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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克拉夫特点了点头，认可了太宰的说法，随即他补充了一句：“需要付出代价。” 太宰颔首，继续道：“至于是不是序列4……序列4已经足够少见，更高序列更不必多说，而廷根是个小地方。教会非凡者小队中序列最高的邓恩只有序列7，伦纳德曾经开玩笑般和克莱恩说过，‘这段时间你遭遇的非凡事件比我们以前一个季度见到的都要多’。” “嗯，他很可能夸张了一下，但是也从侧面反应出廷根是个和平安全的地方，一年到头恐怕都不会发生很多非凡事件。”太宰强调，“廷根是个和平安全的地方。” “‘和平安全’。”敦低声重复，“所以教会不需要更多的战力储备。” “是的。”太宰赞赏地看了敦一眼，“而这，也是因斯选择廷根的原因。” “因为它偏僻又弱小，缺乏保护者。”费奥多尔含笑道。 当地没有强力的非凡者，最近的援助也在贝克兰德，要赶来大概需要一天时间，真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到了也只能给廷根的值夜者们收尸了。 强大的封印物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强大的封印物同样也意味着“极度”危险，查尼斯门后估计也没几件，而最强最有用能镇压其他封印物的非凡物品还是因斯的目标。 见其他人终于想清楚了，太宰说道：“现在只要发生足够危险的事件就可以了，为了保护其他人，邓恩绝对会使用圣赛琳娜的骨灰。” 安吾想到了一件事：“极光会西里斯有一个献祭全城的计划。” “可能性很大。”太宰道，“待定。” “那他为什么要针对克莱恩？”与谢野道。 “他是死而复生的人，超出因斯计划的人，但也是一个渺小之人。”太宰望着屏幕上结束塔罗会就马不停蹄地跑去私家侦探事务所询问“红烟囱”事件进度的克莱恩，语气平静，“因为这一颗小小的石子而被迫多次改变计划的因斯怎么可能放过他。”
第30章 【克莱恩找的私家侦探工作效率很不错，已经找齐了廷根所有带红烟囱的房屋以及它们的具体情况。 他找了家咖啡厅方便筛选资料，从里面找出了25幢在三个月内出现过租客更替情况的房屋。 25幢，不算太多，克莱恩打算在两天内将这些房屋排查完。】 “事件要加速了。”太宰道。 “什么？”国木田侧头看他。 “在克莱恩切实找到他之前，幕后黑手要尽快实施计划。”说着，敦也看向太宰，似乎是想得到他的确认。 国木田听懂了，但是他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因斯应该没有同伙吧？”他问道。 太宰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那么他是如何准确把握克莱恩等人的行动，然后使用0-08书写接下来的事情呢？”国木田道。 “0-08和‘书’不同，‘书’需要写下一个完整且符合逻辑的故事才能发挥效用，0-08不需要，也就是说，因斯只需要写个开头，再静待事件发展，然后在事件发展到关键的时刻更改一笔就可以使事件按照他希望的发展了。”国木田蹙眉。 “唔，我倒是觉得他不是这样用的。”太宰看向他，“他只是简单粗暴地描写了一次事件，不需要完全符合逻辑，只要看上去符合就可以了。比如，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的流出。” “他可能是这样写的，‘某人因为某事错误地认为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是不那么重要的东西把它扔了’，而事实上，这本笔记对密修会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太宰道。 “那还只派一个序列7来找。”敦小声嘟囔，“看起来也不怎么重视啊。” “并不是不重视，而是人不够。”太宰解释道，“密修会是一个隐秘组织，序列过高的非凡者外出活动必定会被教会的人察觉，廷根是个小城市，最强的非凡者也只是序列7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有克莱恩这个变数在，当初那个小丑肯定能将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回收。” “不是哦。”乱步道，“伦纳德也有自己的秘密。” 太宰微微点头。 “啊，原来的话题是什么来着。”太宰作思考状，然后说道，“0-08的具体特性我们还不清楚，但既然它是活着的，且还是危险的0级封印物，那么它能自动书写现在发生的事件结果也是有可能的。比如，‘安提戈努斯家族笔记最终落在了黑夜教会手中’。” 国木田大概明白了。 “也不排除他乔装打扮到事件中心人物周围打探消息发可能啦。”太宰相当闲适地将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腿上，“不过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和他谨慎的性格不符。” “‘谨慎’。”乱步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比起这边那些犯罪份子来说已经足够谨慎了。”太宰摊了摊手，“全程不露面只在幕后控制不知情的普通人，简直和老鼠一样讨厌。” 费奥多尔微笑。 “当然，他是靠着0-08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太宰摸了摸下巴，斟酌道，“真实能力应该和国木田相仿吧。” 突然被拿来做对比的国木田：“混蛋太宰，你什么意思？？” “就是有一定的布局能力，但是经常会出纰漏，出现你不想看到的局面。”太宰道。 国木田想到了很多事，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不过，因斯很可能会在克莱恩排查期间做手脚。”太宰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他要为自己的计划争取时间。” 【一口气排查完15处带红烟囱房屋的克莱恩回了家，刚想拉拢窗帘就受到了惊吓。 出现在他灵视视野中的是一张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嘴巴的半透明面孔。】 国木田脑子里的东西一瞬间清空，狠狠打了个哆嗦。 【这张面孔是戴莉女士用来实时和克莱恩对话的信使，虽然声音不对，但说话方式的确和戴莉一样。】 屏幕内外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超酷的！”中也由衷羡慕。 【克莱恩和戴莉交谈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现实中和克莱恩明明白白地谈论扮演法的事情，他从戴莉那里得知黑夜教会内部本身就有部分人士知道扮演法的存在，他们最初自己总结了一部分，晋升上去被教会注意到以后会完整地为他们讲述什么是扮演法，同时让他们向女神宣誓不外传扮演法的存在。】 “唔，还挺宽容的。”谷崎道，“只是设立了一个门槛。” “能自行总结扮演法的是天才，不能的无论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多久都不能告知。”与谢野总结。 “为了筛选人才吧。”直美道。 “同时也是在保护这些相对普通的非凡者。”谷崎想的更深一点。 【另外，戴莉希望克莱恩能在被教会注意到之前告诉或者暗示邓恩扮演法的存在。】 “实际上，克莱恩已经在那样做了。”敦说道。 “戴莉女士真的很在意邓恩队长呢～”敏锐的少女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隐晦的情愫，“我记得邓恩队长也很推崇戴莉女士来着。” 不太明白的敦耿直道：“因为戴莉女士真的很厉害啊，而且邓恩先生很可靠很值得信赖，希望他能更进一步也很正常。” 直美看了眼迟钝的敦，顿觉蒙哥马利的情感之路过于艰难。 【最后，戴莉告诉克莱恩如何召唤她的信使，以及如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信使。】 观众们和克莱恩都很期待。 “就好像到了十岁终于能领取属于自己的宝○梦一样。”有人说道。 “西格玛你说什么？”虫太郎诧异地看向同事。 西格玛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说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虫太郎率先移开视线：“好吧好吧，是我听错了。” 【于是，第二天，克莱恩一上班就去找了邓恩，以一种就差直接说出“扮演法”这个名称的方式疯狂“暗示”邓恩。】 “太直白了太直白了”太宰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如果邓恩还不明白那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好在邓恩在被多次暗示以后，也抓住了要点。 克莱恩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向邓恩告别，开始今天的学习。只是老尼尔今天状态不太好，克莱恩只能先帮他值守一会儿武器库并且自修最后两三天的神秘学内容。】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乱步低声道。 【结束神秘学知识和格斗知识的学习，克莱恩出发去排除了剩下的10幢红烟囱房屋，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 而剩下的房屋有一千六七百之巨。】 “这得排查到什么时候啊。”与谢野扶额。 “三个月左右。”贤治回答。 “但是说不定明天就正好排查到了呢。”敦说道。 “别忘了，因斯有0-08，怎么可能会让克莱恩那么顺利。”中原中也表示并不看好，“说不定他要排查到最后一幢才能找到目标。” “这也太极端了。”立原皱眉，“克莱恩肯定会发现的。” “他已经察觉到了。”樋口微微眯起眼睛，“因斯只需要拖延时间。” 【因为工作量激增而有些沮丧的克莱恩发现这里已经是阿兹克先生家附近，没有过多犹豫，他让马车夫转向前往了阿兹克家。 阿兹克正好在家。 克莱恩向他讲述了他在拉姆德小镇发现的事情，阿兹克有些激动，但也谨慎地表示他想要去拉姆德小镇看看。 这是应有之意，克莱恩先回家和家人说了一声免得太晚回家让他们担心。 两人花费了一段时间抵达了拉姆德小镇外的废弃古堡。 一看到那座古堡，阿兹克就有了触动，严肃的表情让克莱恩完全不敢搭话。 渐渐的，他的表情痛苦了起来，他想起了曾经在这座古堡中的生活，想起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而那位被取走头骨的恶灵生前就是他的孩子。 阿兹克很痛苦，那一瞬间整个地下室都变得更加阴暗，克莱恩谨慎地向门边走了几步。】 观众们静静地看着这位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过去的男人。 【他说，他想起了一点事情，同时，他察觉到那个让克莱恩命运发生不协调的力量曾经来过。】 “因斯来过这里？”太宰眯了眯眼睛，“是了，他的头骨可以用来进行某些仪式，而因斯是序列5的看门人，序列对口，发挥的作用可能会更大。” 【克莱恩有些惊喜，想要知道那那股力量的来源是哪里，阿兹克表示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不过他想要试一试。】 接下来，观众们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看到了由或无形或扭曲的面孔夹杂着黑雾化成的虚幻的大门，一条条手臂争先恐后地从里面伸出。 “‘看门人’……”乱步想到这个序列名称，“不会就是看守的这扇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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