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系统冷冰冰道:“能怎么办?接旨吧。” 听到系统这话,于铮简直无大语,“我他X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然呢?你敢抗旨吗?” 于铮气得不行,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将气全撒在了系统身上,“都怪你,当初做什么要用这具女尸,找具男尸不好吗?” 野生系统冷嗤一声,全方位无死角地鄙夷于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用女尸?还不是因为你太蠢了,就你那心智低劣还自命不凡的样子,我要不用女尸,你觉得太子能忍你这么久?” “你……你什么意思?” 野生系统冷嘲热讽道:“你不会真以为太子是被你的才情给折服的吧?论才情学识,太子妃不比你强多了?要不是因为我给你捏的这张脸,你以为他能看得上你?” 于铮再蠢这下也反应了过来,“你当初是故意让我附身到女人身上的?你之前不是说不用美人计的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当初你要是不出门瞎晃,皇帝能看到你?”野生系统催促道:“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接旨!” 接个毛线接,于铮现在只想逃离皇宫,他不想被男人压,而且还是老男人。 就在于铮想要抗旨的时候,野生系统冰冷地声音在脑中响起,“五千万不想要了?” 卢长青全程嘴巴就没有合上过,老子抢儿子宫里的女人,这是她完全没有设想过的诡异剧情,看着脸色铁青的于铮和一脸屎绿的太子,她真的好想笑。 全场最开心的莫过于谢元霜,可转头看到一脸颓唐的太子,好心情便一扫而光了。 心中郁结的太子在云美人侍寝当晚窝在披芳阁喝了个酩酊大醉,酒醉之后认错了人,将来伺候他的宫女当成了太子妃,于是酒后乱性酿成大错…… 当然这些话是酒醒后的太子跑到谢元霜这里求原谅时用的借口。 谢元霜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用手抚上太子的脸,问他头还痛不痛。 太子见谢元霜这样子心中有些怕,忐忑地问道:“元霜,你不生气吗?” 谢元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怎么可能不生气呢?卢长青早前告诉过她,话本子里写的酒后乱性都是假的,如果真正喝醉了,男人是做不了那档子事的,那个宫女她早上已经见过了,眉眼长得有些像云筝道长。 “殿下,你看我今天的妆容如何?” 太子被谢元霜这个问题问懵了,抬眼仔细地看了一眼谢元霜的眉眼,道:“很美。” 谢元霜凄惨一笑,“能不美吗?可是敷了很厚的一层粉呢。” 太子心虚地低下头,艰涩地道:“对不起。” 谢元霜仰头将眼泪逼回,“殿下不必跟我道歉,你只是做了这世间男子该做的事,何况你还是太子。” “元霜,你不要这样说。”太子握住谢元霜的手,忏悔道:“昨晚真的是意外,我是喝醉了认错了人,都是我的错,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谢元霜摇了摇头,心如死灰,真的是认错了吗?难道不是酒壮怂人胆吧,趁着醉酒头脑不太清明,豁出去干一些早就想干的事吗? “元霜,我真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那样的事了。”为表决心和忠心,太子几近无情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人直接将那宫女打杀了便是。” “殿下这又是何必呢?她不过一小小的宫女,若是主子想,她能拒绝吗?看在伺候你一场的份上,殿下还是饶她一命吧。”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怨我生我的气就行。”太子抓紧谢元霜的手,笑得一脸讨好。 “殿下说什么呢,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怨你呢?”谢元霜回握住太子的手,一脸真切地看着太子。 太子将谢元霜搂进怀里,不着痕迹地长松了一口气,语气真诚:“元霜,有你真好。” 等太子走后,卢长青进了屋,见谢元霜正坐在妆台前用帕子擦掉眼周的粉,问道:“你还好吗?” 谢元霜停止擦粉的动作,转头朝卢长青看来,失去铅粉的遮盖眼下的红肿肉眼可见。 “很好,非常好。” “看明白了?” “我要是还看不明白,那也太对不起这些日子你浪费在我身上的心血了。”谢元霜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擦着她眼周的铅粉,“你说的没错,太子跟齐澄其实没什么两样,我今天才知道一个人的心中可以同时存在深情和背叛,可真恶心啊。” “在我们那里,管这样的行为叫人鸡分离。”卢长青拉住谢元霜越来越用力的手,“别人的错干嘛要折磨自己?” “你知道吗?当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头顶上他长吁出的那口气时,我差一点就忍不住痛哭出声质问他,当初答应一辈子对我好,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他那是松了一口气,知道你识时务妥协了。” 谢元霜苦笑:“我能不妥协吗?他是太子,我还能跟他和离吗?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吧,这场赌局输的人只会是我。赌我情深义重,我会谅解他,赌我不愿多生事端,为他吞进苦果。” 卢长青想说跟你对赌的太子连筹码都没拿出来,这算哪门子的赌局。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赌局你必输吗?” “因为我爱他。” “错!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他拥有绝对的权力,而你不过是依附于他的太子妃,你处于他的下位,他能随意支配你,他知道你没办法离开他,所以哪怕他变心了出轨了,他也肆无忌惮。” 卢长青弯下腰扶住谢元霜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掰向自己,很认真地道:“其实云筝道长也一样,他不喜欢太子更不喜欢皇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上位者,就算再不喜欢,他面对这些上位者无礼的要求时也必须乖乖受着。” “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的权力,拥有绝对的权力便可以驱使所有人,那个时候你便不再是某某的妻子,什么三纲五常、女戒女德这些狗屁东西将无法再束缚你,没有人敢威胁你,更没人敢抛弃你,他们只会害怕你敬畏你。” 卢长青越说越兴奋,“你知道这样的权力是什么吗?没错,就是皇权!在你们这里,皇权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它能将所有人变成你的奴隶。你的丈夫将来就会拥有这样的强权,出轨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变心了,你说将来的他又会如何对你?历史上活着的废后的确很少,可病死的皇后那就太多太多了。” 谢元霜隐隐有些猜出卢长青话里的意思,对太子的那点怨念被对方的大胆吓到了九霄云外,“你疯了?那个位置你也敢想?” 卢长青拍了拍谢元霜的肩膀,示意她先别这么激动。 “之前给你讲过刘娥刘太后的故事,现在就给你讲讲在她之前那位名为武则天的女帝的故事吧。” 第59章 被炮灰的穿越女(12) 听完武则天的故事后,谢元霜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是她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想的一条路,先不说她女子的身份,而是以谢家人的身份坐上萧家的江山,这怎么都算谋朝篡位吧?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见谢元霜一直不说话,卢长青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要是那样做了,算不算谋朝篡位?” “这天下也就只有那些世家贵族们在意龙椅上坐着的人是谁,百姓们才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能过上和平安稳的生活,龙椅上的人是女是男,是姓谢还是姓萧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谢元霜忽然道:“即便我想,我父亲也不会帮我的。” “你父亲?你以为一个女子在这种万恶的社会做皇帝很容易吗?你刚才听我讲述武皇的故事,有算过她从参政到登基用过多长时间吗?近三十年!这是个什么概念,不多人都活不到这个岁数。说句难听的,若你真有那个心,等你执政的时候,你爹还在不在都难说。”卢长青不以为意地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君既无情我便休,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再一次死在男人的手中?”卢长青说着将谢元霜推到铜镜面前,让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的女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在这里为男人伤心,他呢?说不定正在书房中为自己的心上人作画。想一想上一世挂满你画像的房间换上另一个女人的画像,难道你就只有嫉妒,没有对男人半分的膈应吗?” 谢元霜看着镜中自己疲惫的面容,捏紧了袖口。 卢长青见谢元霜面露挣扎之色,她知道自己的话开始起效果了,继续诱哄道:“太子已经背弃了你们之间的誓言,一个男人无情起来有多无耻你上辈子已经体会过了,这一世你可不是将军夫人而是死都无法和离的太子妃,若太子登基后厌弃了你,要你给人腾位置,你说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男人的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们一旦尝到这其中的甜头便不会再回头,不信咱们看着吧,看看你的太子到底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只有这次,再无下次。” 谢元霜仰起头看着卢长青,“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事已至此,我已经不再奢望他对我忠诚了,我只是有些怕。” “怕什么?” “你为我指明的那条路太难了,我怕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达到你期望的那样。” “你要有那个手段和魄力当然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权力比男人更可靠,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不再一味指望男人一心扑在男人身上就行。” 卢长青接着道:“慢慢来,你的时间还很长,只要那两父子在该死的时候死掉,有的是人把你推到那个位置旁边,即便做不了武皇,你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做刘太后。” 谢元霜没有问什么时候是该死的时候,她直觉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眼下她需要做的是大度地原谅太子,跟他和好如初,继续做他的好妻子。 那位被太子强占了的宫女叫乐琼,被谢元霜安置在披芳阁不远处的玉清阁,谢元霜并未为难她,也没有阻止太子去看她。 所以三个月后玉清阁那边传来喜讯,谢元霜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太子召见乐琼都是背着谢元霜悄悄的,但有卢长青这个人形监控在,太子每一次的背叛都难逃她的法眼,她也没替太子藏着,太子找一次乐琼,她就告诉谢元霜一次。 太子再次握住谢元霜的手不住地忏悔道歉:“元霜对不起,我没想过就那一次她便怀孕了,如果你不想要她生下来,我这就让人用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被赶到屋外的卢长青朝头顶的屋檐翻了个白眼,到现在了都还在骗,她知道太子无耻,但没想到这般无耻。 明明是他自己造的孽,却让谢元霜出来做这个恶人,什么叫如果谢元霜不想要,就让人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说得好像是谢元霜嫉妒容不下那个孩子似的。 真是个恶心的狗东西,明明就是想要留下那个孩子,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的自私薄情,便逼着谢元霜为他做选择。 即要黄金万两,又要贞节牌坊,就是个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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