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毕竟不是诞生在咒术师家族当中的孩子。尽管因为拥有了这份特殊的“才能”而来到这里,但终究没有禅院月生和五条悟那样清楚,所谓的咒术界大多都是些什么货色。 所以近负责参观并起到一个观赏作用的咒术界新兵蛋子们,确实不可避免的被两人的简单粗暴的操作震惊了一下。 这里的简单粗暴,指的是找到路,去总监会,然后伸出手,把大门砸开并砸在老头子们身上。 两位新兵蛋子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和五条悟相识,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因为五条悟的原因,多次和咒灵有所接触。 但这小子对人类这么粗暴的态度,估计也是第一次见。 砸门,掀桌,一言不合就是干。 术式和式神如同飓风席卷,最后会议室里只有肆虐的残秽。干完不太困难的一架之后,五条悟在旁边哗啦啦的翻资料。 “哇。”夏油杰说,“哇塞。我来咒术界之前你们没人告诉我原来是这个画风。” 五条悟:“你害怕了吗?” “滚,”夏油杰兴高采烈的说,“下次可以带上我一起打吗?噢,是不是得先找个理由师出有名比较好?” 五条悟思索了一下:“……其实并不需要。” “?” “理由太多了,随便找一个就行。” 月生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紧不慢的又问家入硝子:“所以,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兵库找我玩哦。” 家入硝子下意识的想抽根烟压压惊。 不过最后还是没抽,只是把烟咬在嘴里过过瘾,笑:“好噢。兵库有什么好玩的吗?” “哎呀,坏了。”月生耸肩,“我在兵库的时候,不太爱出门。我猜你不会想去我曾经做任务的现场……啊,好吧,好吧,既然出口邀请了,那么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做攻略的。” 这件事就这么非常顺利的结束了,然而禅院月生还是在这之后单独去找了禅院润二郎谈话。 润二郎自从大学毕业进入总监会之后,混的越发风生水起,更何况后来又有禅院润一郎进来从旁协助,兄弟俩的组合简直滴水不漏所向披靡。 然而尽管如此,却也不可避免的有所疏漏。 润二郎默默在心里记下,要额外给东京咒高一年级的女孩儿送点补偿过去之后,点头:“确实是我这边疏忽了……最近组监察部门这件事情占据了我不少注意力,一个没留神就让守旧派钻了空子。在清理一批?” “再清理一批。”月生哗啦啦翻着五条悟走前递给她的资料,“争取我高中毕业之前清理干净……你们放心干就行,我在这坐着就是你们的后台。” 月生有人。 并且有不少人。 并且她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站在她这边的许许多多人都很年轻。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们走出家族,就会发现老一辈给他们罗织的谎言如此脆弱,而新的风向标已经出现。 革新派代表着一种全新的思想,以及一种全新的利益。相比与从吃老一辈手底下剩下的,大多数人自然更愿意去重新开疆拓土。 更何况年轻人们已经依靠自己的实力,在总监会这样的地方也拥有了许多的话语权。内部的方针很明确:“上桌吃饭,然后吃饱。” 禅院月生:“监察部门的情况怎么样?” “初步组起来了,和公安那边的交接也很顺利,您推荐过来的那位降谷警官人很不错,就是难缠了些。”润一郎递过来另外一幅文件,“还有就是关于‘窗’的优化,已经在强制推行公开透明,但是技术方面还在攻克当中。” 月生揉了揉太阳穴:“观测性技术人才们什么意见?” 禅院润一郎表达意见很委婉:“较为听取长辈意见。” 月生于是平静的喝了口茶:“还有其他事情吗?” “各地咒灵还是和往年一样,变得越来越强了。我们的研究人员仍然保持她们的意见。” “好。”月生点头,站起来,“让她们继续研究,实践机会不会太久远。把技术性人才们的名单给我。” 禅院润二郎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一堆文件当中准确的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双手奉上,笑容灿烂:“顽固分子都在这里。” 月生把纸张抽出来,卷成一个筒,好笑的敲了敲年轻人的脑袋。 和初见的时候相比,小小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靠谱的青年。不过,他的性格当中仍然留存着淘气的部分,这一点在熟人面前就更加明显。 “太不公平了。”润二郎手臂一伸,勾着兄长的脖子拖过来,“快,给他也来一下,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润一郎对此毫无波动,甚至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犹如一只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 禅院月生拿着卷成筒的纸张欲言又止:“……” 润二郎:“请给我一点反应,好吗?你们俩像木头人一样站着,会显得我很尴尬的。” “好的。”月生说,她用手里拿着的纸筒轻轻敲敲润一郎的头顶,接着,禅院润二郎终于很满意的撒手,重新坐回去,打开电脑开了一个文档。 润一郎好脾气的坐好,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以及因为刚才的打闹有些凌乱的衣领。 其实说实话,月生每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些许幻灭。现在想想,大概还是小时候这人实在有点太讨厌的锅,以至于现在给她干活了,她仍然觉得微妙的不爽。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月生把手里的名单展开,看了一眼,然后走出门去。
第106章 第二天, 润二郎久攻不下的偏守旧的技术型人才们很主动的上门了。 大家擦完了被挨个找上门谈心时身上冒的冷汗,也藏住了禅院月生微笑着表示“您要是听不进去道理在下也略懂些拳脚”时候的惊恐,一个个态度好的如同春风拂面, 好说话的不行。 对这件事苦恼了很久的禅院润二郎简直狂喜, 连夜编辑一长串小作文发给月生表达自己的感谢。 月生从头看到尾,礼貌的回复:“已阅。” 润二郎:“好冷酷!!!” 润二郎捂着脸去和技术部的女孩子们哭诉。然而女孩子们忙着手里的项目, 其中一个全程保持耐心听完之后, 同样礼貌的回复:“已阅。” 润二郎:“我伤心了。” 路过的润一郎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走:“昨天那份文件整理完了吗?整理完了给我。” 润二郎一边伤心的把文件夹递给兄长, 一边悲伤的独自咀嚼两个冷酷无情的“已阅”。 除了整个岛国的诅咒师们被长期追杀,已经几乎销声匿迹这件事之外, 这段时间的咒术界竟然堪称一种诡异的平静。 出任务的咒术师死亡率和受伤率正在逐步稳定的下降, 专门针对咒术伤害的医疗组织已经初具规模。加茂琰有个表姐从德国读研回来, 目前是这个医疗组织的领头人。 另一方面, 月生一直在有意的解除很多一部分人。 并不是所有能“看见”的人, 都能够拥有和诅咒战斗的能力,他们当中许多人也仅仅只有“看见”的程度。这部分人一些被咒术界吸收, 成为负责后勤等方面的“辅助监督”, 而大部分则被曾经的总监会全然无视。 月生翻到这部分资料的时候,已经有了些想法。 总监会这些年作为不多,架子不小。以润二郎为首的代表新生一代的势力正在逐步的蚕食腐旧, 与此同时,自然也要开始逐步完善结构。 一方面, 要为愿意进入咒术界工作的人才提供就业机会, 另一方面,要帮助不愿意和咒术扯上关系的人们回归正常生活。 加茂琰首先在自己的学校里捉了一个学心理的人才, 双方协商并达成了共识,这位学长会在毕业后进入咒术高专, 担任心理医生一职。 大概五条悟二年级的时候他就能到位。 禅院月生高二的大部分时间,基本都是在清理诅咒师漏网之鱼,和处理相关事务,组建新部门以及吸纳人才当中度过的。 她要上学,要出任务,还要干活。加茂琰呢,天天满课,最近还在研究天元。研究部门的人更不用说。 总而言之,大家都平等的忙的鸡飞狗跳。好在观测机构“窗”的初步优化很快完成,准确率得到了显著提高,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总监会的许多部门功能作用都太老,封建糟粕继承人三人组屡次打上门去,才终于物理拆掉了许多无用的部门,并把一切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老爷爷们送回去养老。 什么?不肯回去养老? 直接出殡也可以接受,这边火葬场一条龙服务,包您满意。 等到大家手头的项目终于都告一段落,可以松一口气,月生给大家都放了带薪假,自己回过头还要去继续上学。 ……好心酸啊。不过岛国的高中还算比较轻松。 但是谁上学能高兴啊。 月生回学校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一晃就忙了大半年,另外一边,至少北信介哪里传来了好消息。 第一次出任队长的北信介,带领着男子排球部,在全国性赛事IH大赛上取得了亚军的好成绩。 虽然在决赛上遗憾落败,但毕竟是得了全国亚军。稻荷崎高校为此拉了好几天的横幅庆祝,倒是班里的几个狐狸崽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宫侑,都连着好几天没有来找宫治干架。 月生一年多的高中生活已经习惯了狐狸窝里的闹腾,这么骤然安静下来,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你们队里最近心情比较低落吗?”月生戳了戳自己比较熟悉的角名伦太郎同学。 “啊?没有啊。”角名君一如既往的打了哈欠,眯着眼睛,“怎么会这么说。” “整个学校都很高兴,但是你们表现的却格外平静。”月生摸了摸下巴,“败给井闼山就那么难过吗?” 角名伦太郎原本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趴着,听见这话,勉强驱动自己撑起半个身体:“倒也没有。虽然输给佐久早他们是有点不服气,但并没有很难过啦。” “拿到亚军是很高兴,但是已经过去了啊。”宫治耸了耸肩,“接下来就要准备春高了嘛。春高预选赛还没打呢。” “哇哦,”月生说,“我果然,还是蛮敬佩你们这种心态的。” 很多时候,知道道理并不等于一定能够做到。但稻荷崎高校的整个男子排球部,却几乎都把那句“无需追忆昨日”,从球场执行到了日常里。 怎么不算是一种相当可怕的精神呢? 月生眨眨眼睛,心想真是了不起。 “不过没跟牛若打一场真是很遗憾啊。”宫侑七嘴八舌的冒出来,一出场自带吵闹氛围,“我还很想接一下他那个超级无敌大力扣杀呢,在观众席就觉得很可怕,真想直面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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