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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低序列非凡者的攻击方式和普通人差不多。”谷崎迟疑了一下，否定了刚才的说法，“和辅助系异能力者差不多。” “但是足够诡异。”种田山头火道，“念诵诗歌能影响人的精神状态，那个小丑消失在火中那一幕还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很可能不是，而是和空间相关的能力。” “而那位黑发女士控制住小丑的非凡能力也不甚明晰。”森鸥外道。 【就在他们即将制服燕尾服小丑的时候，仓库里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是被值夜者们刻意放进去的、小丑的同伴发出的，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渐渐变大的，野兽般的喘息声。 战斗一开始就被扔出战场的2-049狂暴了起来。 敲击声和喘息声先是交替继而重叠，这不仅拉紧了克莱恩的神经，观众们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燕尾服小丑趁机逃跑，但没有人再关注他。 仓库大门突然崩裂，一样样事物被扔了出来。 那是一条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胳膊、那是血水溢出瞳孔放大的眼珠、那是被活撕下来断口处参差不齐的耳垂、那是还在跳动的半边心脏以及装满黄褐色物体的肠子。 血腥味扑面而来。】 谷崎直美惊叫了一声，将自己藏进兄长的怀里。 中岛敦皱着一张脸，虽然不适，但也没有达到想要呕吐的程度。 要感谢那位严重腐烂了的老妇人提高了我的阈值吗。敦心中苦笑。 “我有预感，那里面是一个怪物。”中也低声道。
第18章 【巨大的喘息声越发急促，“灰白”渐渐填满仓库大门，这是一个超过两米的人形生物，手脚关节全部反向扭曲，多根断骨刺破皮肤支棱在空气中，整体的灰白表面充满沟壑。这怪物浑身流淌着灰白的腐烂状黏稠液体，脑袋则相对正常，能看出深深的法令纹和苍白的肌肤。它的嘴巴开合间，里面有一颗快要掉落的全瓷假牙，几根拉成了长丝的血色唾沫，以及碎屑状的骨骼肌肉组织。】 “这是瑞尔.比伯……他变成了怪物！”敦的内心涌现惊慌的情绪。 “好恶心。”直美抓紧谷崎的衣服。 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但不是因为这怪物超出常人接受程度的外表，而仅是它是由普通人转化成的这一事实。 【伦纳德的子弹击穿了怪物的身体，灰白色的液体流了下来，变成了一条条肥胖乳白的蛆虫，在地上扭动。】 观众们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了。 【面对这样的怪物，值夜者们也没有失去一贯的冷静，邓恩让黑发女士洛络塔寻找它的弱点。 克莱恩没有贸然开枪，而是轻敲眉心开启灵视试图协助洛络塔女士，但是另一边的屏幕中只显示出了纯粹的灰白，其他什么也没有。 中年绅士爱尔哈森和伦纳德一起吟诵起诗歌，试图迟缓目标的动作，他们成功了。但是怪物也有自己的应对，它张开嘴巴，观众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只能看见克莱恩眼中看到的灰白褪去，流出了鼻血；两位吟诵诗歌的不眠者倒了下去，五官也有鲜血流出；剩下三位值夜者也不自禁后退了一两步，脸色转白。】 他们听到了什么？灵魂层面并未脱离凡人的观众们面面相觑。 “一声尖叫。”洛夫克拉夫特说道。 “是直接针对灵魂的。”太宰轻敲桌面。 【最终洛络塔找到了这怪物的弱点，在邓恩“梦魇”能力的牵制下，洛络塔一个翻滚到了这怪物的身下，又是一拳轰进怪物裆部，强行从它体内掏出了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 观众们顿感不适，一个个挺直了脊背坐的端端正正。 “这么大一本笔记是怎么吞下去的。”敦试图转移注意力。 国木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只有镜花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那位黑发女士。 “那个不用学。”谷崎悄声对她说。 镜花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笔记离体，怪物发出了惨叫，身体突然发亮。 它炸了。 值夜者们被爆炸的声浪抛飞出去，除了克莱恩还保有清醒的意识和自主行动能力以外其他人状态都不太好。 可惜克莱恩被炸到了装有2-049的箱子附近，他的动作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糟了！”敦为克莱恩的处境揪心起来，“其他人状态不好，可没有办法推醒他！” “如果没有外力帮助的话……”太宰明白敦的担忧，“不过，他还有一招，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转运仪式。”乱步道，“简单而残缺的一个仪式。” 【克莱恩艰难地迈动脚步，】 敦心中发急，恨不得冲进屏幕帮他一把。 【逆时针跨出四步，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另一边的屏幕上出现新的画面，克莱恩已经站在了灰雾大殿之中。】 敦松了一口气。 【克莱恩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坐在“愚者”的位置上开始使用灵摆法占卜，占卜结果告诉他现在外界很安全。 克莱恩松了一口气，迅速回归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的克莱恩却没有马上行动，音响里传出细微的声音，有人在说话。】 众人凝神细听，发现是之前那个燕尾服小丑，他在和克莱恩做交易，让克莱恩去拿安提戈努斯笔记，作为报酬，他可以帮助克莱恩摆脱被2-049控制的现状，还能给他占卜家魔药的后续魔药配方。 “小丑？”果戈里眨了眨眼睛，“占卜家途径序列8是小丑？” “莫非占卜家途径又可以称为‘马戏团’途径？”费奥多尔笑道。 “左”小姐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右：呃 右：可以这么说？ 右：占卜家，小丑，魔术师，变装达人，木偶大师 右：后面上序列4了，名称逼格听起来也高一点 左：好家伙，真的好家伙，一个人就能组一个团了啊 左：有没有驯兽师？ 右：驯兽师是药师途径序列8…… 左：居然真的有？！ 左：我记得之前出现过一个药师，你俩组队开马戏团去吧 右：😂』 “马戏团两个人开不起来的吧。”贤治掰着手指，“至少也要……6个人？” “6个人也不够。”国木田道。 “以后克莱恩晋升小丑他要怎么消化魔药……”敦捂脸，“去马戏团吗？” “从序列9到序列5，真的都是辅助职业啊。”安吾打量着“右”小姐给与的信息，“小丑和魔术师听起来还算有点攻击力。” “啊，魔术师变的是魔术。”乱步说，“和情报上说的一样，在幻术能力上加强，那个燕尾服小丑就是一个魔术师。” 所以唯一增加格斗能力的阶段只有序列8了是吗？ 安吾推了推眼镜，对克莱恩的战斗力有了相当明确的认知。 【克莱恩点头答应了下来，在他侧前方两三米的地方顿时出现了燕尾服小丑的身影，他从口袋抽出一条长长的纸张，猛的甩抖了一下把它抖成一根笔直的“纸质木棍”。】 “哇……”镜花为这个魔术表演轻轻鼓了鼓掌。 【小丑拿着这根“纸棍”，戳向来克莱恩的肩膀，就在纸棍快要触及他的肩膀的时候，克莱恩抓住纸棍前段，猛的一拉！小丑猝不及防之下向前踉跄几步。 克莱恩向他的后方扣动了扳机。 小丑下意识就向前滚动躲避枪击，但也因此进入了2-049的影响范围，他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起来。 他停下翻滚，想要爬出影响范围。 这次，克莱恩朝他开了枪。】 中也吹了声口哨：“最后那动作挺帅的嘛。” 指克莱恩最后命中小丑额头的那一枪，一枪开出就已经很酷地回身，抖开转轮，弹壳一颗颗落地，响声清脆。 福地樱痴已看透了一切：“不过是害怕看到对方的尸体罢了，还是个年轻人呐。” 【战斗结束。 克莱恩向他的同伴走去，帮助他们服下药剂缓解伤势。 那药剂的效果出乎意料得好，当下一个个就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跳了起来。】 森鸥外目光发亮。 【伦纳德是除克莱恩以外受伤最轻的，完全能够自己服用药剂。】 “他可能看到了克莱恩逆走四步。”国木田神情严肃。 “他在暗示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克莱恩的秘密？”谷崎道。 “可是他除了说些奇怪的话以外也没有做什么危害到克莱恩的事情啊。”敦迟疑道。 “他的存在本身就很可疑，还会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国木田道，“很可能是在向外传递消息。” “总不会快失控了吧？” “如果是失控，邓恩先生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 “老尼尔状态不好他们就没看出来。” “伦纳德不可信。” 乱步单手撑着下巴，看社员们讨论着伦纳德的可信程度，慢悠悠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单纯的中二罢了。” 讨论声为之一静。 社员们互相看了一眼，由国木田发言：“他自言自语的样子不像是在和自己说话，而是和一个切实的目标对话一样……” “或许……这就是他中二的原因呢？”乱步道。 国木田静止了下来，开始思考。 【邓恩谨慎地戴好手套，捡起那本沾满了污物的笔记翻阅了起来，确认了笔记的真伪。 之后，他们搜查了燕尾服小丑的尸体，从他身上翻出了不少奇怪地东西，这些东西通常来说在马戏团表演的魔术师身上更为常见。 然后，他们检查了瑞尔.比伯藏身的仓库，又在怪物自爆的地方一圈圈寻找起什么来。 他们在寻找瑞尔.比伯死后富含非凡之力的身体部位，那会是上好的材料。】 直美嘴唇蠕动了下，什么都没有说。 【回去的马车上，克莱恩得到了正式加入值夜者小队的邀请，通过了其他人对他如何杀死燕尾服小丑的问询，除了伦纳德留在现场看守以外，另外五人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 在邓恩安排好后续的一切，克莱恩代替老尼尔看守武器库，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坐在那里，身体渐渐颤栗起来，坐立难安。最后，他吐出一口气，清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他还是第一次杀人啊。”福地樱痴怜悯道，“恐怕他得做好几天噩梦了。” “老大您也是这样？”果戈里看他。 福地樱痴捻着上翘的胡子：“杀人就是这样，有了第一第二次，第三第四次就会开始适应，等到后面就不会有感觉了，甚至会觉得兴奋。” 福泽谕吉喝了口茶。 【过了一会儿，老尼尔嫌上面太吵，回到了武器库，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克莱恩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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