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着也不是办法,尤其该提上日程。 皇后的位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当然都想让自己家族的人做上皇后的位子。 何况裴时瑾扣下了裴越从民间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的事,也瞒不过去,他们都有所耳闻,对此并不支持。那女子连做裴越的皇后都不够格,更何况做裴时瑾的皇后,而且那女子还怀着裴越的孩子。 裴时瑾睨扫一眼朝臣:“众爱卿为何以为,那孩子便是梁王的?那孩子,是朕的。” 裴时瑾撂下这话,便散了朝,徒留他们满地哗然。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 比起相信裴时瑾的话,他们更愿意相信,裴时瑾是被美色蒙蔽,为了将阮莹留下而说的。 裴时瑾不管他们信不信,径自去明月阁。 阮莹正坐在窗下发呆,听见声响,回头看裴时瑾。 她垂下眸子,唤了声:“子玉哥哥。” 裴时瑾顺势握住她手,嫌她手冷,替她暖了暖:“今日有大臣进言,让朕立皇后。”
第35章 “说你爱我。” 闻得这话,阮莹眸色微颤。她不知道裴时瑾与她提起这种事做什么,最有可能的,还是讽刺她,毕竟阮莹曾做过做皇后的美梦。 想到这,阮莹就没有接话了。 又听裴时瑾说:“你觉得,我应当立谁做皇后呢?” 他不依不饶,还要追问阮莹。 阮莹只能说不知道,她本来也不知道,她连那些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都没认全,哪里知道谁家的姑娘适合做皇后。只是皇后这样尊贵的位置,想必既要长得漂亮,家世背景也得优越,人品德行更需要突出吧。她曾经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做皇后,可太后不满意她的身份,那些大臣也不满意她的身份。 她不知道谁符合这些条件,反正她不符合,可她又忍不住想,倘若当时她和裴时瑾好好的,现在他会不会让她做皇后? 裴越爱她,都要让她做皇后,只是碍于没有权力,可裴时瑾和裴越不一样,裴时瑾不会优柔寡断,他或许能力排众议…… 阮莹心刺痛一下,不敢再细想下去了,那触手可及的美梦像热油,灼烫她的眼睛,她会懊恼,会后悔,更何况,她已经吃过一次好高骛远的亏了,那些富贵美梦都太危险了,也许她应当认命,做一个普通人。 裴时瑾却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他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眼睛,俯首吻她唇角,“你不是想做皇后吗?” 阮莹仰着脖子将他的津涎咽下,微微摇头:“……不想了。” 裴时瑾质问:“为什么不想了?” “难不成你只想做裴越的皇后?”他声音冷了几分。 阮莹摇头幅度更大:“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认清现实……” 她觉得自己已经回答得很好,可是裴时瑾还是不满意。 “怎么现在学会认清现实了?”他语气有些嘲弄。 她说什么他都不满意,阮莹本就是个爱哭的性子,因着有孕,愈发爱哭,鼻头一酸,便忍不住掉下眼泪。 裴时瑾轻叹了声,又替她擦眼泪。 他一会儿又像从前一样温柔,一会儿又很凶,让阮莹无所适从。 裴时瑾说:“以前不是很会哄骗我吗?现在哑巴了?” 阮莹哭得哽咽,胸口一抽一抽的,更委屈了。她都这样了,他还是要嘲讽她,可是她要走,他又不肯。她是做错了,可他就因为这一点错要折磨她一辈子吗? 阮莹想着,哭得更大声了。 裴时瑾让她不准哭,可是她停不下来,她已经被折磨了这么久。 女子哭声不绝于耳,伺候的宫婢们不敢看,只能把头低得更低。裴时瑾被她哭得心烦,在她脖子上咬了口,又无奈叹了声。他搂上她峰峦,兴许是她瘦了太多,连一双峰峦都变得愈发高耸。 裴时瑾埋首其中,不一会儿,阮莹的激烈哭声便换了种哭法。 她双眸蓄满泪水,嗔他一眼。 她如今肚子大起来,何太医说她身子养得也差,特意叮嘱他适度,最好是不要再做些什么。裴时瑾没有真做什么,但也足够让阮莹泪眼朦胧,她抽噎几声,咬住下唇,以为裴时瑾要做什么,可裴时瑾只是蹲下去。 裴时瑾道:“说你爱我,阮莹。” 阮莹怔住,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她张了张嘴,先嘤了声。 裴时瑾:“你从前如何哄骗我,现下都忘了?” 阮莹吸了吸鼻子,只好柔唤了声:“子玉哥哥,我……我喜欢你。” 以前她是说过很多类似的话,喜欢他,最喜欢他,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她没有觉得自己在哄骗裴时瑾,因为她那时候确实也喜欢他,那些话自然顺畅得很,从嘴里蹦出来。 可如今说起来,总显得有几分晦涩。 阮莹说得有些磕巴,低头看裴时瑾,裴时瑾抬眸与她对视:“你只说过这一句?继续。” 阮莹便只好继续:“子玉哥哥,阿莹好喜欢你。” “阿莹最喜欢你了。” …… 阮莹觉得裴时瑾对她这些话很有反应,她每说一句,他动作便更凶狠一些,但还是她受罪。她身子一软,撑着旁边的枕头才没倒下去,腿也软了。 裴时瑾搂住她,又与她缠吻在一起,她有些赧然,垂下眸子。 裴时瑾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水做的。” 她是舒服了,他还没有。又不能真动她,也只能借她的手用用。 裴时瑾看向怀中的人,她竟是睡着了。他看着她的睡颜,静默良久。 她偷走了他的心,如今还想走,哪有这种好事? - 新皇立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姚慧兰原本很高兴,她喜欢裴时瑾很久了,如今裴时瑾成了皇帝,嫁给他更是风光无限,她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机会。可听说了阮莹的事之后,姚慧兰脸色便垮了下来。 她气得摔了只杯子,对阮莹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是个狐媚子……” “她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竟然把她留在宫里。”姚慧兰咬牙切齿,她讨厌阮莹到了极点,“她身份那么卑贱,还怀着梁王的孩子,竟然也能施展狐媚手段。” 姚慧兰气得骂了阮莹许久,姚母从外头进来,安慰她这宝贝女儿:“好了,不过是个女人,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更何况是帝王。你与她这种身份计较什么?” 姚慧兰苦着脸:“我就是讨厌她,等我做上皇后,必定想办法处置了她。” 她握紧拳头,又急着追问姚母:“娘,我一定能做皇后对不对?” 姚母叹了声,哪里能保证这种事,若是梁王那性子便也罢了,可如今这位哪里能任由别人拿捏的主儿?他若是不愿意,谁也拿他没办法。 姚母说:“你家世摆在这儿,自然有机会。” 姚慧兰不肯:“我不要机会,我一定要做皇后。娘,你让爹去想想办法。” 姚母拗不过,只能去找了姚父。 姚父位居国公,是几代的勋贵之家,与姚母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地养大,以至于将她养得有些刁蛮跋扈。 姚父捋了捋胡须,道:“我只能想办法,也不敢保证啊。” 姚母何尝不知道,可看不得宝贝女儿难过,还是道:“唉,今上是被那阮氏女迷住了,可也不至于糊涂至此吧?莫不是要把皇后也给那阮氏女做?” 姚父摇头:“这我说不准,今上放下话,说那阮氏女腹中孩儿是他的,而非梁王的。若是托词便也罢了,就怕是真的。” 姚母还未见过这阮氏女,不由惊讶:“这阮氏女真有这么漂亮?让今上和梁王都为她神魂颠倒?长什么样子,我倒真想看看。 ” 姚父笑她:“还真别说,跟夫人有几分相像呢。” 姚母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骇。 姓阮,又与她长得像,难道…… 世上不会有这样巧的事吧? 姚母有些走神,想道,她得见见这个阮氏女。 这事却不容易,阮莹一向在宫里住着,并不出宫,那些宴席什么的,也不出面,她又如何见得到?姚母思忖一番,决定从宫里找关系,画一幅阮氏女的画。 姚母收到宫里的话这日,正好裴时瑾带阮莹出宫。 阮莹从来到京城,都没出来逛过,她坐在马车上,心情的确开怀不少。她一双眼四下打量,看什么都新奇。 裴时瑾跟在她身侧,见状也微不可察地弯动唇角。 阮莹扯了扯裴时瑾衣袖:“子玉哥哥,我可以下去逛逛吗?” 从那日裴时瑾让她说些好听话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渐渐和从前似的。 裴时瑾道:“朕陪你一起。” 说罢,叫停马车,抱阮莹下了马车。 马车正巧停在一家首饰铺子前,阮莹便和裴时瑾一起走进去。她看着那些金银首饰,眼神里流露出喜欢,她从前顶喜欢这些东西,这些日子都处在压抑之中,连这兴致都没了,这会儿重新燃起了些兴致。 裴时瑾见状,让掌柜把那些东西拿出来让她试试。 掌柜虽不知道他们身份,也能看出非富即贵,当即夸道:“这位夫人戴着甚是好看。” 阮莹听得开心,从镜中看自己,又垂下了眸子。 镜子里的那张脸瘦得有些过,脸色也难看,倒不如她从前好看。她摘下簪子,看向身边的裴时瑾:“子玉哥哥,我可以买这个吗?” 阮莹猜不准裴时瑾的心思,但他让她像以前那样,她就尽量和从前一样。 裴时瑾:“买,她试过的都要了。” 阮莹今日由衷觉得欢喜,从首饰铺子出来,他们买了好些簪子,还有耳环。 裴时瑾叫住她:“我帮你戴上。” 他指的是耳环。 阮莹想到什么,嗯了声,乖顺地垂下脑袋,让他戴耳环。 他们举止亲密,落在外人眼里,像一对恩爱夫妻。 姚母正巧也从此经过,她得了宫里的画,看过之后,心里有些忐忑。很像,可她不敢确定,毕竟当年她走的时候,那孩子才一两岁,画像与她是有五分像,又姓阮…… 她一晃神,正好与阮莹撞上。 “抱歉。”姚母说罢,与阮莹对视,身形一僵。 若是看画像不够直观,现下却是直观得不得了。她与年轻时的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姚母怔了怔,问出一句:“你……你后腰上有颗痣,是不是?” 阮莹并不认得姚母,有些茫然,裴时瑾却认识她,听见她的话皱起眉头。 “姚夫人,你这是何意?” 姚母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参见了裴时瑾,圆自己的话:“臣妇近来有些不舒服,方士说,今日这时辰从此经过,会遇上一个年轻女子,若是她后腰上有颗痣,便是我的有缘人,让我与这女子拜上一拜,便能药到病除。是臣妇的不是,竟冲撞到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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