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班烨从牙缝中崩出这两字,他狠狠地瞪着赵煜,那如同烂泥一样的男人…… 忽然,班烨长叹了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他从小养大的公主,眸中皆是爱怜。 只不过柔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冷漠所代替。 既然丫头已然破身,睡一次是睡,那么三次就…… 听见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庭烟心里害怕极了,忙起身,谁料牵动了底下撕裂的伤口,她感觉又有血淌出来了,一点点流在腿上,凉飕飕的。 “大伴,我的花骨朵可疼了。” 庭烟抓住班烨的胳膊,摇了摇,哭的直咳嗽:“我不想看见那个坏人,他欺负我。” 听见这话,班烨一愣。 是啊,这姓赵的杂碎欺辱的可是他的丫头,那和在他头上撒尿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账册可是东京主子想要的东西…… “痴心妄想!” 班烨重重地冷哼了声,细想了片刻,并未对赵煜下手。他抱起庭烟,朝地窖口走去。如今也只有再去逼问公孙宜那老匹夫了,只要一问到账册的藏匿之处,他立马千刀万剐了赵家这小畜生,送他和家人团聚。 正在此时,赵煜阴恻恻地笑了声。 “班大人,你可是要上去问公孙宜?”~ 班烨停住脚步,微侧身,斜眼看向地上趴着的赵煜,这小子饶是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可仍能瞧得出股俊美儒雅的风流,果然是冠绝一方的人物。 “你这是白费力气。” 赵煜紧紧按住心口的那道伤,强忍住眩晕,虚弱道:“公孙宜在二十年前就和我爹是刎颈之交,当年他被燕王派去梁国学习礼仪文化和律令经籍,恰巧我爹那时正在东京给胡阁老拜寿。 阁老大寿,宴请朝臣和各国遣梁使,席间觥筹交错,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当时公孙宜年轻气盛,三杯黄汤下肚就红了眼,拍案指责梁国欺压燕国实属无道暴君之举。小小一个遣梁使敢当着众权臣的面大放厥词,自然要受点教训,后来,胡阁老随便寻了个由头,就让公孙宜背上偷窃府中御赐玉璧的罪名,不仅除去他遣梁使的身份,还将他扔进了牢狱。 我爹敬公孙宜的气节和风骨,私下出千金上下打点磕头,救了他小命,恢复他身份,这份恩情,他公孙宜合该记一辈子。去年我赵家出事后,他自然佯装称病,潜入梁国上下奔走,救我藏我,哪有出卖我的道理! 反正我是个病痨鬼,没几天好活的了,去年和公孙宜去东京告御状,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既然报不了仇,那便算了,让账册与我陪葬也好。” “公子好一张巧嘴。” 班烨白了眼赵煜,不再多与这病痨鬼多废话,直接抱着庭烟跃出地窖。他回身,用足尖将木盖一挑,封住地窖,随后轻轻地将怀里的女孩往地上放,柔声道: “丫头,下来走。” “不要。” 庭烟赶忙缩着身子,脚踩在班烨的靴子上,就是不下地,哭得越发厉害:“好疼,站不住,你抱我嘛。” “哎。” 班烨越发心疼,抱着庭烟走出这漆黑沉闷的厨房。 “大伴,我想洗澡。” 庭烟双手紧紧搂住班烨的脖子,哭得浑身直抖。这会儿出到来了,寒风呼飒飒地吹来,直往棉袍底下灌,如同刀子一般一遍遍刺着伤口,又冷又疼。 庭烟想起了刚才,那个男人在她身上任意妄为,还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无耻的话挑.逗她……这都怪班烨,都怪他把她关在厨房里! “我究竟哪里碍着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要把我关起来!快回桐宫,我再也不想出来了。” 庭烟恨极了,使劲儿打着班烨的脸和脖子,又抓又挠,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被欺辱。 “丫头,都是我的不好。” 班烨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任由丫头将委屈发泄在他身上。瞧着丫头哭的越发厉害,班烨嘴角似笑似怒地抽了下,厉声道:“唐林,把公孙老狗给我带进来!” 片刻间,唐林押着个矮胖的老头从院外进来了。 这老头双臂被反绑在背后,花白的头发零乱不已,口边和胡须上沾了好些血,脸似乎被人打过,如同含了个鸡蛋,肿的老高。 “公孙宜,你好厉害啊。” 班烨狠了狠心,将庭烟放在地上,他也不理会女孩抓住他的小腿使劲儿摇,让他抱她,求他不要撇下她,直接朝着公孙宜怒喝: “老匹夫你睁大眼瞧瞧,好好看一下你那侄子对庭烟做了什么禽兽之事!” 公孙宜听了这话,抬头,他瞧见庭烟的狼狈样,登时一愣,可还是没言语。老人眸中透着怀疑,可不自觉朝庭烟走了两步,他没了舌头,只能含含糊糊地问庭烟: “小公主,你,你怎么了?”~ 班烨蹲下去,环抱住庭烟,大手轻抚着女孩的头,柔声诱导:“丫头,你告诉你的公孙老师,赵煜对你的花骨朵做什么了?”~ “不要。” 庭烟觉得羞耻,她此时只想赶紧回去,哭着扑进班烨的怀里:“回去好不好,别逼我了。” “你要是不说,大伴就把你扔到地窖里。”班烨压低了声音,在庭烟耳边狠声道。 “他,他……” 庭烟哽咽不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种事,可是又怕班烨再把她扔下,只有忍着愤恨回想方才的事:“他一开始拿手指弄花骨朵,后来,就,就进来了,我的花骨朵开了。” “然后呢?”~班烨深呼吸了口气,拳头紧紧握住,按捺住愤怒。 “后来,他强迫我吃蝴蝶。” 庭烟想起那只蝴蝶钻进赵煜的身子里,又吸食她的血,最后化成三颗丸药,不由得反胃,捂着口直呕吐。 “吃,吃蝴蝶” 班烨半张着口,越发震怒,他晓得丫头年纪小不懂人事,对身上的东西一律叫为小包子、花骨朵……那么蝴蝶,不就是男人的那个? 真是该死,竟敢让丫头做这些事! 班烨一把捂住庭烟的口,不让她再说下去,他瞪着公孙宜,恨道:“都听清楚了?老匹夫,丫头她可是你的学生,先王遗孤,赵煜这畜生做下这等事,罪该万死,只要你说出赵家账册的下落,本座可以考虑,放过” “呜!” 班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宜的哀声给打断。 只见公孙宜扑通一声下跪,连连给庭烟磕头,涕泗横流。他身上被绑了绳子,动弹不得,唯有以头砸地,来忏悔,来心疼。 忽然,老人咬牙,竟朝着石碾子撞去。 只听咚地一声,公孙宜软软倒地,额头撞得血肉模糊,眼睛慢慢变浑浊,已然快咽气了。 “老家伙,还真有种。” 班烨一惊,忙丢开庭烟跑过去,他两指探脉,又迅速检查了下公孙宜的伤,发现这老家伙此时因重伤和悲愤交加,离死只剩下半口气了,想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哎,原本他想着让庭烟亲口说出被赵煜侮.辱,能逼公孙宜说出赵家账册藏匿之处,他便能下去了结掉赵煜那小杂种的性命,谁料这老匹夫竟这般烈性,难不成,真要向赵煜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第14章 、真相在 班烨厌烦地挥挥手,让唐林将昏迷的公孙宜抬走,男人原地踱步,烦躁让他倒憋着口气,想要发火却不知跟谁发。 忽然,班烨一拳砸向石碾子,右手登时皮开肉绽,血顺着指头直往下掉。他听着血滴到鞋子的滴滴答答声,皱眉细思: 赵氏案明显是豫州地方官和朝廷里的内阁权臣上下贪墨弄出来的,四千万两白银凭空消失,进了谁家,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主子这些年一直忍着这些人,不愿理会,此次既然八百里加急给他下命令,让他在燕国搜捕公孙宜和赵氏后人,大约就是要寻到账册副本,来整肃吏治吧,若此事办好了,兴许丫头便不必入梁…… 想到此,班烨转身缓缓走到庭烟跟前,盘腿席地而坐,将女孩抱在怀里,柔声道: “丫头,大伴这些年照拂你,没有让王上和公子询把你斩草除根,对你好不好?”~ 听见这话,庭烟一愣,推开男人。 她从前听阿娘说班烨阴险毒辣,六亲不认。这些年班烨虽说对她冷冷淡淡,可她知道,班烨是关心爱怜她的。 可真没想到啊,他会如此心硬! “我想回去。” 庭烟手撑着地,低着头跪好,她看着眼泪一颗颗掉到泥地,消失不见:“求求你了,真的很疼。” 班烨长叹了口气,眸中似乎有泪闪动,他强咧出个笑,柔声哄道:“那个赵家哥哥没几天好活了,丫头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就当可怜一下他吧,这其实也没什么的,第一次有点疼,后面就好啦。丫头你不知道,梁帝年纪大了,已然行不了周公之礼,你,你现在还能享受片刻男女鱼水之欢,” “不踩死蚂蚁,是因为,我觉得我比它们更可怜。” 庭烟凄然一笑,打断男人的话。她抬头看着班烨,他的面容在夜色中很模糊,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彻彻底底认识了大伴。 “我会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也没关系吗?”~ “丫头,你还小,不懂这世上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有些事是男人的责任,就算死也得做。” 班烨垂眸,避开庭烟的泪眼和可怜的小脸,这么多年,他在丫头面前一直强势严厉,唯有这一次,他不敢看她。 “大伴,我现在就给你当媳妇儿,你不要把我交给,”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庭烟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发黑,眩晕感阵阵朝她袭来…… 在梦里,她刚刚洗完澡,盘着腿坐在床上。 她知道班烨又像往常那样,练完功后就睡在房梁上,哈哈,也不知道这个又凶又恶的坏人会不会掉下来。 她偷偷掀开床帘,仰头看着房梁上的他。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有他在,晚上就不会怕黑和鬼啦,给他当媳妇儿也挺好。 可忽然,班烨变成了一条黑色的獠牙大蛇,吐着信子,朝她的面门飞来。 庭烟瞬间被惊醒,原来是个噩梦。 她的头仍疼得厉害,口也很干,胃中火烧火燎般恶心。 既然是梦,那么她就没有被班烨带出宫,没有看见穿着道袍的老爷爷咬掉小姑娘的豆子,没有见到公孙宜,没有在地窖被赵煜欺负…… 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黑,这么冷? 庭烟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稍微动了下,谁料牵动底下的伤口,剧痛让她彻底清醒。她发现自己此时躺在张单薄小床上,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人换了,穿着红色的喜服,瞧着像梁国的时兴的样式,袖口绣了杜鹃花,花蕊缀了小珍珠,而裙摆上则用金线绣了凤凰的尾巴,着实华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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