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以后是做家庭主夫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你应该已经放下去当杀手的打算了?这也算一件好事,杀手的工作不稳定的,你可千万别在有了家庭之后去铤而走险啊……有空还是去读点书什么的,让富婆姐姐在被你的身体吸引之后,发现你的灵魂还是稍微有点内涵,说不定就不会抛弃你了……” 冷酷的爹,无情的哥,不讲道理的家族,和离家出走的他。 月生说着,自己都有点被感动了。 甚尔原本想要流露出一点什么情绪来,他自己也忘记了。 这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伸手,捏住了月生的后脖颈,真的像是提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提起来,丢出了门口。 月生下意识开始挣扎:“唉唉唉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纸门“砰”的一声在月生的面前关上了,这种情况俗称碰了一鼻子灰。 月生:“喂!我是认真的!你有空的时候还是稍微去读点书吧!万一以后有了小孩,小孩问爸爸是在哪个学校毕业的呀?到时候你怎么回答?禅院家家庭教育的漏网之鱼吗?” 甚尔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扉,听起来很冷静:“滚。” 月生:“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种花人对于读书的执念。】系统的人机声音在月生的脑子里独奏。 月生没搭理它,让它自己滚回后台打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甚尔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种微妙的疲惫和心累:“我都还没出门,你就已经想那么远了吗?” 月生退后两步,盘着腿坐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月光。 “我是为你感到高兴,甚尔。” “听不出来,我感觉是在替我焦虑。” “可我是真的很高兴。”月生移动自己的位置,坐到回廊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你要找到真正的家人了,这不是很好吗?” 甚尔一声不吭。 “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家主,你要不要回来?” “不要。”非常果断且毫不犹豫的拒绝。 “唉?”月生说,“好吧。其实要是我成了家主,我自己都不一定回来。” 屋子里的甚尔转过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在纸门上,在寂静的夜里,竟然显得安静了许多。 甚尔平静的看着那个影子,忽然想,也许并不只有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甚尔没有接月生的话,只是懒洋洋的开口了:“回去睡觉吧,大少爷。” “熬夜长不高的。” 这段时间在支线一直昼夜颠倒的月生:“……” 算了算了,他快结婚了。 月生在心里劝自己,别计较甚尔对于她身高的诅咒。 接着她跳进庭院的土地上,正要往外走,却顿了顿,回过头来,说:“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哪句?” “‘希望你得到幸福’这一句。”月生如此回答道。 轻柔的月光像是绸缎一般在她的身上流淌,昏暗的夜色之中,禅院月生抬了抬头。 “哦,多读点书也是认真的。”月生还是没忍住,说,“闲着没事看看课本,学点东西。要是有一天你栽在没有学历这件事情上了,我一定翻山越岭去嘲笑你。” “…………” “婚礼我就不去了。”月生最后说,“我毕竟是禅院家的人,万一把想刺杀我的诅咒师带到婚礼现场就不好了。不过我猜你也没想邀请任何一个禅院,那我就提前说吧。” “新婚快乐。” 月生转头离开了。 一阵轻柔的夜风拂过院子里那颗树木茂密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小小的院落里很快就恢复了寂静,就好像没有人来到访过一样。 这一夜平静又安宁,和从前禅院家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没有任何区别。 月生并没有多留,她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各种跑,办理各种各样的手续用来给甚尔添嫁妆……啊,这个词果然有点微妙但是又很合适。 在东京挑选房产的时候还顺手干掉了两拨找上门来的诅咒师。 而五条悟则趁着这个机会给她通了一则消息:“加茂家在给琰物色结婚对象了。” 月生:“……”谢谢你的消息,有点想杀人了。 五条悟一个人跑出来玩,用一个挺危险的动作蹲在栏杆上,“我也是上次在出任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加茂家的一级术师,对方无意之间说漏嘴才知道的。琰这两年很少在家里待,加茂家内部好像挺不满的。” 月生淡淡的:“谁管他们。” 她伸出手,揪着五条悟的卫衣领子,把他提起来,然后安全落地。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真烦人……琰才十五岁不到呢。” “十六岁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月生没什么表情,右手摩挲着自己手上磨出来的剑茧。 “琰又不乐意。”五条悟跟她嘀咕,“而且,加茂家内部好像对你也挺不满的。” 月生一只脚踩在楼顶的栏杆上,眯了眯眼睛:“可以预料。但是谁在意他们的想法呢?” 小白猫锲而不舍的第二次踩在栏杆上,稳稳当当的蹲着。银白的发丝下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真想看你揭开这个秘密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不过加茂家不知道,我上次去总监会偷听,两个加茂家的老头在蛐蛐你们。” 五条悟觉得脚底被栏杆抵的有点痛,随决定换个姿势,坐在栏杆上,双腿垂下来。 纵观家族历史,御三家互相通婚联姻的次数不少,但大多是旁系。家族血脉和术式绑定,谁也不希望自家引以为豪的术式通过血缘遗传到对面去。 四岁,在老家伙们的眼中,差的也不算太多。 因此加茂家的老头子们对于这件事情格外的不满。 从前年纪小也就算了,可眼看着琰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们早早就开始物色人选,怎么能放任自家的小姐和禅院家的少爷来往过密? 但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一天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就是找不着人影。月生没听直毘人提起家族之间有没有来回施压拉扯,估计是直毘人没当回事,或者含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推波助澜。 御三家表面上同气连枝,可若真是哪家的继承人出了点岔子,其他家族不当面笑出来已经够客气了。 月生弯下腰,伸出了一只手。 穷奇在她身后伸了个懒腰,漂亮的花纹流光溢彩。 这只漂亮的猛兽体型肉眼可见的更大了,一双雪白的翅膀扇动出的风刮过了五条悟短短的白发。 禅院月生声音淡淡的,甚至带着点缥缈:“全杀掉算了。” 语气意外的平静,听起来和感叹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五条悟又站起来,踩在栏杆上双手插兜:“你说谁?加茂家还是楼后面藏的那几个诅咒师?” 月生:“这又不是单选题。” 刚刚迈入成年的穷奇如同风一般刮了出去,发出一声普通人听不见的咆哮。 五条悟:“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一颗凑热闹的心昭然若揭。 月生:“你先能出了东京再说吧。” 五条悟忿忿不平:“喂!你们两个组团去刷我不知道的副本就算了,这种事也不带我?” 月生有点敷衍的放生他:“你先能出了东京再说吧。” 五条悟抗议的声音震天响:“喂!!!”
第50章 (内含鬼灭) 月生在勤勤恳恳的做任务。 这个任务并不仅仅指咒灵的祓除任务, 还有支线的恶鬼抓捕任务。 鬼杀队每年的选拔是一关相当残酷的生死关,前来参加选拔的剑士要带着自己的剑,在布满紫藤花和恶鬼的藤袭山上度过七天。 紫藤花是种的, 而恶鬼则是要剑士们去抓的。 能够被顺利活捉回来的恶鬼很合适做新手入门的考验, 这个任务也就理所当然的落到了级别更高的剑士们身上。 主要任务大部分都负担在柱级剑士和柱的继子们手里,鬼杀队的等级完全按照实力来排名, 等级更高的剑士更加强大, 也能在猎杀恶鬼之时有余力活捉。 月生也是其中之一。 鬼杀队成为“柱”的要求是杀满整整五十只恶鬼。这条件月生在前不久其实达到了, 但是她自己目前还想窝在继子的位置上,产屋敷明辉也就没有强求。 柱级剑士的工作强度在鬼杀队当中首屈一指, 而月生的年纪又太小了。这应该也是产屋敷明辉所考虑到的重要因素之一。 但月生就比较咸鱼, 她在四处杀鬼的同时, 也按照业绩捉了拿去当新手入门练习的恶鬼。 另外还捉了一只强一点的拖回了藤袭山附近的一个院子。 加茂琰最近在这儿做研究。 月生的支线目标是捡可以掉落的剑术经验包, 而琰的目标似乎更偏向于对自己术式使用方式的新开发。 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 见面的时候还能给对方塞点东西。 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琰的手里盘着一颗血色的珍珠, 指挥月生:“你给我带一只鬼回来。” 月生探头:“主公批了吗?” 琰:“主公批准我去研究抓回来的鬼了, 但是那些鬼太弱,你抓个强一点的回来给我。” 于是月生就真的勤勤恳恳的五花大绑拖了一只回来,在这一年选拔日期到来的时候赶回来带给了加茂琰。 她没怎么提主线那边加茂家的事情, 琰好像也全然忘记了一般,两个人头挨着头, 观察那只饿的真的想啃人的鬼。 这个伴手礼足够特别了, 特别的加茂琰两眼冒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血色的珍珠塞进了恶鬼的嘴里。 月生:“那好像是你的血。” “嗯。”琰转了转手里月生从主线给她带回来的手术刀, 刀刃的边缘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本来想先解剖一下,但是现在看来可以先放放。 毕竟是鬼, 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也不方便交给隐来运输。因此月生拖着它,回来的速度慢了一些。 这只鬼原本是要在城镇里屠杀,不过被月生截胡,前前后后加起来,实打实的饿了许多天。这会儿终于有一点血进了嘴,伸着舌头就想要更多。 饥饿感几乎要将这只鬼吞噬了,然而强大的剑士就杵在那里,强行唤回了它的理智。 月生沉静的抄起抹布,塞进了布满尖牙的恶鬼口中。 “怎么说。”月生问。 加茂琰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指,揉了揉眼下的青黑:“鬼是鬼王通过血液的传播制造出来的,我觉得我的赤血操术可以往这方面试验一下……藤袭山上那些鬼还不值得我放血,所以才叫你弄个强一点的回来。” 原本就因为人血入口,变得有点躁动的恶鬼扭曲着身体在地上乱滚,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喘气声,和嘶哑的非人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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