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笑笑, “我不该丧着脸的,”她牵着宋樱的手, “走, 去石泉寺请平安。” 宋樱觉得石泉寺十分灵验, 她刚在寺庙求了姻缘, 就嫁给了齐辞,如今肚子里都有了齐辞的骨肉。 所以她去给齐辞求请安,也一定能实现!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宋樱坐在苏婉清旁边,好奇问道:“婉婉,你跟康将军是怎么回事?你们……” 她伸出两个大拇指,相互对着弯了弯。苏婉清不好意思,红着脸忙将宋樱伸出来的手指按了下去,小声说道:“是他死缠烂打。” 宋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你呢?” 苏婉清支支吾吾,“我、我就这样被他缠上了呗。” 宋樱笑笑,“成婚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多了一位夫君,还有公公婆婆,还有外祖母外祖父,多了好多好多人疼。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甜甜蜜蜜,能发生很多趣事!” “我跟说,我和世子就是这样……” 马车晃晃悠悠,宋樱跟苏婉清讲了不少她和齐辞在一起发生的那些甜蜜事情。 === 春去夏至,梨花开了又谢,转眼间枝繁叶茂的梨树枝头缀满了梨,沉甸甸地快要压弯了枝头。小池塘里的碧绿一片,荷叶随着夏风泛起碧色的浪,盛开的荷花一朵接一朵,凋谢的则变成了小小的莲蓬,藏在宽大的荷叶下面。 小小的莲蓬慢慢长大,被摘了下来,新鲜的莲子清甜,而晒干后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小池塘里的莲蓬都被采摘完了,宋樱闲着无聊,一边晒着初秋落日的阳光,一边将莲蓬里的新鲜莲子摘出来。 “看吧,为了你,我连最喜欢的莲子都不能吃了。”宋樱对肚子里闹腾的孩子说道:“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再踢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这样等你爹回来了,我才不会告你的状。” 齐辞去北疆四个多月了,宋樱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如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 这四个月时间,肚子里的小祖宗没少折腾她,吃得少,吐得多,加上齐辞不在身边,她念着,睡得也不好,眼下八个月身孕的她看上去就只是肚子大了些而且。 不过还好,熬了四个月,熬过来了。前阵子北疆传来捷报,齐辞和康黎大获全胜,不仅击退了敌军,还率军打了过去。北绒那边实在是招架不住,北绒国主划出境地内的两个城池主动求和,且还给我朝加了一成的岁贡。 齐辞正往回赶,估摸着没几日就快回京了。 宋樱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她觉得观音娘娘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小娃娃提前塞她肚子里了,里面的小娃娃能听懂她的话。 宋樱小声训道:“你要是晚上再闹我,我就跟你爹爹告状。” 小娃娃是怕的,那天夜里真的就没有再闹她了,宋樱一觉到天明。 * 大军凯旋那日下午,圣上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这一路上敲锣打鼓,凯乐高奏,是奴婢见过最大的排场!” 如此气派的场面宋樱自是没有看见,她挺着肚子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乖乖待在府里,听回来的报春说着。 报春道:“世子毫发未伤,高高坐在马上,威风凛凛!世子让奴婢回来告诉世子夫人,他平安回了,让世子夫人安心,不过现在得去宫里一趟才能回府,辛苦世子夫人再等几个时辰。” 宋樱松了一口气,“平安便好。” 宋樱小声嘟囔道:“这么多月都等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我可没有因为耽误了这几个时辰而怪他。” 屋外,日头渐渐西斜,再有一阵齐辞就回来了。 宋樱扬起一抹笑,在日落中等那熟悉的身影回来。 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是被夏日的太阳晒黑了。 在夕阳落下前,宋樱终于看见了齐辞,她如今大着肚子,一点也不敢马虎,就站在屋檐下等着齐辞向她奔来。 倘若是以前,宋樱在第一眼看见他后便直直奔了过去,到他怀里抱住他了。 银色铠甲尚未来得及脱,齐辞单将头盔取了下来,头发一丝不乱被束了起来,他将宋樱揽到怀中,欣喜又小心。 “杳杳。”齐辞埋首在宋樱颈肩,贪婪她身上的味道,久别重逢的他甚至想把人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但又怕伤她腹中孩子,只能虚虚揽着她。 齐辞揽着她,说道:“我,想你了。” 宋樱眼睛泛酸,静静回抱着他,无数次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我也想你了。” 夕阳西下,柔和的阳光落下,柔柔而温暖地将相拥的小夫妻笼罩着,印在窗柩上的亲昵影子拉得细长。 齐辞扶着宋樱的腰,小心翼翼牵她回了寝屋坐下。 银色铠甲换成了柔软的常服,齐辞抱了想念已久的妻子坐在膝上,仔细看着她。 宋樱亦是如此,满心欢喜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男子,“黑了点,也糙了点,怎么不刮胡子。” 她皱了皱眉,手指碰了碰那扎手的胡茬,有些嫌弃,“怎么打了个胜仗,变得有些邋遢。” “嫌弃了?” 齐辞太久没有见她,思念在这凑近的一刻无限放大,转而生出了想要亲近的浓烈情愫。 他指腹压上娇艳的唇,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磨着唇瓣,而另一只护着她后腰的大掌隔着单薄的衣衫摩挲。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萦着她,唇也碰了碰她唇角,“赶着回来见杳杳。” 唇被胡茬扎了一下,宋樱拧了拧眉,手抵在他胸膛,忽地一推,摇头道:“胡子,扎人。” 齐辞握住她手,眼底灼灼,“来刮。” 宋樱怔怔看着他,胡茬不长不短,他应是启程前才刮了胡子,但这一路舟车劳顿又长了出来,“可我不会,刮出血了怎么办?” 齐辞扬唇,“一个口子,亲一次。” 宋樱惊得直瞪他,久别重逢,这时候亲着亲着肯定还会生出别的事情,他有八个月没…… 宋樱咽了咽嗓子,手本能地护住肚子。 齐辞忽地一笑,目光从妻子身上挪到那鼓鼓的肚子上,“我不在时,小家伙可安分?” 宋樱带着齐辞的手放在腹上,冲他告状道:“可闹腾了!月份小时,让我恶心干呕,月份渐渐大了,便能感觉到小家伙踢我。” “淮安,我跟你说,小家伙真的能听见我们说话,”宋樱声音小了些,在齐辞耳畔低语,“那日我威胁了小家伙几句,夜里真就安生了!我好久都没舒舒服服睡过一觉了。” 齐辞心疼,立刻冷了张脸,冲着那圆鼓鼓的肚子厉声说道:“你,不准再闹母亲了!否则,等你生下来,整日打你屁股!” 宋樱反驳道:“不行!孩子才多小,得等长大了些才能打。” 齐辞笑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杳杳,辛苦你了。” 宋樱靠在他肩头,熟悉的气息充斥在她鼻腔,她也有些贪恋。 * 天色尚未黑下来,柔和的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到软榻上。 宋樱小心翼翼护住肚子,岔坐在齐辞膝上,她手里拿了条叠好的热锦帕覆在他唇上,将那扎手的胡茬全盖住。 齐辞一手护住她腰身,一手撑在榻上,正盯着她看。 盈盈美目越发潋滟,脸蛋圆润精致了些,芙蓉如面,柳如眉,怎么看都看不够。 四目交汇,周遭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直到掌心的帕子有些不热了,宋樱才晃过神来。她取下锦帕,手指试探性碰了碰,扎人的胡渣真的变软了些! 宋樱拿了刮胡子的小刀,在齐辞眼前扬了扬,胸有成竹道:“我要开始喽,我会很仔细的,肯定不会让淮安受伤!” 她握着小刀,另一只手捧着齐辞微扬的面颊,手指抚过他唇周时,她心颤了颤,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宋樱屏气凝神,起初紧张地手心渗了些冷汗,但慢慢地越发熟练了起来,甚至有些喜欢给他刮胡子了。 碍眼的胡渣被刮掉,齐辞顿时变得赏心悦目了起来。 宋樱扬扬唇,将小刀收起放一边。 旁边矮几上的铜盆中放了锦帕,宋樱捞起拧干净帕子,又仔细将他唇边擦干净。 又是她喜欢的齐辞了。 宋樱眼里满是齐辞被清理好的模样,纤长的手指还碰了碰刮过胡子的地方。 软软的,也没有被划破。 正当她甚至满意准备离开时,齐辞忽地捉住她手。 宋樱对上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灼.热又霸道的吻袭来,似在述说这几月无尽的思念。 后颈被男子大掌握住,宋樱被颈后的力一推,凑齐辞更近了。 腔中口.舌搅动,口津交互,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第62章 第 62 章 ◎圣旨◎ 夜色如墨般稠黑, 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小池塘波光粼粼,风一吹, 小池塘水面泛起一阵涟漪,院中浓郁的桂花香随风扑鼻而来。 凉亭中, 阔别已久的小夫妻依偎着赏着月色, 齐辞指着天上明亮的星星,跟怀里的人细说悄悄话。 四个多月不见, 两人有太多的话跟彼此说,直到夜深气温有些凉了, 齐辞才扶着宋樱回了寝屋。 齐辞从净室沐浴出来, 便见梳妆台边坐着的宋樱在擦香膏。粉色亵衣没有系上,敞开着, 露出的藕色小衣裹着雪脯, 那两处与从前相比丰盈了不少。她低头将掌心的香膏仔细擦在圆鼓的肚子上。 齐辞眸色一沉, 瘦长的手指伸出来, 使劲按了按眉心, 将小腹蹿升出来的燥热压了下去。 他走了过去。 宋樱听见脚步声, 又从镜子里瞧见齐辞,她忙伸手将亵衣拉拢, 遮住敞开的地方。 毕竟许久未见, 被齐辞这么看着, 她有些害羞,脸颊在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齐辞凑了过来, 从后面拥着她, 闻到那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味道, 问道:“换香膏了?” “换了个味道淡的,但不常擦,适才是在擦特制的精油。”宋樱有些伤心,低垂着头说道:“肚子好丑,不知道怎么就长了绉绉的纹路,又可怕又难看,据说擦精油能把这些难看的纹路消下去。” 宋樱第一次发现肚子上长了这东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哪时候齐辞不在,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偷偷哭了好久,生怕以后肚子上的皱纹会跟她一辈子。 她语气低落道:“母亲说这是正常的,给了我这精油。我擦了快来两个月了,纹路是淡了些,但还是有。” 齐辞明白宋樱的性子,倘若不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她断然是不会轻易沮丧的。 一时间,他心疼,“我看看。” 说罢他伸手欲去撩开亵衣,被宋樱手腕。 宋樱咬了咬唇瓣,说起难过的事情来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摇头拒绝道:“别看了,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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