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妻主是个无用的?” 楚小容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女子的反应,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胸口。 他脑子本就不甚聪明,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自己骂自己啊? 热水浸湿楚小容的衣裳,衣裳黏在身体上,勾勒出耐人遐想的曲线。水滴溅到他的墨发上,又顺着额角慢慢下滑,滑过泅着桃花红的眼尾,又在被水汽染上薄红的双颊留下水痕,又慢慢下滑,最后滑入衣裳其里。 虽然大着肚子,却又在纯真的漂亮里,增添几分背德的诱惑。 裴越一想起楚小容这幅样子不知道被他那无用的妻主看了多少遍,心里邪火一阵阵烧,她将手覆在楚小容圆润的肚子上,来回抚摸,哑着嗓子:“小容儿,你那妻主真是不顶用的,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她都能把你给弄丢。” 她继续阴阳怪气:“你想想,她能弄丢你一回,就能弄丢你第二回 。” “这种废物,不要也罢。” 楚小容见这人还要继续自己骂自己,所幸勾上裴越的脖子,一屁股坐在裴越大腿上,暗示性地来回磨蹭。 果然,裴越立马闭上嘴,眼神危险地看着楚小容,像是要把楚小容一口一口全吃了。 楚小容仿佛不知危险,微微张开嫣红的唇,露出小巧的贝齿和软湿的小舌,他的小舌缓缓地、暧昧地舔了舔凝着粉的指尖。 …… 翌日一早,楚小容从裴越的怀里醒来,他先是专注地看了好一会裴越的睡颜,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悄悄地亲了下裴越的下颚,接着小心翼翼从裴越的怀里钻出来。 接着,他揉着腰一拐一拐艰难地捡起散落在地上还湿着的衣裳,随意披在自己的身上,推开门,一拐一拐朝他原本的屋子走过去。 想是裴越心里吃味,特地给那位“楚六”安排在离他最远的厢房里,而他昨晚也借口身体不适把人打发了,现在他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楚小容先是换了身上的湿衣裳,一番动作后也没了睡意,他呆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大肚子,有一下没一下想着。 那个“楚六”为什么要办成楚六来骗他呢?他没钱没权,不应该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小容缓缓睁大小狐狸眼。 他是没用,但他女人可是顶顶厉害!他女人现在还被通缉着呢,他们找不到他女人,但是找到他了,又知道他女人稀罕他,想通过他找到他女人! 完了完了,他女人脑子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正常,昨晚还自己骂自己,干那事的时候,还不停问他是她厉害,还是他妻主厉害。 楚小容心里越想越焦急,扶着腰起身,一拐一拐打算去跟他女人通风报信,顺便叫他女人把他也捎上一起跑。 他刚推开门,便见本来应该在京城里的二皇女笑眯眯看着他,楚小容瞪大眼,颤着身子想往裴越那处跑,却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是一黑。 意识最后一刻,是二皇女虚伪至极的声音:“本宫就知道,他在这儿,裴越那厮怎么可能不在。” 楚小容心里不服气地想,那还真不是,是他自己找到裴越的,才不是裴越主动守在他身边的。
第59章 楚小容再醒来的时候, 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场景,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打量周围的景象, 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出人意料的, 他没有被绑起来。 楚小容扶着圆润的肚子从床上光着脚下来, 轻着步子,走到门口,他刚一推开房门, 泛着寒光的长剑就横到他的脖子处。 “回去。”门口的侍卫冷冷说着。 楚小容咽了咽口水, 退后一步,忙不迭地点头。 他迅速关上门, 死了逃跑的心, 走到床边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皱着眉, 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二皇女来了, 裴越现在无权无势,根本干不过二皇女,希望裴越别管他,快些跑。 接下来的几天, 除了每天都有人来准时给楚小容送饭, 二皇女像是忘了还关着楚小容这个人一样, 楚小容自然乐得清静。 菜算不得多好, 但楚小容怕二皇女不高兴, 这顿饭就是最后一顿了,每次都将送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楚小容刚咽下最后一口包子, 他最不想看到的二皇女就带着人推门进来了。 二皇女这只老狐狸看见他,和裴越有些相像的凤眼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有一肚子坏水等着他。 楚小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眨眼地盯着二皇女和她身后的人。 二皇女还是那副伪君子的样子:“几年不见,小容儿越发好看了,就是嗓子哑了,听不到小容儿哄人的话了。” 楚小容抱着肚子,梗着脖子想硬气一把,看到二皇女身后凶神恶煞的侍卫,别说脖子,就连汗毛都软了,他退后一步,冲二皇女讨好地笑了笑。 二皇女也笑,笑得让人掉鸡皮疙瘩:“在屋里待了这么些天了,小容儿想必也想出去了,本宫今儿就带你出去瞧瞧岳城的风光。” 她见楚小容没有反应,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加重语气:“嗯?” 楚小容心里再害怕,也只得点头。 二皇女:“去,给小容儿打扮一番。” 身后的女子领命,拿着一小小的紫色木匣走到楚小容的面前,打开,拿起一张薄如蝉翼的□□。 . 岳城城民们过得舒坦自在,集市依旧热热闹闹,丝毫不在乎离得十万八千里的京城如今风云动荡的时局。 楚小容端坐在茶楼上,抿着唇,低头看着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端坐着的二皇女,面露疑惑。 这人给自己易容又带出来是什么意思? 楚小容抿起苍白的唇,看了眼暗处二皇女的侍卫们,心底叹了口气。 这时,二皇女敲了敲桌面,温润地笑着说:“来了,楚小容,你看。” 楚小容一顿,心跳加快,虚握起手,朝底下看去。 只见裴越小心地扶着一人的腰,弯着眉眼,面容虽还是宋之的样子,眉目间的矜贵却依旧。 而裴越小心呵护着的人,赫然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楚小容瞪大眼,死死盯着楼下的“楚小容”,又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看着同样易了容,此时瞧着笑眯眯的二皇女,恨不得杀了她。 二皇女笑了笑,放下手中杯盏,向后摆了摆手。 身后站着的侍卫颔首,朝楼下看着极为般配的两人走去,楚小容张嘴,却也只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声。 “夫郎,你肚子大了,我带你来出来散心,是看到什么伤心的东西了?怎的脸色如此苍白?”二皇女对着楚小容假惺惺开口。 “这位女君也是带夫郎出来散心吗?真巧。” 原来刚才那话是要说给身后上楼的裴越听的,楚小容低下头将手搭在自己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上,想告诉裴越他才是“楚小容”,他现在身边的就是个一不要面皮的冒牌货。 但二皇女是个多疑的,此举怕是想用他来试探面前这个宋之到底是不是裴越。 二皇女现在绝对没有确定宋知就是裴越,不然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楚小容抬起头,他现在这张脸虽然只算清秀,但一双眸子却顾盼生辉,灵动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这人不是裴越,但他见到自己的冒牌货了,应该是什么反应呢?应该就只有恶心吧。 楚小容盯着站在裴越身边的冒牌货,重重哼了一声,拿着杯盏站起身,弯起漂亮的眸子,笑眯眯走到“楚小容”身前,将茶直接泼到这人脸上,又转过身瞪了眼若有所思的二皇女,撑着酸软的腰,头也不回地朝外头走去。 在二皇女眼里,楚小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蠢货,如果宋之真是裴越,楚小容这个蠢货肯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叫裴越救自己。 楚小容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想,他还是又蠢又怕死,但三年前的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发生了。 楚小容没走多远,就被二皇女的手下拦住,二皇女慢悠悠走上前,转身对身后的宋之和“楚小容”,歉意地行了行礼,随后与楚小容并肩而行。 楚小容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想看二皇女一眼。 他三年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二皇女是个好人。 . 是夜,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楚小容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抱着已经臃肿的肚子,皱着眉。 不知道裴越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那个“楚小容”的端倪? 他又翻了个身,面朝床榻里,闷闷地叹了口气。 这时,门口传来细小的声音,楚小容立马转过身,抱着大肚子,紧张地看着门口。 这么晚了,二皇女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门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是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的冷风,楚小容发着抖,面色苍白蜷缩成一团。 却见一人,手执滴着血的长剑,面容艳绝,眉目张扬走到他的面前。 楚小容愣愣看着面前的人,狐狸眼一眨不眨,一时竟看呆了去。 这是,裴越。 不是楚六,不是容君,不是宋之。 裴越大步走到他的床前,温热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淡紫色的眸子里是要将楚小容融化的深情:“楚小容,我来带你走。” 说着,便抱起楚小容,大步朝外走去。 “闭眼。” 楚小容点点头,乖顺地闭上眼,不敢看地上横陈的残肢。 他很想问裴越,是怎么发现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他还想问裴越,怎么那么傻,连他都知道是陷阱了,还过来,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想着想着,裴越停下脚步,沉着面看向笑吟吟站在出口处的二皇女,她冷冷开口:“二姐不在京城待着,怎么屈尊到岳城这个小地方来了?” 二皇女笑着答道:“自然是七妹妹在这儿了,二姐来请七妹妹回京。” 裴越:“是来请朕的尸体回宫吗?” “二姐怎的就这样耐不住性子呢?无怪乎母亲自小便中意朕。” 二皇女清雅的面容有一瞬间扭曲:“当初被母亲贬到百越的,可不是本宫。” 裴越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弯起美艳的眉眼:“二姐怎么不想想朕是哪儿来的兵力可以攻入京城的?还是不敢想,毕竟,那传位诏书上本来就写着朕的名字。” 她顿了顿:“二姐,朕念着往日的情谊,本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不过是给了你一小小的饵食,你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二皇女面容更加扭曲:“母亲宠爱你又如何?你还不是守不住她给你的大岐河山。” “诸位,送送本宫的好妹妹!” 楚小容睁开眼,抬头焦急地看着裴越,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裴越冷眼看着人群中眼神阴冷如蛇的二皇女,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楚小容,神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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