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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还是第一次见班主任笑成这样，这得多大的喜事？ 班主任徐老师为了方便管理学生，一向都是威严出了名的。 曾梨小跑几步到班主任跟前，明知故问：“徐老师，怎么啦？” “国防科大的来招生啦，点名要见你，政审三代，你家肯定能过，你的成绩也优秀，只要你自己身体没毛病，妥了。” “老师你别激动。” 班主任越说越激动：“能不激动吗？你要是进去了，我也算间接培养了一名国防科大的人才，能吹一辈子。” 曾梨想了想，1999年，确实不容易。 “老师，以后会有更多的，我们学校也很优秀。” 班主任叹气：“优秀归优秀，华清京大都进去好几个，国防科大还没一个呢。” 师生俩聊着到校长室。 蒋才余光在门口，曾梨进来就主动起身打招呼。 “你好，曾梨同学，我是华夏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学技术大学的招生主任，我姓蒋。” “你好，我叫曾梨。” 气氛有点尴尬。 “别站着，都坐，坐。” 蒋才带头坐下，身姿笔直。 曾梨突然有点拿不准，自己这身体…能通过吧？好像是不怎么运动。 “听说你想来我们学校，我方便问问为什么吗？毕竟以你的条件去第一学府绝对没问题。” 国防科大现在的知名度，还真没普及开，尤其自己这个北不北，南不南的城市，卡在中间，除非专门了解过。 这也是问题，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曾梨什么途径了解的呢。 “我想离开自己的舒适区，去挑战自己，突破自己。” 中规中矩的回答，并不出色，也没有特意说一些爱国宣言。 “你想选什么专业？” “计算机。” 蒋才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外，还有一些自信。 “学这个专业的人很少，女孩子更是少之又少，了解计算机吗？” 曾梨没错过细节：“没有，想学。” 班主任在旁边都替曾梨着急，国防科大啊，曾梨，加把劲。 蒋才倒不觉得有什么，本身就是随口问的，政审各方面不符合回答得再优秀也没用，相反这种朴素的回答，正是学校要的。 “如果我们录取你的话，你父母会担心你离家远吗？” “我爸恨不得把我打包送出去，我妈…可能需要说服一下。” 蒋才心里有数，提出自己的要求：“方便重新做个测试吗？还是在你爸爸单位，换一些题目。” “可以，别等了，现在就去吧。” 蒋才不知道哪来的军车，班主任随行。 上车后曾梨到处看，脑子里全是军车的改造图。 想到妈妈没那么容易说服，曾梨决定冒点险。 “之前我对车很有兴趣，看过不少资料，还算了解，这车发动机听着有点问题。” 蒋才没有顺着曾梨的话说，反问：“破案也感兴趣吗？” 话题虽然转移得有点突然，但是也说明对方彻底调查过自己。 “不感兴趣。” “但是你很合适，太敏感，观察入微，逻辑性很强，会换位思考，心思缜密，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曾梨装傻：“这是正常人都应该具备的。” 到了地方，班主任只能在门口接待处等着。 俩人来到顾桓办公室。 “又见面了，曾梨。”
第11章 她想当总理 “顾主任，设备借我用一下，我换一些题目重新测试。” 顾桓看曾梨的目光有了些变化。 这重新测试，测试哪方面？还是多方面？这是非常看好曾梨？为什么？ 顾桓全程陪同，看着乱七八糟的题目，曾梨的解答速度，脑部波动，越看越震惊，曾三虎这是基因突变？ 只有曾梨，反应过来后情绪第一次出现波动。 这军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问题那么多，又杂又乱，各行各业都有一些，回答到麻木状态的时候，已经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自己应不应该知道了。 “为什么隐藏实力？” 现在曾梨身上的这些东西更像测谎仪。 “你刚认识别人的时候，都是一上来就露家底的吗？” 曾梨停顿片刻，视线把蒋才光明正大的打量了一番。 “你学过计算机，但是你又是个狙击手，你还擅长用刀，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招生办主任呢？因伤退役吧？” 曾梨干脆闭上眼睛：“未婚，家境不错，长期在南方生活，盲猜你是中校。” 蒋才很确定，自己第一次见曾梨，且自己的资料是保密的。 在场的诸位看蒋才的反应便知曾梨大概是说对了。 “这玩意什么时候能拿下来？怪不舒服的。” 曾梨动了动右手，有些麻。 “解释下你所知道的这些是怎么知道的，就可以拿下来了。” 曾梨语速加快。 “你问我计算机的时候眼里有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信。” “狙击手和用刀是看你手上的茧子。” “家境好不好本身就可以从一个人的外表看出来。” “退下来就能去国防科大当招生办主任，你这个年纪，差不多是中校了。” 蒋才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还是个小姑娘。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伤退役，中校这个也离谱，按照我这个年纪，中校还是有点难度的。” “排除法，你眼神正直，不卑不亢，有良好的教养，不可能犯错退下来还给你安排工作吧？” 曾梨夸到一半又动了动手指，确实不舒服，还是快点吧。 “出校门的时候我特意落后了一些，观察你的走路方式，你鞋底磨损左脚正常，右脚太轻，说明不那么受力” “按照安抚人心的套路，你退下来之前肯定给你升一升，再给你几个位置挑选下以后的就业方向。” “招生办主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蒋才咬了咬牙，不喜欢就这样轻易被人看穿的感觉。 “你确实很优秀。” “你能说服我妈妈吗？能的话，我还能更优秀。” “你这种人才，我拐卖也把你拐进国防科大。” 曾梨闻言心情极好：“退役就是好，什么都能说，等我老了，我也胡说八道。” 接下来的事曾梨不管，妈妈那边的思想工作交给蒋才。 曾梨上厕所的功夫，顾桓忍不住感叹：“这就是干刑侦的料子，怎么就非得进国防科大呢？公安大学更适合她。” 蒋才不认同：“战场上最适合心思缜密的人，一些小细节，可以救下很多人。” 光看资料的时候蒋才也觉得曾梨更适合公安大学，刚才的分析改变了他的想法，适合进部队，好好培养，送出去执行任务，指挥官，最适合她。 曾梨心思更大，她想当总理。 不过就是目前想想而已，谁也没说，说了平白让人笑掉大牙。
第12章 也不是不行 曾三虎听到曾梨来了，放下手里的活，摸过去顾桓办公室，正好逮住曾梨从厕所回来。 “小崽子，可算落单了，你看我不揍你。” 曾梨闪身进了办公室，挡住门：“爸爸，冷静，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 “我不听，不打你一顿，我这几天的委屈都白受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不然能让我逮住你自己一个人？” “爸爸，你就不好奇我来你单位干什么吗？我国防的考核过了，他们收我，以后我能为祖国效力了，开不开心。” 说完回头给蒋才使眼色。 “你把我带出来的，你得把我完整的带回去，我开门，你拦住他。” 蒋才又多了一个第一次。 第一次见这种父女关系。 曾梨开了锁便躲在蒋才身后。 “爸爸，你敢动我一下，我今晚回去就告状，然后把沙发插满牙签，在你袜子里放小石子，公文包里放隔夜臭袜子，不给你留饭菜，天天逮住机会就怂恿我妈跟你离婚。” 蒋才闻言默默的让出位置。 其实…打一顿…也不是不行。 曾三虎开门进来看见蒋才就知道是军人。 “我闺女考核过了？” 蒋才点头：“你是曾梨的…父亲？” “是，我是这兔崽子的爸爸，我闺女是不是很厉害？” 曾梨从顾桓身后伸出脑袋。 “是，很厉害，像你，天生就是为国效命的天选之子。” 完了又干巴巴的说了句：“我爱你，爸爸。” 曾三虎嫌弃的看一眼曾梨，转头逮住蒋才问：“能不能明天就把她带走？” 这是多不待见曾梨啊。 “明年开学直接来国防科大报到。” 曾三虎有些失望，曾梨还要在家待这么久。 曾梨提醒：“不应该想想怎么说服妈妈吗？” 曾三虎摸了摸头，难搞。 “实在不行我就说你被拐卖了。” “你可真是亲爹。” 蒋才看看曾梨看看曾三虎：“要不坐下来谈谈？说说你爱人为什么反对曾梨去国防科大？” 曾三虎说不出一二三。 “不知道啊，就反对。” 曾梨给了曾三虎一个白眼。 “我来吧，主要是我爸没做好榜样。” “我哥是警察，忙起来也是经常三五天不着家，我妈是大学教授，没什么上进心，平日里没那么忙，在家很无聊，所以才有了我。” “生我下来培养的方向，就是没有方向，想将来膝下承欢，一个个都那么忙，家里空荡荡就她自己，她孤单。” “在她心里，她已经把丈夫儿子上交给国家了，女儿就是想留在身边作伴，所以不能大义凛然跟她说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什么的，她会更反感。” 蒋才确实想走这条路子。 “根据你们对她的了解，什么方法好使？” 曾梨看着坐在一起的几人，在这里讨论用什么方式说服妈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本质上跟爸爸没什么区别，妈妈都会难过。 “算了，我想自己跟妈妈谈谈。” 曾梨起身：“回吧，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现在下班，跟你一块回去。” 曾三虎罢工，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成。 最后曾三虎送曾梨回去，蒋才送徐老师回去。
第13章 不准备出去 “爸，你在楼下待着，别上来，你上来只会坏事。” 曾梨看了眼曾三虎的自行车。 骑了这么久，技术还是这么烂，不会避坑，不会减速，惯性用脚刹车。 “那我一会再回去。” 曾梨转身往楼上去。 曾三虎抬头，视线跟书意对上。 书意没喊他，进屋等着曾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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