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熙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我不要三宫六院,但你也不许再为叶家传宗接代,这一世我们只有彼此,绝不容第三个人插/进来。你若是变心,我就……” “就怎样?” “……就阉了你。”风承熙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宫里陪我了。” “你舍得?” “你试试?” 叶汝真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跟我搞断袖,皇嗣怎么办?” “从宗室里过继一个便好了。” 风承熙的语气随意得好像是说从街上买一斤萝卜,“反正宗亲们什么也不干,最会生孩子。” 他说完看着叶汝真,“你呢?你可想好了?我是不会让你碰女人的,你须得让真真招女婿上门,生下的孩子除了一个姓白,还得有一个姓叶……” 被褥松软,空气里浮动着佛前温暖的檀香气味。 叶汝真仰躺着,听着风承熙看似霸道的语气,看见他的眼中有一丝紧张。 以前她那么不想入宫,可在此刻,所有的不情愿都化在他这丝紧张的眼神里了。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云谲波诡,前路难卜。 可那又如何? 在这一刻心中的想法无比清晰。 她要和他在一起。 永远太远了,谁知道明天会怎样? 她只要这一刻,这一时。 她的眸子微微有一丝迷濛:“不行,真真不想招上门女婿。” 风承熙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 叶汝真下一句道:“真真会嫁进皇宫,陪着陛下。” 风承熙隐约觉得她的神情不大对,但他这么抱着她,说着这些浓情蜜意的话,心里面渐渐开始止不住发热发痒。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放心,我定会还真真自由,让她出宫。” “那她要是不愿出宫呢?” 叶汝真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眸子里有莹亮的笑意,灯光映在她脸上,她简直像是天公照着风承熙心里梦里的模样雕出来的。 风承熙觉得她脸上的每一丝笑意都像是一道小钩子,在勾他的魂。 他的头脑微微发热,转动起来有点艰难:“……为何不愿?” “因为,她想留下来。”叶汝真的脸红红的,声音有点郑重,也有点紧张,“留下来陪着你,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她的唇就在风承熙面前微微开合,像花瓣在暖风中轻轻绽放。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风承熙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发热,他已经无暇思考,只喃喃道:“胡说……些什么?” “笨蛋,我就是真真啊。” 叶汝真看着风承熙,觉得他有点奇怪,他的脸上一片潮红,眸子好像也有点迷乱,好像是被她的话绕晕了。 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记得那次在蜀中驿站我跟你说的话吗?我是叶汝真,是因为家里不愿哥哥丢了官职,才让我暂时入职的……” 风承熙的眼睛睁大了,整个人怔住,像是被谁施了法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汝真将自己的领口扯松一点,露出脖颈,“看,我没有喉结。” 风承熙慢慢伸出手,抚上她的脖颈。 脖颈细腻柔滑,似花颈般一掐就会沁出浆汁。 叶汝真只见风承熙的呼吸异样急促,嘴唇也红得异样,掌心极为滚烫,在她的脖颈上摩挲,像是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叶汝真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顿时有点心虚,自己确实是把他骗得有点惨了。 下一瞬,风承熙的手顺着脖颈下移,落在某处。 叶汝真:“!” “……是……馒头吗?” 风承熙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喉咙里含了块炭,把身体里的水都烤干了。 “不、不是。” 叶汝真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有一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然后她整个人一轻,被风承熙抛到了床上。 绵密的吻紧跟着兜头盖了下来。 比任何一次都要灼热凶猛,风承熙简直像是快要渴死的人终于掘到了一口清泉,没命地想把她往肚子里吞。 叶汝真听着他粗重的喘息,终于发现了不对。 她的视线落在案头的茶壶上。 “法事”结束之后,姜凤声命人撤去了檀香,更换了茶水。 这茶水不对劲!
第95章 有孕 “风承熙……” 叶汝真试图阻止他,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微弱,还带着奇怪的颤抖。 风承熙听不得她这种声音。 叶汝真好怕他突然又疯了,他的架势像是要连皮带骨把她吞了。 “不……行!” 叶汝真拼着最后一丝神志道,“会有小孩的!” “别担心……”风承熙吻她, 一面吻, 一面道, “我知道怎么做。” 不是知不知道…… 叶汝真还想说点什么,嘴又被堵住了。 叶汝真恍惚有一种感觉, 她像是一根在面汤里吸饱了汤汁的面条,绵绵地又软又涨, 提不起一丝力气。 忽地, 风承熙停下来,视线落在她的肩上。 那儿原有一道细细的疤痕,是在蜀中杨府留下的。 除此之外, 还有一圈肉粉色的新痕, 明显是个牙印。 风承熙怔怔地看着那个牙印,手轻轻碰了碰, 碰得轻极了,全然不是方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低低问:“……我咬的?” 不知是不是伤痕本就比旁的肌肤敏感,还是此时此刻她哪儿哪儿都敏感得不行, 叶汝真只觉得他的指尖上像是带着火星子, 碰到哪儿,哪儿就开始发烫。 她只能“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得拖出了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尾音,一波三折,像猫叫似的。 风承熙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粗重,但手上的力气一点儿没有增加。 他的额角硬生生忍出了汗珠,一颗滴到了叶汝真肩膀。 叶汝真看他这模样, 应该是忍得极为难受了,但他却撑起身来,似要起身。 叶汝真捉住了风承熙的衣襟,声音里有一丝委屈,“……这疤是不是很难看?” 她的肩膀圆润光滑,粉雕玉砌,连疤痕都像是天公无意间落在上面的花瓣。 “没有……” 风承熙声音里透着喘息,艰难地道,“放手,我……我不想弄伤你,万一……” 万一找不到噬心蛊的解药,他这样做只会害了她。 感谢她的伤痕帮他找回了一线理智。 他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一场疯狂的豪赌,但他不能不为她做打算。 “可是……你不难受吗?”叶汝真低声问。 他一直在出汗,里衣的领口滑开,胸膛上一片水莹莹的光。 仿佛体内有一把看不见的火焰,在一点一点烤干他身上的所有水分。 “难受。”风承熙笑了笑,“但跟心疾比起来,不算什么。” 风承熙说着便要起身。 叶汝真手上用了点力气,将他的衣领扯开。 风承熙还来不及反应,叶汝真已经反守为攻,将他掀翻,压在了底下。 “!”风承熙,“叶卿!” “叫真真。”一番动作下来,叶汝真微微喘息。 她拔下发簪,长发披散,映着七宝树灯的的灯光,蓬然如云雾。 “骗了你那么久,这次就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吧。” 她俯身,低头。 帘帐滑下,无风自动,飘然如梦。 * 次日清晨的明德殿十分安静。 康嬷嬷如今留在明德殿伺候。 他对二人的作息都清楚得很,每日基本都是掐着时辰来的。 但今日一来便觉得不对劲。 按说陛下这会儿该闹腾起来了。 按康福在宫中多年的经验,自然不会提前去扰主子清梦,但风承熙而今不是常态,康福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悄悄推开了一线殿门。 里面帘幕低垂,光线黯淡,地上散落着衣裳,有外裳,有里衣,有女子的,有男子的…… 康福:“!!!” 猛地带上殿门,心惊肉跳。 虽说是力道有所控制,叶汝真还是听见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起身。 一动弹,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仰枕在风承熙手臂上,风承熙脸朝着她,似八爪鱼一般,连胳膊带腿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叶汝真:“……” 风承熙睡得正香,呼吸悠长,眉眼静谧。 “别装了。”叶汝真道。 他睡觉向来比她警醒得多,她都醒了,他怎么可能没听见? 风承熙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她缠得更紧了些,脸往下埋到她的颈间:“再睡会儿嘛。” 清晨的声音还微带沙哑,轻拂到叶汝真的耳尖上,叶汝真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微微发麻。 “不、不行,”她的声音难以自制地颤了颤,“一会儿太后就要过来了。” 别处是儿子给母亲晨昏定省,但自从风承熙发病,太后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望风承熙。 昨天风承熙疯得厉害,太后只怕会更加不放心,过来得更早。 风承熙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将她缠得更紧了一些,声音低低地响在她耳边,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不会想起来的。” “……” 叶汝真满面通红。 她昨天是看他忍得辛苦,一片好心,结果这人知髓知味,根本就是不知餍足。 她此时连动弹一下都觉得浑身酸得厉害,只能口头警告:“风承熙,你、你要敢再乱来,我就、就……” 风承熙抬起头,黑浸浸的眸子望着她,叶汝真可以清晰地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就怎样?骗我的时候那么狠,不给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姓风。” 叶汝真相当识时务,立刻求饶:“我错了,我有罪,死罪死罪!求陛下饶命!” 风承熙眼神十分危险,但顾念着昨晚有些过火,到底还是忍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命令自己放开她。 叶汝真这才得以起身。 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明白了他那句“不会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嫔妃受到临幸,首先是内起居注上要记录。 然后是彤史要上档。 再是各宫主子要谴人来送礼问候。 然后还要去给太后与皇后磕头行礼,领受教诲与赏赐。 太后自然是满面喜色,赏赐给得极为丰厚。 姜凤书也是诚心祝福,赏赐亦是极为大方。 太后原担心叶汝真先姜凤书受宠,姜凤书心中会有不满,结果看姜凤书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愠色,感叹道:“书儿,你比哀家强多了。哀家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待后宫的嫔妃尚没有你这般大方。” 姜凤书道:“这都是承蒙母后素日的教导,儿臣只不过是跟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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