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病友群,血液更是重灾区,他们选择精神体状态回去,就是尽可能避免身体携带的细菌、病毒之类的东西。 其他群友的精神体状态,是没法支撑抽血这个动作的,都快虚的和鬼影差不多,哪来的血可以抽? 但禾一欣的精神体状态不一样,如果她想,是真的可以抽点血出来,但简单的化验还行,给阿年输血就不行了。 小饼干真的会被血液污染,直接呜呼的。 禾一欣后怕,禾一欣悟了,感谢积极踊跃给阿年献血的志愿者,要是她挽起袖子,那就和旧历毒王差不多了,幸亏幸亏。 当然,看到输血后状态明显恢复的阿年,禾一欣也有了点小心思,她准备想想办法,尽可能让阿年留在医疗点,多接受几次输血。 这还是她从医生护士那里听到的消息,血库告急。 或者说,华夏现在境内各大医院,就没有几个血库是充裕的,人口基数摆在这里,每时每刻都有病人需要血液需求,所以禾一欣推测,一旦她和阿年离开这里,去乡镇或市里的医院,可能都没法排不上队。 毕竟,输血算是急救常见的办法之一,无论地域,有些急症患者没有可用的血液,会直接导致死亡的。 禾一欣也不知道,离开边防军和护边员还有医疗点的医生,还能不能遇到一说缺血,就积极踊跃挽袖子递胳膊的善良志愿者,但她不想让阿年赌,她想能不能做点贡献或者有用的事情,能稍微延续一下阿年留在这里的时间。 她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边防驻地这里没法长留,之所以让阿年在这里输血治疗,是因为禾一欣和阿年刚救了邮递员夫妻,阿年的状态又差到没法挪动。 可等阿年的身体好一点,哪怕禾一欣的身份证件还没有通过核查,也是要离开这里的。 想想蛋壳车带来的惊讶,禾一欣主动去找女兵陈姐,问问有没有需要她修的东西,只要不是什么涉密的东西,她都能帮忙,毕竟她又是蹭食堂又是蹭宿舍,在这里吃的比人家辛苦训练的边防小战士还多,有点子虚。 “还有护边员,他们如果有要修的东西,也能喊我!” 因为这里太偏僻,物资不好运输,所以食物什么的都挺紧张,禾一欣也是偶然看到护边员为了表示感谢,主动给食堂送了一些食材算作禾一欣和阿年的伙食费,才发现这个问题的。 虽然驻地食堂没有要老乡的食材,但推却之中,禾一欣也猜到护边员估计也是日子很紧巴,家里的食材有限。 但即便是这样,人家也惦记着禾一欣和阿年的吃饭问题,从自己家的存粮之中分出一部分。 所以,禾一欣一想到自己在食堂吃的饭,她就忙补充,带上护边员,如果有什么大件电器不好带,她可以开着蛋壳车过去,上门维修。 说到这里,禾一欣有点迟疑问陈姐,“我还能开蛋壳车吗?” 在这里,地方和地方之间离得都很远,要是不开车或不骑马,单靠两条腿走,那估计每天都在走路,但陈姐没直接回答,只是说看禾一欣表现。 “我会好好表现的!”禾一欣激动,禾一欣带着工具箱时刻准备着。
第108章 实际上,哪怕禾一欣不积极表现,医疗点也会尽量申请多留阿年几天的。 因为从治疗角度,输血也是有风险的,每个人的免疫系统、身体素质不同,哪怕是适配的、健康的血源,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常反应。 毕竟,这不是自己身体里产生的血,又是直接补充血液,肯定还是稳定血源提供比较好。 而且阿年实在太小了,本来在治疗上,成年人可能都会出现各种不适应症状,儿童相关的风险只会更高,而且大部分的药物的实验群体都是参照成年人,医生基本上都是参照成人药物比例划分合适剂量的。 这其实有很大的儿童用药风险,剂量不准,用量不清,哪怕已经到2028年了,全球依旧有很多儿童过量药物中毒事件。 就是因为儿童专用药从源头上就相当匮乏,不管是药物研发、生产,基本都是以成年男性为标准的,哪怕是儿童成人共用药,在规格和剂量上也可能不方便儿童使用。 这就和很多普通人,印象里小时候生病,会听到医生嘱咐家长,每次吃半片药或四分之一片药一样,药物本身就不是儿童专用,只能凑合着用。 可阿年的身体状况,经不起这种模糊用法,要不然医疗点也不会先以输血为主,把阿年的基本健康值先提上来。 治病是需要个好身体的,这句话有点奇怪,但却很有道,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素质,越强越有利于免疫系统对抗疾病,或者加速愈合和恢复。 阿年这个身体条件,真的和薄脆饼干差不多,医生要先想办法让饼干升个级,起码先变成个饼也行,能厚点就厚点。 但禾一欣积极表现,也不用挫伤人家的热情,看驻地这里有很多东西涉密,不太方便查看,那就高高兴兴去找护边员们。 这里地域偏僻,也没个什么修点,哪怕护边员们用东西都很爱惜,可也拦不住使用频率达到限度,东西就会损坏。 而且,他们的补给频率要比边防军低得多,整体条件也要差一些,属于那种巡逻路上遇到危险的熊或者狼,护边员们拿出的武器还是冷兵器的程度。 这就导致东西一旦坏,尤其是什么电子产品,更不会修了,连个备用的都没有。 禾一欣不是独自出来的,她身边还有个小战士,也是看着同款的黑脸,可见紫外线有多强,把人晒得显得牙格外的白。 在陈姐面前,小战士还不怎么说话,一脸靠谱又正经的样子,但带着禾一欣去找护边员老乡的时候,碎而密集的话就彰显本色,这是个年纪也不太大的话痨。 一问年纪,果然,也就比禾一欣大三岁,两个话痨愉快聊起来,话密的仿佛没有换气声。 禾一欣是觉得,自称小林的小战士普通话还没有自己标准,问他是哪里人,能不能教她几句方言。 在新历华夏,方言基本存在本土语言保护的研究之中,用的人很少了。 来自川渝地区的小林听禾一欣感兴趣,也特别乐意介绍,他也离开家挺久了,向别人描述自己的家乡,也是消解思乡之情的一种办法。 别看现在网络信号到处都有,但边防驻地这里,有的时候通讯还是不稳定,而且很多事情要保密,没法和家人说,小林和自己同宿舍的战友就彼此聊,早就把对方的小时候的黑历史都打听到了,没任何聊天的新鲜感了。 不像禾一欣这样,还是个百分百纯度的完美听众,小林特别高兴。 禾一欣也觉得神奇,她基本是能听懂小林说的方言的,哪怕有些词没解是什么意思,但联系上下文也能猜个大概,感觉小林的家乡一听就很热情和开朗。 小林给她讲自家种的田,给她讲自己很会读书的兄妹,还和她聊好吃的火锅,以及川渝人民绕不开的大熊猫。 阿年印象里,两年前基本摧毁贸易区的那场特大地震,其实也影响到华夏境内了,小林说他家就靠近山区,震后他们除了自救和去救援队伍里当志愿者,还有一个队伍专门去进山救大熊猫。 说到这里,小林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一代人从出生,就没遇到过什么顺风顺水的年份,每次都以为今年最难,以后就好了,结果一年比一年难。” 以前小林家乡附近,有个很漂亮的风景区,结果两年前特大地震直接截断了水源和山脉,风景区直接被毁,大熊猫出没的竹林也没有逃过,小林记得那一年不只是大熊猫,救援队伍还带出来很多受伤的动物。 他参军入伍,也和那一年的救援经历有关,家人也都很支持他,所以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小林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却没有任何抱怨和逃离。 反正还是要活下去的。 禾一欣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说小林你还是乐观了一点,蓝星还有得折腾,直到2050年,直接把人类打包扔到外太空。 她觉得,被历史记载的短短几句话,打开折叠的地方,让人都有点不敢细看。 最开始从新历回来的时候,禾一欣的反应还是挺简单的,找到江女士就行,结果很快就不嘻嘻了,她发现自己好像要和历史发生连接,没法那么真的说服自己,这都是已经发生过,消逝的事情了。 病友群之前着急,发给禾一欣救治阿年的法子里,甚至有个改装蛋壳车,直接冲到首都,按照新历教材中学科历史的名字,去找对应的专家,来个天降病号,差点莽到医生家里看病的操作。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禾一欣是有办法在这段历史中横着走的。 可横着走又怎么样?禾一欣发现,自己依然改变不了很多事情,她连蓝星接下来要进入“滚筒洗衣机”似的灾难频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连想办法护住阿年,都要和病友群一起想办法,拿着参考答案也要谨慎做题。 禾一欣突兀的闪过一个念头,以前自己在疗养生态园的时候,也曾故作成熟,但医护人员看她还是和小孩子一样,连群主李姐她们几个年长一些的,也把禾一欣当没长大看。 但这么一瞬间,禾一欣发现自己有点难受,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意外感觉自己好像是长大了一点。 成长,原来就是不嘻嘻。 禾一欣也是跟着小林才发现,这些护边员们住的是真的偏,但就是这些钉子一样的家庭,守住了边防线几十年的安宁。 坐下来的时候,禾一欣忍不住好奇,这看看那看看,被热情招待,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看的人家女主人眉开眼笑,觉得禾一欣是最好的客人。 小林帮忙沟通,和老乡解释禾一欣能修东西,也可以联系附近的护边员家里有人的话,能带着东西过来修,如果东西太大不方便拿,他们上门去也行。 来的第一家,算是护边员们都比较认可的长辈,差不多和“村长”一样的大家长,经常给大家帮忙,负责联系沟通一些消息,以前护边员们汉语不太好的时候,还当过一段非正式的翻译。 王青夫妻俩来这里负责邮政点的时候,也是这家号召护边员们去帮忙的。 因为在这里抱团才能活下去,这种组织者的角色,以大局为重没有太多私心,让众人信服,简直特别宝贵。 禾一欣抱着自己的工具箱就咔咔点头,觉得看什么都好奇,进来的屋子没有窗户,由五根柱子支撑,光源是来自头顶的天窗,屋内的装饰风格很华丽,有很多布艺装饰品,连盖柜子的纱都是彩色的,艳丽的色块充满了民族风情。 对比之下,禾一欣觉得陈姐她们住的宿舍,简直就是水泥工地风格,也就剩整洁和板正的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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