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不太赞同这样的类比,但她赞同这类人的观念,贞洁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要觉得被“玷污”便“一辈子都完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完蛋,那就是死亡。 除死无大事,死了才是真正的完了。 她之所以不太赞同这样的类比是因为QJ往往伴随的暴力和羞辱,是一个对受害人持续伤害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受害人伴随着身体的失权,加上X器官和X行为本身就是很私密的,除了会给受害人造成身体伤害外,还会给受害人造成极大的人格和精神层面的伤害。 有些被强的女性最后被逼疯或者活活逼死,除了她们从小因家长、环境灌输的贞洁这个枷锁外,还因为周围人的闲言碎语。 有时候,语言就是一把能杀人于无形的刀。 就因为孩子死的时候穿着得体,便活生生地逼死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就因为染了个粉头发,便逼死了一个研究生…… 谁规定死了孩子就一定得哭得肝肠寸断,状若疯癫? 又是哪条法律规定考上研究生不能染头发?不能跟自己病重的爷爷在医院里合照? 这些都只是个例,被偏见无知舆论逼死的人太多太多了,报道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我给你时间仔细想想,明天中午我拿铁锹过来给你们挖坟取钉。”卢长青后半句话是说给姑婆们说的。 将九张符咒收回手中,连着桃木剑一起扔回空间,卢长青捡起刚才扔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公鸡,对姑婆道:“我回去把这鸡的毛给拔了,把肉烧好了再给您端过来孝敬您。” 卢长青走之前看了陈琳娜一眼,她飘在那群女婴中间青白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妹子,今天一天你都好好想想我的话,姑婆还有各位姑姑婆婆们,麻烦您们也帮我好好劝劝这个大妹子。” 陈琳娜这下脸上有表情了,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消失不见。 卢长青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还真是人憎鬼厌啊。 卢长青转身正要走,被姑婆给叫住了,“那孩子的灵魂真还在身体里吗?” 卢长青握着拳头把胸口拍得磅磅响,“您老就放心吧,我虽然没出家,但我从不打诳语。” 姑婆看了卢长青好几眼,虽然这人顶着一张天真朴实的小姑娘的脸,但总给她一种吊儿郎当老不正经的感觉。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的,姑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绝对不会欺负你侄孙女的。” 姑婆挥了挥手赶卢长青走,“那你走吧,记得明天过来一趟。” 卢长青提着公鸡朝姑婆敬了一个礼,然后把公鸡往空间一揣,撒着脚丫子就往山下跑。 半夜,卢长青扎晕了隆婆婆后,摸着黑偷偷摸摸地跑到厨房开始烧水拔鸡毛,土豆炖鸡烧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卢长青从橱柜的最下边掏出一个大陶罐罐将鸡肉装好,然后又是烧水洗锅,等她点着蜡烛将灶洞里的火弄灭之后,旁边猪食锅里的水都已经开始冒烟了。 下午卢长青再次来到竹林,大家都已经坐在坟包上等着她了。 卢长青将在村口摘得芭蕉叶铺在地上,然后从大陶罐里倒了一大半的鸡肉出来,因为一直在空间里放着,这会鸡肉还冒着腾腾热气。 “家里调料太少,味道可能不是特别好,姑婆姑姑们也就别嫌弃,大家快趁热吃。” 吃是肯定吃不了的,只能闻闻味。 卢长青坐在一旁抱着罐子大快朵颐,女娃们将芭蕉叶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支着鼻子猛吸,不消片刻,原本烧得油汪汪的土豆炖鸡就变成了一堆黑碳。 卢长青见此情形,赶紧将剩余的那个鸡腿拿了出来,将罐子里剩余的鸡肉和土豆一股脑全倒在芭蕉叶上了,“你们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卢长青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动的陈琳娜,热情地道:“妹子,你也来吃点,别太拘束,这鸡是我在全祥兵家偷的。” 陈琳娜:…… “你也过来吃点吧,不然等会连八角都没了。”卢长青啃着手里的大鸡腿,嘴巴周围全是油。 陈琳娜别别扭扭地飘了过去…… 委托人牙齿长得不错,吃了这么多鸡肉竟然没塞牙。 卢长青休息了一会卷起袖子加油就开始刨坟,别说这还真是个费体力的活计,没一会,卢长青手上就起了水泡。 “失策了,还以为竹林下土质松软,没想到这么硬,应该拿锄头过来的。” 手上的水泡也不敢轻易扎,现在手这么脏,若是扎破了,万一倒霉感染了可不太好搞。 卢长青手脚齐用撬了近一个小时才撬出来六具尸骨,这还是近几年埋的,其中就有之前那个浑身扎满钉子的小婴孩。 镇魂钉被深深钉在坑底,卢长青都能想象出当时这个女婴的家人埋尸时的场景。 将尸体放在坑底,然后拿出一根长且粗的铁钉,用锤子亦或是石头一下下将钉子定入孩子的身体里,一直到钉尖深深嵌入泥土中为止。
第639章 恐怖山村(11) 全姑婆的尸体是埋得最深的,泥土下的骸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白,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只剩下一捧小小的骸骨散落在坑底。 “那时候太苦了,又碰上战乱,四处都在逃荒,我家又生得多,没吃没穿的,家家户户都这样,山上的树皮草根全都挖完了,饿疯了连土都抢着吃。我是最大的那个,又是个女儿,所以得省粮给弟弟们吃,我死的时候你爷爷都还没有出生呢。” 姑婆的尸骨上并没有镇魂钉,她是自愿留在这里不去投胎的。 “我死之后,村里接二连三有姑娘死去,我父母还算有些良心,至少给我留全了尸骨,有些人家……”说到这里全姑婆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我死了之后想看看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乱一直持续了好些年,好日子终于来了,虽然还是苦,但至少能吃得上一口饭。没想到,生儿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卢长青坐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全姑婆讲着以前的事,面对她发自内心的询问,卢长青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在数十年后也有人询问,问出这个问题的都是女人,受过重男轻女之苦被自己父母嫌弃了一生的女人。” “几十年后?”姑娘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嘲弄。 “她们会像我们这样死掉吗?”姑婆又问。 “应该不会了吧,被嫌弃的女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医院有一种机器是可以检查出胎儿性别,甚至只要你有钱,你可以在怀孕的时候就筛选胎儿的性别。” 陈琳娜看卢长青的眼神有些惊悚,“你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些事?你是来自未来的人?” 卢长青指了指天,“如果你非要问我的来历,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自星星的人。” 陈琳娜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未来世界女娃娃们的日子会好一些吗?” 卢长青点了点头,“会,会比现在好上很多,会有更多不那么重男轻女的人,但再好也不会比男娃过得好。” “为什么?”姑婆不解地问道:“她们的父母不都不嫌弃她了吗?” “父母不嫌弃她们,但社会嫌弃她们。” “社会?” 卢长青叹了一口气道:“这个问题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如果村子里的事情完了之后,你们有幸投胎到现代社会,你们自己感受一下就明白了。” 无垠世界死去的灵魂进入轮回之时都是随机到其下任一世界的,并不是当前位面死,来世还是当前位面。 白天工作没做完,半夜继续。 从卢长青一出门便有几团绿幽幽的鬼火飘在前边帮她照路,这次她学乖了,从家里拿了一把锄头出来。 等卢长青把所有的坟堆刨开后,二十多根棺材钉整齐地平铺在地上。 卢长青问全姑婆道:“这些棺材钉你们打算放哪里?” 一团鬼火幽幽地飘到卢长青面前,“她们打算将这些钉子放进她们父母或者爷奶的脑袋里。” 其实卢长青这里还有一个更缺德的主意,就是将钉子插进这些女孩们兄弟的脑袋里,让她们家里这个宝贝们也尝尝一下他们姐妹曾经遭受的苦痛。 卢长青拿着锄头将坑用泥土掩埋,踩实,再从地上刮一些竹叶过来,将地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卢长青说着看向陈琳娜,“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只杀那些得了性病的男人们,不想魂飞魄散,村里的其他人你碰都不要碰!” 陈琳娜白了卢长青一眼,咻地一下从原地消失不见。 跟剧情里一样,老光棍从县城里检查回来了,刚从医生口中得知是性病,人都吓傻了,又听医生说此病一般不会造成直接死亡后,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 只要不会让他死,那这就算不得是病。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脚刚离开办公室,后脚医生就拿着酒精给自己的双手、办公桌和老光棍坐过的凳子进行了消毒。 村里人都知道老光棍今天是去县城里看病去了,因为他前几天见人就说这事,回村的时候遇到在菜田里忙碌的村民关心他的病情时,他都是一脸轻松地笑着道:“没多大的事,医生说是过敏导致的皮肤病,抹点药就好了。”说着还在人前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药袋子。 本来村里就没多少人,老光棍得了皮肤病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卢长青这段时间除了出门干活,她院门都不出,就算跟委托人玩的好的几个小姑娘喊她,她都以要写作业为借口,哪都不去。 除了委托人外,村里还是有几个小姑娘的,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第一个孩子下得去手,也不是每对夫妻都那么“倒霉”,第一胎就生女儿。 但女孩子很少,十六周岁以下的男女比例超过了2:1,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至少两个娃,有些甚至生了三四个,五个的就很少见了,因为独生子女政策79年开始实施,生多了要罚款。 但村子里的人讲究多子多福,生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要再生,但家里又穷,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没办法就只能死丫头求儿子了。 村子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据卢长青这段时间的蹲守观察,除老光棍外已经有好几个男人都穿起了长袖长裤,其他就有全祥兵。 该! 当天晚上,卢长青就用帕子捂着脸,带着锄头去挖陈琳娜的坟了。 在挖出棺材的那一刻,卢长青被从里边传出来的腐尸味臭得差点当场晕厥。 是真的臭,卢长青用铁锹将棺材从坑里撬起一角时,看到从棺材底部流出来的尸水,直接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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