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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人又随手指了一件。 这次她指向衣柜里的运动服。 “这个可以。”空心人说。 开晴将衣服给她，边给她边说：“所以你不喜欢设计繁复的衣服，比如这件、这件。” 开晴扯出两条同样有着各类元素堆砌的衣服。 空心人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空心人换好衣服，开晴像绷带羊刚来时一样，带着空心人和其他邻居打招呼。 最先打招呼的当然是跟住得最近的复眼叔。 复眼叔开门时，手上还拿了瓶没来得及放下的酱油。 看着酱油，空心人深吸一口气，闻到了复眼叔身上食物的味道。 “你会做饭吗？”空心人瞧着一点也不怕复眼叔，她问。 复眼叔疑惑地看开晴一眼，开晴忙说：“这是新邻居，叫空空，她想培养个兴趣爱好。” 复眼叔从开晴的话中听出来这是新邻居的请求。 所以他的回复也相对有耐心了一点。 “会，想学？” 空心人点头，“想试试。” 开晴想起刚才空心人说的，问：“你不是说不能和男生讲话吗？” 空心人煞有其事地说：“他不是男生。” 复眼叔：“？” 开晴认同道：“有道理。” 都叫复眼叔了，从年龄上看确实不是男生了。 复眼叔：“？？” 能听出她们意思的他分外无语。 “没大没小。”复眼叔选择怼回去。 空心人立马道歉说：“真抱歉，我应该有礼貌才对。” 开晴和复眼叔又对视，开晴说：“他是在逗我们玩。” 空心人怔住，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啊。” “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懂人情世故，不清楚这些。”空心人剖析自己。 “进来吧。”复眼叔侧身，让这话题跳过。 空心人和恐男的绷带羊、怕被凶的小气球都不一样，不需要开晴陪同也能自然地和复眼叔接触，闻言，她颔首说：“谢谢。” 然后抬脚一跃进去。 留开晴和复眼叔原地眼对眼。 “进来吗？”复眼叔问。 好问题。 开晴：“好像不进也行，她跟你学完让她来我家找我？” 复眼叔“嗯”表示知道。 他正准备往回走，想起什么说：“白熊的请求，完成了吗？” 开晴愣住，“对，你怎么知道？” 复眼叔留了句“你看月亮”后，关门了。 开晴走到窗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那一轮仿似伸手可及的月亮变得更远了，几朵云飘荡在月亮周围。 开晴仔细盯着月亮。 月亮变远之后，周围暗了不少。 难怪她刚才播种时，总觉得今天光线不太够。 能充当太阳使的月亮，逐渐变回它原该有的模样。 是不是有那么一天，太阳会出现呢？开晴想。 - 在白熊婶的请求完成后，开晴的日子重归平静，但和以往有了一点不同。 不同在于，她不需要再给白熊婶擦颜料了。 这是请求完成带来的变化，白熊婶身上不会再出现红颜料了。 与此同时，白熊婶也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想起一切的白熊婶还没来得及陷入伤感之中，就收到了开晴准备的礼物。 一本离婚证书和一封写着“渣滓后续”的信。 白熊婶仔仔细细看完证书和信，肉垫在离婚证书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十分珍惜地将它们挂了起来。 小气球也在某一天悄悄找上白熊婶。 “小气球，来找我学画画吗？”白熊婶看着小个子的小气球，问。 小气球连连摇头，牵住白熊婶的手问：“白熊婶，你要走吗？” 白熊婶指着如影随形的一条通向天空的光路，“你说这个？” 小气球头用力一点，“对，上去就能转生了。” 白熊婶看着光路，“这样啊……” 她语气听起来充满了对新生活新一世的向往，听得小气球的心都提起来了。 她不想白熊婶这么快走。 准确地说，她想大家都能留下来，等所有人的请求都实现之后，大家一起转生。 白熊婶瞧出了小气球的想法，笑盈盈地拍拍小气球。 “放心吧，我现在不走。” “开晴完成了我的请求，我也想完成她的。” 白熊婶说。 小气球瞳孔一寸寸放大，这是她从前没想过的事。 是呀，完成请求才能转生，开晴姐姐的请求还没完成呢！ “你知道姐姐有什么请求，什么愿望吗？”小气球问。 白熊婶遗憾地摇头说：“不知道，她平时都围着我们转，看不出来她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小气球喃喃：“是啊，姐姐平时都围着我们转，要么惦记着白雾里的其他人，太辛苦太累了。” 白熊婶：“我们接过她手里的事情，让她好好休息吧？” 小气球眼前一亮。 嘟嘟嘟—— 房门被敲响。 开晴打开房门，就见白熊婶和小气球站在外面。 开晴奇怪地说：“怎么一起找上来了？” 小气球问：“姐姐，现在是不是到新的一天了？” 开晴狐疑地看她们，“是归是，可我今天还没找过你们，你们怎么知道已经新一天了？” 小气球：“复眼叔告诉我们的！” 开晴想起复眼叔家中墙面那密密麻麻的“正”字，复眼叔有他在训练下培养出来的计算时间的方法。 白熊婶说：“吃早饭了吗？” 开晴：“还没有呢，正准备做。” 白熊婶领着小气球走进开晴家里，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说：“我给你做一顿。” 开晴愣住，“你给我做？” 白熊婶充满歉意地说：“之前骗你说我不会做饭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会做的。” 开晴知道白熊婶会做，记忆中的茗玥饭菜做得特别好吃。 “你愿意做给我吃吗？” 知道白熊婶的过去的开晴明白她厌恶做法的原因，也理解她不愿做饭的行为，没想到白熊婶会忽然找上门来给她做吃的。 “那肯定了！别人我不一定做，可你是开晴。”白熊婶说。 这话听得开晴大大感动，她扑到白熊婶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冲白熊婶撒娇。 “白熊婶你真好！！！”她说。 小气球在一边捂嘴偷笑。 “好了，我去做饭，小气球，上！”白熊婶说。 开晴不明所以地听着白熊婶说的，下一秒，她被小气球牵住手往沙发上带。 “怎么了怎么了？”开晴顺着小气球的力道往沙发走。 “姐姐，你趴下。”小气球不由分说命令道。 “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开晴边说边顺着小气球的话趴下。 趴下后，一双拳头用合适的力道在开晴的后背捶着，从上锤到下，从中间锤到两边，锤一会儿，换成用掌根摁两下，然后双手又来到肩处，给开晴捏肩。 开晴舒服地眯起眼睛，止不住笑容。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一个给我做饭一个给我按摩？” 小气球将她和白熊婶的计划宣之于开晴。 “我和白熊婶想让你休息休息！”小气球觉得这样说不够完整，又补充道，“舒舒服服地休息！” 开晴欣然接受了白熊婶和小气球的好意，并将她的日常罗列出来。 她日常要做的事项少了给白熊婶擦颜料这一项，但多了给空心人找兴趣爱好。 这两天空心人在复眼叔那体验了做饭还体验了拳击，但据空心人做完向开晴汇报的体验反馈来看，这两样估计也不是她想培养的兴趣爱好。 “行，我让空心人跟我学画画。”白熊婶说。 开晴带空心人跟大家认识的时候，空心人就问过能不能跟她学画画。 “还要健身啊？”白熊婶为难地抬起手、抬起腿，“我能走到器械上吗？” “试试吧，我试试。”白熊婶说。 “我也可以去！”小气球自告奋勇。 “你这小不点别被铁饼压坏了。”开晴嬉笑着逗小气球，换来小气球鼓囊囊的腮帮子。 “啊，还有这个！除雾种子！”开晴将新拿到的除雾种子递给大家。 “除雾种子？”白熊婶疑惑。 “忘了跟你们说了，能种除雾种子了！新长出来的那些就是。”开晴说。 白熊婶和小气球对视一眼。 “我们还说是不是你又淘来什么水果种子，原来是除雾种子吗？” 知道菜地种的是除雾种子后，白熊婶和小气球表现得都很兴奋。 小气球兴致勃勃说：“等白雾全部散掉，我要撒腿往外跑！” 开晴应和道：“行行行。” “那这两天就交给你们了。”她又说。
第62章 强大 开晴惬意地靠在不知道谁搬到健身房的躺椅上，白色的躺椅上面居然支起个纯粹为了装饰的遮阳伞，旁边的小白圆桌上放了杯橙汁。 健身房灯光折射下的玻璃杯闪着一圈银白色的弧光，渗出的水珠像钻石一样，里头带着果粒的橙色散发着带了点儿酸的清甜香味。 橙汁里放了根长吸管，吸管卷成漂亮的模样，上头卡了块黄澄澄的香橙饼干。 如果她头顶不是天花板，周围不是黑色的各种器械，真让人怀疑她此刻是不是正在某个海边沙滩上度假。 开晴探脖子在吸管上吸一口橙汁，冰凉凉的橙汁落肚沁人心脾，她喟叹一声，重新躺回躺椅上，看向前方。 前方，缠满绷带顶着羊角穿着运动服的女生正在跑步机上迈腿跑，汗水打湿她的前额、后脖与后背，让绷带变得沉甸甸的，可她仍呼吸均匀、步伐平稳地跑着。 她身边的跑步机里塞了只大白熊，大白熊走进跑步机里，两端的把手正好将她左右两侧的大|腿卡住，每换腿向前迈一步，都会被两侧把手磨得飘出白毛来。 不仅如此，她才刚上跑步机，还没跑，只是稍调高坡度走了半小时，就已经呼吸不平稳大喘气了。 “好累啊！好累！”白熊婶将熊掌当成扇子在脸颊两侧挥。 她是熊，可不是真的熊，体力跟生前没差别！ “不行了！”白熊婶举起手臂挥两下，跟挥白旗一样，她点下跑步机的暂停键，从跑步机上下来。 双脚踩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忙扶住跑步机把手，整只熊晕乎乎。 “我怎么感觉地板还在往前走呢？”白熊婶灵魂发问。 远处的开晴听见，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跑多几次就不会了。” “跑不了多几次了！”白熊婶忙摇手拒绝，她跟空心人挥挥手，“到你了，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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