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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老黄家的教育吧。”西格玛语气有些沉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罗塞尔将一切视作游戏，所以他能顺应贵族风尚流连于花丛，大胆拿出现代社会里的物品，甚至改革国家政治形态。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虚假的。而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则是这虚假中唯一的真实。受这种教育成长起来的贝尔纳黛自然也会这么教育嘉德丽雅。” “所以‘老黄家的教育’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虫太郎小声问他。 西格玛无语地指了指大屏幕。 种田山头火清了清嗓子，微笑道：“老黄家的教育就是重视亲情吧。” “唔，嗯，就是不知道罗塞尔到底有几个孩子。”太宰打断了这种略带感伤的氛围。 “不是就……三个吗？”中也迟疑道，“贝尔纳黛、夏尔、博诺瓦。没了吧？” “别忘了他被堕落母神污染了，而堕落母神的权柄……”太宰话没有说完，也不打算说清楚，毕竟这已经足够其他人脑补。 谷崎脸色一白，不由看了看屏幕，很快又有些畏惧地低下了头。 “月亮上……不会有……很多……”樋口话说不下去了，现在急求一个愚者的官方祈祷手势，想做几次压压惊。
第218章 【黑皇帝陵寝内，因封印状态稳定了很多从而头部浮现五官的罗塞尔抬起了头，似乎在与谁对视。 克莱恩扔了个纸人下去，幻化成周明瑞的样子和对方交流。 简单几句后，罗塞尔就认可了他的身份，堪称推心置腹地交流了起来。】 “……这就确认克莱恩也是从源堡上下来的了？虽然的确是。”中也有些无语。 “可能他们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接头暗语吧。”森鸥外笑道。 “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立原挠了挠头。 【两人的对话让观众们确认了很多之前的猜想。】 “大帝能和门先生联系上果然不是意外。”安吾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堕落母神在背后推动，引诱罗塞尔登上月球，在他发现那就是地球时心神剧烈震动的情况下无知无觉地污染他。” “真的没想到，从他发现这座原始岛屿的时候他的命运就拐了一个弯……”国木田还有些心有余悸。 【聊着聊着两人就聊到了罗塞尔日记，克莱恩还算给罗塞尔面子，没拿他早期的荒唐生活调侃他。 但罗塞尔却自己提到了亵渎之牌。】 “是哦，亵渎之牌上的形象都是罗塞尔大帝的……那么刺客、耕种者和药师这几条到了最后只有女性的……”与谢野抽了抽嘴角，几乎不敢想象那上面的罗塞尔会是什么样子。 【克莱恩转移话题，询问他这些亵渎之牌为何会有连神灵都找不到的令人惊叹的反占卜反预言能力。 罗塞尔有些得意，知识能带来力量，这是知识皇帝的权柄。 他想详细描述一下他制作亵渎之牌的流程和想法，说着说着却卡了壳，他意识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小心‘母亲’牌……这是堕落母神留下的其他后手吗？”虫太郎默然。 天降的可能不是宝物，还可能是污染啊。 “还好克莱恩没有得到有问题的牌。”樋口松了口气，“四张亵渎之牌也够用了吧？” 【似乎是情绪波动有些大，罗塞尔的状态又有些不稳，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说着万物皆有神性，最初就活在每个人的体内。】 听的观众们都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现在在说话的是罗塞尔还是污染。 “现在回想那两个创世神话还真是有趣。”太宰微笑道，“最初造物主确实在创造了一切后陷入沉睡，第一纪中出现的古神也确实瓜分了部分最初遗留的权柄。这部分也是正确的呢。” “众所周知，世界的真相往往就隐藏在神话传说之中。”立原表情深沉道。 【两三秒后，罗塞尔坐回了黑铁王座，和克莱恩闲话家常起来。】 安吾沉默着继续记录对方给出的信息。 从死神没有彻底陨落，祂的部分复活后手和永暗之河有关到克莱恩可以去找许愿神灯的灯神交流一番，试着从祂那里得到一些对付天尊的方法；再到只有旧日才能对抗旧日，如果罗塞尔真的没救了…… 笔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写。 就毁掉最后一座陵寝，扶持出一位新的黑皇帝。 罗塞尔大帝在确认他没有其他子嗣这方面很有自信…… 不远处的坐着的谷崎、樋口等人的表情都有些纠结，想要相信罗塞尔大帝的这份自信，但又觉得以堕落母神的能力说不定真能搞出一些不被大帝发现的子嗣来，毕竟罗塞尔大帝连他是如何制造出亵渎之牌的都忘了。 安吾嘴角微翘，记录着罗塞尔大帝的絮叨。 从他的妻子情妇写到他的儿子女儿，又重点标出贝尔纳黛应该要叫克莱恩“周叔叔”，克莱恩出于日记和亵渎之牌的帮助答应照顾贝尔纳黛也只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系。 西格玛有些无语：“大帝你不要因为你是这样的人，就认为克莱恩也是那种向适龄女性示好就是为了追求对方的登徒子好吗？克莱恩不是这样的人！” 直美脸上挂着微笑：“没办法啊，罗塞尔大帝还是第一次见克莱恩，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啊。”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单方面通过日记认识罗塞尔大帝，但奇怪的是，这次见面他们却对他没有产生一点陌生感，仿佛他们早就认识他，不久前还见过一面一样。 “大概是因为，现在罗塞尔大帝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日记中的差不多吧。”谷崎猜测道。 费奥多尔笑了笑：“因为他现在很轻松，他遇到了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类似遭遇的故人。那些对朋友对家人都无法说出口的东西能肆无忌惮地和克莱恩说起。他知道，克莱恩会理解他的想法，能接住他抛出的话题，甚至只要条件合适，他们还能坐在一起打游戏，就像最初的最初，他们还是现代社会中的一个普通人一样。” 敦顿时觉得心塞。 是啊，就像大帝口中描述的那样，原本的他们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平生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也不过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人到中年被妻子嫌弃，儿女叛逆不听话……哈哈，这样一想压力其实也很大的。但总比现在要肩负起拯救地球拯救世界的重任要好。 这担子真的太重了，是豁出性命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好结果的重量。 “至少罗塞尔还有妻子和儿女。”果戈里慢慢道，目光在克莱恩本体上转了一圈，“但克莱恩，就如罗塞尔所说，他太孤独了。他有家人也有朋友，但因为他身上背负的秘密，无论家人还是朋友他都不能深交。好不容易和天然盟友的罗塞尔见上了面，对方却与他告别，陷入了永恒的安眠。” “女神应该也是克莱恩的盟友。”立原道。 “但未必是能和他一起喝酒吹牛的损友。”果戈里歪头笑了笑，“另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也只有曾经深度寄生过他的阿蒙了。嗯，阿蒙。” 他摇了摇头：“真是孤独啊，克莱恩。” 【镜头转到黎明号上。 虽然不舍，但贝尔纳黛的生活还要继续。经由这次封印，她终于完成了晋升贤者的仪式，在克莱恩的帮助下正式成为了序列2的天使。】 “阻止一次涉及高层次力量的灾难……吗？”太宰面无表情，“真是讽刺啊。” “我想，贝尔纳黛女士现在只想晋升到更高的层次，好帮助父亲摆脱污染吧。”镜花说道，“只有旧日才能对抗旧日——从黄光那里得到这些信息的她只会更加坚定吧。” 【旁边的一面屏幕亮起，那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嘉德丽雅，对一位神秘学家来说，从不随便做梦，那可能就代表着某种预兆。 好在她向愚者祈祷的过程中得到了好的预示，情绪转为轻松愉悦，来到甲板上打算散会儿步。 结果她遇见了大晚上不睡觉在船头摆弄瓶瓶罐罐的弗兰克。】 中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牙疼。他对弗兰克的实验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只希望对方在实验的时候稍微照顾一下他们这些普通人的三观。 “居然已经涉及到微生物了吗？”谷崎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安全了起来。明明他之前知道阿蒙能寄生空气中的微小生物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中央屏幕中的克莱恩与罗塞尔做了正式告别，源堡上的本体立刻就将四张亵渎之牌封印了起来，然后回到现实向女神祈祷，告知对方罗塞尔的现状以及亵渎之牌的问题。 又是一面屏幕亮起，展现出丰收教堂内的场景。 自莉莉丝掀开伪装，地位就一直在上升的埃姆林得到了来自大地母神教会使者的通知。】 本来还只打算随便听听的观众越听表情越是凝重。 “黑夜女神和血族始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啊。”费奥多尔笑道，“唔，药师和耕地者们也要有亚伯拉罕家族和玫瑰学派那帮囚犯的待遇了吗？” “其实窥秘人途径和倾听者途径的非凡者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西格玛同情道。前者被知识追逐，还有隐匿贤者虎视眈眈，后者更不用说，真实造物主就是个疯子。 “我现在更担心弗兰克先生啊……”敦忧虑道，“他会不会已经被堕落母神影响了？那位使者说的，‘走上歧途’、‘尝试禁忌的生命实验’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弗兰克先生啊！现在他的实验还涉及到了微生物，要是没有控制好，里面再蕴含一点堕落母神的力量……” 敦捂住脑袋，仿佛看到了全球生物变异的画面。 “不要丧尸也不要蘑菇人……”想到这种可能，谷崎整个人都变得灰白了。 “哈，怎么可能，弗兰克先生只是在正常的实验而已，他只是想法比较多比较出格。”国木田表现得相当冷静。 是呢，只要国木田先生你推眼镜的手颤抖得不要那么厉害就更可信了。敦有些绝望地想着。 【没有理会情绪陷入崩溃的几位观众，克莱恩向阿尔杰下达了神谕，让他监视一位名为维尔杜.加西亚的人。】 “维尔杜，一个耳熟的名字。”没有参与小范围崩溃的太宰回想了一下，“那个激进的亚伯拉罕啊。” “虽然我觉得靠他自己狩猎诡秘三途径的半神不太可能，但未必没有高位存在想要将门先生带回现实以达成什么目的。”森鸥外背后是同样想象着弗兰克手中微生物失控导致的世界末日而眼神迷离的黑手党们，“比如阿蒙。其实我很怀疑祂的那个成神仪式是不是只能在学徒途径和占卜家途径的序列1成神的时候才能达成，毕竟其他途径都是不相邻途径，贸然顶替有失控的可能。” “也有可能祂有办法规避这种疯狂。”福地樱痴道，他旁边的果戈里正兴奋的不得了，十分想看看他们想象中那个规则崩坏的世界，“毕竟祂是‘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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