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老一辈热,这么高的评价,李高的早年间,也许也有她不知道的辉煌。 还记得刚见李高时,李高还是闲散的掌柜。 没想到在掌柜之前,竟然也有这么一段令人敬佩的人生。 这样一段人生,他竟然如此轻易的舍弃掉了吗?竟然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些。 说完他还觉得夸的少了,接着狠夸道:“这家伙天生就是将军料子,你们今天见着他了真是福气,他本来已经不来军营了,最近才刚回来,你们可以跟他取取经!” 话语一落地,李高就站到了众人面前:“你又在吹我的牛了。”他眼神和善的扫了一眼底下几人,突然定睛在一人身上,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 沈澜错开那道目光,现在若是与他相认恐会给他惹麻烦。 为今之计,他既然已经看到了她的存在,待会找个地方见面就好了。也省的她自己去找了。 她是这么想,手腕却突然一重,她踉跄了一步被拉到李高身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李高笑着同杨将军说道:“这也是你新兵里头的?” 杨将军显然也是有些奇怪,有些诧异道:“是啊,你这是?” “我一眼就看出她骨骼惊奇,我决定亲自带她。”他咳了咳,正经道。 杨将军哑然:“李将军,你是哪里发觉她骨骼惊奇的。”他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看出这家伙骨骼惊奇,反之,如果李高说眼前这瘦胳膊瘦腿的人不可能是练兵,他才觉得正常些。 当时将着瘦胳膊瘦腿的人带进来,本身是想挑战不可能。 眼下,这李将军,竟然说这是块宝? 上阵沙场那么多年,他也算是能够慧眼识英雄,这家伙哪门子骨骼惊奇! 李高侧头打量了一番旁边的人,正色道:“哪哪儿都骨骼惊奇,就这样,你们先练,我带她先走了。” …… 望着那两道背影,众人与杨将军对视一眼。 杨将军张了张嘴,却没蹦出半个字,关键是这场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呀。 他视线扫到那犯事儿的李之行上,撇嘴:“现在就你一个了,不用搞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了,已经有官大的英雄救…”他舔了舔唇,摹揣着下巴,“不是。” “先去场子上吧,二批要结束了,你们上,我教你们耍剑。”他指了指李之行,“去吧,别愣着了。” 李之行:“是!” 人群散开。 杨将军看了看已经消失的两道背影,又看了看那道还没走远的背影,突然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嗯,李之行和那小子比是长的差点儿。” 他走了两步,又咂嘴:“难怪一直不结婚。” 兵房内,李高俯视着站在面前男儿打扮的人,脸色微恼:“你来做什么?” “找你,我想让你走,并且让听从你计划的那些人退兵。”她直言不讳着同他解释,本就不打算隐瞒什么。 李高闭上眼,来回的走了几步:“沈澜,这地方不是儿戏,哪儿能说走就走。” “若你不走,是不是后果会很严重。”她望着地面抿唇。 李高看着她,却没有接话。 场面的寂静下,外头训兵营的声音的喊叫声更是清晰了。 李高睫毛微颤,抓住她的手腕:“你待会带你走,我会说你不适合兵营,然后将你赶回去。” 沈澜将手盖在他手上,轻轻将他扯下:“我不走,你走。” “沈澜。”他有些怒意的看着她,难得的他话中带着一丝责怪,“我等一众人舍命维护你,你却一心求死,你要他们如何得以瞑目。” 果然,又是这样的话。 她心中几乎压得喘不过气,却仍然倔强的抬起头:“出去你们所说的信念,你们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们本就不用遵守上一辈留下来的执念,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他们同他甚至几乎没怎么见过面,就这样几乎是陌生人的关系,何德何能让他们魏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们有想要生活下去的信念,但她已经对生死看淡。 一心求死?确实,她现在所想的唯一归宿,便是死亡。 只要他们平安,她便也可以放心的去了,也许运气好,还能见到那个还未在肚子中成型的孩子吧,现在去,也许还能找到孩子,若是过了轮回,也许她就寻不到那孩子了。 李高撇过头,避开她那双含着波光的眼神,决绝道:“我说不行,那便是不行,你今天必须走。” “我以那层身份命令你,你今日便去执行我的想法。”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静静的望着那道不动的身影。 见他久不说话,她阴沉的声音接着道:“不是说,我的话,你们都会听吗?怎么,没用?” 她知道,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以李高的执拗,肯定定然是不会答应离开的,她看到李高的背对着她,拳心正缓缓握紧,半响后才松开。 “好,我答应你。” “嗯。” 她被带去了一间屋子里,李高说还需要处理一些结尾的事情,让她先在此歇息,等他事情处理完,再回来找她。 她环视周围的环境,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是间客房,有基本的床榻被褥以及一个小香炉。 这军营中还用香炉?她下意识有些疑惑。 不过,她这是第一次进到军营,就像军营里居然还有客房,这也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她倚靠在床榻上,准备小息一阵,没想到困意翻涌,意识也逐渐混沌,她想睁开眼起身透透气,眼皮却如山般压了下来,浑身也动弹不得,像是残废了一般。 训练营内,排排兵皆是紧握长剑,眼神牢牢的盯着站在中间的人。 “计划提前。”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期盼、期待,活着又与死亡有何区别? 第125章 屋中的那扇窗户不知何时被人关上了,连微风都吹不到里头。 沈澜的手指动了动,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 屋子里还是亮堂的,没想到想趴着休息一会竟然便直接睡了过去,好在睡的不算久。 她撑起身子,将手按在脖子后头按了按。 她扫了一眼屋子,窗户已经被关上了,也不知道是谁关的。 起身后,她犹豫在门前,不知该不该往外走。 李高曾经说过,让他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她得等他,也必须亲眼看到李高离开。 想及此,她又坐回到了床上,只是没有了睡意。 刚刚睡的那一会竟然出奇的好受。 屋子里太过空旷,她又扫了一眼,也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情来做。 耳边也毫无一点声音,也许他们都练好了?在之前还是那么大声的叫喊声,现在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也许是窗户关着的原因?她走到窗户边,欲将窗户打开,手略微施力,竟然打不开分毫。 她蹙眉,又往手上加了些力气,本就没有恢复的手指甲与肉之间太过紧贴,她猛的将手收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双手,指甲里的血红上次已经被姚叔处理干净了,所以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手上还没恢复好。 她抬眼凝视着这窗户。 是普通的木窗没错,从来时的记忆来看,这个窗户是往外推的也没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军营中的窗户都是如此难推开不成?她的姑娘家力气所以才觉得奇怪? 她犹豫间,眼神正瞥见光照下,木窗多出的斜角,十字木窗,还有斜角?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提起,她将手覆在窗户上,用尽全力不顾手上的钻心之痛,用力一推,果然还是没动分毫。 她往旁走了几步,走到木门前,伸手欲往外里拉开,木头间的碰撞声响起,只让这门露出了个细缝,任凭她如何用力的推,这门也是丝毫未动。 封死了?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这门外面有房栓子的地方,那也就是说,这门栓是刚敲上去的。 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 所以她那会儿在心中泛起的困意,并不是空穴来风,有人用了什么东西,让她睡过去了? 是李高做的?她也只能够想到是李高做的了。 她抬脚,猛的踹了一脚门,那后坐力让她跌倒在地上,抬眼间这门却仍然没有丝毫能打开的迹象。 她爬起身,又去踹,就这样重复了三四遍,直到她跪坐在地上,才无神的望着门,不再动作。 李高将这唯一的窗户和门封上了,还封的这么死,是短时间不想让她出去。 难道他… 门口一阵鬼祟的脚步声响起,有些偷偷摸摸的意味朝着这里走来。 沈澜回过神,抬眼往门口望去。 那人站在门口,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光照下,他的身影贴着门,像是在倾听,之后才试探的敲了敲门,吞吞吐吐道:“里面是有人吗?还是…什么妖怪…” 沈澜爬起身,对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淡淡道:“王之行。” “妈呀!”外面那人猛地离远了些距离,嘴边碎碎念道:“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我是沈澜。”她离近了些,将那门往外推了推,露出那一小道细缝。 那抹光下,王之行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留了极其小的一条细缝与她对视,这才缓缓放下手,颇为余惊的拍了拍胸脯:“原来是你啊,沈兄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也去出任务了呢。” “什么任务?”抓到关键词,她忙抓着门,往外看去。 王之行被她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后面为他们收昨日晒好的衣服,量太多了,等到我走到前面训兵场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出去了,杨将军看到我,我就问了一声他们一行人是去干嘛,杨将军说让那帮子兵出个大任务锻炼锻炼,我想去,他不肯,他说让我洗个衣服锻炼锻炼,所以我就在这了。” 话语落地,沈澜头脑中反复的想着出任务这个词,突然,脑中一根弦崩断了:“早上?现在是早上?” 王之行点头,眼神有些莫名其妙:“我还要说说你呢。”他指了指门上的栓子,“是得罪李将军了吗?李将军怎么把你关在这儿?” 沈澜抓着门,眼睛渐渐被腥红所替代:“把我放出去!我要去皇宫!” 王之行退后了几步,一脸正色:“李将军应该不会让你出来吧,我才来营中没几天,你不会又想让我被罚洗几□□服吧。” “王之行,求你,你快把那栓子拿掉,我现在必须出门。”她无措的扒着门,用了十足的力气,却仍然没办法将那根完好的栓子弄掉。 王之行有些动容:“你好像犯了很大的事情啊,你这门栓是钉死的,想要拿掉可能要一些时候。”说罢,他又紧接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要去京城干什么,如果是hi什么要紧事,我便去找把刀给你劈了去。” 沈澜腥红着眼向他解释:“我想去找我的朋友,他今天可能会死,我必须去找他。” “能在皇宫被处决,那应该也是犯了大事吧。”他面上有一刻犹豫,转而关切道:“这里离皇宫有很远一段距离,处决是午时,你也赶不上啊,退一步说,你就算赶上了,你瘦胳膊瘦腿的,连截囚的能力都没有吧,你要怎么救他?” 沈澜抓着门的手,缓缓失了力气:“就算不能救人,我也要与人同死在一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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