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不知道,他不吃饭。” 花燃嗤笑,“你们这些秃驴脑子里只有吃饭吗?” “女施主,‘秃驴’这个做叫法是十分冒犯的,以后请你不要这样叫。”小和尚认真讲道理。 花燃掐住小和尚的耳朵,“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小和尚嗷嗷叫,“疼疼疼……大师兄救我!” 花燃:“我还没用力,你叫什么叫?大师兄又是谁?现在谁都帮不了你。” “他在叫我。” 声音从花燃后方传来。 花燃没有回头,抛出手中捡来的石子,身影快如闪电,五指紧跟在石子后面要掐住对方的咽喉。 眉间一点浅红移动,湛尘一手拿着东西快速退开,花燃紧跟上前,手腕处的红线化为尖针如天女散花刺向湛尘。 短短几息时间内,两人已经过了十来招。 一旁的小和尚先是目瞪口呆,在注意到两人散开的灵力对周边花草造成的损伤后,立即焦急喊道:“别打了,快住手!” 再打下去,可怕的寺规检查师兄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预收《杀了那个妖鬼》求收藏~ 林雾金盆洗手多年,为了还人情,穿越到千年前去杀一只妖鬼。 千年前的妖鬼还不是谈笑间覆地翻天的妖王,他弱小又无助……然后狠狠阴了一把林雾。 林雾阴沟翻船,实力退到练气期,又无意吃下与妖鬼同生共死的蛊,前途暗淡。 妖鬼临死前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将同命蛊喂给最后一个追杀他的女人,然后他活了。 女人骂骂咧咧救活他,给他喂药,挡去身后的追兵,这是第一次,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想,等蛊解除后,他要第一时间杀了这个女人,这样就能将温情永远留下来。 林雾:“看什么看?滚去烤鱼!” 妖鬼默默起身杀鱼生火,他乖巧的、顺从的,努力扮演一个小可怜。 两人同行,相处和谐,温情脉脉。 蛊一解除,刀剑相向。 林雾:“艹!” 好个阴险毒辣的妖鬼,暗戳戳修炼这么快,已经打不死了! 剑横在林雾面前,妖鬼没有刺下去,鲜红的眸子盯着林雾:“和我成亲,我不杀你。” 林雾:? 林雾:“成交。” 三十六计,苟为上策。 成亲当日,林雾再次刺杀失败,着一身红色喜服从高楼跳下,在妖鬼漆黑的眸子里绽出一朵灿烂艳花。 死遁的林雾回到原来的时空逍遥快活,本以为任务失败,结果再寻不见妖鬼踪迹。 听说千年前妖王看见道侣身亡后,妖力失控走火入魔,被万妖撕咬而死,血色漫天。 妖王不复存在,任务完成。 那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妖王就这样……死了么…… PS:he!he!he!(重要的事说三遍)
第2章 弟子 ◎被胁迫去玩◎ 花燃下手毫不留情,湛尘也步步反击。 支撑太久的红线终于承受不住崩裂开来,花燃动作一顿,这是她费尽心思寻来的白玉琴弦,花掉她一半的家产!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抬手摘下一根发丝,灵力灌入其中,柔软的头发刹那间发出一声金属般的峥鸣,砸在地面的石阶上,将那石阶砸碎一大块。 小和尚望着石阶的缺口,哭丧着一张脸,“完了。” 湛尘张口吐出一个“封”字,梵音交织而成一张大网。 灵力扫过花燃身侧,被灵力燎过的发尾瞬间像被火烤一样卷起萎缩,她眼中映出金色佛光,漆黑的眼瞳点燃一簇火,亮得惊人。 她微微偏头,试探完后立即停手,目光上下打量湛尘,“你对我有意见?” 方丈的态度可没有这样恶劣,这个像是木头人一般不见悲喜的佛子看上去倒是对她有些不满,知道她伤未痊愈还一点不留手。 湛尘:“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你?” 他的目光停留在花燃身上,但又并未将花燃纳入眼中,清亮的黑眸空空,好似没有什么能够在他眼中停留。 “说不定是我命不该绝,老天要留着我。”没了灵力控制的发丝坠落在地,她这才注意到湛尘手里拿着一个提盒,白粥的味道飘散开来。 她漫不经心道:“我没办法离开万里外。” 湛尘将提盒递过去,“躯壳不能离心太远。” “所以你也能感受到疼痛?”花燃打开提盒,看到里面的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和两碟青菜,“就吃这个?你们虐待病患?” 湛尘:“是。” 只答了一个字,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花燃还要再问,然而不远处已经匆匆走来一行人,打断她将要出口的话。 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和尚,板着一张脸时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高瘦和尚的目光定在周边纷飞的草木碎屑和破碎的石阶上,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话,声音如雷。 “你们二人在寺中私自打斗,破坏草木建筑,按照寺规自省三日,罚抄经书百遍,扣月例半年。” 花燃捞起发丝缠住手腕上,“我不是你们净光寺的人,为何要守你们的规矩?” 高瘦和尚闻言,瞪视花燃,“方丈已将你收为尘缘弟子,如今你也是净光寺的一员。” 他将一块玉牌扔给花燃,仿佛玉牌烫手般,动作极快。 花燃接住玉牌,手中触感温润,玉牌上的一个“净”字说明它确确实实是净光寺的弟子牌。 净光寺地位超然,抢破头想加入的人数不胜数,当初她做任务时也曾想过伪装成散修加入净光寺,只不过一句没有缘分便将她拒之门外。 没有缘分,这是梦蓬莱众所周知的净光寺拒人理由。 尘缘弟子,说白了就是个挂名弟子,不算是进入净光寺的内部,但总归还是挂着一个弟子的名头,往后出去都带着“净光寺弟子”这个身份。 花燃表情微妙,没等她再说什么,高瘦和尚已经指挥其他弟子将她带走。 自省室内没有椅子,花燃坐在抄书的桌子上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房间,实在是闲得无聊,又将放在高台上的佛像拿下来扔着玩。 自省第一天,夜晚风凉,花燃走出自省室在净光寺内溜达,然后逮住一个路过的小和尚。 “又是你这个小秃驴呀!这是要上哪去?”花燃拍拍小和尚的脑袋。 “你怎么出来的?自省室不是有锁吗?”小和尚在看清来人后先是惊愕,而后一脸的欲哭无泪,“贫道法号广清,刚上完晚课要回去休息” 不就是落后一点,速度慢了些,怎么就又遇到这个可怕的人! “你们那个破锁能锁得住谁?”花燃敷衍道,“净光寺附近有城镇吗?” 广清:“往东有一个小镇。” 花燃:“是吗?那走吧。” “等等!”广清脸色大变,不停挣扎,“私自离寺是违反寺规的,我不去!” 花燃:“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拒绝我的,坟头草都老高了,别闹了,快带路!” 广清泪眼汪汪,“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检查的师兄是谁,你不要害我……” “偷溜出寺违规,但是被胁迫出寺就不违规了吧?我现在以你性命威胁,你就不是自愿出寺。”花燃由威逼变为利诱。 “你天天在寺里多无聊啊,难道不想出去看看?我们就出去一下,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保证没人会发现我们。” 黑亮的眼睛在黯淡的夜色下闪闪发光,语气蛊惑。 广清犹豫,“你说真的?” 花燃挑眉,“当然,我从不骗人。” 月亮初升,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开净光寺,小镇离净光寺的距离不超过万里,花燃没有感觉到难受。 净光寺休息的时辰,小镇却还热闹非凡,见广清目不转睛地看着路边的摊子和挂在街道上的灯笼,花燃笑道:“这镇子就这么点大,还在净光寺附近,你怎么一副这么没有见识的样子?” 广清抬头:“若没有特殊缘由,寺中弟子不得离寺,我上次出门还是在一年前。” 花燃:“说什么名门正派,还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是的!”广清反驳,“实力足够的弟子都会固定时间出去游历,持强扶弱,只是我能力还不够才会被限制出寺,等我以后变强了也要游历去做好事。” 花燃大笑,仿佛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笑得根本止不住声,这样天真的话真是好多年没听过了。 广清疑惑:“你笑什么?” 花燃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一个小贩扛着冰糖葫芦串走过,花燃一低头,没看到走在身旁的广清,回头看见他站在原地盯着小贩离去的背景。 花燃走过去:“想吃冰糖葫芦?” 广清艰难地摇头,“不想。” “不就一串冰糖葫芦,至于吗?”花燃看得好笑,叫住前方叫卖的小贩,又低头问广清,“要几串?” 广清纠结,“这不好吧?” 毕竟他是被胁迫来的。 花燃:“又不是荤腥,有什么吃不得,就当我威胁你吃糖葫芦了,两串够不够?” 广清摇头,“一串就够了。” 花燃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走在路上吃,糖衣咬破在嘴中嘎吱作响。 “你真有钱。”广清珍惜地咀嚼着口中的冰糖葫芦。 花燃语气古怪,“买两串冰糖葫芦就算有钱?” 广清果断点头,“当然!” 他可忘不了上一次下山的时候,他想要一串冰糖葫芦时师兄那肉痛的眼神,那串冰糖葫芦有四颗山楂,他吃了三颗,师兄吃了一颗。 花燃不太信,“你们净光寺这么穷?” 一流的宗门却连冰糖葫芦都吃不起? 广清坚定点头:“吃不起。” 在花燃的“胁迫”下,两人一路又吃了不少小吃和糕点,花燃啃鸡腿,广清啃果子。 花燃也曾想让广清吃点肉,但无论怎么说广清都不同意,连用性命威胁也不行,她对净光寺的人又有了一点新认知——固执。 两人吃饱喝足后花燃去买细线,刚拿起一串白色的,想了想还是放下,又拿起一串红线。 她要永远记住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恨,绝不能再落入先前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 买完细线,花燃又带着广清去逛药铺。 对于广清的疑问,她的回答是买药炼丹养伤,谁让净光寺那么穷,她待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人给她送丹药,只能自食其力。 广清挠挠头,想反驳又不敢说怕被怼,寺中丹药确实稀少,不过方丈说这是磨练意志的方式,才不是因为穷……吧? 两人一路逛一路聊,等回净光寺时月亮已高高悬在上空,月色如银,撒在地面上像铺了一层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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