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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是个好人。”这是句大实话，“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牺牲这么多人真的值得吗？” “神会庇佑他们的灵魂。”费奥多尔道。 “如果这是为了降下‘天人’的末日，那么这些牺牲都是必要的。”福地樱痴的目光中有怜悯浮动，“我会永远记住他们。” 太宰朝福泽谕吉摊了摊手。 “你站的太高了。”福泽谕吉道，“看的也太远了。” 福地樱痴胡子翘了翘：“老夫只是看到了这个国家的终焉而已。” 【天亮了，银行开始上班，克莱恩低着头取出了不记名账户中，之前正义小姐存在里面的给“愚者”眷者的补偿，200镑的金额足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 接下来，他重新买了一套一个绅士该有的行头和换洗的衣物，乘坐出租马车直接到了廷根市的蒸汽列车站，买了下午的票。】 西格玛下意识看了眼屏幕中太阳升起的高度，低声道：“现在顶多上午9点左右，他怎么买了这么晚的票？他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他的确还有事要做。 【克莱恩提起行李箱乘坐公共马车回了水仙花街，躲在家对面房屋的阴影中，像是一个闯了祸想回家又提不起勇气的孩子一样。 突然，门开了，一身黑的班森和梅丽莎走了出来，他们表情木然，情绪低沉。 克莱恩跟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走向最近的那个市政广场，那是克莱恩刚穿越之时让一个驯兽师进行了一次免费占卜的地方。而这时，这里又立起了一个个帐篷，新的马戏团正在这里表演。 莫雷蒂三兄妹先后买票进入，小丑们的表演很精彩，班森试图用夸张的反应调动起妹妹的情绪，但他失败了，自己也渐渐陷入沉默。 躲在人群之中的克莱恩看到了这一切，转身离开。】 观众们的情绪也略有些低沉。 【过了一阵，一个小丑跑到了班森和梅丽莎面前，他先是向天上扔出一颗颗球，当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半空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金黄色的花。】 『右：这是塞维亚菊，象征快乐。』 【班森和梅丽莎有些茫然地望向对面的小丑，镜头随着他们的目光移动，小丑的脸在屏幕中放大，那是一张涂满了红黄白等各色油彩的脸，嘴角高高翘起，固定着一个快乐的、浮夸的、滑稽的笑容。】 毫无疑问，这个小丑就是克莱恩。 “克莱恩希望他的家人能够快乐，早日走出兄弟死亡的阴影。”安吾解读着，“那么，克莱恩此时是笑着的吗？” 不，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感谢油彩，就算他现在其实是在哭，也没有人能看出来了。”立原低语着。 『右：这一刻，小丑魔药消化了一点 左：用笑容隐藏悲伤？ 右：有点类似，需要和占卜家这条途径结合起来 右：虽然能略微预知命运，但依旧对命运感觉无奈，于是用笑脸遮掩着所有的悲伤、痛苦、迷茫和沮丧 左：谁也不知道一个小丑是不是真的在笑着』 全场唯一的“小丑”受到了瞩目。 果戈里“咯咯”地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你也是一个被束缚的小丑啊！”
第42章 ⚠︎进行一波硬核猜测 【鲁恩首都，贝克兰德昏暗的天空下，蒸汽列车缓缓停下，克莱恩下了车，拿出怀表查看时间。】 “这还不到七点吧……怎么就黑成这样了……”谷崎疑惑。 “贝克兰德的工业比廷根要更加发达。”国木田指着屏幕上一个高耸的烟囱，说道，“‘右’小姐说鲁恩和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类似，我是信了。看看这雾气，恐怕又是一个‘雾都’！” “蒸汽时代嘛。”安吾随口附和了一句。 【克莱恩翻动报纸。】 『右：小克得先找一个住处 右：治安最好的不能住，需要身份证明如果被排查 右：太差的也不行，不安全 右：也不能是黑夜教会管辖的地区，否则出了什么事他很可能会遇到熟人，然后被认出来 右：所以这次他选的地方不是黑夜教堂所在的区域，租金也不太高 右：另外他还声称信仰蒸汽与机械之神 左：他不是信仰女神的吗？ 右：这都是掩饰，掩饰！ 右：再说原·无神论者谈什么信仰 左：『哔——』女神！快！来道雷劈死他！ 右：雷电是风暴之主的权能 左：他什么时候去信仰风暴之主？？ 右：这个就……放心好了，他不会被劈到的』 言下之意是克莱恩还会跑去风暴教会……？ “不，这只能说明克莱恩会被雷劈，只是闪避能力很强没被劈到而已。”敦神色复杂。 【克莱恩上了地铁。】 “果然是大城市啊，还有地铁。”贤治赞叹，“我也是到了横滨才知道还有地铁这种东西的。”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以前没事基本不会出孤儿院。”敦也赞叹，“还好坐地铁很简单。” 【在地铁上，他看到有几名凶神恶煞的大人在追一个孩子，不过这个孩子有几分急智，成功摆脱不了他们，克莱恩没有管这件事，安然到了想要租住的地方。 他的房东兼邻居的萨默尔太太是一位精致讲究的中产阶级，看的出来她的生活相当优渥，而且一直在努力学习贵族的生活做派。】 『右：记好了，现在他叫夏洛克.莫里亚蒂，是个侦探』 “噗！”正在喝波子汽水的乱步直接将一口汽水贡献给了对面的太宰。 太宰：…… 太宰无奈地拿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湿毛巾擦脸，一边说道：“克莱恩先生还真是幽默。” “嗯？”敦疑惑，“这个名字哪里不对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詹姆斯.莫里亚蒂是一对宿敌，一个是侦探，一个是犯罪组织首脑，把这两个人的名字各取一部分当成假名的效果在知道的人看来和‘中岛龙之介’、‘芥川敦’的效果差不多。”太宰解释。 敦的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港口黑手党那桌也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不行了，好可怕！”敦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有‘抓捕罪犯的侦探’的意思，莫名和他很相配呢。”坡却对这个名字接受良好，还夸奖了一句。 “不，我在意的是。”喝波子汽水的乱步摆出了喝酒的架势大饮一口，“他要怎么推理？靠占卜吗？” “啊哈哈，不是有那个词嘛，‘灵能侦探’？”谷崎后脑上滑下一滴汗。 【和房东谈妥了租金的事以后，克莱恩终于有了能落脚的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报纸上打广告。】 “‘灵能侦探’也是要吃饭的嘛。”立原用听来的词打趣道。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克莱恩登上了灰雾，三位塔罗会成员如往常一般接连出现在青铜长桌旁，好像之前的日子从未远离。】 “那天之后……已经一周了啊……”与谢野目光惆怅，“也只有这片灰雾没有一点变化了。” 一周……太宰心头一震，克莱恩的复活花了这么久吗？ 由于小屏幕在那场战斗之后很快就播放了葬礼的场面，所以观众们其实并不知道克莱恩和邓恩是过了几天才被埋的，如果不是塔罗会的再次召开，恐怕他们还意识不到这件事。 “看来这个复活很有问题啊。”乱步也察觉到了。 “如果这是被动技能的话，这次克莱恩复活的事件应该是第一次一样，仅在死亡后数小时就复活。”太宰眯了眯眼睛，“或者干脆就是周明瑞穿越过来的时间。” “复活时间会不会是按照次数延长的？毕竟‘复活’这种事怎么看都很高端。”安吾道，“第一次在死后数小时内复活，第二次就需要几天，第三次可能就要几个月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太宰道，“但是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太巧了吗？只要再提前一点点，就能撞上前去吊唁的阿兹克先生。” 这是播放完因斯的笔记以后小屏幕上出现的画面，不过当时大家都在讨论因斯和0-08，就没有怎么在意小屏幕了。 “如果再早一点，阿兹克先生作为‘收尸人’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肯定能察觉到墓里没人。”太宰冲安吾眨了眨眼，“事实上就是这么‘巧’，在所有人离开以后，克莱恩才‘终于’复活。” 安吾推动眼镜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吧，难道又有什么幕后黑手盯上了克莱恩？” 而且位格恐怕还不低。太宰对心中黑夜女神和死神互相博弈的猜测又信了几分。 【克莱恩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屏幕外的交流，开始看起倒吊人献上来的六页日记。】 见又有情报，安吾定了定心神，开始归纳：“曾经出现在日记里的那个‘被困于风暴之中，迷失于黑暗深处的可怜家伙’自称‘门’先生，这个代号方式还真有克莱恩的风格。” 末了还吐槽一句。 “嗯，疑似邪神。”想了想，他又在结尾加了一句。 “这位‘门’先生知道的不少，不过都是第四纪的秘辛。”太宰道，“比如第四纪的同时有所罗门帝国的黑皇帝、图铎王朝的血皇帝、特伦索斯特的夜皇以及南大陆的冥皇，也就是死神，战争的最后，只有冥皇活了下来。但是祂在随后的一百多年里，嗯，经过消化，他疯了，但是也更强了，还在大陆上制造了一场灾难。” “‘消化’……作为真神他还需要消化魔药？”乱步微微蹙眉，“难道祂还服下了其他序列0的非凡特性？‘其余三皇相继陨落，冥皇攫取最大好处’，能和神灵战斗的也就只有神灵了，而对神灵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也就是祂们的非凡特性！神灵们想要更进一步，于是就将目光投向了彼此……” 对太宰来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疯狂的神灵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毫无存在感，疯狂的死神注定会带来巨大的死亡灾难。这让太宰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不，和女神博弈的可能是下一任死神。太宰这样对自己说。 “唔，就算是神灵也不是无懈可击的。”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祂们也是从人类转化过去的，所以也有着人类固有的劣根性，贪婪。从普通人变成神灵，成为神灵以后还想要成为神灵之上的存在，呵。” “罗塞尔大帝对非凡特性不灭定律和非凡特性守恒定律这两条定律的看法倒是为我们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太宰指了指那条“非凡特性从源头就固定了总数”的猜测，说道，“在最初的最初，那个世界可能和两位小姐所处的世界那那样，是没有非凡能力的，直到出现了‘创世神’，像神话传说中那样，化为万物，非凡特性融入世界。于是，这个世界就有了非凡能力，有了非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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