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才发现,跟本没人拦她,关里关外,她都畅通无阻,无人关心她的去向,回身时也无人寻她,他大概是真的恼了,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不来找她,他不来找她,她却开始想他了,可越想却越不敢回去了。 她摇摇头,道:“算了,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可知等你的人有多心焦?” “没人会等我的!”她抱膝坐着,将头抵在膝盖上,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没回去过,怎知无人等你?”这话说的古怪,萧霈云抬起头来,那书生默了默,又道:“方才你问我是否追到了她,其实头一年我就已经追到了!” 萧霈云愣了愣,咂摸着话中含义,只听他继续说道:“第一年我扮作卖糖人的商贩,问她今岁是否安好,她笑答,很好,拿着糖人走了。” “第二年,我扮作翩翩公子,与她相识于西北荒漠,她不畏风沙,一意前行,我问她何日还家,她笑答,四海为家。” 萧霈云双眉拧在一处,她坐直了身子,直愣愣地看着书生一张一合的双唇,这些人这些事,不都是她遇到的么? “今年,我想起还欠她一个约定,如今我举身赴约,不知她可愿随我还家?” 萧霈云整个人微微颤抖,她蓦然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场宫宴,她展颜在那人耳侧轻道:“今日之约尚未履行,做不得数,改日你得赔我一次!” “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怪不得我,怎地就该我赔了?” “当然该你赔了,那本子里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难不成你要我找别的债主凑对去?” …… 这事只有她和他知道,难道这些年他一直跟着她? 怎么可能呢?京城里那么多事需要他,他又怎么可能丢下所有不管来找她…… 那书生抬手,撕下覆在脸上面具,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他终是来寻她了,泪水顷刻模糊了她的双眼…… 他朝她伸出手,问道:“可愿还家?” “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花:狗蛋造面具的技术又精进了! 狗蛋:哭,媳妇儿又没认出我! 春花:我以为是巧合! 狗蛋:我记得我说过,这世上大多数巧合都是有意为之! 春花:……有吗? 香菇点头:有,上一章他说了! 春花:我耳朵瞎了! 安某人:哟,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春花:来旅游啊,多年不见,您老还健在啊! 安某人:我不老我不老!狗蛋,你管管…… 狗蛋:风太大听不清啊! 还有一章是我原先写的楔子,当番外发在最后了,交代一下霍家灭门的旧事!谢谢大家一路相伴!感恩!第一次写文,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下本争取更好,再啰嗦放一下新文文案,麻烦大家收藏一下,谢谢! 新文《我当反派那些年》 唐明珠也是听了一回书才知道,别人口中那个坏人姻缘、欺负姐妹、面丑心黑、又奸又恶的大反派,说的原来是自己。她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黑,气死了过去。 重生后的唐明珠破罐子破摔,立志做一个合格的反派,可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慌的一批,最后慌不择路躲进了贺明琅的琴桌下。 贺明琅上辈子信错了人,枉送了一条命,这辈子,欠他的他都要讨回来。唐明珠头次在他面前干坏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小辫子,胁迫她为自己做事,后来他才发现,这凶巴巴的小丫头外强中干,日子过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东窗事发之时,他忽然良心发现,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小姑娘闺房,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孰料满院灯笼亮起,后母来了个捉奸成双,就这样,私奔未果,反倒促成一桩姻缘。 成婚之初,他说:你叫明珠,我叫明琅,咱俩这名字,听着就像兄妹,决计不会生出感情! 后来他权倾天下,拥她在怀,笑说:咱俩这名字,听着就是一对,生来就是天作之合。 呵,男人!
第103章 番外 黄天落日,飞驰在大漠之上黑马已是精疲力竭, 它双膝一软, 连同背上的人一齐甩了出去, 那人就地连打几个滚,才堪堪稳住身形,胸口的剧痛传来, 一张口便见鲜血喷出, 洒在滚烫的黄沙上。 “大将军。”身后紧跟的魁梧大汉率先跳下马, 几步奔来查看他的伤势。其余的人见状, 也忙勒马下地。 “嗖嗖嗖——” 身后数支羽箭破空而来, 直直穿透那魁梧大汉的胸口,顿时鲜血如注, 溅了侯爷满脸,众人大惊, 急忙抄起兵器格挡。 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这样的情形下依然被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迅速变换阵型,呈扇形朝大将军围拢, 却依然不敌密集的箭雨, 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一支苍甲军策马扬沙, 纷至沓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苍甲军驱马上前,笑得十分得意:“再跑啊, 我看你们能还能跑到哪儿去。” 六十精兵只余八九,他们身上皆负了伤,却依然格外警惕,把那落马的将军紧紧护在中间。 “我呸,李炎德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敢带兵围攻大将军。” 那叫李炎德的军官闻言,脸色一黑,对着那人当胸便是一脚,咬牙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呵,大将军?” 李炎德冷笑着抬起头,道:“霍贼通敌叛国的证据已送至御前,铁证如山,如今哪还有什么大将军,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 “李炎德你他妈吓唬谁,就算如你所说,我们将军乃是圣祖皇帝亲封的穆武侯,还有爵位在身,即便要定罪也需得经过三司会审,再由陛下定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为难我们侯爷……” 那士兵破口怒骂,李炎德大怒,拔刀便向他刺来,这次那士兵心有防备,只见他灵巧一闪,轻易便避开刀锋,反用自己的刀将之格挡回去,他脸上毫无惧色,讥讽道:“手下败将,也敢在爷爷面前班门弄斧。” 那士兵不停地骂着,一只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肩,微微用力阻止了他,他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将军霍渊。 霍渊曾力战东岐,本就身受重伤,方才落马又加剧了伤势,此刻他面色如纸,却还是硬支撑起身子,见他要说话,身旁几个士兵都忙扶住他。 “李炎德,我并非畏罪潜逃,我要回京面见圣上。” “你想见圣上,恐怕来不及了。” 他自怀中掏出一份公文,封面盖了天家的大印,正是皇家御旨到了。 “穆武侯霍渊通敌卖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朕心甚痛,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李炎德念至此处,故意顿了一顿,觑了眼霍渊脸色,才继续念道:“今特命李炎德捉拿霍贼,就地诛杀,不得有误。”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瞧着被围着的一干人等面如死灰,心中十分痛快,他甩手将那公文扔至霍渊面前,笑道:“你自己看吧。” 霍渊的手微颤,临敌百万不曾畏惧的战神此刻竟然害怕了,他将那公文拾起,逐字逐句看了个清楚,一边看一边笑,眼泪顺着他的面庞流下,神情十分哀伤。 “吾恨不能以此身战死沙场,最后却要屈死于弄权小人的手中,可悲,可悲啊。” 他仰天长啸,仿如天地正义之声,惊得苍甲军战马乱踏,他们人多势众,却依然惧怕于受伤的霍渊。 李炎德勒住马头,强敛心神,说道:“时至今日,你真以为是小人陷害?你错了,你功高盖主,已为陛下所不容,要杀你的不是别人,就是皇上,否则又怎会命我动以车裂之刑。霍渊,念在同僚一场,我实话相告,黄泉路上若要报仇,你可莫要错认了。” 京城 “快快快,后面的跟上。” 漆黑小巷里,一队羽林军举着火把穿巷而过,停在一朱红大门前,那高悬的牌匾上书“穆武侯府”四个烫金大字,正是霍渊的府邸。 一小兵上前敲门,旁边的将领粗鲁地拽过他的领口,将他甩开。那将领生的獐头鼠目,少见的丑陋,此刻五官皱在一起,睨着地上的小兵,骂道:“废物东西,这是罪臣府邸,那么客气干什么。” 他甩头一指,道:“给老子撞开。” “砰砰”声震天而响,撞得人心惶惶。 后院内,一美妇将沉睡中的小子摇醒,那孩子双眼迷蒙,问道:“娘亲,你怎么还不睡?” “昭儿,快,快起来。”那美妇边说边给他套上衣服,兴许是太着急,扣子都系错了。 那孩子听着前院传来沉闷而粗鲁的撞击声,顿时清醒了大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大哥呢?” “家中进了贼人,你大哥在前面拖着他们,你快跟着管家从后门走。”那美妇匆匆将最后一只鞋子给他套好,便抱着他出了门。 外间,老管家早早候在那儿,见他们出来,忙伸手接过孩子,那美妇深深的看了孩子几眼,交代道:“务必要小心。” “夫人放心,只要老奴活着,绝不会让少爷出事。” 那孩子仿佛感知到什么,在管家怀中挣扎大哭起来,抓着娘亲的衣袖喊道:“不,我不走,我要和娘亲大哥在一起。” 那美妇瞬间红了眼眶,狠心掰开他的小手,对管家道:“快走。” “夫人保重。”那管家亦是红着眼眶,说完抱了孩子便走。 羽林军抱着粗圆巨木撞了许久,才得以破门而入。 门内的庭院中,一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手持长枪挺然而立,仿佛随时都准备着提枪而上。在他身后,有七八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亦是如此。 那丑陋军官见状,心头一颤,这少年正是霍渊的长子霍凌霄,他自小跟在霍渊身边,功夫不错。 若在平时,他是万万不愿跟穆武侯府为敌的,可皇命难违,霍渊已死,这穆武侯府便是拔了牙的老虎,任他霍凌霄再了得,也不过是头小狼崽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扶了扶头上的铁盔,暗自壮了壮胆,冷笑道:“霍渊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霍府满门同罪,陛下有命,现将你们全数捉拿,霍凌霄,你父亲已于昨日伏诛,你还敢抗旨不成?” 听得父亲身死,少年双眸里浮起一层雾色,他薄唇紧抿,握着长枪的手骨节森白,已是恨极,他冷眸一凛,满身杀气乍现,寒声道:“少废话,想动我的家人,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挥动长枪,在肃杀的夜空划出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那丑陋军官。 他攻势刚猛,那丑陋军官心下大惊,就地一滚,躲开了霍凌霄的攻击,大叫道:“还愣着做什么,杀——” 兴文三年十月初七深夜,天降大雪,数十年难遇。 天寒地冻,断头台上跪着数十个重犯,男女老少皆有。他们身着囚服,面上已被冻得青紫,在大雪中显得格外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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