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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伤势也是。”虫太郎说道，“等他治疗了足够多的人以后应该就能施展大范围治疗术了，或者……能复活别人也说不定……？” “复活出来的可能是怪物。”白虎将脑袋搁在爪子上，“灵魂不在，谁知道住进肉体里的会是什么东西。奇迹师自己能复活是因为灵魂完好，肉体则是过去的具现。” 【沉思片刻，克莱恩来到了那扇光门前。 随着他的触碰，光门微微颤抖起来。突然，空旷的灰雾之上，一座又一座高楼拔地而起，一辆又一辆汽车相继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个行人。 屏幕中，某扇灯光黯淡的窗户被画了一个圈。】 “周明瑞就在那里。”与谢野扫视着这幅场景，低声道，“看起来和横滨也没什么区别。” 仅从建筑、民用科技、行人衣着来说。 【确认没有其他情况发生，他坐在“愚者”的位置上，取回了之前让奥黛丽催眠他遗忘掉的那些因为位格不够知道了会带来污染的记忆。 再次沉思，整理好思绪以后，他具现出纸笔，写下了一句话：永远记住自己是他，而不是祂。】 “坚持人性吗……”费奥多尔笑了笑。 “我很好奇，所谓的神性到底是什么。”太宰说道，“为什么每个非凡者到了序列2会不可避免地会被神性影响到。” “那应当是受到了非凡特性的影响。”乱步道，“最初造物主在创造万物之后死去，非凡特性展现的就是祂的能力，祂的意志自然也残留在非凡特性特性之中。” “我怀疑每一份非凡特性中其实都有最初的意志，只是数量有多有少。”乱步继续道，“序列4以下的因为非凡特性中蕴含的最初意志数量少所以没有什么影响，序列3和4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等到了序列2，量变引发了质变——或者也有可能是蕴含在非凡特性中的最初意志苏醒了，于是祂们被影响了。” “即使成为天使、成为神灵，面对最初的意志依然是那么不堪一击啊。”樋口下意识看了眼大屏幕，“需要很多很多锚，很多很多意识才能勉强对抗这份意志，维持岌岌可危的个人意志，也就是‘人性’。” 敦愣了愣，迟疑道：“也就是说，每一位序列2以上的存在都要面对最初的侵蚀，序列越高受到的影响越大……？” 樋口又看了眼大屏幕，语气不是很确定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右’小姐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敦顿时将脑袋埋在了爪子下面，哀嚎道：“克莱恩还要对抗天尊的意志啊——” 本来以为是二选一，谁知道是全都有！ 虫太郎大着胆子摸了摸老虎的爪子，安慰道：“最初死的比天尊早，说不定最初意志会被天尊意志覆盖，最后克莱恩要面对的其实只有天尊一个。” 白虎侧了侧脑袋，看向他。 虫太郎努力思考着：“你想啊，最初的意志散落在所有非凡特性里面，那对单独的非凡者影响其实有限，还有抵抗的方法。而天尊呢……影响的应该是阿蒙、门先生、安提戈努斯这种序列够高的偷盗者、学徒和占卜家们。其实看阿蒙的状态说不定克莱恩要真的成神之后才需要面对天尊的意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那双湿润的金色瞳孔，总有种越描越黑的心虚感…… 果然，敦更绝望了：“等到成神克莱恩的人性都要被神性磨的差不多了，他要怎么对抗天尊啊——！” 居然还是车轮战！ “唔，其实还有一个可能。”乱步露出笑脸，“最初的意志潜藏在每一个生物体内，只是到达序列2以后才会激活，随着序列的进一步提升，受到的影响越大，直到成为……旧日？” “成为旧日以后就不会再被影响了？”敦希冀地望着他。 “成为旧日以后最初就能在祂体内苏醒了。”乱步道，“就像距离旧日最近的远古太阳神那样，为了防止最初的苏醒不得不选择死亡。” 敦眼前一黑。
第210章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恩调整好自身状态，传送回贝克兰德的时候在灵界遇到了七光的化身。】 “等、等等！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安吾一边抓狂一边疯狂记录，等到克莱恩辞别七光在贝克兰德某条巷子里降落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暂停、暂停一下。”立原举手，“给我们一点时间消化一下新得到的信息。” 贝克兰德百废待兴的热闹景象应声而停。 “好了，我们从最初造物主创造宇宙开始。”国木田道。 担忧克莱恩状态的西格玛只好暂时闭嘴，把晕倒以后恢复人形的中岛敦放平，让他躺的安详一点。 “原初创造了宇宙，部分外神是由祂亲自孕育和创造出来的，比如欲望母树、堕落母神和混沌之子。”太宰道。 “这几位肯定是外神之中最强的。”中也道。 “其中堕落母神就是原始月亮，占据了月亮的那一位，也是将月亮变成红色的那一位。” “之后，最初造物主沉睡，直到‘群星归位之时’祂才苏醒过来，但又因为自身遵循‘凡分离的必聚合，凡聚合的必分离’这一点而分离了，世界上大部分非凡特性就是由此而来。” “而很多外神因此聚集在了这颗小小的星球附近，祂们中有的是想要补全自身，有的是想要更进一步。如果不是最初残留的力量在地球外组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外神的进入，想必地球早就成了外神肆虐的乐园。” “旧日文明可能是因为最初苏醒而毁灭的。”国木田指出，“也可能是原初分裂后被那些外神摧毁的。” “这点的确不好说。”太宰暂时停止叙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旧日文明的毁灭和最初脱不开关系。” “地球上活跃的旧日部分是直接被吸到地球上的外神，也有部分是源质化身。”太宰继续道，“有‘源堡化身’这一称号的天尊毫无疑问是后者。” “上帝也是。”西格玛没忍住，“最初在沉睡之时就有了分裂的迹象，精神分裂出不同的存在干涉现实，上帝和天尊其实都是最初的不同人格，但苏醒程度肯定比最初意志强！” 最初意志是影响所有高位非凡者的，上帝、天尊等则更有针对性。 他羡慕地看了一眼睡着的中岛敦，不用面对这样严酷的现实真好。 “那么，等女神完全容纳了另外两份唯一性，祂是不是也要面对某位最初人格的影响了？”与谢野担忧道。 “总比耕种者药师途径和囚犯罪犯途径要好。”虫太郎一脸痛苦，“集齐了这两条途径的唯一性旧日要面对的可是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这种外神啊！简直是一晋升就会被污染！” “被缚之神已经被侵蚀了。”谷崎捂住了脸，“那位被视为深渊化身的宇宙暗面很可能也是一样的下场。” 被吊起来生孩子……想想就痛苦啊！ “堕落母神似乎没有侵蚀血族始祖……”樋口迟疑道。 “无论如何，必须要小心莉莉丝。”立原道，“现在没有被侵蚀不代表以后不会。” “最糟糕的是现在女神和莉莉丝是盟友，万一祂出了问题影响的就是整个末日拯救计划了。”广津担忧道。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留下的意志和屏障都在消退，这给了外神们可乘之机，否则原始月亮等外神化身不会直到第四纪第五纪才出现。”太宰道。 “但这也是地球本土非凡者晋升到高位者的机会。”安吾一边思索一边道，“因为最初意志的消退，祂们晋升相对会更容易些……阿蒙和亚当直到现在才打算成神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否则以祂们的位格和能力根本不需要等这么久。” “尤其……祂们还是远古太阳神为了抵抗最初意志侵蚀所做的实验，想必祂们平时要面对的最初意志就相当猛烈。”国木田灵光一闪，“如果在第五纪之前，最初意志还很强烈的时候晋升，其他序列还好，观众和偷盗者这种直接通过来自最初的非凡特性晋升的非凡者很容易被影响到。” “三神背叛可能有来自祂们自身的私心，但未必没有受到聚合本能的影响。”费奥多尔道，“同理，真实造物主现在这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理智的情况也可能有最初意志影响强烈的原因在。” “远古太阳神这么久都没有成功复活可能也是为了避开最初意志最强烈的那段时间。”虫太郎琢磨着，“也许亚当真的有在第五纪成功复活祂的可能。” “还有一个可能。”乱步道，“远古太阳神已经复活，只是一直蛰伏着，等到第五纪，最初意志消退的差不多了才跳出来重新晋升，成为真正的旧日。” “如果真是这样，那会是谁呢……”立原思考着，“会不会是下一个晋升飞快的‘天才’？” “又一位存在更有可能不是吗？”费奥多尔笑道，他也没有吊他人胃口的打算，干脆道，“亚当。” 立原、樋口、与谢野等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 “首先，子嗣是极佳的复活容器。”费奥多尔道，“只要事先做好手脚，在亚当体内复活对远古太阳神来说并不是难事。其次，如果祂想晋升旧日，五条途径中唯一一条没有被占据的观众途径是最好的选择。” “亚当是个很完美的对象。”他接着说道，“因为途径特性，亚当本身就习惯立于幕后，性格没有阿蒙那么……活泼？被替换以后想瞒过其他存在不是什么难事。” “那、那真实造物主那边呢？暗天使已经很明确说出真实造物主就是远古太阳神的一部分！”谷崎急切道。 “亚当是祂的另一部分，代表……神性的那一部分。”费奥多尔最终将亚当那种“以万物为棋”的心态视为“神性”，“憎恨、痛苦，这些强烈的情绪都可以视为人性。看着吧，现在亚当已经成神，为了补全自身，祂肯定会去找真实造物主麻烦。” “真实造物主会倒霉是很好啦……”立原疯狂挠头，“但是兄弟变父子这种事情还是过于离奇，阿蒙知道祂父亲分裂了吗？？” “问题不大。”中也一脸镇定，“这对诡秘三途径来说是基本操作了。等阿蒙有了孩子，他孩子能有几百个父亲……克莱恩也是一样的。” “阿蒙的孩子也是阿蒙。”银吐槽道。 其他人笑了起来。 安吾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一个好消息，最初的意志消退同样意味着天尊的意志消退，等到克莱恩成为诡秘之主，面对天尊的意志他应该还有还手的机会，不会出现远古太阳神那种情况。” “那……坏消息呢？”直美深知有好消息就必然有坏消息的道理，反之亦然。 “坏消息是最初的意志会消退，但精神永远存在，除非宇宙归一。”安吾推了推眼镜，移开了视线，“换句话说，即使克莱恩战胜了天尊，天尊依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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