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说情况很不好,现在连我也不让进去了。” 安娜安慰凯瑟琳,开心于最近都不用和亚历山大共处一室了。 “我想去看看。”凯瑟琳皱眉。 “不行!”安娜立刻拉住她。 “你会被砍掉脑袋!” 她现在单方面认定了,凯瑟琳是朋友。只要想让亚历山大死,那就是朋友,她不能看着朋友送死。 “那里连只蚱蜢都跳不进去,即使是亨利去探望都被赶了回来。”她换回那副凝重的表情,凯瑟琳看着有些好笑。 那个讨厌的王子回来以后大吵大闹,摔了好几个安娜喜欢的杯子。她还不得不安慰这个便宜儿子。让她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 顺便一说,亨利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当时在陵墓他被一剑砍在了胳膊上。 “埃博温对他大吼大叫,说如果他再靠近这里就把他另一只手也砍下来。”她说到这有点幸灾乐祸。 亚历山大宠爱的小儿子居然都是这个待遇,埃博温真的谁的账也不买。 凯瑟琳拿开安娜的手。 “行吧,那我回去了。” 她没达成目的,不想留在这听八卦。 凯瑟琳于是在安娜热情又担忧的目光中远去,感觉自己还是喜欢她桀骜不驯的样子。 …… 凯瑟琳在晚上偷偷去看过老国王所在的卧室。 确实如安娜所说,那一层走廊里站满了士兵,单单老国王的门前站着十个守卫,他们直接把大门都堵住了,如果想进去,要么在守卫发出声音之前把他们都杀了,要么她真能变成一只蚱蜢。 很可惜,凯瑟琳还没开发出新的魔法。 凯瑟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心急,也许是那天的血迹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也可能是她早就受够了这个“傻——”国王。也许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复仇,为了麦克,伊丽莎白,还有麦克森。甚至再算上她现在朋友的母亲,威尔森寡妇。 不管怎样,凯瑟琳决定,亚历山大应该去死。 既然她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得为这个秘密付出代价。 不管成不成功,凯瑟琳决定去做一件事。 …… 不过首先,她需要伊丽莎白的帮助。 凯瑟琳通过安娜,在下城区联系到伊丽莎白。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红发女战士再次伪装成拄拐的老太太。 “我改变主意了。”凯瑟琳理直气壮。 “你不会没事来找我,你想要做什么?” 伊丽莎白还是那么爽快。 “传闻奥斯金有一种药草,吃下去的人会任人摆弄,说什么就做什么。” “你想让我去找这种草?” “……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你听谁说的?” “我哥哥告诉我的。” 凯瑟琳有点失望。 但是伊丽莎白话锋一转。 “我只知道有一种能让人,emm,热血沸腾的草。” “……” “你这是什么表情?”伊丽莎白嫌弃地看着凯瑟琳皱着脸的怪模样。 她继续解释道: “这种草叫科尔达,曾经一个牧民看到他的牛吃了后变得极度暴躁,好斗,在撞伤了牛群里的十几只公牛后被杀死了。据说他和他儿子射了好几箭才杀死那个恐怖的动物。” “这个也行。帮帮忙吧伊丽莎白。” 凯瑟琳听到后腻歪地摇晃她的手臂。 “你不会失望的。” 伊丽莎白,女人中的女人,战士中的战士,她没顶住这个。 搞定了伊丽莎白,凯瑟琳去找多吉——这次骑士们没带任何仆人。 她在城堡万事通的帮助下成功了解到这次出征的骑士们的行程。 “凯瑟琳,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多吉意识到凯瑟琳可能目的不单纯。 “杰克逊大人不在,我得看好你。” 由于凯瑟琳的前科,多吉怀疑她,他觉得得对“自己人”负责。 凯瑟琳振振有词。 “我只是想给杰克逊写信。难道我们不回信吗?如果别人都有家里的信,杰克逊没有,那他多可怜。” 多吉觉得她说得对。他被凯瑟琳哄着一起回去张罗写信的事了,艾莉才四岁,还需要大人的帮助。 第二天,凯瑟琳又偷偷去找安娜。 “我有个新计划。”她进门便说。“你得帮我。” 这次谨慎的反而成了这个咋咋呼呼的王后。 “现在?” “刚出了烛台的事,埃博温可还盯着呢。” “今天来了三波巡逻的士兵敲我的门。” “我只需要一件东西。”凯瑟琳认真地说。 “而且你怎么这么胆小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却让它偷偷溜走?”还不忘在言语上刺激她。 “说吧,你要干什么?” 安娜妥协地问。 “当然是干掉亚历山大。”凯瑟琳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平常地在说今天要去酒馆一样。而她无可避免地像是问了个蠢问题。 安娜,安娜听闻根本生不出反对的想法,这太合她胃口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诱惑简直大极了。她做梦都是一剑砍掉老国王的脑袋。只是她自己的计划屡屡失败,现在聪明的凯瑟琳愿意出谋划策,她当然要加入! 她乖乖听着,再也不反驳凯瑟琳。 …… 又是一个晚餐时间,凯瑟琳在厨房和奥萝拉碰面。她拿到了一封信。一封亚历山大曾经寄到拉诺亚特的信,被安娜不知道怎么拿到了手,或者说是她带来的。这是一封请求拉诺亚特国王将女儿嫁给自己的信,凯瑟琳不知道安娜在什么心情下将它来到了卡特兰。 半夜,凯瑟琳在雇主进入睡眠后摸黑坐起来,点燃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只能照亮羊皮纸上的一小部分,凯瑟琳不得不小心谨慎,免得毁了这封信。 她又铺开另一张羊皮纸,动笔唰唰地写起来。 一个小时后,她斟酌着改了几个用词,仿照老国王之前的语气。 凯瑟琳吹了吹羊皮纸上的墨水,等字迹干涸。 ——魔法再一次显露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强大功效。 羊皮纸上的字迹慢慢从凯瑟琳的丑字母变成了亚历山大的笔迹。凯瑟琳保证每一个单词,每一次收笔都仿佛老国王亲手所写。即使他本人来了也分辨不出。 她满意地折叠起来,拿起自己的杯子,用杯底扣上一个火漆印。这个又圆又丑的印迹在不知名力量下再次发生变化,渐渐缩小,变成了老国王的印章。 一封出自“亚历山大·克里姆”的信就做好了,凯瑟琳吹灭蜡烛,将这封信塞进袖子里。 四天后的清晨,凯瑟琳直奔一个人的房间。这是从多吉那打听出来的送信人的房间。今天是城堡例行给前线送信的时间。 贵族们拥有专属的骑兵负责送信,和给杰克逊他们的不同,贵族们的信件将由一支12人的小队护送前往。 凯瑟琳蹲在门口,等待卡尔起床。 凯瑟琳很快等到他。虽然这个时间德拉尔夫妇可能已经起床了,但凯瑟琳自认有办法糊弄过去。 小个子卡尔虽然是个贵族,但在人均猛男的骑兵队里没有丝毫立足之地。他甚至上马都费劲。而守卫的工作他也做不好,如果遇到袭击,他甚至需要别人保护他。这也是为什么卡尔得到了这份光荣且特殊的工作。因为他干不了别的。 凯瑟琳躲在角落,像一个蘑菇。在看到卡尔出来后立刻跟上,眼睛锁定住他放信的皮包,那个灰口袋就挎在身侧。那上面还印着皇家徽章呢。 凯瑟琳一路跟着他到马棚。 卡尔推开围栏后一步迈出,脚下踩空,一跤摔到地上,脸朝下趴进稻草,晕了过去。 凯瑟琳趁机将伪造的信放进他的皮包,和其他的混在一起。 片刻后,卡尔清醒过来,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昏过去了。他拍拍脸上的土,摘掉插进鼻孔里的干草 ,继续牵马上路。 凯瑟琳顺利完成了计划的第一部 分。 …… 半个月后,在军队回到城堡的前夕。 老国王醒了一次。听安娜说,亨利知道后迫不及待地去探望,而这次埃博温没理由阻拦了。他甚至不能再对王子大喊大叫。 这一个月里埃博温大权在握,即使仍旧拥有小部分军队的贵族们也安安分分地没有惹事。 “他膨胀了。” 安娜仍然相信埃博温想当国王的那个猜测。 老国王在短暂的清醒后又一次陷入昏迷,毕竟砸到的是头。国王的卧室仍然戒备森严,骑士们半个小时一换岗,比监狱还严格。凯瑟琳再次熄了再给他来一下的想法。 …… 又过了一个星期,此时时间进入三月,春天来了。 前往边境保卫王国的骑士们回来了! 比之前预计的还要早上两个星期! 人们都在为英雄们的胜利欢呼,这已经是卡特兰的常态。仿佛没有他们打不赢的仗和消灭不掉的敌人。 凯瑟琳和其他仆人早早听到消息,开始准备宴会。没人注意到她隐藏着的怪异的兴奋。 也不是没人注意到,安娜早就发现凯瑟琳这段时间的不对劲。不仅对自己再没有不耐烦,说话和声和气的,甚至听奥萝拉说她和伊丽莎白都缓和了关系。 安娜担心地不行,但凯瑟琳对她把计划瞒得严严实实,她试探几次毫无收获。 宴会要开始了,安娜在卧室里已经坐如针毡,她总觉得凯瑟琳要在宴会上搞事。最近的意外全是在各种盛大活动上发生,很难说没有人为因素。 亚历山大卧床不起,只有安娜牵着亨利的手走在最前面。埃博温也没有出席。安娜在路过德拉尔夫妇的座位时,她下意识地看去,忽略坐在前方爱德华·德拉尔谄媚的笑容,座椅后面的凯瑟琳冲她微微一笑。 安娜心脏一突,继续向座位走过去。昨天晚上她联系了跟着自己来到卡特兰的父亲的骑士们,如果今天凯瑟琳很不幸地事情败露,那她要帮助自己的朋友逃走。 晚宴并不如之前那般热闹,可能是这段时间城堡里低迷的气氛和国王接二连三的伤势。那个“神灵发怒”的传言又开始流传,而且有不少人相信。 亚历山大不在,威尔弗莱德回来之后直接坐在了国王的座椅上,他一直是公认的继承人。 宴会期间安娜战战兢兢地观察周围的动静,甚至被亨利发现了不对劲。 “安娜,安娜!” 他毫无礼貌地拍着王后的胳膊。 安娜只好回过神,再次敷衍他两句。 “安娜,我们一会儿去看望父亲吧!” 亨利仍然不忘了他仍然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父亲。 “嗯,好。” “安娜,安娜,哥哥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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