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哼哼两声,“就你知道的多。” 景华斜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萧姑娘脸上过不去,走到旁边,小声道:“多谢二公主讲解,不然我都看不懂呢。” 这时候跑去拿冰袋的宫人已经回来了,景华把冰袋按在自己脸边上,瓮声翁气道:“你在家里不看父兄练武吗?” “祖父年事已高,家父和兄长们都在边关,偶尔见过几次,他们也不这样打的。”萧姑娘不好意思道。 哦,是的,景华想起来了。西宁公府都是沙场中人,世子爷更是久驻边城,家里只有萧五叔这个走文职的儿子奉老夫人居住,兼职教养留在京城的子侄辈。 “上过战场的英雄,武功更高了,哪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的试探。”景华恭维一句,她见过禁卫军比试,那都是多人混战,哪有功夫对峙试探,最短时间找到攻击切入点才能最有效打击敌人。 萧姑娘笑着谦辞两句,三公主不高兴萧姑娘和景华答话,“表姐~” 景华颔首,萧姑娘又回到三公主身边。被景华派去给三皇子冰袋的人的也回来了,带回了感谢之语。 景华专心看着两人比试,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秦宣是武痴,饶宗颐也下过苦功夫,开始的试探过后,两人你来我往,拳脚虎虎生风。 “啊……”忽然之间,围观人群响起一阵惊呼,饶宗颐被秦宣一脚踹飞出去,腾起办丈高的烟尘,不等惊呼声落下,饶宗颐已经顺势滚到秦宣身边,连着就死几个扫堂腿,最后一下把秦宣绊倒在地。 围观之人又响起一阵惊呼声,人摔在地上那是真震得地上抖三抖,随着他们一次次摔倒,围观的圈子都拉大了。 两人比三皇子和景华更狠,用狠字也不恰当,就是那种纯粹的,武艺上的比试,死死盯住对手,不胜不休,三皇子和景华身上没有武人的气质。 秦宣力气大,饶宗颐有韧性,两人扭在地上动不了,负责裁判的武师傅看他俩都动弹不了,上场把两人拉开,宣布这局平了。 景华一把扔了冰袋,冲入场中,拍着饶宗颐的肩膀,大笑道:“阿颐,好样的,好样的。让他们瞧瞧,谁说女子不如男!阿宣,你服不服!” “当然是不服的,我又没输,咱们日后再比过。”秦宣狠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行,再比过!”饶宗颐朗声道,和秦宣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捉对比试宣布结束,武师傅让各自回去叫太医,今天的武课到此为止。把这些天之骄子送走了,武师傅才舒了口气。天知道,武师傅的意思是女子和女子对战,男子和男子对战,不知道他们怎么理解成了相互比拼,武师傅又不好打断,还好,还好,最终没出什么问题。 “没想到阿颐你身手这么好,以后和我打也不能藏私,多教教我。”在路上,景华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兴致勃勃道。 “我舅家世居边关,母亲也是上过战场的。”饶宗颐笑道。 “真的吗?巾帼英雄!” “没那么厉害,边关民风剽悍,一旦外族入侵或者马匪来袭,都是全村出战,妇人也要抄起菜刀和人拼命!”饶宗颐说起边关,向往之意溢于言表。 “厉害!”景华佩服道:“以后多和我讲讲边关的事情,我想知道呢!云表姐,你感兴趣不?” “当然。不知道多羡慕阿颐这样四处走动过的,我从小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郊佛寺,啊,对了,要是今年陛下要去别宫避暑,父兄跟着去,说不定我也能蹭个席位。” “要是父皇今年要摆驾别宫,我带你们去。”景华大大咧咧许下承诺。 景华把饶宗颐和云表姐带回庆云宫,安排她们洗漱,叫了太医,又安排午膳。 午膳上了果酒,“来,咱们干一杯,庆祝今日大败诸人,旗开得胜!”景华举杯,饶宗颐也兴致勃勃干了。 只有云表姐在家里被叮嘱的多了,担心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自家兄弟姐妹,相互切磋、不断进步。”景华朗声道。 三人正兴高采烈喝酒呢,外面就通传陛下到了。 不等三人出去迎接,皇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三人肃立行礼。皇帝笑问:“怎么还喝上酒了。”
第15章 母后早逝嫡公主15 “今日阿颐大胜而归,女儿给她庆功呢!”景华兴高采烈拉皇帝坐下,笑着给他斟酒,“父皇也喝一杯。” “是景祥侯家的闺女吧,果然不错。”皇帝笑着举杯。 饶宗颐双手碰杯,激动的干了,“不敢当陛下赞誉。” “阿颐就是谦虚,父皇,阿颐第一天入宫就给女儿争了面子,您可不能不赏。” “赏,赏,高德啊,备礼赏给饶家姑娘。” 景华摇着皇帝的手臂:“高翁备的礼都是给寻常妇人用的,赏给阿颐的母亲还差不多,阿颐这样好,都是饶夫人教导有功。我们阿颐才不喜欢这些珠钗绸缎,父皇~另赏个好的成不成?” “你倒挑剔起来了。听说你也赢了老三,变着法儿的想从朕这儿抠好东西呢?” “父皇小瞧我!我要什么还好找借口吗?直接去父皇内库拿,父皇给不给?给不给?” “怪不得说一个女儿三个贼,你是讹上朕了。高德,听见没有,日后把内库看好了,别让这小贼进去把朕的私房钱搬空了!” 高德苦着脸凑趣:“公主是陛下掌上明珠,什么珍宝都舍得给,现在这样说,日后再赏公主的时候,少不得老奴亲自给公主带路呢!” “你这老货!”皇帝笑骂一句,顺着景华的思路,赏了饶夫人,又恩旨饶宗颐去武器陈列库里挑一样趁手的兵器。赏赐这东西,见者有份,云表姐不能光在旁边看着啊,也得了一份例赏。 “你要什么?”皇帝都赏了一遍,看着景华问道。 “我什么都不缺,就暂时不赏了。”景华谦虚。 “还和朕扭捏起来了,今天你也赢了,要什么,说!”皇帝正在兴头上,女儿给他长脸,送点东西怎么了。 “父皇还认真了呢~我和三哥、四哥都是花架子,什么时候用得着咱们亲身上阵,习武不过强身健体,就是在兄弟姐妹里打个无敌手,也不能和阿颐、阿宣比。我们这是兴趣爱好,他们那时吃饭的本事,能一样吗?”景华满不在乎贬低自己,全然不把打赢这事儿放在心上。 皇帝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可真不赏了。” 景华认真点头:“要是父皇心疼我,找着借口赏,女儿还是能接受的。” “美得你!”皇帝敲敲她的脑袋,在三个娇娇女的欢声笑语中用了午膳,高高兴兴走了。 皇帝兴致不错,演武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都是有礼有节用功刻苦的孩子。皇帝还没享受够天伦之乐,出了庆云宫,又往凤仪宫而去。 凤仪宫中,三皇子、四皇子正跪在堂前认错受罚,皇帝来了,一时之间爬不起来,还要宫人过来扶着。 皇后带着红了眼圈的三公主出来迎接,皇帝一看,就知道皇后罚他们了。 “用午膳了没有?让孩子们都陪朕用膳吧。”皇帝自认是个慈父,也是个好丈夫。不好驳妻子的面子,看四皇子脸上还有泪痕,假装没看见两兄弟一瘸一拐的,只温言转移话题。 “陛下还没用膳?我让小厨房赶紧上菜。”皇后打发宫人下去准备,一家子沉默着用了饭菜。 皇帝吃得并不多,看孩子们不肯夹菜,知道他们心里不好受,干脆放下筷子,结束午膳,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等孩子们都走了,皇帝才秉持着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准则,叹道;“你别对孩子们太苛责了,瞧老四那脸,哭得跟花猫似的。不就是一时失手吗?下回赢过来就是,别把膝盖跪伤了。” “陛下这是怪我?严师出高徒,我对他们严格一些,难道不是为了他们好?都说有严父慈母,陛下惯着他们,倒让臣妾唱白脸。” “还是朕的错处不成?”皇帝打趣一句,“好了,好了,教孩子慢慢来,别吓着他们。” 皇帝真是个温柔慈父,他知道自己身份使然,随便说句话都有人过度解读,轻易不肯对孩子们下评语,平时也是温声细语。可再温柔也是皇帝,皇权、父权摆在这里,他随便一句话,皇子公主们也要奉为圭臬。 “嗯,听陛下的。”皇后轻声应答,伏在皇帝胸口撒娇,心里却想:陛下喜欢有才干之人,谁不希望自家儿女是最优秀的,难道日后要靠可怜博宠吗?这等下贱人才做的事情,皇后做不出。皇后咽不下这口气,也放不下身段。 皇帝去庆云宫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决心日后对三个孩子更严厉些,不能让他们荒废了学业。 下午的课,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请假没来,第二天早上,只有四皇子来了。 下课后,回去的路上,景华拉着四皇子落到队伍最后面,小声道:“三哥还不能来上课呢?” “你说什么?三哥只是病了。”四皇子皱眉。 “我就是问三哥是不是病得不能来上课了啊?你以为我在说什么?”景华挑眉。 四皇子哼哼两声,被堵得没话说。 景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给三哥敷这药油,揉开了,镇痛好得快。” “我拿这个做什么?不用!” “行了,咱们谁不知道谁啊?别装了,宫里罚人有看不出来的就那么几种,瞧你瘸着腿,你也能用。”景华一副不见外的模样,把药油塞到四皇子手里:“这可是我从张御医那里死磨硬泡来的,效果好得很。” 四皇子勉为其难收下,别别扭扭道:“还不是你害的。” “我害什么了?难不成我还要故意输不成?”景华没好气道,“自个儿本事不够,还来怪我,枉费我送药油的心,还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我就不给。”四皇子把药瓶往怀里一塞就要跑。 景华拉着他叮嘱:“给三哥说清楚,一定要揉开了,药油渗进去才有效。你用不用的无所谓,记得给三哥说清楚。” “都是兄弟,你还分出个三六九等了?”四皇子不高兴道。 “我分个鬼啊!你又没受伤,有病啊?用药!你是幼子,母后肯定罚三哥罚得重,不然怎么你来上课了,三哥还不能出来见人。” “幼子就受优待吗?”四皇子沉着脸问。 “这还用说,我啥时候让小九受过委屈?伤口记得热敷,找劲大的宫女把药油揉开,别怕痛,揉得时候痛,过一晚上就好了,药效好得很。” “知道了!”四皇子挣开袖子,快步冲到前面。为什么拿他和小九这种滴口水的乳臭小孩比,他不是幼子,他只比三哥小一岁而已。明明景华说得都是关心的话,可四皇子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比景华赢了、趾高气扬的时候还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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