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称呼什么,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那我们一起翻翻,想想看起什么名字?” 书桌旁的香炉散发出熟悉的味道,崔德音用手掌揉了揉自己柔软的面颊,嘟囔道,“还是算了吧。” “我现在都胖了,没心情了。” “胖?”赵景湛匪夷所思的看了崔德音一眼。 “在我看来,你什么都是好的,我还觉得之前的你太过纤细,不够丰满。” “殿下嫌弃我不够丰满?”崔德音极为敏感的捕捉到这几个字。 赵景湛眉心一跳,“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殿下是哪个意思,嫌弃我的话,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非得等到现在才说?” “我何时说过,我不喜欢你的身材了?”赵景湛安慰的揉了揉崔德音的头发,柔声,“别想太多。” 可这些话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无疑是火药一般,崔德音眼睛当即就湿润了,“你既然不喜欢,那你还……” 虽然崔德音没有细说,但是从崔德音委屈的面容上,赵景湛似乎也能猜出崔德音想说什么。 “怎么不继续说了?”赵景湛神色平淡,忍不住朝崔德音的身边挪了挪。 “当着孩子的面,殿下非得让我说的很清楚吗?”崔德音转身,气的肩膀微颤。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赵景湛将崔德音的身子扳正,然后在崔德音的唇边轻轻一吻。 “我当时若是不喜欢,怎么还会……”赵景湛一头埋进崔德音的胸前,声音了含着笑意。 “你别说了,我认输还不行吗。”崔德音牙关打颤,红色的百褶裙,再加上她此刻娇嗔的表情,显得她更加楚楚动人。 赵景湛唇角勾着笑,“那书还翻吗?” 说罢,他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崔德音有些滚烫的脸颊。 崔德音娇嗔的看着赵景湛,赵景湛这才把手拿开。 可赵景湛掌心残留的温度仿佛还存在一般,崔德音委委屈屈,“不翻了。” 赵景湛就是这样一种人,他每次和自己相处的时候,都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让崔德音无可抵挡。 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在引领着崔德音沉溺,而不是清心。 聪明如他,明明早就看出了崔德音的娇羞,可他对这样的崔德音乐见其成,于是便不厌其烦的将这件事情提起,为的就是看崔德音在自己的额影响下恼怒然后伸出自己猫爪,想要将自己挠的鲜血淋漓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不妨早点休息吧,起名字的事情,再过几日也不迟。”赵景湛道。 崔德音询问,“殿下总说会带着我归隐,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崔德音声音清脆,“我总觉得陛下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所以我总想着,若是殿下能再快一点,那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就更安全了?” 赵景湛这时走到蜡烛旁,依次将蜡烛吹灭。 极致的黑暗给赵景湛的身上增添几分孤寂,崔德音转身看去,眉头微皱。 “我知晓你的这些担忧,可是,事情的主动权不仅掌握在我的手里,但是为了我们,我会尽快,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赵景湛上前几步,从身后环抱住崔德音。 “那人的身份……”崔德音试探的开口,“世子知晓吗?” 崔德音不能把自家弟弟的名字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因此就只能用迷惑意义较大的世子来代替。 “这个,就要看那人会不会主动告知他了。” 崔德音心下了然,“看来是没有的。” “世子虽然顽劣,可平生也最是厌恶被人欺骗,我见他们两人关系十分亲密,世子日后,怕是……” “他们自会有他们的抉择。”赵景湛道,“我们毕竟是局外人,无法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 赵景湛没有关系亲密的兄弟姐妹,自然是不能理解崔德音的想法。 自从自己遭受欺骗之后,崔德音便觉得欺骗已是极大的事情。 “不早了,休息吧。”崔德音将手覆在赵景湛骨节分明的手上,轻轻把赵景湛的手挪到一边。 “你已经困了?”赵景湛惊讶的皱眉。 “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困了吧。”崔德音脑子哄乱,随意的应付,“自从怀孕之后,我便时常犯困,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委屈你了。”赵景湛将他的头靠在崔德音的肩膀上。 “殿下最近怎么这般……”崔德音无奈,“粘人。” “是你说的,要跟孩子多说话,孩子在你身上,我不和你亲密怎么行?”赵景湛伸手摸摸崔德音的脑袋。 “也不用整天都黏在一起,孩子也会烦的。”崔德音口不择言,等到她意识到赵景湛没有说话后,这才慌乱了神。 “音音是说孩子嫌我烦,还是你嫌我烦,这才不愿意我亲近你?”赵景湛哼笑,“你当真是好极了。” “殿下知道便是了,何苦自己挖苦自己。”崔德音不甘下风,反驳道。 崔德音自顾自的换下了衣裳,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静静的看着一侧墨绿色的纱幔。 赵景湛挺拔的站在床前,沉默了半响道,“这几日前朝事忙,你若是不想看见我,我便去偏殿睡就是。” 崔德音并不理会赵景湛。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颤了颤,眸子里满含深情,终究是换了方向,离开了内殿。 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殿内,殿内重新恢复了只有崔德音一人时的寂静。 崔德音此时竟觉得有些无聊和烦闷了。 她厌恶赵景湛,男人离开她不是应该会感到高兴和轻松吗,为何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崔德音盖着被子,强迫自己不再乱想。 赵景湛果然说话算话,这几日他都早早的起身上朝,回来之后便在偏殿处理公务,只有午膳和晚膳的时候,崔德音才得空见他一面,两人明明面对着面,却是一句话也不说,殿内只有两人的筷子碰撞的声音。 和陈灵儿约定的时候越来越近了,崔德音不禁心中焦急,一日用过午膳之后竟然呕吐了起来。 赵景湛听闻,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来到殿内。 “我记得你中午吃的东西和昨日差不多,为何今日吐了?”赵景湛轻轻揉着崔德音的胃,一边沉声询问一侧的太医,“为何会这般?” “殿下,能否询问,太子妃中午都吃了什么?”太医道。 赵景湛面不改色的把崔德音中午的饮食告知了太医。 “这是太子妃饮食的顺序,可有什么不妥?” 太医惊讶赵景湛真是对太子妃上心,连太子妃饮食的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 “太子妃的饮食是有专人负责的,是不会产生食物相克的情况,因此问题可能不是出在了饮食上。”太医分析道。 赵景湛打断太医的话,“太子妃昨天只吃了一个小笼包,今日却吃了三个,问题是不是出在这上面了?” 崔德音被全宫殿的人注视着,顿时感觉面红耳赤,她侧身拉拉赵景湛的衣袖,“殿下别说了。” “我们得知道你为何会不舒服,这样下次才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嗯?”赵景湛柔声哄着崔德音。 “我许是孕吐了,孕妇不都会孕吐吗……”崔德音弱弱。 她自己知晓自己不是孕吐,孕吐伴随着恶心等症状,可她好似真的和赵景湛所说的那般,是吃多了才会呕吐。 崔德音端庄得体,从小到大都是高门贵女的典范,怎么会允许自己因为吃多了而成为众人谈论的事情呢? “许是我今天多晒了太阳,刚刚我也感到有些闷热了。”崔德音道,“我在殿内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太医仿佛看出了些什么,附和道,“太子殿下不用担心,太子妃府中的胎儿很是健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孤是问太子妃有没有问题,没有问太子妃腹中的胎儿。”赵景湛眉眼中蕴藏着平和清冷,却让身侧的太医为之一震。 “太子妃初次有孕,许是身子还不适应,但是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修养几日便可。” “好,你下去吧。”赵景湛挥挥手。 “可还是不舒服?”赵景湛直勾勾的盯着崔德音。 “孕妇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殿下下次不要这般兴师动众了,都让别人看笑话。” 赵景湛用手掌揉了揉崔德音的脸,随意道,“你是太子妃,谁敢看你的笑话。” 赵景湛挥手让殿内的人全都推下去,崔德音这才肯露出自己的脸。 少女面色潮红,紧张的抓着帐幔,不满道,“殿下一开口,这下东宫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因为午膳用多了才不舒服了。” “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两个,吃的比平时多了才正常,我每日待在东宫,他们不敢说这些。” 崔德音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赵景湛并没有打算放过崔德音,“这几天我不是随了你的意,没有来烦你吗?” 赵景湛细细讲述着,“一早便去上早朝,回来也是直直的奔着侧殿,甚至害怕你在院内散步,我还是从侧门回来的。” “用午膳和晚膳的时候绝对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你一眼,晚上也是睡在只有一张软塌的偏殿,结果呢?” 赵景湛哼笑,“我在的时候你好好的,我不在你身边,你便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崔德音偏开脸,嘴硬。 “罢了。”赵景湛泄气的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崔德音想着自己的事情,委婉的问道,“那殿下这几日还在偏殿休息吗?” “不是音音你不想看见我吗,我这才在偏殿,怎的现在又反过来问起我来了?”赵景湛眉梢有些许的无奈。 赵景湛为了崔德音的心情,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和牺牲,但这并不是代表着他的心中不在乎,毕竟他不是铁打的,他也有正常的情感,甚至,在这个阶段,他比往日里都更加在乎崔德音的态度。 “殿下日后还是回来吧。”崔德音别扭的说着,“殿下可是太子,我住在殿内已是不好,若是殿下再住在侧殿,外面的人难免会说三道四,到时候,我可就……” “我说了,有我在,他们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你见到我心情会不好,我便在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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