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感慨不已:“夫人,年头上您剪灯花爆了又爆,虽是吉兆,奴婢也不敢想会是如此好一个年头。” 大夫人笑道:“是啊,可好年头不还是人过出来的吗,听姜儿的话,好好过日子,自有好年头。”
第666章 怎么才来娶我 春宵一刻值千金,何世恒被兄弟们哄闹着推入洞房,正不知如何应付,展怀逍就已迅速将房门合上,把客人都挡在了门外。 “哥,我……”刚要说什么,就听舅兄和自家大哥二弟们在外头又是赔礼又是说好话,要请各位客人去喝好酒。 他后退半步,隔着门向兄长们作揖致谢,待回身,才发现丫鬟婆子早早就退下了,洞房的外屋内室虽灯火通明,却静悄悄仿若无人。 一步步走入,何世恒的心越跳越快,分明迎了亲拜了堂,分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接下来是只属于他们彼此的时间,为何患得患失起来,为何觉着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怎么不进来?”屏风后忽然闪出玉颜的身影,锦衣华服、珠翠满鬓,她还是白天的盛装,只是柔和的烛光下,多了几分新嫁妇人的妩媚温婉。 许是新娘太美,许是何世恒酒气上了头,他想要跨前一步,却一阵晕眩蒙了眼,玉颜忙几步上来将他搀扶住。 “相公,你怎么了?” “相……相什么?” 何世恒猛地来了精神,睁大眼睛看向玉颜,心里那患得患失的不安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把将他的新娘打横抱起,还在怀里轻轻颠了颠。 玉颜失声轻啼,一时羞红了脸,不等开口,何世恒就重重亲下来,满心欢喜地说:“是,我是你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是夫妻了,我们成亲了……” “傻子,怎么了?”玉颜轻轻捶他的胸膛,娇然道,“我这衣裳头面十几二十斤重,亏你还能把我抱起来。” 何世恒嗔道:“我岂是那些个文弱书生,便是我们将来满头白发,也能抱你去登山爬高,游遍山河。” 玉颜被一路送进卧房,她伸手指向梳妆台,何世恒立时明白,将她稳稳地放在镜台前的座椅上。 “来,相公为你卸发冠,从此你这青丝玉容,只有我……” 这话没说完,何世恒却先止住了,低下头默默地为玉颜拆下凤冠金簪,放下盘了一天的乌发,更顺手解开了腰带。 华丽的衣衫散开,中衣下若隐若现是玉颜纤瘦的腰肢,她下意识地捂住衣襟,轻声道:“丫鬟们都散了吗,我、我还想沐浴,屋子里暖和,这么繁复的喜服穿着,不瞒你说,我都捂出汗了……” 何世恒从身后搂住了妻子,双手却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豁出去问道:“他碰过你吗,他伤过你吗,玉颜,你会不会也害怕我?” 玉颜猛然回身,摇头道:“没有,谁也没有碰过我,他还算是个人,他、他不行他也不会……” 何世恒后悔不已,懊恼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可他的本意不是在乎过去那些事,是怕玉颜曾经受过伤,怕她心里会对肌肤之亲有所抵触。 玉颜不会误会,可她也怕丈夫因为心疼而不敢碰自己,便毫不犹豫地捧了他的脸,狠狠吻下来。 何世恒未有准备,但半分不想逃,渐渐从玉颜捧着他,换他单膝跪地,整个儿将玉颜抱过,直到玉颜透不过气,才撒开手。 彼此都急促地喘.息着,眼底都只有心爱之人,但渐渐哭了,又渐渐笑了,玉颜软绵绵地伏进相公的怀里,动情地说:“你怎么,才来娶我。” 何世恒眼中亦含着泪水,轻抚她的背脊:“是我来迟了。”
第667章 我若软弱可欺 温存良久,彼此的心都安宁下来,何世恒便唤来下人伺候少夫人沐浴,他们才迎亲拜堂,尚未将成亲的礼节走完,纵然年轻人血气方刚又甜蜜恩爱,也不敢如展怀迁和七姜那般张扬。 当玉颜沐浴后,清清爽爽回到卧房,门合上,她家相公才从屏风后窜出来,将香软温柔的新娘抱在怀里,霸道地往里屋去。 “别家有新娘子非要洗澡的吗?”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别人作甚,这天下还没有比你更美的新娘,难道别家姑娘就不嫁了?” “人家与你说正经的。” “今晚的正经事……”说着话,已经到了榻边,何世恒将心爱的人轻缓地放于鸳鸯喜被上,追着玉颜害羞躲避的目光,亲了两口说,“今晚好些正经事,还要夫人来指教。” 新娘羞红了脸,她本就肤白,顺着脖子也红了一片,何世恒便促狭地解开衣襟问:“怎么红成这样,我看看里头……” “哎呀,世恒!”玉颜到底有些紧张? “世恒?”新郎立时欺身而上,含笑威胁,“再想想,叫错了,可是要罚的。” 玉颜整个儿融成了蜜糖,娇软地轻轻唤:“相公、相公,我家顶顶好的相公。” 这边厢新婚燕尔、春意盎然,太师府里,四夫人拖着累了一天的身子回到秀景苑,正看着满屋堆成山的贺礼发呆。 今晚,怀逍夫妇将住在家中,因韩子淑月份大了,身子笨重,不便频繁来回,两口子商量待三日后新娘回门,再回自己家去。 此刻,子淑端着参汤来,不知为何,回到婆婆家,不做些什么她就不安,怀逍劝了也不管用,为了让她安心,只好由着她。 自然四夫人再怎么不喜欢儿媳妇,也稀罕她肚子里的孙儿,哪怕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动手打人,不然怀逍是断不肯答应的。 看着儿媳妇放下参汤,四夫人果真没好气地说:“闹腾了一天,还喝参汤,你是怕我今晚睡得太香,存心要给我提神?” 子淑心里一颤,但也早就习惯了,壮着胆子说:“这是红参,补血养气的,您喝一些,能定定神。” 四夫人打量她的肚子,说:“过了这两天,回去老实待着,别叫我的孙子有什么闪失。” “是……” “少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可怜模样,你男人见了,又该说我虐.待你。” “母亲,不是的。” 四夫人生气地说:“你如今有撑腰的,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们终究站不住脚,哪有人不要亲娘跟着媳妇跑,我这个当婆婆的受委屈也罢了,将来怀逍在官场若叫人指指点点,就是你的罪过。” 这话听着听着,韩子淑反而镇定了,说道:“娘,这孩子一日比一日活泼,常常一脚踹在我的肋骨上,疼得人眼泪横飞。可越是如此,我越是强烈地有了要当娘的感受,也能体谅您对怀逍对我的不满。娘,怀逍不愿与您同住,的确有我的过错,但我觉没有在您和怀逍之间挑唆离间。” 四夫人别过脸,委屈地说道:“如今你妹妹也嫁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养活你们这些白眼狼。我到底图什么。” 韩子淑道:“您今晚是舍不得妹妹,才说气话,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母亲,不能同住是我们不孝,但该孝顺照顾您的,我和怀逍绝不推诿,请您相信我们。” 四夫人正眼看了儿媳妇,冷声道:“搬出去大半年,果然是厉害起来了。” 韩子淑摇头,温和地说:“媳妇不是厉害,更不敢在您面前厉害,只是要当娘了,就想着,我若软弱可欺,又如何护得住孩子。” 四夫人长长一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说道:“委屈你了,我心里不好受,又冲你来,也不知道怎么,本以为你妹妹嫁了司空府,从此我能高枕无忧,谁想这才头一天,我心里就不踏实。” 韩子淑笑道:“母亲是心疼女儿,等妹妹妹夫高高兴兴、恩恩爱爱回家来,您一定就放心了。”
第668章 家和万事兴 房门外,展怀逍已等得好不耐烦,正要闯进去看个究竟,但见妻子缓缓跨门出来,他赶忙上前搀扶。 “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母亲舍不得玉颜,心里不好受,将来我们若有闺女,我也舍不得。” 怀逍却问:“我是说,娘没怎么你?” 韩子淑无奈地一叹:“你到底是儿子,相公,别太偏心了,知道你疼我,你够疼我的了,我并不愿将来孩子们夹在爹娘和祖母之间为难,咱们好好的。” 怀逍坚持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我也有我的打算,你心软心善好糊弄,给点甜头就忘了教训,只有七姜懂我。总之你听我的,我不会亏待我娘,也绝不叫你受委屈,都累了一整天,你不累我孩儿还累,赶紧歇着去。” 韩子淑提醒丈夫小点声,回眸看了眼,生怕叫婆婆听见,拉了他的手便往原先他们住的屋子去。 这一边,大夫人已洗漱罢,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和,她只穿了轻盈水滑的蚕丝寝衣,绕过屏风来看丈夫,展敬忠正取出印章,要往一封信函上盖印,她便顺手拿来印泥,不料瓷碟边上沾了些,将她的手指也染红了。 “你看,好好的弄脏了。”展敬忠说罢,不急着办事,放下信函和印章,就拉了妻子到水盆边,先试了试水不算太凉,才把爱妻的手浸入水中。 大夫人愣了好一会儿,待醒过神回头看桌案上被丢下的信函和印章,虽然这盆水摆久了,原本的热水已然微凉,可她的心却一阵阵热流涌过。 其实早在二十年前,丈夫也会丢下正在写的信函或奏折,拉着她去洗手去喝茶,他的确是个能为朝廷和百姓放下一切的人,但他也会在一些时刻,眼里心里只装着自己。 可叹那会儿太年轻,太矫情,只记着受委屈,不记着那些有过的美好…… “怎么了?” “快去盖印,一会儿信件弄混了,别耽误正经事。”大夫人故意道,“我怎么洗个手都不会了,还要你效劳,妾身不敢当。” 展敬忠却道:“能给自家娘子洗手,可是当丈夫的福气,这不是把一双玉手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大夫人立时抽回手,恼道:“都要当爷爷的人了,堂堂太师宰辅,说话流里流气,实在轻浮。” 展敬忠笑意深深地望着妻子,忽地一把搂过腰肢,在她耳畔说:“今日虽不贪杯,但大哥拿了好酒招待我,我觉着很有……” 大夫人怎么能不懂,匆忙推开他,红着脸转身就走,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好好办你的公务去,仔细皇上问罪。” 展敬忠自然要好好去办公务,不然这美好的夜晚可不等人,再闹一闹,怕是都要天亮了。 便是这么晚了,七姜才一觉睡醒,懵懵地坐起来,带了一阵才问:“怀迁,你在屋子里吗?” 展怀迁就躺在一旁,戳了戳她的背脊:“睡傻了,我不在这里?” 七姜醒一醒神,才发现屋里黑洞洞,屋外也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时辰。 “相公,我饿了。” “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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