可告诉你,你以为她真心爱你啊?她就是贪图你的家世,想攀高枝,飞上枝头罢了。” 阮莹捂着心口,有些忐忑。 “子玉哥哥,我没有……” 裴时瑾给长林使了个眼色,长林便要动手,钱成才见状,当即跑了。 阮莹拉了拉裴时瑾衣袖,眼眶红着解释:“子玉哥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不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这人人品不好,时常欺负别人……” 裴时瑾轻嗯了声,并未怀疑阮莹。 阮莹是身世可怜的娇女子,甚至愿意不求任何名分,只把自己给他。与那满口粗话的人比起来,他只会相信阮莹。 阮莹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泫然欲泣。她别过头,小心用帕子擦去泪花,模样可怜。 裴时瑾带她进门,抱她在腿上坐下。 阮莹顺势整个人依偎进他怀抱,低声啜泣:“子玉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们都要如此对我?” “赵员外是,苗玲也是,钱成才也是。若非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裴时瑾轻抚她的背:“不是你的错。” 她唯一的错处,便是生了一张美貌的脸,却托生在这家庭里。 阮莹轻声哭了会儿,慢慢从他怀里仰头,亲他的喉结。 “子玉哥哥,你真好。我觉得能认识你,我这辈子受过的苦楚都值得了。” 她又亲他的嘴角,贴了会儿,慢慢钻进他的嘴巴里。 分明是她主动,可她脸上神情却始终羞涩难堪,好像不是在引诱他。这种反差,让裴时瑾愈发喜欢。 裴时瑾喉头滚了滚,化被动为主动,勾住她的舌头。
第16章 迫不及待与她成亲。…… 阮莹察觉到裴时瑾的动作,羞涩抬眸看了看他,试探着回应他的动作。裴时瑾敛眸,对上她含羞带怯的眸光,愈发有些意动。 她这几日身子已经爽利许多,自然愿意同裴时瑾亲近。裴时瑾手掌在她后腰上慢慢摩↑挲,阮莹喘着娇声,小声唤了一句:“子玉哥哥……” 裴时瑾再度低眸,吻住她。 一番缠吻结束,裴时瑾意欲抱她去床榻,被阮莹拦住,她扭了扭腰,低声道:“子玉哥哥,其实就在这儿也可以……” 她声音越发低下去,像荡漾开的水波,轻轻撞在裴时瑾心口,连同他的心,也荡漾起来。 阮莹说着:“先前每次子玉哥哥教我写字,我都很欢喜……” 她微垂着眸子,身子却攀上来。 裴时瑾眸色渐暗,坚实手臂悄然收紧力道,将她抱得更紧。裴时瑾没有再起身,也没有说话,屋内静悄悄的,只依稀有些细碎声响。 房门关着,长林他们都在外头忙各自的事,有鸟儿落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唤几声。蝉鸣声也吵闹,听见长明说:“这蝉叫得这么凶,夜里会不会扰公子安眠?要不要把它们粘了?” 回他话的似乎是长河:“那你去。” 两个人笑起来,不知说了些什么。 阮莹听见了他们的话,有些分神,那柿子树就在窗外,若是他们走近,会不会发现什么…… 她有些失神,不由有些紧张。 裴时瑾也感觉到了,他低眸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阿莹,他们不会过来。” 阮莹听见他的回答,才觉得心安了些,她身子放松下来,但裴时瑾却没让她放松。 夏日里天气到底比往常炎热,动上一动便一身热汗,阮莹香汗往下淌,低落在尚未写过字的纸上。她看着那几滴汗晕湿了纸,咬着的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裴时瑾听见她的声音,愈发难收住。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阮莹有些脱力地靠着裴时瑾胸膛:“子玉哥哥,阿莹真的好喜欢你。” 裴时瑾低下头,在她眼皮上轻吻。 她身上香味混合了汗水之后仿佛被放大,愈发浓烈,裴时瑾嗅着空气中的气息,觉得自己太过荒唐。虽然他不拘这些,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这 么做。 他只想到四个字,情到浓时。 裴时瑾勾了勾唇,眸中闪过几分柔软。 两个人耳鬓厮磨间,不觉已日影西斜,阮莹看了眼天色,她该回去了。 她依依不舍和裴时瑾道别:“子玉哥哥,明天见。” 裴时瑾轻嗯一声,送她出门。 待阮莹走后,裴时瑾回到房中,目光落在那几张被晕湿又干透的纸,有些皱,一眼可以看出那里曾经打湿过。他思索片刻,抬手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莹”字。 裴时瑾拿起那张纸,折好后收进了闸子里。 那匣子里都是些阮莹的东西,她给的铜钱,她写的他们俩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他起初不过是随意收着,哪里会想到如今渐渐快要装满。 裴时瑾轻轻抚过匣子里的东西,心里又是一阵柔软。原来情之一字,果真叫人欢喜。 裴时瑾想到先帝,先帝与太后从前便感情和睦,他那时看在眼里,自然羡慕。 如今,他也拥有这般恩爱的感情了。 ◇ 阮莹回到家中,还未进门就嗅到一股难闻的酒气,她捏住鼻子,果真看见阮九醉醺醺的身影从她房中走出来。她心中一惊,怕阮九吐在她房里,“爹……” 阮九听见阮莹的话,猛然变了脸色,趔趄着逼上前来,扯住阮莹:“你是不是跟你娘有联系?她回来找你了是不是?” 阮莹只当阮九在说胡话,他喝醉了之后常说些胡言乱语的话:“什么我娘?我看你是醉糊涂了,我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阮九扯着阮莹还在兀自胡言乱语:“贱↑人,婊↑子……” 阮莹被他扯得有些吃痛,赶忙挣脱开他的手,一低头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她先前让裴时瑾给自己代写给她娘的信,难怪他忽然发这种疯。阮莹想把信拿回来,阮九不肯给,推搡之间阮莹被他推倒在地,额头撞在桌角,红了一个包。 阮莹扶着额角,看见阮九把那封信撕得稀碎。 她心里气急,懒得再管他,径直回了屋里。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阮九还在地上躺着,阮莹没好气把他叫醒,又把地上收拾了。阮九迷迷糊糊起来,回了自己房间继续睡下。 阮莹做好早饭,便要去找裴时瑾。 她从镜子里看自己额角的包,撇了撇嘴,睡了一觉起来那个包更肿了,也痛得厉害。看这样子胭脂是遮不住了,阮莹叹了声,还是涂了一层胭脂,而后去找裴时瑾。 “子玉哥哥。”她笑吟吟的。 裴时瑾一眼看见她额角的大包,眸色冷了冷:“谁干的?昨日那人又来找你了?” 阮莹接住他手掌,将巴掌大的脸埋在他手心里,摇头:“没有。是我爹,他昨晚喝醉了回来,发酒疯推了我一把,撞在桌角了。” 她轻叹了声,又笑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习惯了,过两天就好了。” 她越说得轻描淡写,裴时瑾却越是心疼她。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哪怕是帝王,也一样。 见他神色,阮莹反过来安慰他说:“没关系的,子玉哥哥,等你带我回京城,以后就不用再受我爹的气了。” 裴时瑾想到什么,道:“阿莹,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不会再让她任何一丁点苦,他家中没有父母长辈需要她侍奉,日后成婚,她只需要做他的妻子,坐享荣华富贵。 阮莹听见他这么说,唇角翘得更高:“好。” 既然提起阮九,裴时瑾还是想到了要和她爹提亲的事,不论如何,阮九毕竟是她爹,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裴时瑾便让长林他们准备了些提亲的东西,登了阮家的门。 阮九不常在家里,虽说裴时瑾就住在他们隔壁,这么久了,他也只有上一次在赵员外宴席上远远见过他一次。骤然见到裴时瑾带着人上门,还有些惊吓。 “你们……要做什么?” 阮莹从屋里出来,看向裴时瑾唤了声:“子玉哥哥。” 阮九看了眼阮莹,又看裴时瑾,才反应过来他是谁。阮九当即想端出做岳父的架子,可触到裴时瑾的眼神和他身后那几个护卫,气焰又消下去。 “哦,是你啊,你有什么事?” 裴时瑾盯住阮九,他对阮九并不喜,不过碍于他是阮莹的爹,愿意给他一个面子。 “晚辈今日登门,是来提亲的。” 阮九哦了声:“提亲啊……” 他眼珠转了转,他对阮莹这个女儿虽然没怎么管过,但阮莹的婚事显然可以大捞一笔,他也不会放过这机会。上次那赵员外就许诺给他很多钱,所以他才铁了心要逼阮莹嫁给赵员外。 他看了眼裴时瑾,拿乔道:“你想娶我们家阿莹,总该有些诚意。” 裴时瑾看了眼长林,长林当即拿出一袋银两,摆在桌上。 裴时瑾:“伯父,这是我一点诚意,算不得正式聘礼,我家在京城,待我回京之后,会差人送上更正式的聘礼。” 阮九看着那袋银两,咽了咽口水,脸色当即有些谄媚,这人出手比赵员外还阔绰,那赵员外虽说是许可阮九诸多好处,但到底只是口头说说,给到他手里的少之又少,可眼前这些钱是实打实的。 “好说好说,你与我们家阿莹情投意合,你们俩我看着很是般配。” 阮九当即要伸手接过钱,被长林拦住。 阮莹瞥见阮九的嘴脸,有些不齿,她爹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如此粗鄙的样子,在裴时瑾面前,简直让人有些羞愧…… 阮莹别过头,不看他。 阮九同意了裴时瑾的提亲,裴时瑾又敲打了他一些话,让他待阮莹好一些,阮九也都应了。裴时瑾这才把那些钱给了阮九,阮九拿了钱,立刻就喜滋滋地出去喝酒了,只让阮莹好好招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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