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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蘑菇，旁边的屏幕就亮起了一面，里面正是这些蘑菇的创造者，观众们不自觉就看了过去。 【未来号上，那位体毛浓密的德鲁伊正一脸忧愁地眺望着海平面，路过的嘉德丽雅正要转身进入船舱，就被弗兰克叫住了。】 “我怎么觉得嘉德丽雅一点也不想停下解答弗兰克的疑惑啊。”立原吐槽。 “……因为嘉德丽雅女士也想不到自己的回答会给弗兰克先生什么奇怪的启发。”安吾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弗兰克先生的思路总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他很困扰，他一直以来创造的物品都缺少灵魂。】 “蘑菇、小麦、鱼这种东西没有灵魂才是好事吧。”樋口很赞同嘉德丽雅之后的看法，“我可不想看到会满地乱跑的蘑菇或者……满地乱跑的蘑菇？” 其他人显然也想起了同一个存在——那位A先生和蘑菇和塞尼奥尔结合形成的蘑菇人！ “别让弗兰克知道这件事！”安吾就差扑进屏幕警告克莱恩一定要严守这件事，否则在蔷薇主教和原始月亮信徒之后，怨魂又将成为新的受害者！ “不行啊，弗兰克先生已经起了晋升的心思了。”敦苦笑，“克莱恩手里也确实有古典炼金师的魔药配方。”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太宰眼神发直，“克莱恩觉得反正隐者女士即将晋升序列3肯定看的住弗兰克先生，而隐者女士觉得愚者先生没说什么想必祂觉得弗兰克晋升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弗兰克先生就这样成功晋升为半神半人的强者，不仅鱼、牛、蔷薇主教、原始月亮信徒、怨魂成为了杂交材料，还有……我不敢想。” 他闭上眼睛，一脸安详。 敦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惊恐起来。 【克莱恩送走享用了蘑菇且接受了治疗的月城居民，又吃了一些蘑菇填饱肚子后就从历史孔隙之中拉出了自己的影像，让本体意识进入历史投影后前往了在之前交流中尼姆给出的一处前两年才出现的深坑附近。 谨慎的克莱恩再次从历史孔隙中拉出秘偶丘纳斯，让他变成格尔曼的样子后靠近深坑，仔细观察了一下。待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才自己靠近，来回踱步。】 已经见识过克莱恩好几次这种操作的观众们不管看了多少次，每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会嘴角微抽，内心中对占卜家的印象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走着走着，克莱恩似乎发现了异常，位于历史孔隙中的本体立刻逆走四步登上灰雾，在纸上写下一个日期借助占卜的力量看看那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1349年6月28日……”安吾很快在记忆中找到灵感，在笔记最前面几页发现了线索，“周明瑞就是在这天凌晨穿越过来的。” “这么巧？”立原下意识惊呼。 这让观众们聚精会神观看起这次占卜直播来，怀疑那和周明瑞的降临有一定联系。 【深坑原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高大的山丘，但在那一天，灰雾屏障中吐出了一块如黑色的天鹅绒幕布般的事物，这幕布落在山丘上，山丘顿时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个深坑。 深坑周围的植物们延展出一根根黑色的灵体之线与幕布相连，幕布渐渐变得透明且虚幻。不知过了多久，月城巡逻队有巡逻到这边，但出于谨慎，他们没有靠近。 又不知过了多久，乌黯魔狼出现了，祂发现了这块幕布，并在多次尝试后成功拿起了它。 就在这时，平静的灰雾屏障发生了异变，乌黯魔狼和幕布差点就要被吸入其中，灰雾屏障发生的异变也影响了画面的传递，总之，等一切平息下来，乌黯魔狼已经逃脱了灰雾屏障的吸引，但也许是灰雾屏障带给祂的惊吓太大，祂没有灭口看到祂身影的月城巡逻队就急忙带着幕布离开了。】 “这……” 观众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这种时候只要看‘右’小姐怎么说就好啦。”樋口放弃思考道。 “她连阿蒙到底有几份序列1特性都能记错。”立原嘀咕，但还是很诚实地也看向了大屏幕。 『右：这是一份诡秘侍者非凡特性 左：就是一直失踪那份？ 右：对 左：这也太巧了吧，小周在那一天被源堡投放，这份序列1非凡特性也在那天出现在神弃之地 右：唔，本来不想说的 右：但反正都到这里了，我就坦白吧』 观众们的注意力顿时更加集中。 『右：小克本来是落地序列1的 左：？ 右：大概是这样的，如果前几次投放无法达成目标，源堡就自动投放这份序列1非凡特性和一个灵魂，以最快速度出现一位诡秘侍者 左：不对啊，从一个普通人直升序列1诶，怎么可能，肯定会失控的吧 右：既然天尊这样设定了，那祂肯定有成功的把握 右：我有没有说过人性和神性其实是对立的，从序列4获得神性开始，每一位非凡者都要在人性和神性之间挣扎？ 左：好像没有明确说过，但从神灵和锚的关系就能大概看出来了 左：另外有成为序列3还是序列几之后人会变得冷漠残忍什么的，罗塞尔日记里有说过 右：对，那种就是神性 右：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人性和神性的区别 右：大致就是会变得冷漠，失去同理心，以更加客观理智的视角看待一件事 右：就比如，乔治三世成神事件 右：神灵们也看到了那些普通人的痛苦和挣扎，但是祂们不会放在心上，只会觉得乔治三世成神这件事对比那些死去的普通人来说更值得 左：小克就会更同情那些普通人，也因此无法原谅将子民当成养料的乔治三世 右：对，这就是人性 右：但如果那天，小克真的落地天使了，他的人性是无法抗衡神性的，他会变成祂，成为一个冷漠的神灵 右：会在心里吐槽，喜欢金镑和美食，思念家人，会威胁戏弄达尼兹安德森，会同情大雾霾和战争中的死者的小克就不复存在了』 中也拧眉：“正常晋升也会出现这种变化吗？但我看克莱恩没什么改变啊。” “所以……”太宰慢吞吞道，“女神在这里面插了一脚。” 太宰表示周明瑞会变成克莱恩的原因，以及黑夜女神在他穿越这件事中做的手脚终于找到了！ “出于某种原因，可能是祂并不想天尊复活，所以将幕布和周明瑞分离，将他投入了刚死没多久的黑夜信徒克莱恩身上。”太宰道，“也因为克莱恩差点落地诡秘侍者，源堡也就给了他预支复活次数的机会——这句是我随便猜的，也可能每个穿越者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只是克莱恩绑定了源堡才有了后续。” “克莱恩选择占卜家这条途径我怀疑是有女神在背后安排的。”安吾道，“那一页关键的罗塞尔日记出现于尼尔先生手中，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更不用说，是魔狼一族的东西，虽是从密修会流出来的，但安排它流出的是前黑夜教会主教，0-08也曾是黑夜教会保管的封印物。” “这样说来，女神灭魔狼一族未必就只是自身想要晋升以及杀死竞争对手这一原因，还有控制占卜家们晋升的因素在。”西格玛思索道，“占卜家顶端的安提戈努斯也在祂的掌控之中。” “那个时候，偷盗者途径有阿蒙，学徒途径的一部分好像是在不死鸟始祖那里，但祂陨落之后，具体在哪里就不清楚了。”坡陷入了思考，“之后就是亚伯拉罕家族的崛起，中间有一段空白期，暂时没有线索。” “可能是因为祂们都知道学徒的晋升最后都要面对星空，所以知道星空污染的神灵们才没有染指吧。”中也猜测。 “亚伯拉罕家族也太惨了吧！”立原目瞪口呆。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长远看来，这只是让克莱恩成为诡秘侍者的时间延长了。”樋口蹙眉，“从时间来看其实也没有延长多少。” “区别就在于，现在的克莱恩的……人性……保持得很好，反正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冷漠、残忍、没有同理心、完全凭借理智分析看待事物的样子。”太宰道，“按部就班下来，其实他的锚也未必会少，等他真的晋升序列1，状态肯定比落地诡秘侍者要好。” “现在的情形已经很明了了。”费奥多尔道，“女神希望出现一位真正执掌源堡的存在，但那个存在不能是复活的天尊，拥有人性、有自我意识的周明瑞比只有神性、全凭理智思考事情的周明瑞更能对抗天尊的意志，不让其真正复活。” 乱步道：“这是在为对抗末日做准备，神灵们需要可控的战力，而不是性格不明的天尊，也不是天生神话生物没有人性的阿蒙。” “阿蒙没有人性？”立原不自觉道，“我看祂挺会找乐子的啊。” “那种高高在上随意玩弄他人的存在可不能说是人啊。”森鸥外微笑道。 太宰瞥了他一样，仿佛在说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啊。 乱步脸上难得显出忧愁的神色：面对那种古老的存在，克莱恩的人性真的撑得住吗？就算撑住了估计也会消磨地所剩无几吧。真是可笑，从人晋升成神话生物是神性慢慢增加，人性慢慢消磨的过程，等到最后，没了人性，他还能算是他吗？成为神话生物之前的个体还算存在吗？还是说，晋升其实就是一种缓慢的自杀，等到真正成神就会有完全陌生的东西从这具尸骸中诞生，即使像“右”小姐说的那样“人性保持的不错”的存在，那些人性也只是死去亡灵留下的一点不肯消散的残渣吧。
第198章 “那、这样说来，如果没有女神干扰，本来周明瑞应该被投放到神弃之地，成为诡秘侍者从灰雾屏障中走出才对？”敦恍然道。 “所以月城人等待的那个人就是克莱恩？”谷崎惊叫。 “不会吧，等克莱恩落地远古太阳神都死了几千年了，还被女神插了一脚送到了鲁恩，月城人数千年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与谢野皱眉。 【第二天，克莱恩询问了另一位带队来听他传教、享用蘑菇、接受净化的祭司这个问题。 这位祭司回答除了第一时间禀告远古太阳神之外，还可以告诉他一个单词：切尔诺贝利。】 “远古太阳神也设想过无法接待这位同胞的情况啊。”立原叹息。 “那么切尔诺贝利，这处沉睡之地到底还有着什么秘密呢？”森鸥外微笑。 “太危险了。”西格玛不赞同道，“阿蒙也知道切尔诺贝利的重要性，以祂那和人类完全不同的时间观念，很可能已经在那里设下了陷阱。” “万一远古太阳神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呢？”虫太郎认真道，“我觉得就算是陷阱，已经和阿蒙打过好几次交道的克莱恩也有办法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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