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夫人让我嫁的。”赵昭猫着腰,急忙辩解。 “随便你怎么说吧,重要的是国公府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余文亭叉着腰坏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 软软的声音让余文亭骨头都酥了一大半,这样的尤物本该是他的!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他肆无忌惮地向赵昭逼来。 “你,无耻!”赵昭自以为骂着最重的话,殊不知脸色惨白,泪眼涟涟的她柔弱得格外动人,落在余文亭的眼里更让人想狠狠蹂.躏。 寻梅看不下去冲过来推打余文亭:“离我们家姑娘远点!” “滚开!”余文亭反手扇了寻梅一耳光,又抓住她的头发往她腰上狠狠踹了一脚。 赵昭大急,护在倒地不起的寻梅前面,娇叱道:“住手!” 余文亭血气上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赵昭,全然顾不得身在何处,一把拽住了赵昭雪白的腕子,把她推倒在花丛里,压了上去:“表妹,今日就让我得偿夙愿吧,往后我都听你的!” 他强硬地拉过赵昭的右手往衣摆下按,左手向着她的丰盈就去了。 赵昭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男人的狰狞,大急,眼瞅着就要被他碰到了,左手拔了头上的簪子咬牙就刺,嘶声道:“别碰我!” 余文亭吓得乱躲:“你别冲动!” 慌乱中,簪子划破了他的手。 余文亭怪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忙向后退。 赵昭紧紧握着簪子红着眼,像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嗓子发哑: “你离我远点!” “好好好。”鲜血吓得余文亭瞬间清醒,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她这样是不能如愿了,但心有不甘,人捞不着,怎么也得要点其他好处。 “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是国公夫人,可不能忘了自家表哥。不然,被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赵昭就知道余文亭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惊魂未定,手紧紧攥着簪子不放,咽了咽口水:“你要多少?” “一千两。”余文亭狮子大开口。 “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赵昭讶然,他疯了吗! 余文亭用袍子擦干了手背的血,不怀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地乜她:“你有嫁妆,再说了,堂堂国公府夫人不可能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你全身的首饰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赵昭苦涩不已,今天才得了赏,就招了这么大祸,老天真是看不得她半点好。 “母亲对我什么态度,你不会不知道,我能有多少嫁妆。如今我是个寡妇,季家人也不会给我好脸色,这套首饰是头一次得,我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赵昭如实已告。 “拿不出来可以啊,你用身子给呗。”余文亭贼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 赵昭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双手握住簪尖冲向他:“表哥,你别逼我了,这事要是闹大了,赵家、余家都落不了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他,雾蒙蒙的泪眼我见犹怜,好一个楚楚惹人疼的小寡妇,余文亭热血再次上涌。 赵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下面的丑态,心里直犯恶心,手抖得差点握不住簪子。 余文亭喘着粗气上前,赵昭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远处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赵昭急得直跺脚,胡乱挥舞簪子:“有人来了,你快走!快走!” 余文亭咬牙放下狠话:“那就五百两,三天之后要么给钱要么给人,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还有你别想着跟姑母告状,否则我就说是你骗钱勾引我私奔,看姑母是信你还是我!” 见姿势怪异地跑了,赵昭忙过去搀扶起寻梅就准备走,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了,不然就说不清了。 无奈身娇体弱,眼看着就要被寻梅一起带倒。 芭蕉树后闪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站在她们主仆身后,寻梅倒在高个娃娃脸的怀里晕了过去。 赵昭被人居高临下牢牢掣住了双臂,鹰爪般的十指深深掐入嫩肉里,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是谁?” 赵昭额角细汗冷冒,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竹横抱起寻梅:“她晕了,奴婢先送她回去。” 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我问你,刚才那个野男人是谁?!”裴凤慕厉声质问。 【📢作者有话说】 裴毒蛇:嘶嘶嘶嘶嘶嘶(气死我了),野男人是谁?!!! 昭兔(四处乱蹿) 裴毒蛇(飞速走出个S形) (眼瞅要追上)昭兔(倒地不起) 裴毒蛇:装死是没用的! 昭兔:呜呜呜呜,救命!
第12章 第12章 ◎噢,外室太坏了◎ “我问你,刚才那个野男人是谁?!” 一股冰冷渗人的寒气从脊椎骨蔓延到头顶,手臂却被他掌心烫得发疼,赵昭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完了,怎么偏偏是玉英! 他、他有没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 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她就真的全完了。 赵昭又怕又慌,脑袋嗡嗡作响,裙摆下的双腿抖得像个筛子,声音颤得不成语调:“你、你都看见了?” 裴凤慕一声冷哼,将她转了个身,漆黑眼里透出的冷凌恨不得将她冻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和人私.通!” “我没有,那是我表哥,我、我们只是恰好在这里碰见,他正在为季府做事,就聊了几句。”赵昭竭力解释,心里拿不准到底被他听去了多少。 “哼,表哥?!聊几句?”裴凤慕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他们一进来就往无人的角落钻,害他找了许久,刚才虽然离得远,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下面可不是聊了几句该有的样子。 “安国公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和表哥不清不楚,赵小姐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裴凤慕冷蔑地盯向她,毫不掩饰的鄙夷如匕首般直刺过来,似乎要将她的肉一刀刀剐下,赵昭呼吸顿时变得困难,眼泪受不住他的重话,夺眶而出:“我不是,你污蔑我!” “污蔑?!”裴凤慕漆黑鎏金的眼,目光大盛,毫不留情地攥住赵昭的皓腕。 她竟然有脸说他污蔑! 若没有赵家的推波助澜,裴家岂会株连三族,千里流放! 裴凤慕回想刚刚赵暚和那个男人倒在花丛里,花枝一阵乱颤,他脑海中响起狱卒们下.流的笑声,裴家女子尖锐的叫声,囚服上沾满的血那么艳,那么脏。 裴凤慕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同时还有犀利冰冷的怨恨,妖冶邪佞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赵昭:“赵暚,你真令人恶心!” 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渣,像一道冰棱,狠狠地扎进赵昭的心,鲜血四溅,支离破碎。 赵昭泪水决堤般地流下双颊,露出了皮肉下的狼狈与脆弱,嫁入了国公府、顶替了别人又如何,她还是那个人人唾弃的存在。 裴凤慕却嫌伤得她还不够,步步紧逼她至角落,眼中升起的火焰烧红了他精致上翘的眼角,绝美的五官变得狰狞扭曲,手指收紧。 骨头咯咯作响,赵昭真怕腕骨被他攥碎了,情急之下用力挥舞手中的簪子,趁他后退之际,撤手转身就跑。 她不要跟他在一起,她讨厌他! 可她低估了彼此身高的差距,裴凤慕修长的双腿一迈就将她抓入怀中,这次他下手极狠,赵昭的手臂挣脱错开,他重重地抓到了… 弹性惊人的绵软你争我抢般从修长弓起的指缝间汹涌而出,随着赵昭的心跳在裴凤慕掌下顶动,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赵昭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待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跟被定住了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她向来对自己的身材感到羞耻,明明姐妹们都很正常,只有她跟别人不一样,甚至比大了三岁的赵暚还明显,这让她很是自卑,平时小心翼翼地不去碰那里,哪怕沐浴的时候无意间碰到都要难为情半天。 现在却被人…哪怕是个女人也不行! 她羞愤之极,那处却跟兔子一样,蹦得厉害,一下下撞击着对方的手,叫嚣着让他放开。 裴凤慕被那触感震惊到了,不受控制地五指收紧。 赵昭突然就红了眼,剧烈地挣动身子,要从他怀里逃走。 争执中,不知道是谁的手勾住了压襟,扯断了线,珍珠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完了,全完了! 赵昭热泪瞬间喷涌而出,可怜巴巴又凶巴巴地吼他:“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干嘛总是欺负、羞辱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凭什么放过你!”裴凤慕眼神阴鸷,冷厉地盯着她,眼底浮着令人悚然的暴戾之色。 赵昭怔住,眼前的人再次和记忆里的少年融为一体,那一年,那人也是这样从后搂住她吼她,毁了她精心为赵夫人缝制的绣帕。 难不成玉英真的被他附身了?! 赵昭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泪簌簌坠落,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害过你。” 她哭得近乎崩溃,好似一朵脱水的花,稍用力捏就会分崩离析,碎成一地渣滓,裴凤慕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制,伴随蚀骨的灼热,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头也开始隐隐作疼。 放过她?!怎么可能! 他要慢慢折磨赵暚,让她生不如死! 裴凤慕半蹲身子,手指托起赵昭的下巴,她的泪流到他的掌心,冰冰凉凉的,缓解了皮肤的灼热。 “这次没抓到人算你走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赵昭肿着眼睛,蹲在地上将散落的珍珠一颗颗地放在帕子里,数得她脖子都酸了。 “七十九,七十八...” 赵昭看了一圈,再没有珠子了。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是九九八十一颗,这要是少了一颗,三串珠子有一串必然会长度不对。 赵昭有些着急东张西望,这到时候她可没法交代。 “你是不是找这个?” 赵昭仰起酸胀的脖子,清雅如玉的季衡蹲下身,白皙的掌心里赫然一颗莹润的珍珠。 “是的。”赵昭惊喜之余腿却麻了,脚下微微踉跄。 “小心。”季衡欲伸手相扶。 赵昭突然想起刚才裴凤慕的举动,害怕得缩起肩膀躲他。 季衡误会她还是在害怕自己,心里更是暗悔上一次不该那样试探她,不过她的胆子也真小。 “嫂嫂,你没事吧。”他收回手,尽量让本就温润的声音再柔和一些,好似低低的弦音抚慰人心。 赵昭摇摇头,接过珍珠对他笑了笑:“腿麻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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