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火树银花灿烂非凡,龙亭湖景色迷人,特邀殿下前来同游。” 赵行止细细看着秀丽的小字,反复咀#J时G嚼着这一句话,又想起了那天他们不欢而散之后,陈之说的“他和沈银屏之间本就是因为西宁侯的原因才在一起的,对于沈银屏而言,她和他之间只是交易,自然就谈不上心甘情愿,而他又位高权重,沈姑娘自然是怕之、惧之。殿下想要获得沈姑娘的欢心,那就要让沈姑娘感受到殿下的尊重。” 心里也想着,现在沈银屏还不懂他的心思没有关系,他可以慢慢教。 “回去告诉你们家姑娘,孤晚上在西宁侯府边的小巷子那等着他。” 画书回到西宁侯府,将太子的话带给沈银屏后,沈银屏若有所思的同时,心里也在暗道:满布在她和太子头上的乌云总算过去了。 时间飞逝,一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沈银屏在画书和画琪的精心装扮下,恍若神妃仙子一般款款的走出了西宁侯府。 此时的太子赵行止也见到了他等候多时的人儿,只见沈银屏带着连帽款步向他走来,而连帽上的娟纱半遮面,随着她的步伐在空中飞扬着,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清丽脱俗。 让赵行止忍不住的连连上前几步,牢牢抓住沈银屏的细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不见了。 西宁侯府内。 又被关在家中已经有半个月的沈蔻儿从仆人的嘴中得知了,今夜姐姐沈银屏不在家中,管家忠伯也有事回家去了的消息,高兴的如同放飞得鸟儿一样,想着今天机会绝佳,她只需要绕过落霞姐就可以偷跑出去了。 然而,落霞跟在姐姐沈银屏身边多年,平日里看着大大捏捏的,实际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她对姐姐沈银屏忠心不二,所以平日里她也被落霞管得死死的。 左思右想的她,忽然将视线落在了一个瓷瓶子上,这个瓷瓶子让她想到了自己上次偷跑出去,从江湖术士那买来的迷药。 虽然她不知道这迷药到底有没有用,却还是将落霞骗到了她的房间中来,然后又骗落霞将下了迷药的茶水喝了下去。 落霞将迷药喝下去,许久都不见任何反应,就在沈蔻儿认定自己被骗了时,落霞突然间倒在了她身边。 沈蔻儿将落霞扶到床上,开心的换上了她的衣裳,又拿了些钱,从西宁侯府的后门偷跑出去了。 步入繁华街道的沈蔻儿拿着钱袋子在手指上转了几个圈,忽然瞟见旁边的成衣店铺,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束发,换了身男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出彩的五官衬的女扮男装的沈蔻儿,更加英气十足。 如此模样的她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若是不细细打量,任谁也想不到此刻手持一把扇子的俏公子是个女郞。 沈蔻儿走着走着,走到了夜市的热闹处,看见一个已经做好的兔儿糖人很是喜欢,快步走了过去付了钱,准备拿走。 没想到,她的手刚接触到支撑糖人的木棍,一直宽大的手掌也捏住了糖人的木棍#J时G,不经意间还触碰到了她的手,她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第24章 雅坊 “这个兔子糖人是我先付钱的。”沈蔻儿丝毫不让的说道。 此时,糖人摊贩的老板道:“姑娘,兔儿糖人是这位公子先付的钱。” 沈蔻儿清楚了事情的真想的之后,也知道是她理亏,但是她是真的想要这只兔儿糖人。 沉默了片刻的沈蔻儿,正在思索着怎么开口让面前的人让给她,却不曾想那个和她一样看上了兔儿糖人的公子哥主动的让给了她。 沈蔻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原本苦着的小脸瞬间转换成了甜甜的笑意,连忙向面前的好心人道谢。 只是沈蔻儿不知她走后,公子哥身后的仆人颇有微词道:“这个是三姑娘喜欢的,公子您让给了这位小公子,三姑娘闹起来可怎么办。” 公子哥笑了笑说道:“我们再让老板做个更好的不就行了。” 得到糖人的沈蔻儿,在不一会的时间内,就将兔儿糖人消灭了个干净。 只是她还没有玩畅快,还在不停地寻找新的乐子。 后来沈蔻儿越走越远,走到了南雅街的边。 南雅街对于沈蔻儿来说一直是个让她充满好奇的地方,她之所以对南雅街有这样强的好奇心,只是因为姐姐沈银屏,从她懂事起就开始说,邑都所有的地方都能去,唯独南雅街去不得。 也因着这句话她从来都没有踏入过,所以她走到南安街边望着三层高的楼阁。 楼阁上面挂满了灯笼,还时不时有男人进出,便觉得姐姐说的话是骗人的。 因为这一条街上,南来的北往的都是人,且每一个人从这个街出来时,都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于是沈蔻儿也学着这些人的模样,正了正她的衣冠走了进去。 步入南雅街的沈蔻儿,走到一家名为雅坊的风月场所面前。 沈蔻儿还只是站在雅坊门前,就已经有眼尖的歌姬瞧见她,从里面走了出来,柔声问道:“公子您今天来是要观舞,还是听小曲儿喝酒。” 现在还只是四月,歌姬就已经身着清凉的薄纱外衫,展现出傲人的妖娆曲线,沈蔻儿见状将她从小人书上看来的不合时宜的故事和面前的一切联系上了,心中也明白姐姐沈蔻儿为何会说南雅街进不得。 明白了这一切的沈蔻儿并没有扭头离开,因为书上看到的和现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沈蔻儿想见见真是的风月场合是什么样子的。 “本公子想听小曲儿喝酒。”沈蔻儿有些心虚,却强装她很熟悉这一切的说道。 其实观舞在他们雅坊都是花小钱的,而听小曲儿和喝酒有歌姬为其专门服务,才是花大钱的。 歌姬一听沈蔻儿的话,心道:面前的公子哥虽然稚嫩,但是衣着不凡,看着也是个阔绰人,今天她定能得到很多赏钱。 于是歌姬搂着沈蔻儿的手臂,对着雅坊的妈妈支会了一声,招呼自己的贴身侍女赶紧上茶#J时G,就去了二楼的雅间。 面对如此热情的歌姬,沈蔻儿一时间还真有些受不了,那只被歌姬挽着的手臂更像被针扎一样。 许是歌姬也看出了沈蔻儿的紧张,捂着嘴唇,风情万种的笑道:“小公子,别紧张,第一次来我们雅坊的客人们都似您这般,您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也就不会有拘束感,而且多来几次之后,您就会从我们雅芳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感觉。” 自小沈银屏对沈蔻儿的管束就比较严格,再加上西宁侯府又不似别的高门大户还有妻妾之争,所以沈蔻儿并不清楚歌姬讲的如沐春风指的是什么,但是为了让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怯场,沈蔻儿也学着自己在小人书上看到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直接将身边的歌姬搂在了怀中,还坏笑的说道:“美人如此说,那本公子今后定会常来捧场,也好好体会下什么叫如沐春风。” 歌姬见着沈蔻儿刚开始还是一脸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现在却和雅坊内那些急色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心想,这男人甭管老的少的都是一个样,而道自己的容貌也是雅坊中一等一的好,他可要抓住面前的这颗摇钱树。 思及此,歌姬和沈蔻儿已经到了二楼的雅间,沈蔻儿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叫什么,所以问道:“美人,你叫什么?” 女子柔弱无骨的攀附在沈蔻儿的身上,吐气如兰道:“奴家名唤青儿。” 沈蔻儿知道歌姬的名字后,立马从她的钱袋子中拿出了一贯钱放在桌子上,财大气粗的说道:“今晚,你就给本公子好好地唱曲,本公子若是满意了那桌子上的钱都是你。” 于是在钱财的驱使下,沈蔻儿所在的雅间内传出了缠绵悱恻的歌声,而沈蔻儿这个当事人也深陷到了青儿的歌喉中。 此时在雅坊二楼有人把守着的一见屋子里,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男子,觉得煞是有趣的笑了笑。 而跟在身边的小厮却道:“公子,这不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位小公子吗?那位小公子瞧着面如玉冠,白白净净的却没想到也是个风流的浪子。”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小厮这般感叹着,而他家的公子却笑了笑道:“柏立,跟在本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你的眼力劲还是一点都没有见长。” “刚才同我们看中同一只兔儿糖人的小公子是女郎。” 柏立听到他家公子说的,目瞪口呆,连连说:“不可能,不可能,公子哥怎么能变成女郎。” “再说了,如果那位小公子是女郎的话,就更不应该出现在雅芳。” 公子懂柏立的意思是什么,虽然他也觉得女子出入雅坊,不是很好,但是他却说道:“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千般娇宠大的,出入这种地方,多半也只是觉得好奇罢了,这也没什么。” ......
第25章 琵琶 一个时辰后,柏立和他家的公#J时G子终于将雅坊的账簿处理好了,,公子来回扭动着脖颈,柏立瞧着便对他们公子说道:“公子,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恐怕大人已经在家中等急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柏立口中的大人正是工部尚书柏伦,口中的公子就是柏伦的第二个儿子柏杨,因着从小身体羸弱,自幼跟随祖母在老家扬陵养病,近日因接到了父亲的书信,刚到了邑都。 这些年,柏杨虽然随着祖母在老家生活,但是父亲在邑都的那些腌攒之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他是很不喜一到邑都,就被自己的父亲派来处理雅坊的账簿之事,然而父亲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因而此刻柏立提起他父亲时,柏杨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罢了。” 话音落下,柏杨刚下楼,就听到了楼下的一阵吵闹声。 风月场合,勾栏之地,出现吵闹声是在寻常不过的,所以一开始柏杨并没有打算理会。 直到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甜美声音。 “我没有逃帐,那一贯钱都已经给了青儿,怎么能算逃帐。” 虽然说是这般说,但是雅坊的规矩就是,客人私下给歌姬舞姬的都是赏钱,入场钱是要另外给的,所以雅坊的妈妈认定了沈蔻儿没有给入场钱,事实上也是如此。 此刻沈蔻儿身边围满了身材高大,一个能顶两个的壮汉。 此时的沈蔻儿虽然害怕极了,却还是强装镇定的环顾四周,找寻着能逃出去的缝隙,然而沈蔻儿的这一想法已经被雅坊的妈妈识破了。 雅坊的妈妈,收起了平日里对待客人的热情劲,厉声道:“小公子,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家人送钱来,要不然我可就要报官了。” 这话刚落下,平日里淘气顽皮的沈蔻儿,也随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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