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绑着他,那她之前的那点小想法,是不是也可以玩一下了? 姜秉儿有些摇摆犹豫。 “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吗?” 云溪奉抱着怀中人绕过了屏风,低头淡然地问她。 姜秉儿想了想,点头:“要!” 蒙着眼睛也不错呀。 云溪奉喉结滚动,轻笑了声。 “好。” “让你绑,让你蒙。” 乍一听,似乎是一个完全偏向姜秉儿的条件。 姜秉儿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 她用红色的绸子将云溪奉绑的很紧,也给他蒙上了眼睛。 只是沐浴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 水浸透了衣裳,总是要脱掉的吧? 既然要脱衣服,就要解开绸子的吧? 姜秉儿还多留了个心思,她没有解开,而是取了一把剪刀来,将云溪奉的衣裳剪的四分五裂,丝丝缕缕的挂在他身上。 而后,她看直了眼。 怎么有人身上挂着布条,绑着红绸,还比赤|裸来得刺激? 姜秉儿理论知识充足,但实践经验缺乏,对这种事懵懵懂懂,骤然见到这种画面,还有点刺激。 但是也挑起了她的某种兴趣。 云溪奉坐在净水室的石台上,被绑着手,披散着发,蒙着眼,看起来极为弱势。 姜秉儿摸着下巴,坏笑着决定放肆地欺负欺负他。 这一场欺负,在被欺负人的主动配合中,倒也算不得太欺负。 被欺负人甚至主动坐直了背,将怀中狗儿似的到处亲咬的小姑娘护好,免得她跌落石台。 水汽氤氲。 “栖栖,玩够了吗?” 姜秉儿迷迷糊糊听到了云溪奉的声音,很温柔。 她想了下。 “还没玩够,但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到我了。” 男人说完这句话,绑在手上的红绸撕裂。 蒙在眼上的红色绸布掉落,露出一双幽黑的眸子。 姜秉儿下意识想跑。 不对!他怎么能耍赖啊! 但是这种话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她已经被云溪奉一手拖入怀中。 欺负人与被欺负人身份颠倒。 石台颠倒。 哗啦啦水流声不断。 屏风挡着春色,忽地被一只白嫩嫩的小脚踢翻。 呜咽声混着求饶声,零零碎碎,语不成调。 水色晕染了净水室,湿意连带了内室。 多枝头的灯盏染着红烛,烛心跳动,火光摇曳。 浸湿的丝绸被卷成一团,从垂幔的床上被挣扎的小脚踢出来,落到脚踏上。 白日晴空,夜里下雨。 淅淅沥沥水珠不止。 远处戏楼琵琶琴声月空铮鸣,比琵琶声柔软地,破碎的小调儿,哼唱不断。 断断续续,续续又断断。 音无全音,曲不成曲。 彩绘横梁上的垂扇一晃一晃,晃得烛火振振,垂幔上的荷花莲叶忽远忽近。 吱嘎吱嘎的摇扇送着一股一股的风。 雨水中的新风,湿润又甜腻。 红烛彻夜,雨过天晴。 垂着的幔子里,缓缓落出一条撕裂的红绸来。 柔软无力地落下。 作者有话说: 云团子:贴到了 红包包
第66章 “大姑娘今儿要去罗安坊,外头早点套车,等姑娘用了膳就来。” 外院里,侍女来来回回走着跟外头小厮传达消息,今儿安排的事儿还挺多,大姑娘要去罗安坊,要去万木匠家看货,还要派人去码头等一批货。 天刚亮底下人就忙忙碌碌起来。 姜秉儿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来。 她打了个哈欠,将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推开。 云溪奉已经醒了。他一贯是比她醒的要早的。也不动,就侧躺在那儿看着姜秉儿。 被子遮盖不到的肩膀,一个又红又肿的牙印,清晰可见。 “不带我?” 云溪奉坐起身来,被子下滑。 姜秉儿移开视线,直接裹着被子跳下床去。 “哼,不带,你老老实实听阿娘的吩咐,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打扰我的生意。” 姜大姑娘哼哼了声。 云溪奉含笑看着她飞快跑走,伸个懒腰,起身。得去找阿家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这些日子姜家的宾客每日络绎不绝。 从寻常商户到官门,乃至通城周围几个州县的官员,都匆匆赶来拜见大将军。 姜家姑爷就是骠骑大将军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他在姜家一天,姜家就没有半点安宁。 姜秉儿让云溪奉和阿娘商量的,就是商量他该回京去。 而阿娘的想法则还有些犹豫,想把通城这边安排妥当,为此叫了云溪奉去商量。 姜秉儿才不管那些呢,她得先把自己手上要处理的活计都做好。 姜家这些天宾客不断,游善酌最受苦,她是当家主母,又是姜秉儿的娘,云溪奉的阿家,所有人不敢去面见大将军,都来讨好她这位家母,不是亲朋好友就是有生意往来的,或者官门,她根本推辞不得,什么人都得见,弄得她火气直线上升。 女婿来请安,她直接领着人到书房一坐,摇着扇子眼睛一瞪。 “赶紧吧,收拾收拾回京去。” 云溪奉在阿家面前不敢坐,垂手站在。 “阿家说的是。这些时日给阿家添了不好麻烦。” 垂手低头,云女婿乖顺得很。 “只是……”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游善酌轻笑,年轻人,在长辈面前有些拘束她理解。他想要什么,她也理解。 “通城的生意,我且先看着。让秉儿去京中,让她阿爹带一带。你们一道回去。” 游善酌说道。 云溪奉立刻躬身行礼。 “多谢阿家体谅!” “只是不知她……” 云溪奉又有些犹豫,他担心姜秉儿愿不愿意。 游善酌扬了扬下巴。 “去接她吧,她愿不愿意,你自己问。” 反正她是要把女儿女婿撵得远远的。这女婿身份净添麻烦。 姜秉儿才不知道自己阿娘已经准备要撵人了。 她外出去铺子巡查。若是换做往日倒也罢了,这些天她若是出来,不但自己家铺子里的管事的战战兢兢,还有外头得知她来的,不少人拥挤而来,想看一看大将军夫人。 只给姜秉儿弄得尴尬又烦躁。 只能吩咐手下几个能干的小子去跑脚程,自己则在铺子阁楼里饮茶看账簿。 这样下去,只怕以后她都不能出来巡店了。 而且…… 姜秉儿托着茶碗,凝视着窗外的翘檐瓦片。 云溪奉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那她真的还能待在通城吗? 好像是不能的吧。 旁的不说,为了安全也不能了吧。 姜秉儿到底是记得京中的一些事。姜家在京中的宅院都能被投|毒,这若是得知她在通城,万一出什么事儿呢。 整个姜家的根基都在通城呢。 她也无心看账簿了,推开账簿放下茶碗,趴在窗边发呆。 好像…… 得做出抉择了。 正在烦恼呢,转角楼梯哒哒哒跑上来一个年纪不大的侍女。 “大姑娘,姑爷来了。” 他来了? 姜秉儿手腕撑起,回眸。 云溪奉一来就看见姜大姑娘懒洋洋趴在桌上,猫儿似的懒散,就一双眼睛亮晶晶地。 “你来作甚,小心一街人都盯着你瞧。” 她说的可不是吓唬人的。 通城偏远,来往的官门也不高。 这忽然来一位大将军,还是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谁都心动,都恨不得趴在姜家院墙上看热闹了。 没有付出行动也只是畏惧大将军的凶名罢了。 这大将军自己走出来了,还不得给人围堵着看个仔细? 云溪奉在她身侧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 “无妨,给他们看。” 他可是通城女婿,正大光明的,不怕人看。 他倒是理直气壮,姜秉儿可有些苦恼,手托腮盯着他看,叹了口气。 “你倒是无所谓,你要知道我现在出门来巡铺,都得躲着人走了。” 就怕有些人热热情情上来扑通给她跪下,就开始说什么家里有什么冤案求大将军做主。 这她怎么办?只能让马车把人送到府衙里去,费尽口舌说大将军不是断案的,做主这种事得找府衙的地方官。 总有人觉着越大的官管的越多,就认定了找大将军。 姜秉儿吓得马车都不敢掀帘子,甚至不敢挂姜家的灯笼,就怕给人拦下,她帮不了人,还要被质疑一路。 呸,都是大将军惹的祸。 姜秉儿不满地瞪了云溪奉一眼。 这飞来横祸,云溪奉接的还算稳当,习惯了。 “既如此,不若去京中?” 他状似淡然地说道:“阿家说以后生意往京中挪,让你去与阿翁学。” 姜秉儿眨了眨眼不说话。 云溪奉得不到答案,清了清嗓子,又说道。 “家中弟弟妹妹学习也要一个环境,若是京中,想法子送一个好的先生那儿,与他们学习有益。” 姜秉儿哦了一声,却不说旁的,就捧着脸盯着云溪奉看。 云溪奉给她看得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想了想,又补充。 “若是喜欢甘先生,可以请甘先生在京城外设个私塾,将孩子送去也行。” “哦,然后呢?” 姜秉儿笑得眉眼弯弯,眼中具是一片笑意,声音清甜,若是抬眸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这会儿正是玩心大起的时候。 偏生云溪奉有些紧张,手抵着下唇,犹豫了半天。 “若是……若是你想在临泉镇也无妨。” 姜秉儿闻言皱了皱鼻尖,摆手。 “才不要呢,在临泉镇和在通城不都是一样嘛,要被人盯着看。” 云溪奉一想也是。 这都不能打动她,她是不是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通城生活? 既如此的话…… 那他得…… “阿爹说啦,他在京中买了个宅院,还在京外买了个小山头,种了不少桑树梅子树。” 姜秉儿想了想。 “等到时候桑果熟了,我可以摘了桑果泡酒来。也能泡梅子酒。” 说罢,她对着云溪奉扬了扬下巴。 “你喝桑果酒还是喝梅子酒?” 云溪奉愣了愣。 姜秉儿还在摆着手指算呢。 “阿爹说酒铺里的酒卖得快,天天都要上新,加上桑果酒和梅子酒,说不定能吸引一些女客呢。” “到时候阿爹要给我封红封的。” 云溪奉慢慢反应过来了,他嘴角扬起,笑得有些收不住,用手抵着唇,也抵挡不了他的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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