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于:如果小十五没戏唱,“李倞和李焕,谁上位对自己更有利”的循环思维中去了。 太子,确实是容不得这个妹子了,怒极反笑……前几天我去公主府找她,她都不肯说实话……非但帮不上忙,还生生的毁啊……与牛家没结成亲,却结了仇。 如果……不用非常手段,一切就都完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稳稳当当的太子,走到现在这样进退危谷的。 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他立刻冲着殿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 原来坐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妃,没了往常的仪态。缩到角落,垂下了头,心中悲凉而不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后悔:还是应该找托辞不来的,在家陪着孩子们,等着最后的命运,也比来这儿受辱受罪强! 而在场的、与皇位无缘的那些人,则开始窃窃私语了……一时间大殿里嘤嘤嘤嘤的。 “都给朕闭嘴!”皇上一声大吼。 他少见的震怒了,大家连忙闭嘴,又都扑通的跪下了。 牛家那几个,也从自己人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震惊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好。但不管心里怎么骂,但脸上却只老老实实,不敢做任何不满的表情,随着大家跪下。 连皇后和太子都站起来了……只有皇太后一个人坐着,她表情还有些惊异,似乎不知道大家在干嘛……心里却在骂皇上:活该!就得说是你根底子不行,瞧生下来的这一个一个的……再瞧我钱家,连外室子孙,都能做得探花郞! 钱念祖在人群里呢,愣着神,心里对皇家人的行事风范,略感失望。 “把他们,都给朕带进来!”皇上眼袋老大的瞪着眼,沙哑的咆哮。 皇后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望向她…… 398如您所愿 很快…… 牛将军和玉安公主,以及那个“檀郎”,都被带了进来。 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君威十足的,沉默的打量了一会儿,享受着他们的紧张不安。
“说说吧。”他不是没能力去瞒,但大家回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反正已经丢人丢到家了,玉安完了…… 可笑的是,她有时点朕,说朕与她不亲近,可真是……也不瞧瞧自己。 哪一点能与我的明安相比……心里一阵痛意。 玉安公主已经冷静下来了,已然这样了……“父皇……今儿这事,是七哥做的吧?”她扭头,看着李倞。 刚才皇上发脾气时,李倞也站了起来。现在,他又坐下了,整整袍子的皱折:“父皇,不如先问问牛将军,他是怎么看待的此事吧?!” 被提及的牛将军,正跪在地上,心念百转呢。 原本想着娶公主、捞好处。可现在,非但没捞着,却差点当上了便宜爹。一个不好,家业就要异了主了! 他望向皇上。 皇上也正看他。 “万岁爷……臣家世低微,靠着祖父和父亲为朝廷立了那么点功劳,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但您也看到了,臣长得粗陋,不通文墨。京城贵公子擅长的那些诗词歌赋什么的,样样都拿不起来……就是一个糙汉。 您将公主下嫁为臣,实话说,臣乐傻了!一时忘乎所以……高高兴兴的跑来京城娶媳妇……却根本没想过,能不能配得上公主。” “刚才,知道公主另有所喜……檀郎,真是清秀俊美的少年。臣这老脸哪……”他拍了一下厚脸皮,“也真是没脸去夺去抢……可这是皇上您赐的婚,臣没了主意,一切都听皇上的。” 别看人家五大三粗的,但说话还挺圆滑。 皇上目光转向檀郎。 “你是谁?” 檀郎刚才表现得挺勇猛,可在皇上面前,已经吓得跪都跪不好了。 他也不知道皇上在问谁,看到后面有人踢了他一脚,“皇上在问你话呢!” 他又一惊,然后才小心的开口:“回,回万岁爷的话,贱奴是……是原江苏盐运使黄临圆的儿子黄存。家父……七年前犯事,被抄了家。贱奴与姐妹,为人所买,流落京城。不敢以本名示人,以檀郎自称。” “那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又想做什么?” “这……万岁爷。是有贵人寻到贱奴,并带进来的……” “谁?” “万岁爷,这……檀郎并不知晓。想必,前来找檀郎谈的,也并非主使……他们说,公主怀了孩子,让檀郎来……来把婚礼搅了。然后,答应救檀郎的姐妹出火海。” “那你知道进宫攀咬公主,最好的结果,是死罪吗?” 檀郎再有决心,此刻也被吓得,眼见着浑身颤抖,“万万,万岁爷……檀郎知道……呜呜……” “你不怕?” “怕!呜呜……怕得要命,求皇上饶了檀郎狗命。”他已经趴地上了。 李倞无奈的摸摸脑门:又没要对你用刑,也没要拉出去砍头,几句话而已,就吓成这样? ……真是服了。 想想人家红颜,往外拖的时候,还说了句硬话呢……竟连个女子都不如! “那你还不老实交待,是谁派你来的?!非得上刑才肯说吗?”太子发话了。 “不不不,别上。别上……那人说,他是奉齐王殿下之命来的……” 大家一片哗然。 李倞无奈的笑了…… “你为何这么痛快的就说了?”皇上那该死的好奇心啊。 檀郎呜呜的哭上了,“来人……来人并没交待不许说。” “李倞!”皇上转头问李倞,“你认吗?” “父皇,儿子认账,确实是儿子干的。” “你!?”皇上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父皇,都半天了,您都不问问玉安,她到底怀了孩子没?” 大家目光又回到玉安身上。 玉安公主还在地上跪着呢,膝盖疼肚子疼,脸色煞白。她冷笑着:“本宫与你很亲近么?有没有身孕,为什么要告诉你!?堂堂亲王,如阴沟里的老……”声音戛然而止。 “啊?!”玉安公主的摸嘴,一手血。 “你干什么?”皇后扑了过去,查看玉安…… “母后……”玉安口齿不清的叫着,揪着皇后,眼泪哗哗的…… 周围众人,只看李倞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此刻正地上咕噜噜的转着……扳指? “你!简直是放肆!”皇上真要气死了。 “父皇!”李倞仍然慢条斯理的说,“牛将军乃是朝廷重臣,此次剿匪过程中,给了儿臣诸多协助,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牛将军咽了口吐沫。我没有……协助。还想整死你来着,只不过没做到…… 可是……如果没有他,今天就不能揭开此事。 如果不能揭开此事,那公主就怀着胎儿嫁我…… 如果嫁了我……只要过了今天,这孩子是谁的,可就说不清了。 还不是说不清,八成会扣在我头上…… 牛将军陷入混乱闭环之中。 “本王不忍看他,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喜当爹。当然了,如果他愿意……就当本王自作多情了,再给他们赔个不是!” “皇上……”皇后伤心的说:“您看看玉安……” 玉安公主一脸血。 “她是您的女儿,是公主。就算她做了错事!有您在,轮得到别人管教?这还不是管教,是坑害,羞辱,殴打……皇上啊……”皇后往皇帝面前一跪。 “玉安,是臣妾没能教好。臣妾向您请罪……至于玉安,您打得,罚得,让她出家为尼。甚至,赐死。就算您凭此收回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也无二话……只是……轮不到他李倞越俎代庖!” 皇后一脸的眼泪,指着李倞大声说。 “皇上,李倞打小就目无尊长,经常殴打兄弟。四郞九郞,还有珍哥儿。都被他找过,下手极狠。这次西北立了功牢回来,更是目中无人!自打他回来,玉安她,几次受重伤! 皇上,您要替我们娘儿三做主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不能,不能屡次这样对待我们!” 皇后和玉安,相互抱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七弟,再怎么,玉安是个姑娘家,同你一个父亲的亲妹妹。”太子也流着眼泪。“她一个女孩子,一年也只在过年时见你一回,又能在哪儿得罪你?以上种种,无非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无法与你行大礼……现在,就在站在这儿,任你打骂出气……玉安是我与母后共同带大的。她路走得不对,我这个当兄长的,要担大半责任。所以……” 他也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儿臣垦辞太子之位……只求七弟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这对母子渲染的很好,皇上就坡就下:“呵呵……你把皇后和太子,逼到这个地步!当真是个好样的!现在,朕就来看看……你能如何逼迫朕了!” “父皇……那就,如您所愿……”李倞先看了一眼太后娘娘,又看看皇后。 最后,才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那封信……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太后娘娘,一眼看过去…… 顿时,如同三伏天被人浇了桶冰水! 399危机四伏 “皇帝!” 钱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全殿的人都看了过来…… “哀家坐在这儿听了半天,越听越不像话!李倞,这是什么口气?什么态度?!” 这个平日里高贵又慈祥,风趣又健忘的老太太,突然变得疾颜厉色了,把皇上给震惊到了。 正悲情出演中的江皇后和太子,也给震惊了。 母子二个,再加上玉安公主,也都去看那老太太。 李倞却突然呵呵的笑了…… 敏感又细心的江皇后,发现……太后虽然是在跟皇上说话,但那双眼看的……却是自己…… 这老妖婆又在发什么疯? “您是君,他是臣。您是父亲,他是儿子!”钱太后果真与平日判若两人,“不管是天家还是寻常百姓家,哪有这样的对话!?依哀家看,这可不止是被惯坏了的!简直是狂妄至极!”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胸膛起伏,情绪波动巨大! 皇上看着太后,不由自主的轻轻点头。太后说的极是!又转头去看李倞…… 他拿着信,一脸灿烂笑容,玩味的看着钱皇太后。 这太违和 了……皇上的太阳穴怦怦乱跳。 “今天这出,摆明了……就是他李倞设计的。”皇太后比刚才沉静了一些,但声调还是又尖又高。 冷酷又精明的模样,一指檀郎,“就连这个贱奴,说不定就是他安排了,专门用于勾引玉安的。这么多年,东方得香就是在他的护佑下,才敢肆无忌惮的羞辱的玉安!这件事,只是个延续罢了……他的目的,就是要摧毁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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