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着急好紧张,她恨自己不能穿进手机里去保护赵云朵,也恨那个末世没有了警察与公道,才能让那对夫妻那么嚣张地欺负赵云朵。 胖女人用尽全力敲门把,很快,门把竟然真的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在地上滚了两滚。 门把掉下来后,就看到男人举起锯子,伸进了门缝里,非常用力地上下拖动着锯把。 锯子的声音十分刺耳,听得赵云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男人花了不少力气,好半晌才把门锁给锯开。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看了屋里一眼,大吼了一声,“草!” 胖女人紧随其后,把脑袋伸进去瞧,还从手里掏出一个又小又破的手电筒,结果左看右看,根本没看到人影。 “哪有人!?啊!?” 胖女人的手伸在男人的肩膀上,似乎想让他说个明白。 男人不耐烦地把她的手别开,“可能跑了吧。” “我看根本就没人吧!” “你怀疑我?” “怀疑!?里面确确实实没人,我还需要怀疑?” “啪!” 胖女人被男人扇了一巴掌。 男人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说道:“我看那臭女人就是跑了!昨天就跟你说赶紧把人杀了,家里没吃的就拿她当粮,你倒好,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现在好了,什么粮都没了!” 胖女人捂着被扇肿的脸颊,哎哟哎哟地抱怨起来,她的眼神也在屋内转了一圈,“你说她在屋里吃东西,屋里连点带味道的东西都没有!” 赵云朵一听,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这两天吃完东西,外卖盒子都藏在洗衣机里,刚刚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之前,把洗衣机里的盒子都丢下了楼。幸亏当时心里多了个心眼,不然她之前住在里面、还在里面吃东西的事就是实锤了。 外面那对夫妻是真正的恶魔,看来这栋楼里没人影,丧尸又寥寥无几,估计都是他们干的。 “贱女人!要是那个女的真的跑了,我割你身上的肉吃!” 两人面对面开始吵架,赵云朵怕他们忽然回过身发现自己,赶忙缩回了脑袋,只把耳朵紧紧贴在墙上,一刻不敢错过听着外面的动静。 男人骂够了,再懒得再跟胖女人废话,离开了那间屋子,又走了几步。 赵云朵听到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男人又一脚踹在门上,冲门大喊,“出来!” 踹的门是自己对面那间,也就是自己原来屋子的隔壁。 赵云朵稍稍松了口气,就听到男人和女人故技重施,在用铁棍和锯子锯开对面的门。 嘭的一声,又一扇门被撬开,摔在了地上。 胖女人再次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终于失去了耐心,也朝男人吐出了几声怒骂,“我看你是出现了幻听,发疯了吧!根本就没人!” “闭嘴吧!贱女人!” “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啊?一开始不是我帮你骗的房东,你才有口吃的,你现在这么骂我,你有良心吗?” 又是两声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离赵云朵越来越近。 那是男人的脚步声,他停在赵云朵藏身的这间屋子门前,举着锯子,对胖女人说:“把这个门锁也敲掉。” “我看你是发癫了!哪来的人啊?啊?这栋楼里早就没人了!” 胖女人连着开了两间空荡荡的门,心里已经有了不少怨言,现在被男人指挥着,越来越不满。 “开开开,开你妈啊!老娘要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开吧!” 胖女人果然不再逗留,脚步声离赵云朵越来越远。 电话另一头的沈铃兰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赵云朵藏身的地方没被发现,不然赵云朵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沈铃兰以为男人也跟着离去,赵云朵应该暂时安全的时候,就先听到了赵云朵瞬间加重的呼吸声,还有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气音。 “草……啊……” 声音很小,是赵云朵拼命克制发出的极小声音。 赵云朵眼前出现了一把已经生锈了的铁锯子,锯子插在门缝里,正在一上一下地锯开门锁。 声音比刚刚她听到的恐怖百倍,让赵云朵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嘎掉了。 那刺耳的声音被沈铃兰也听了个透彻。 她在电话那头急得眼睛都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铃兰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能把那个男人从赵云朵那边揪过来。 她的眼睛在屋里到处寻找着可用的东西,半晌,她看到了自己的电磁炉和煮锅,心生一计。 “宝,你别急,你先找个地方藏着,我煮一锅热油,等会儿那个男人破门而入你就把热油泼他脸上,我不信他不死!!!” 沈铃兰一边把电磁炉开最大的火力,一边把一整瓶五百毫升的油倒进锅中。 电磁炉加热的速度太慢了,油一定要热透了才有杀伤力,沈铃兰听那边越来越快的锯子声,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而赵云朵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整个人呼吸变得急促,她挪动着身子,准备藏到床尾去,如果男人破门而入,她还能暂时避一避视线,等沈铃兰那边热油传给她再出来。 就在门锁差一点点被锯开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声音很沉,应该是刚刚那个胖女人,她从楼梯上返身回头了。 赵云朵暗道不好,不会她后悔了,返身回来继续帮男人据门吧?到时候就算有热油,也只能浇到一个人,另一个肯定早有所防范,不好对付。 就在赵云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尖叫声。 “草拟马!你干嘛!!!” “啊——” 男人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发出了吃痛的叫喊声。 “让你老是使唤我,”胖女人哈哈笑着,赵云朵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只能听到她在喊,“让你骗我!我砍你手指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贱女人!你疯了吗!?啊——好痛——踏马的,你疯了吗?” 屋外传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缩在床尾的赵云朵趴在地上往门外看去,只能看到两个人影你来我往地滚在一起,在夜色中,赵云朵竟看到了红色的血迹,从门缝流进了屋里。
第9章 让你余额再涨个零! 沈铃兰是一刻不敢挂电话,赵云朵眼睛不敢多眨。 两人就这么等着外面的动静变小,然后一点点消失。 最后居然是女人打赢了,她还拖动着男人的身躯往外走去,嘴里还碎碎念,“死男人,贱男人,一天天就会骂我使唤我,末世前就是我伺候你,你老娘嫌弃我不孕不育,明明是你弱精,我吃了这么多苦,末世后你居然还这么对我,还扇我巴掌,你是人吗?” “我杀死你,以后没人打我骂我,我也不用伺候你,更不用听你的了。” “好爽……我终于杀掉你了,再没有人敢骂我了……” 屋外只剩下女人一个人的声音,她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赵云朵终于敢从小窗户中探出头去,虽然外面只有月光,但赵云朵并没有看到女人那肥胖的身影,只能看见地上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到楼梯处。 她的视线所及,全部都是红色的血迹,在月光的反射下,就像是一汪血池一样。 虽然窗户和门都没打开,赵云朵却感觉自己的鼻腔里充满了血腥味。 “yue——” 电话这头的赵云朵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呕吐声。 “宝儿!!!” 那边的沈铃兰听到她呕吐声没有刻意压低,知道她安全了,也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样了!?” 沈铃兰虽然和赵云朵待在同一栋公寓里,但不在一个世界里,让沈铃兰和赵云朵一样紧张害怕,甚至刚刚也秉着呼吸不敢说话,现在油已经冒起白烟了,但沈铃兰知道这锅油派不上用场了。 “他们走了……”赵云朵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像这样就能将她刚刚屏住呼吸所欠缺的氧气给补回来一样。 “那个男的,好像被女的砍死了。” “握……草……” 沈铃兰倒吸一口凉气。 杀人。 那个女的,怎么敢的? 沈铃兰想起自己刚刚看到女人那一眼,她暴戾,得理不饶人,可丝毫没看出她会杀人。 末世之下,人性如此脆弱,人命也如草芥吗? 她难免为自己的闺蜜捏把汗。 想到那刚刚被锯了半天的锁,赵云朵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把屋里的冰箱、床头柜、桌子等等东西,一股脑堆在门后,确保如果外面来人了不会被轻易推开门,这才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漏着夜色的那扇窗户。 “兰兰,我好想你……” 沈铃兰眼圈红了,赵云朵的一晚上都是惊悚,在生死攸关之际,可她这个闺蜜却没办法在她身边陪她。 “对不起,宝儿,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带你出来,或者进去陪你……” “胡说什么!”赵云朵看看天上的月亮,她们两个人一直以来就像是月亮和星星,天空和云朵一样互相陪伴,彼此依赖。 赵云朵想她,但同样也不想她以身涉险,和自己一样落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我刚刚yue了不少东西出来,宝儿,你那还有吃的吗?给我来点水和宵夜,漱漱口填填胃,让你余额再涨个零!” 沈铃兰擦去眼泪,打开冰箱,把自己所有的存粮都送到了赵云朵那边。 顾及赵云朵那边没有电,只能依靠月色和手机才能看见视物,沈铃兰又给赵云朵送了一个小台灯过去。 “千万别贸然打开灯!把窗户拉上再开!” 沈铃兰不忘叮嘱她。 赵云朵拍了拍脑袋,“哎哟!差点就忘了,要是被那个疯女人看到我屋里的灯,难保不会进来砍我。” 她一边拉窗帘还不忘一边开玩笑安抚沈铃兰。 等她坐回床上,打开台灯,看见了满面琳琅的吃食,哭笑不得。 “冰可乐、雪糕、花生牛奶、矿泉水……怎么连榨菜都有!” 沈铃兰哀叹了一声,“平时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不过我刚刚点了一份水煮鱼,等外卖送到就给你送过去!” 赵云朵本来不饿的,一听她说水煮鱼,肚子一下咕噜咕噜叫起来,“好好好,有没有加我最爱的毛血旺和花菜?” “那必须的!” “好!” 两人隔着一个手机干了一杯可乐,等烤鱼到了,沈铃兰把一整份烤鱼都给赵云朵送了过去,把赵云朵看得瞠目结舌,“这么大一份!你要我吃到明天都吃不完啊!” “没事!吃不完就丢掉,咱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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