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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社会的错。”种田山头火低声道。 『右：接下来我就要上庭，警察告诉我接下来的局面对我来说非常不利，因为那晚的好心先生不在，只留下了口供 右：但没关系，我会努力地为自己辩护，也会坦然为犯下的罪行忏悔，只希望将来还能有新的人生 右：我请求警官向图书馆借几本书给我，好让我渡过等待上庭的时间 右：嗯，《社会思潮与教育现象》这本书就不错』 “真是好可惜啊。”直美叹息道。 【屏幕像是年久失修的电视那般闪了闪，恢复稳定后里面出现的是斑驳的长桌，以及坐在长桌左右被灰雾笼罩的男男女女们。】 从来没有从这个视角围观过塔罗会的观众们十分新奇。 『右：听完审判对乌托邦的叙述，告诉他们这是一个仪式 右：我猜他们正在怀疑这是格尔曼.斯帕罗晋升序列1的仪式，但他们也早就知道，一条途径上有了序列0就不可能有序列1，我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让他们想想远古太阳神和祂的八大天使之王 右：可惜，没人提出疑问 右：也许，他们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又或许，他们认为这是在帮助愚者先生更进一步的复苏』 观众们有些骚动。 “所以乌托邦不是亚当搞出来的，而是克莱恩的杰作？”西格玛惊讶道。 敦和虫太郎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有着“他是怎么做到的”的惊疑不定。 “先看下去吧。”太宰翘起嘴角，“很有趣不是吗？” 【屏幕再次闪烁，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这次屏幕对面坐着的是那位兼具野性和清纯的旅馆老板娘。】 『右：我和同事正在对一位涉嫌故意伤人的美丽女郎进行问询 右：她有些走神，她的灵魂仿佛已不在这里，让我不得不出声提醒 右：她对我笑了一笑，她的笑容很美，让我想起了夜晚独自绽放的花朵 右：这个比喻来自一本诗集，我的兄弟告诉我，这让我更有魅力，但警局的同事们只会嘲笑我，认为这毫无价值 右：我将上庭的事告诉对方，她只露出浅浅的笑容，请求我们去图书馆帮她借几本光听名字就很难懂的书籍 右：但不知为何，那个笑容和这几个书名联系起来，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右：将翠西小姐送往临时关押室后，我整理好案件材料，准备去早就预约好的律师』 “这是打算将翠西伤人案的各个细节都展示出来吗？”国木田眉头微蹙。 “这种写作手法也是有的。”爱伦坡小声道，“作者会从各个角色的视角详细描写他们的所知所想。但由于立场不同，每个角色看到的也不一样，依然需要读者做出判别，才能还原事件经过。” “我认为……翠西小姐的案件没有不明确的地方。”谷崎挠了挠头，“应该不需要用这种表现形式吧？” 费奥多尔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安静。 他很期待接下去会出现的人物。 【镜头闪到了灰雾之上。】 『右：我靠在椅背上，听月亮埃姆林这个家伙描述他的梦境 右：作为资深占卜家，解梦大师，我告诉了他三个我对这个梦的认知以及相应的处理办法 右：其中最有效的当然是不去想不去探究，如非必要不要离开贝克兰德 右：我看到埃姆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右：我就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处理方式』 【镜头再闪。】 『右：听完那个警察的描述，我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去请一位大律师，毕竟那是一起凶杀案，可不是我这个事务律师可以处理的 右：可对面那个警察说服了我，鉴于乌托邦只是个小城没有大律师，这个案子也以防卫过当起诉，刑期不长，涉事金额也不多，我可以先试试无罪辩护 右：当然，我得先见见翠西小姐，如果她的形象能引起同情，辩护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右：虽然我的事务律师执照是在外地伪造的，但这依然不能否我的职业素养，只是在考试时正好出了意外而已』 『右：我坐在青铜长桌最下首，听倒吊人对愚者先生做汇报，对这件事的发展感到了迷惑 右：通过倒吊人给出的前期监控情报来看，维尔杜缺乏前往班西的决定多少有些突兀，值得关注 右：我在心里点了下头，听到愚者先生吩咐倒吊人继续监控』 “这……好像不太对……”西格玛低声喃喃，“世界好像变成了真正的世界，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叫他克莱恩了。” “他将愚者和世界两个身份分了开来。”虫太郎道，“不是表面身份上的区分，而是更深层次的思想等方面的区分。” “目前来看，将他们当成两个人就好。”太宰微笑道。 【屏幕像是坏掉般快速闪烁起来，每一次闪烁都有一副画面闪过。】 『右：我在市政广场的喷水池边弹奏着七弦琴 右：我使用刀叉，切割着牛排 右：我在教堂内，向信徒们讲述女神的教义 右：我伸出右手，在一位绅士的殷勤搀扶下，离开了马车 右：我拿到了期盼已久的新裙子，迫不及待地将它换上 右：我迈着四条腿，被一个小孩追逐着 右：我大声笑着，跌跌撞撞地和一条狗玩闹……』 观众们不知不觉睁大了眼睛，心脏也开始剧烈地鼓动起来。 【终于，画面闪烁到了极限，不堪重负般最后闪了两下，暗了下去。】 “我好像……”中也垂下头，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在最后……看到他们都在看我。” “他们是谁？”森鸥外悄声问着。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慢慢回想着：“喷泉边的流浪艺人……刚下马车的小姐……搀扶小姐的绅士……玩闹的孩童……商店的老板……公园里的游人……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我！” 他猛的抬起头，瞳孔颤动：“乌托邦，是乌托邦！乌托邦在看我！” “我也看到了。”敦回应着中原中也，“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 中也的反应很大，但恢复的也很快，痛饮一瓶葡萄汁以后他就平复了过来，扭头看向空间里最聪明的几个：“你们有什么想法？” 太宰微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费奥多尔笑着，没有搭话。 “答案不外乎这座城的所有人都是克莱恩的秘偶。”森鸥外脸上的笑容变得无奈。 “我能知道乌托邦里有多少人吗？”安吾小心翼翼问程序员。 “5000。”程序员给了一个数字。 “他真的不会疯掉吗？”果戈里惊愕道。 看得出来，这些秘偶不是克莱恩平素战斗用的丢了也不可惜的秘偶，而是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交际网络的“人”。 但众所周知，秘偶都是已经死去的生灵，他们的“灵魂”全部来自秘偶大师。 “那么那个世界也是……”与谢野问到一半停滞了一下，“是我犯蠢，世界本来就是秘偶。” 只是从未表现过那样活跃的内心思想。 程序员没有说什么，播放了另一段记录。 【克莱恩来到一座偏离了安全航道的岛屿上，挑了个开阔的地方，祈祷这里有一座适合5000人生活的城市。 他打了个响指，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霍然间，地面变得平整，周围的森林也一下缩小了占地面积，提供了相当多的树木、石头和泥土。 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只是眨两下眼的功夫，居民房屋、图书馆、警察局、电报局等事物纷纷成型。 到了最后，市政广场旁边的尖顶教堂钻出地面，傲然耸立。 再看时，这里已是一座完整的、只是缺乏生气的小城市了。】 观众们看的目瞪口呆。 “看到克莱恩一个响指就重建了康斯顿城的那刻起，我就在想他能不能从无到有直接许愿一座城市了。”森鸥外苦笑道，“现在看到，还真是……让人震撼啊……” “谁不是呢。”种田山头火默然。 【他许愿这座城市能拥有一个深水港。 于是，距离这座城镇大概三公里的地方，一个规模不大的港口飞快成型。 他许愿港口和城镇之间有着便利的交通 于是，一条水泥砌成的公路和一条货运铁路瞬间出现在了城镇与港口之间。】 “这能够称为‘神迹’了吧？”立原咽了咽口水，觉得这简直比建造类游戏还要超乎想象。 【他欣赏地看了看这座空荡无人的城市，传送到市政大厅旁，走入了那座教堂。 教堂大门敞开着，向内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幽暗。 不知过了多久，三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那是一家三口。 女士挽住了绅士的臂弯，小男孩牵住了绅士的手掌，蹦蹦跳跳地走着。 刚开始，他们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走了几步，就变得顺畅，和常人无异。 等到他们离去后，越来越多的人从教堂中走出，他们中有的是警察，有的是修理工，有的是教师，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他们或拐向其他街道，前往不同房屋，或留在广场，欣赏没有白鸽的风景。 等教堂门口恢复安静之后，屏幕切成了无数分屏，里面是一只只老鼠，一只只苍蝇，一只只飞蛾，一只只蚊子……】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最后，教堂高处一扇彩绘玻璃打开，一只只白鸽飞了出来，落在了广场上。 广场附近的画面顿时活了过来，有的寻找小贩，有的逗弄白鸽，有的弹奏起七弦琴，有的和朋友谈笑。 一位戴礼帽穿风衣别左轮提手杖的男子一路离开市政广场，在城镇另一边预留的木牌前写下了一个名字：亚楠。 想了想，他还是擦掉了这个名字，换成了乌托邦。 这就是这座城市的由来。】 等到屏幕暗了下去，震撼的观众这才回过神来。 “天呐天呐天呐！原来不仅人是克莱恩的秘偶，连老鼠蚊子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也都是克莱恩的秘偶吗？？”谷崎抱着头，一脸难以想象。 “5000是人数，实际上，他操控的秘偶数量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太宰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这是属于克莱恩的城市。”森鸥外道，“秘偶大师到了高序列果然可怕。5000人已经是已经是一个大型组织了。”还全员都能使用克莱恩的部分能力。 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些秘偶他是从哪里来的？”国木田有些紧张地问。 樋口抬头看了下大屏幕，说道：“都是神弃之地的怪物，还有部分是海上的海盗。” 海盗……立原觉得牙疼，想要吐槽克莱恩能不能放过这些海盗，他们已经谈格尔曼色变了！但想想海盗数量减少似乎又是一件好事，只能先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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