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黑暗中,女生沙哑的嗓音响起—— “我是不是又欠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件事还没完,还有后续。 唉:-( 我康康今天还会不会有一更 如果11点还没发就是莫有了~明天更~ 爱你们噢!
第56章 失联 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大多数人都正常来到学校上课。 少数人,比如—— 风雨无阻从不请假的段卿和夏宛宛两人,都请了一天的病假。 万年好学生从不缺课的沈佑沉和迟谦,都请了一天的事假。 什么都不知道的萧野来到学校以后,就看到自己媳妇的位置空着。 少年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拿出手机。 【萧野:小祖宗,你男人就请了几个小时的假,你就病了?】 【萧野:感冒了还是怎么了?我午休去看你。】 半小时后。 屏幕上还是他的那些话。 段卿还没回复他。 打开另一个软件。 【萧野:卿卿?】 【萧野:在干嘛?】 10分钟后。 下一个软件。 …… 就这样试了9个软件还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萧野把手机揣兜里,抬头看着讲台上正讲的慷慨激昂的老班,起立喊道:“老师,我想去厕所。” 老班点点头:“快去吧快去吧。” 少年迈着长腿,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锁好门,开始拨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萧野皱着眉头关掉手中的手机。 又打开微信。 找到一个人,备注“情敌1号”。 【萧野:卿卿在哪?怎么了?】 医院走廊。 夏宛宛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点开看到。 【萧野:卿卿在哪?怎么了?】 她抬头看了眼白色门的透明玻璃窗内的两人,低头关掉了手机。 右侧传来了男生低哑的嗓音。 “我去找了一次,刀不见了。” 夏宛宛停留在不远处的树叶上的目光顿了顿。 她想起小时候,她总缠着爸爸陪她玩。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没有什么玩具,爸爸就总是自己做一些小弹弓、小桃木剑给她玩。 有一次她拿着一个木制的小刀撇着玩,却打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 小家伙扑棱着翅膀想逃走,眨着小眼睛,好似在埋怨她。 爸爸夸她扔的还挺准,莫名被鼓励到的小姑娘好像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开始喜欢玩小刀,木制的,不锈钢的,她都喜欢。 也喜欢瞄准东西扔,像飞镖,偶尔手感好的时候,她瞄准的东西也能被她打中。 七八岁的小家伙每次打中都会开心好一会,爸爸看她高兴,就会教她怎么瞄准。 “你爸我小时候就喜欢撇小石头,到你这,倒是爱撇小刀,像个小女侠。” 年幼的小家伙露出灿烂的笑脸,“我要好好练习,像那个小李飞刀的电视里面一样,嘿嘿。” 迟谦看着走神的小姑娘,最终还是没有问。 夏宛宛见他不问,也没有作出解释,低头,左手揣兜里捏着手指尖。 “明天还是上午10点。” “好的,谢谢医生。” 沈佑沉和段卿两人出来的时候,夏宛宛想起了刚刚到微信消息。 她看了眼纯色苍白的美人少年,抿着唇问段卿一句:“卿卿你手机没电了吗?我看你没回我消息。” 段卿缓缓点头,道:“嗯,关机了,放家里了。” 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眼底都是血丝。 夏宛宛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的疼。 迟谦和沈佑沉打车离开,段卿和夏宛宛打车回家。 车上。 段卿偏头在看车窗外的行人。 夏宛宛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联系一下萧野吧,他找不到你,很担心。” 大概是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段卿转过头来,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嘟……嘟……嘟……” “喂。” “……” 两秒后,段卿挂断了。 有一种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不愿意开口说话的。 故事埋在骨子里,烧了就是一把灰,无影无踪。 夏宛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凑近她,把她揽进怀里。 那一年,段卿18岁,夏宛宛17岁。 作者有话要说: “17岁是一切残忍的开始。” ——夏宛宛
第57章 出头 七中的午休时间从中午11:25到12:30。 天边的云像一团巨大的棉花糖,有个小天使很贪吃,扯出了一条长长的糖丝。 淡蓝色的居民楼楼下,身着校服的少年额间还带着汗珠,微微喘着气,手里紧握着一个手机。 “段卿。” 她刚走进小区,一抬头,就迎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年的胸膛宽广,心跳咚咚的跳的很快。 坚强了这么久的心脏在这一刻垮掉,泪水决堤而出。 她紧紧攥着身前人的衣襟,靠在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着。 无声的哭泣最为难过。 萧野愣了一下,而后皱着眉轻轻扶她的背。 世间的言语都是山河的干涸,这一刻连风都显得落寞。 半晌,她从他的怀里抬头,眼角泛着红。 他伸出手为她拨弄了两下耳侧的发丝,垂眸吻上略显干燥的唇。 很轻柔地舔舐,是安慰,是心疼,是无需言语的默契。 像蚂蚁密密麻麻的噬咬他的肌肤,一种叫做后悔的滋味布满他的全身。 他后悔了。 他昨晚不该请假离开的。 他连她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小祖宗什么时候这样脆弱过。 18岁的小姑娘,哪里又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本来就该是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能承受外来的伤害? …… 送段卿回家以后,他把夏宛宛找了出来。 街角的便利店。 “昨天发生什么了?” 大概是惊讶于这人的直言不讳,又或者是惊讶于他见到了卿卿却没有问出事情的原委。 夏宛宛接了一杯温开水,抿了一小口。 转身看着窗外的老树。 “十中的迟谦和沈佑沉,是卿卿的朋友,我们四个昨晚一起吃顿饭,遇见了6-7个男人恶意拦路,打架了,沈佑沉给卿卿挡了一刀,后背30厘米刀伤。” 以最平淡的语气,夏宛宛在以一个旁观者的口吻冷漠的讲一次很可怕的经历。 萧野的眉头越皱越深。 “报警了,查不到人。还有,医生说沈佑沉是疤痕体质,30厘米,会留疤。” 萧野盯着某处的目光凝滞了两秒。 夏宛宛想转身离开,刚迈出了一步就听见身后的人问道:“地点,具体时间。” 她抬头看着便利店的天花板,开口:“三院附近的云南过桥米线店对面,晚上8点左右?可能是吧,我不太记得了。还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银色面包车。” 萧野垂下眼睑,“谢谢”。 夏宛宛推开玻璃门,发丝被午间的风拂起。 夹杂着泥土气息的风从指尖划过,她无意识的捻着手指,有些凉。 …… 城市一角的大排档里,酒瓶子和铁签互相敲击着喧嚣。 桌子上是凌乱的餐盘和半截半截的烟头。 捏着玻璃杯的男人抬手动了动肩膀,“操,这踏马还是疼的要死。” 对面的红发男人眼角添了一道伤疤,扯着嘴角骂到:“四个小孩崽子还踏马挺不好搞,等再遇到的,呵……” 周围的男人也都笑了,“对,还有的是机会。” “哈哈哈……” “那几个小孩崽子真踏马不错,一个个溜光水滑的。” “还有那个挺高的女的,麻的,真踏马好看,那小身材,啧……” “哈哈哈……” 在他们意欲碰杯的时候,一块带着铁锈的红砖“哐当”一下被砸到他们的酒桌上。 玻璃杯应声而碎,在寂寥的夜里格外刺耳。 “操!谁踏马找死?” 逆着月光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火光明明灭灭,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少年很轻蔑的嗤笑了一声,左腿微微曲起搭在塑料椅子上,勾住,抬眼扫了一下刚刚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 塑料椅子目标明确的朝着男人飞去,划过空中带起风声。 男人伸手挡住椅子,往后退了一步,刚站好就看到少年手中的棒球棍近在咫尺。 一道风划过,男人的鼻梁骨痛的不行,鼻血汩汩的流,在地上绽放一朵朵血花。 恶魔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嗯,找死,找你们的死。” 红发男人坐在座位上稳如泰山,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妄动。 如果真的拼命,他们不敢。 “你跟昨晚那四个是一起的?” 红发男人将手中的烟摁在餐桌一侧,又用力捻了捻。 萧野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摸向男人的衣兜,没有回答,不屑回答。 倒是其他人开始搭腔,嬉皮笑脸道:“哦?一个人来?没把那俩女的带来?或者那个娘们唧唧的男的也行啊……”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萧野从男人衣兜里摸出来一把便携式的小刀,他捏着刀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一眼。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引来了极大的慌乱。 “把他绑了。” “滴……” “卧槽!警察!马哥快跑!” 萧野不紧不慢的起身,拿起手中的小刀,在手背上轻轻的划了一道。 一抹红色很快蹭上衣襟。 黑夜里孤独在流浪,警笛声给人带来些……许彷徨。 …… 西城区派出所。 值班的女警是一个年龄大概30岁左右的女人。 她看着手中的记录本,又看看少年垂眸坐在椅子上乖巧的样子,校服上还沾着血迹,心下软的一塌糊涂。 她的儿子应该也有这么高了吧…… 笔记本上记着——“萧野,七中高二年级,今晚在大排档吃饭,被那些人抢劫,手机还在他们的衣兜里,反抗却被他们用刀划伤。” “好了,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手机马上就给你拿回来,以后自己小心,不要大晚上跑出去那么远吃饭,更不要与别人打架斗殴。” 椅子上的少年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 拿好手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了门口背对着月光的小姑娘。 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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