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更深的核心人物还有别人。 所以说这并不是保证黑瞎子留下后,肯定能找到别的回去办法的保障。 只能说,这次的决定。 黑瞎子真的在赌。 没有任何后手。 如果是在墓里,说有别的路还可信。 可这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他们又没有通天的本事,哪有什么保障可言。 解语花岔开了话题:“先想想明天陪小梨……” 下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客厅里,暖白的日光灯将整个客厅照亮,显得那么温馨平静。 三楼中间的房间里。 走廊里的灯光透过打开的门缝,闯进了黑暗的房间。 江梨右手握着门把手,迟迟没有把门拉开。 下面的声音很细微,不过现在江梨神经有些衰弱敏感,多么细小的声音都能听见。 江梨静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声的把门关上了。 房门关上,最后一丝灯光也被挡在了门外,房间里再度陷入了黑暗。 江梨向旁边的墙壁背靠过去。 银白色的头发微垂,遮挡住了江梨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 原来,自己的心思早就变了啊。 楼下的话点醒了装傻的江梨,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江梨不得不承认,她这段时间变得有些自私,未经他们同意在替他们做决定。 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楼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看着楼梯的张麒麟脸上出现了细微的表情,转瞬即逝。 过了一会儿。 众人散去,客厅灯光熄灭。 张麒麟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江梨的房间,脚步微顿。 解语花察觉到张麒麟的目光,看了过去。 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又或者里面有声音,不过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们听不见。 解语花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又看向张麒麟,眼中带着询问。 张麒麟察觉到解语花的视线,这才收回了目光,对解语花摇摇头,回到了自己房间。 解语花知道张麒麟应该知道了一些事,但张麒麟不说,他就没问。 看了一眼江梨卧室的房门,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二楼。 黑瞎子洗完澡后从洗手间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气。 黑瞎子的卧室也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黑暗中,黑瞎子腰间裹着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边擦边朝床边走。 走到床头,黑瞎子另一只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护身符。 手指摸索了一下,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里面的照片和骨哨。 黑瞎子不知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将护身符戴上后,接着把头发擦的不滴水后就将毛巾搭在了肩上,拿出了手机。 王胖子房间里。 王胖子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支发簪。 这支发簪,还是当初王胖子在首都的古玩市场淘到的。 当时王胖子还说,这是要拿回去送给云彩的。 王胖子看向房间架子,上面全是古董,大概有十件左右。 其中摆在中间的,是最有价值,也是对王胖子最有意义的那一件。 王胖子看着那件古董,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另一间房间里。 无邪看着窗外。 今天晚上江梨说的那些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无邪没想到,他们对江梨来说有着这样深的影响。 他们对她似乎是一种救赎。 可江梨不知。 他们又何尝不是被她,或者说被他们给救赎了。
第205章 一切的真相 第二天回去首都的路上,江梨一直很沉默。 几人也默默的没有说话,陪在江梨身边。 连平时最闲不住的王胖子都放轻了呼吸,默默的护在江梨身边,防止发生意外。 飞机抵达首都后,几人走出机场。 江国强早已安排好了司机在外等着。 看到江梨出来,司机赶紧下车打开了车门,几人上了车。 江梨看着车窗外,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一从眼前迅速闪过。 街道越来越熟悉,不多时,几人就到了医院门口。 江梨看着眼前的医院,内心突然很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那一瞬间,江梨心里的伤痛像是消失了一般。 黑瞎子帮忙拉开了车门,江梨顺势下了车。 江梨:“谢谢瞎瞎。” 黑瞎子语气依旧那么不正经:“小老板跟瞎子客气什么。” 江梨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感激的嗯了一声,随后朝医院太平间走去。 来的路上,江梨想了很多。 想看到妈妈的遗体自己会怎么样?想面对江国强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想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多打电话多听听妈妈的声音……等等, 可是真到了让自己面对的那一刻,江梨却很平静。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烟消云散。 走到太平间门口,江梨看到了江国强,江国强也看到了江梨。 江国强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倚靠着墙壁拿出了香烟,要点燃的时候想起来医院禁烟,默默的收了起来。 江国强看着江梨,眼中有江梨看不懂的情绪:“进去看看你妈妈吧。” 江梨看着江国强拿出的烟盒,眸光微闪。 江梨的印象里,他是不抽烟的。 不过江梨没有说话,收回了目光,默默的推开了太平间的门走了进去。 无邪几人没有跟着进去,默契的在门外等候。 江国强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在解语花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回到了无邪身上。 江国强:“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梨梨的父亲,之前,我们在这个医院见过。” 无邪没想到过去半年多了,江国强还记得那次的一面之缘。 出于礼貌,无邪赶紧打招呼。 剩下几人也简单寒暄了几句。 王胖子心直口快,上次的事情,让王胖子对江国强印象不好,所以这次说话有些不客气。 江国强感觉出来了,心里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也没有恼怒。 太平间里。 江梨推开门进去后,太平间的门自动的轻轻合上。 江梨脚步很轻很缓的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似乎怕是惊扰了这里长眠的人。 看着台子上骨瘦如柴的女人,江梨蹲下身,默默的拉过女人的手。 女人遗体的手冰凉僵硬,江梨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拉着手贴近了自己的脸庞。 “妈,我来看你了。” 江梨的声音细不可闻,似精灵在耳边的呢喃。 在江梨小时候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温婉端庄,姿容卓越,笑靥如花,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 江梨伸手帮母亲整理了一下额间的头发,拉着母亲的手慢慢的坐了下来,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画面似乎定格。 —— 太平间外。 几人聊了几句就不再言语,都没有心情说话。 解语花视线扫过太平间的大门,看向了江国强,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江总,方便的话,我想问您一件事。” 江国强知道解语花想问什么,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平时商场上的雷厉风行荡然无存。 江国强:“我知道谢总要问什么,这件事,说来话长。” 王胖子虽然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依旧接了一句:“那就长话短说。” 王胖子一说话,江国强就看了过去。 看着王胖子,江国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女儿能跟比她大这么多的男人成为朋友。 江国强两眼一抹黑:罢了,梨梨的选择,他尊重且……接受。 忽略掉内心的复杂情绪,江国强开始娓娓道来。 一段曾经被掩藏的真相,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江国强和江梨的母亲很恩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命运将他们两人绑定在了一起,却并没有眷顾他们这对璧人。 江梨的母亲在生下江梨后,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有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可是命运就是喜欢这么捉弄人。 江梨的母亲被查出了癌症,医生说不久于人世。 看着才三岁的江梨,江梨的母亲听取了江国强的恳求,接受了治疗。 可江梨的母亲怕自己挺不过去,不愿意拖累自己的爱人,也不愿江梨生活在单身家庭中。 在接受治疗前,江梨的母亲和江国强离了婚,并让江国强另娶,找个人照顾江梨。 两人都是第一次当父母,并不知道,三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记事,更别说江梨完全继承了他们两人的优良基因。 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梨已经完全认定是父亲出轨,他们才离的婚。 当时江梨母亲病情稳定了下来,但还需要在医院治疗。 为了不让小小的江梨担心,两人只能隐瞒下去,想着总会说清的,却不想误会越积越深。 看着江梨误会江国强,江梨的母亲有好几次想说出来,但又怕江梨因为她的病担心,忍了下来。 江梨的母亲只能努力配合治疗,让身体好转些,在为数不多与江梨见面的时候,替江国强说话。 因为每次与母亲见面,母亲身上都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导致江梨之后非常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她觉得这个味道代表着不幸。 江梨十二岁,发生了一个大转折,将江梨和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这么多年下来,因为江梨母亲的积极配合治疗,身体逐渐好转。 连主治医生都说了,接着治疗下去,不久后就能出院。 他们两人看到了希望,觉得幸运再次降临到了两人头上。 激动之余下,在江梨打电话过来说要去国外参加竞赛的时候,江梨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等江梨回来就再也不离开她。 江梨当时高兴的说,她要拿个金牌送给妈妈。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在江梨拿到金牌回归的那天,江梨母亲病情突然恶化。 江梨没有等来妈妈,江国强在手术室外祈求上天手术顺利。 而手机就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没有收到电话短信,也没有发出去的电话和短信。 那年后,江梨与父母关系彻底闹僵,江梨母亲也终日在病床上度过。 时间长了,江梨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也不敢说。 她明白了自己的隐瞒给江梨带来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她……害怕见到自己的女儿。 因为内疚,也不知道说什么,慢慢的不敢联系。 江梨母亲也在这种自责不知所措中,没挺过这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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