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要不然还是把宫兄弟埋了算了。 “什么都没有。”月生平静无波的说。 角名伦太郎直觉事实并不像月生说的那样。 然而他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 这种直觉来自于和禅院月生做了快两年的邻居所累积起来的经验,而危险则来自于未知的精彩事件和月生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 藏狐一瞬间差点炸毛,他决定识趣的假装自己相信了,然后低头悄悄的敲一下自己所有的在校好友。 “哈喽哈喽,在吗?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宫兄弟精彩事件是我不知道的吗?” 战地记者角名伦太郎交友广泛,没过几分钟手机叮叮当当,消息回复五花八门。 “话不多说。宫双子被挂校门图.jpg” “哈哈哈哈哈哈你和他俩一个社团的网速也慢了一次吗哈哈哈哈——图.jpg” “合影.jpg” “合影.jpg” “甚至是近距离直接接触宫兄弟合影.jpg” 这下轮到角名伦太郎“哇塞”了。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剧情的精彩程度难道还用多说吗?! 唉,好可惜。难得特别早的来了一趟学校,居然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校园战地记者的名声大打折扣,看来踩点来学校还是有道理的,受上学之神和八卦之神的庇护啊。 月生不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她直觉这人正在联络四通八达的人脉,甚至可能会千方百计和北信介打听前因后果。 但她暂时不愿去想。 没有人能懂她此刻心情的绝望。 她上辈子就知道岛国是个天然中二病的地方,国中时代被媒体亲自赋予的巨长无比又比喻又对仗的超长中二病外号根本就接受无能,她甚至不愿意在脑子里在想一遍。 谁能懂她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把这件事情淡忘掉,才终于不至于让那个不可提及的外号不必在睡前的时候,像偷袭一样突然从脑子里划过,然后让她尴尬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头柜上。 连加茂琰和五条悟都很老实的没有再提过! 结果!今天!就这么!被人又掀开了! 毫不夸张的讲,那一刻,是真正的天崩地裂。 禅院月生在内心尖叫,打滚,把宫兄弟反复摔打。 她深吸一口气,反复调理仍然调理不好。 面无表情的站起,“唰”的一下拉开教室的门,目光如同寒冰一样扫视着仍然在走廊上反复拉扯的双胞胎。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禅院月生过去没觉得这两张脸怎么样,仔细看甚至因为运动少年和父母基因的加成挺帅的。但今天却变得相当可恶可恨,乃至于可憎起来。 宫治的喉咙吞咽了一下。 宫侑颤颤巍巍的道:“拜托了不要杀掉我们啊禅院君!” 禅院月生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道:“自挂东南枝吧你们!” 接着“唰”的一下又把门拉上,冷着脸收拾东西,决定今天请假。 诸事不宜,回家调理。
第108章 因为“黑历史称号贴脸”事件, 禅院月生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再看见宫兄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然而很遗憾的地方在于,就算宫侑因为校门口暴力悬挂事件老实了许多,不再频繁的串班, 和她同班的也有另外一只狐狸。 羞耻的记忆并不是说想忘掉就能忘掉, 想过去就能过去的。而是日常生活之中短短一句话,甚至一个举动就能瞬间牵连出来的。甚至在睡觉之前, 也可能会突如其来的从脑子里闪过。 这就导致月生接连好几天, 在刚酝酿出睡意的时候大半夜的从床上破防坐起, “不是?他俩有病吧?!” 不愿意回想的东西在脑子里不断的循环播放,月生气的爬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 一边走一边的心里破防的把两只狐狸反复摔打。 她从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双胞胎自己参加过比赛开始检讨, 然后检讨到自己最开始就不应该和他们混熟, 甚至不应该认识他们, 最后检讨到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来稻荷崎高中上学。 这里好像也没有非常好, 对吧? 狐狸很闹腾,咒灵也不少, 甚至距离京都很近, 视线范围里偶尔还会冒出一两个路过的讨厌的人。 禅院月生走来走去。 禅院月生走来走去。 禅院月生摸到了自己的剑。 禅院月生提起了雪中梅。 很好,就这样决定了。果然应该去灭口,只要把他们两个埋进土里…… 第二天, 北信介看了一眼完好无损活蹦乱跳来参加社团活动的两个后辈,想了想, 还是找了角名伦太郎来问:“月生这两天怎么样?” 角名伦太郎思考片刻:“感觉, 在强行把一些人从视线里剥离出去。” 其实,还挺有趣的。 角名伦太郎和禅院月生关系不错, 也称得上一句损友。认识快两年,这家伙的表情基本上就没有崩过, 看起来一直相当平静,好像面对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但是这次却破天荒的露出那种有趣的表情……好可惜,对方武力值太过强大,因为怕被按在地上打,所以根本不敢拿出手机拍。 双胞胎这两天都因为禅院月生的低气压看起来老实了不少,双胞胎大乱斗都没有素材了。 北信介点头。晚间排球部训练结束的时候,他和角名伦太郎一起回去,到月生住的地方把人逮住,提回北家吃晚饭。 月生翘了一天课,白天睡了一整天,傍晚才在北信介的敲门声当中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这顿饭对她来说其实是早饭,今天第一顿。 “昨天没睡?”北信介在路上问。 月生打了个哈欠,因为作息紊乱的原因,觉得脑子糊糊的,“昂……没睡。” 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认真看路。 “最近任务很多吗?” “没有,昨天晚上出去溜式神了。” 北信介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 月生伸出手,揉了揉脸。如果北信介没来喊她吃饭,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睡到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横竖睡不着,所以决定做点什么消耗一下精力。原本我是打算把双胞胎就地掩埋的。”禅院月生波澜不惊的说。 北信介不由得微笑:“那为什么没有呢?” “你们不是在准备春高预选赛吗?听说这次是冲着冠军去的。毕竟是信介你的最后一次春高了,还是不要出岔子为好。”月生平静的道,“所以我带着孩子们出门溜了两圈才回去睡觉的。” 这是一个比较谦虚的说法了,至少北信介知道实情肯定和月生口述的有些出入。 月生的众多式神咒力来源都是月生本人。她年幼时咒力总量不够,无法支撑太多式神一起出来大规模活动,所以经常会把他们放出去自己觅食。 后来她咒力见涨,直到今天已经不需要式神自己出去打猎吃饭,所以这种行为也已经很久不再有了。 直到昨天,实在是横竖睡不着,迫切的需要干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背着剑袋,久违的和孩子们一块儿出去撒欢兜风。 有条件放出来的式神基本都放出来了,大家听了叮嘱,放风也放的颇为克制,没有搞出什么扰民的动静来。 但毕竟很久没有大规模捕猎了。于是在月生庞大咒力支撑之下,整个兵库县的咒灵在悄无声息的夜色当中,几乎被吃的干干净净。 孩子们吃的肚子滚圆回了影世界,天光微明的时候月生终于困到了快要撑不开眼的地步,回去倒头就睡,一天无梦睡了个好觉。 北信介笑着叹了口气:“春高啊……说着很远,但也快到了呢。” 时间总是比想象当中过的要快的。 北信介邀请月生来稻荷崎的时候,也才是个高一的新生。但他现在也已经三年级了,眨眼之间,从没有队服的社员,成了排球部的队长。 这是北信介有资格上场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春高。 他正静静等待着那个春天的到来。 “信介也高三了啊。”月生说,“要考哪个大学?可以透露一下吗?” 北信介微笑着摇头:“并没有读大学的打算。” 月生眨了眨眼:“唉——?” “哈哈,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反应的人噢。”北信介耸了耸肩,“老师找我谈过的。他说我的成绩很好,完全可以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不去的话未免也太可惜了。” 禅院月生的手揣着兜:“但既然信介没有改变主意的话,你自己并不感到可惜吧?” “是的。”北信介平和的回答道,“因为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应该和月生说过这句话?我并不需要他人的喝彩,只需要做好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月生摸了摸下巴,坦言道:“其实我第一秒钟也感觉有点可惜呢。” 北信介道:“是吗?” “是呀。”月生说,“其实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信介是个很认真的人了。每一件事都非常认真的去做,也都做的很好,所以从小到大的成绩也都很好,生活习惯也同样的很好。名列前茅的成绩不去读一个好大学,想一想确实很可惜。” 禅院月生在原地蹦蹦跳跳了一下:“不过,‘擅自为他人感到可惜’,想一想好像不太好。所以只有第一秒钟那么觉得。毕竟是信介啊,既然是你的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好像都是正常的,因为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明确这一点其实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北信介不由得莞尔:“谢谢。” “这么一想信介果然是个强者啊。” “是吗?可我觉得,我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嘛。” “并不是噢,信介这种人其实才比较少。”月生回答道,“因为人类是群居动物,在群体生活当中,难免就会在意他人的目光,又或者因为他人的视线而改变自己。”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哎呀,大家都去做这件事了,我要不要去做呢?哎呀,万一我做不好该怎么办呢?人是难免被大流所裹挟的生物啊,连我自己也是。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读书,但我必须要去读,唉,无论如何起码要拿到毕业证吧?要我就那么放弃的话,我完全做不到呢。一边痛恨一边这样走着,就像赤着脚走在全是小石子的路上。” 北信介想了想:“只劝你不要太过在意他人的标准的话,未免有些太轻飘飘了。毕竟社会的标准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人们才不得不一直行走着。” “是呀。”禅院月生莞尔,“但信介你因为自身的个性,很信任自己日复一日的累积,也很沉浸的让你感到安心的日常当中,很明确的做到了‘我的人生完全属于我自己’。这一点是非常厉害的。所以我才说,信介你果然是个无与伦比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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