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完之后,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旁观的也迁怒一下。 打了他,就不可以再打我了噢.jpg 月生不紧不慢的选中了第四张桌子,“如果说,真的有诅咒师,能够完美的预判雪惠要去哪家店,买那种零食,买这种零食中的哪一个,精准下毒,再顺利经过层层盘查带进禅院家被我吃进去,那也只能说明一件事。” 桌腿与地板发出木头与木头拖拉的声响,月生暴躁的砸下了第四张桌子,在木头碎裂声中咆哮:“那就只能说明,禅院家的防卫也不过如此!整个禅院家都可能被诅咒师渗透进来,既然如此,大家何必坐在这里?直接等着诅咒师打进来,把整个家族拱手让贤,也就是了!” 月生喘了口气。 她拖来的第五张桌子,没急着砸下去,反而坐在桌子上,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盯着躺在地上急促呼吸的禅院扇:“你,只凭一张嘴,就把偷盗的罪名按在雪惠身上,让她承担不是她造成的损失。然后你还想不付出任何东西,让她当你的……侧室?妾?” 月生甚至笑着给他鼓了鼓掌,“算盘响的我都听到了。” 她的神色在这一刻甚至可以说是缓和的,但是下一秒钟,这孩子猝然起身,将第五张桌案狠狠砸在禅院扇的身上! “卑鄙无耻!臭不要脸!” “没有镜子总上厕所吧?实在不行找个雨天,到院子里水坑里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凭你也配?!” 屋子里总共有十五六张桌案,月生一口气拖了十四五张过来砸下去,最后一张放在哪儿,坐在上面喘着气休息一下。 “你们真的挺闲的。”月生平静的扫了一眼,仿佛已经忘记了身后快要半死的禅院扇, 月生很认真的想了想,平淡的目光扫过坐的如芒在背的人,扫过站的战战兢兢的人。 “我在外面连轴转四处出任务,路上也遇到过许多高专里出任务的学生,每一个人都很忙碌,不是在祓除咒灵,就是在祓除咒灵的路上。” 面无表情的一扫,“那么,你们在干什么呢?”看下面的同辈人,“年轻子弟们?” 年轻子弟们:“……” 唯唯诺诺。 转过头,看坐着的中年人和老年人:“作为咒术界领头者的一级术师们?” 一级术师长辈们:“……” 唯唯诺诺。 禅院月生气笑了:“所以,自诩非咒术师者非人,非禅院者非咒术师的各位高贵的“人”们,就这样看着年轻的孩子们去危险的一线卖命,自己在家里把控权力,享受荣华富贵是吗?” 所有人:“…………” 唯唯诺诺。 月生一剑把桌子砍成了两半。 抄起桌子腿,一半扔向了无所作为的长辈们。 另一半平等的扔向年轻一辈们。 两边分别得到的一半桌子都被手忙脚乱的接下来。 月生握着自己的剑:“两件事,我只说一遍。” “第一,我不喜欢有人对我和我身边的人指指点点,更不喜欢你把手伸过来。如果有谁像禅院扇一样不老实,我下次就不会只是砸十来张桌子那么轻轻放过。” “第二,咒灵在增多了,既然平常那么以自己的咒力和术式为傲,”月生微微的、泛着凉意的微笑起来,“那就给我滚出去祓除自己该去祓除的咒灵。”
第30章 年轻一辈们连滚带爬的麻溜滚了。 月生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 像企鹅似的跟着头一个鱼贯而出,忍不住凉飕飕的扯了扯嘴角。 坐着的长辈们虽然已经失去了桌子,但多多少少都还端着架子, 不肯在小辈面前露怯。 同时忍不住在内心有些暗暗的心惊。 月生虽然具备禅院家引以为豪的十种影法术, 但终究受限于年龄。家中的诸位难免还是觉得,这个孩子就算很强, 也强不到哪里去。 心存轻视之心, 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 就像禅院扇根本没料到月生会说动手就动手, 直接被一张桌子砸碎了鼻梁。骨头断掉的剧痛几乎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一小会儿。 然而就是这一小会儿,桌子就一张一张的砸下去了。十多张桌子接连报废, 禅院扇人也报废的差不多了。 禅院直毘人粗略的扫了两眼, 觉得这个弟弟起码要在病床上修养个半年。 毕竟目前还没有出现反转术式的拥有者, 治疗只能采用老办法。 不过没人管他, 好歹一级术师, 死不了。 咒术师,没别的, 就是命硬, 难杀。 月生伸出圆圆的手指,弹了一下剑身。 乌黑的利剑发出一声嗡鸣。 尽管心知肚明,这孩子的脾气不会暴躁到当场杀人, 但还在场的大多数人,仍然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咙。 大长老开口道:“有话好好说, 在长辈们面前拔剑, 不像话。” 月生冷冷的看他一眼:“你刚才为什么没有为雪惠说话?” 我都没打算理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 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长老缓声道:“我?给一个……” “给一个侍女说话有失身份?”月生没有看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始至终在下首沉默垂眸的雪惠, “品德败坏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样不分黑白的长辈放纵!” 大长老:“……” 闭嘴了。 被小孩儿喷还是有点儿生气,怒视禅院月生三秒钟。 然后愤愤的将手向后伸去,扶住自己的侍从,颤颤巍巍的走了。 直毘人:“……”6. 月生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其他长辈们。 也不知道一个才到人腰高的小孩儿,究竟哪儿来的这样冷厉的眼神,这些一向养尊处优的长老们竟然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有点冒冷汗。 在一地桌子的碎片中,纷纷选择忘记自己死犟着执着的颜面,起身告辞。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月生左看看,右看看,没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朝站在门口的甚尔招招手。 长老们汗流浃背的站住了。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少主格外生气的原因?他们这些有实力的咒术师怎么会如此噤若寒蝉? ……也许有大长老都已经主动让步的原因吧。 领头羊都已经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跟随着头羊的羊群们,似乎也开始变得怯懦起来。 又或者,是盘踞在屋中年轻又陌生的猛兽,太让人感到畏惧。 甚尔翻了个白眼:“你招小狗呢?”然后丢了一瓶水过去。 月生稳稳接住,拧开喝了一口,“我不喜欢杀人的。” 她说:“但有的人如果每次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你的脑子里,那就说明你的头也没有待在你脖子上的必要了。” 她露出一个独属于孩子的,天真又灿烂的微笑:“记住了吗?我啊,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很强的噢。” 众人:“……” 我靠,禅院扇这一波是把少主内心什么黑深残的东西放出来了啊! 众人纷纷愤恨的瞪了禅院扇一眼,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去了。 【看到了吗?】系统不放过任何一个结合实际的教学机会,【只要你够强大,他们甚至不敢怨恨你,而是去怨恨禅院扇。所谓强者,不外乎如此。】 有两个侍从抬着担架过来,放在地上。 然后一人抓住禅院扇的肩膀,一人抓住禅院扇的双脚。 放在担架上。 接着抬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六个月的时间,禅院扇别想再出自己的院子。 禅院扇的意识在接二连三的长久剧痛之后,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剧烈的喘息着,呼吸却带起胸前的阵痛,大约是断了一大半的肋骨。 这让他几乎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他能感受到抬他的两个侍从动作不是太走心。 这两个侍从在轮班的时候是负责禅院家来往进出物品检查的。 很明显在暗戳戳公报私仇。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被自己的兄长耍了一顿,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代替直毘人直面了禅院月生最直白的怒火。 从那个孩子出生开始,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暴怒。 可是! 禅院扇死死握住了拳头,怨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直毘人和月生。 这对父子冷淡的互相对视,一点父子之间该有的温情也没有。 也许接下来,他们就要开始互相对峙了。 可恶,可恶! 原本以为能够顺利的将禅院雪惠收作妾室,没想到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在被人耍着玩! 他在剧痛之中几乎咬碎了牙,侍从抬着他,从雪惠的身边路过。 雪惠很平静的掀了一下眼皮,俯视了一下路过的禅院扇,便不甚在意的收回了眼神。 这一眼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 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仿佛路过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这样随便的看一眼,然后忘记。 禅院扇却死死盯着雪惠美丽的容颜,被剧烈的刺痛了。 她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区区一个没有咒力、没有术式,在禅院家连“人”都算不上的侍女,竟然也敢这样反抗他,甚至俯视她?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想要声嘶力竭的大喊出声。原本就已经足够狼狈了,在这种极端狼狈,极端愤怒与焦躁的情况下,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侍从们一向是很利落的,在他强忍疼痛尖叫出声音之前,就已经抬着他出了屋子。 他费力的仰着头,不甘的注视着雪惠越来越遥远的背影。 那个年轻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甚至没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屋子里,月生和直毘人对视了很长时间,气氛处在一种微妙的冷凝之中。 月生缓缓的道:“你很满意。” 禅院直毘人咧嘴一笑:“我很满意。” 月生道:“我很不高兴。” “谁会在意?”直毘人满不在乎的道,“在我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当中,谁心情不好了,谁不快乐了,有谁会在意?你刚刚才表现出一点让我满意的样子,不要后退回去了。” 月生深吸一口气,注视他很长的时间。 她在判断。 再这样的情况下,父子两人观念不合的部分是否值得继续辩论和争执? 辩论和争执能够为她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月生思考了片刻,得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她很平静的将剑重新拔出鞘,抬起来,剑尖指天,猝然斩下! 直毘人展开了自己的术式,避开了这一剑:“对自己的父亲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月生却微微的笑了,将长剑归鞘,道:“你不满意了吗?因为我的剑指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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