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宋知南还设立了一个“南星奖学金”,专门支助家境贫寒但成绩好的女生,有当地政府和妇联以及人民群众共同监督。一旦发现资金有挪用现象,立即曝光。 来青阳的除了这些好事者,还有白衣带领的记者团,她主要是来探亲,朋友们一听说她也是青阳的,非要跟着她一起来。 这帮记者们专业多了,乡亲们更是积极配合,一方愿意问,一方愿意说,双方配合得极好。 半个月后,报纸杂志上出现了大量关于宋知南的文章,而且还以夸赞为主。 宋知南有些疑惑,有人夸她很正常。但这么多人同时夸就有点反常了。 她打电话问于红林:“你花钱雇人夸我了?” 于红林断然否认:“不可能,我穷得咬人。要真这么干,我肯定找你报销。那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呢?” 牛抗美?也不大可能,这家伙不是干好事不留名的主儿。 猜了一圈,宋知南才知道是白衣带着记者团回乡了。 白衣笑着说:“宋老师,咱们青阳的人们是真可爱啊,觉悟特别高。”一个个都像过专业训练的似的。你随便采访一个人都能侃侃而谈,有条理有内容。 宋知南语气复杂:“是啊,咱们家乡的人们都挺好。我爱他们爱得深沉。” 所以,才骂他们骂得这么狠。 白衣又问道:“宋老师,听说您想给四中捐赠一栋教学楼?” “是有这个打算。” 白衣笑道:“算我一份。光靠咱们的力量太有限了,我看看能不能再拉几个有钱的人进来。最好把整个学校都翻新一下。” “行行。” 宋知南想了一下,也给牛抗美打了个电话,开口就问:“你现在虽然有钱身边有小情人,但你是不是总觉得心灵莫名的空虚?总是有莫名的烦恼,说出来别人说你矫情,不说你又难受?” 牛抗美惊呼道:“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 宋知南说:“最近有大老板也有这种症状,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但我帮你们找到了解决方案和救赎之道,那就是做慈善积攒功德。有很多老板非要哭着喊着要捐款给我的母校,我想着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特地给你留了一个名额。” 牛抗美迟疑片刻,就爽快答应:“行,那就这么定了,我捐50万,本来打算给我的小宝贝买辆车的。这钱就捐了吧。” 宋知南好心地劝道:“你是不是傻?哪能给男人花那么多钱呢?你这么做一是会惯坏他,二是会让他翅膀硬了,他一硬不得飞了呀?你看看那些男老板是怎么做的?给情人花小钱可以,绝不能花大钱,更不能让他们有资产。以后别找那些太物质的男人。” 牛抗美瞬间清醒:“南姐,不愧是你。你连这个都懂。真的,我真傻。我以前觉得你没包过情人,肯定不懂这行,没想到你什么都懂。失敬失敬。” 牛抗美捐了50万,还拽着朋友们捐了10万。白衣那边也拉了50万的捐款,再加上宋知南的50万。 收到这些捐款,青阳教育局笑歪了嘴,青阳四中的师生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南星区的邻居们也愈发坚信,宋知南骂得好骂得对,骂他们一顿捐个学校,孩子们再也不用在破学校里上学了。 骂一骂怎么了?又不是多金贵的人。别的地方的人想被骂还没这个机会呢。 有人撺掇王翠花给宋知南写了封信:“下一部剧,你还骂我们吧。”王翠花写完,大家们一起签名。 宋知南收到这封信,愣怔了好一会儿,她家乡的人们是如此地喜欢受虐吗?她随手写的那个理论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她若是搞研究,是不是能对祖国的学术界造成威胁? 青阳四中的新楼一栋栋拔地而起,最先建好的是知南楼,第二栋是抗美楼,第三栋是白楼,依次这么排下去。 宋知南把抗美楼的照片发给牛抗美,“此时此刻,你是不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确实存在的充实感?” 牛抗美闭眼感受一下,宋知南说得都对。做慈善就是这么让人充实。 她打算推迟一年换情人,把钱捐出去建小学。 牛抗美感受完心灵的满足后,顺便邀请宋知南参加她爷爷的八十大寿。 宋知南爽快答应。 牛家那天的宴会热闹而不喧哗,饭菜简单有特色。牛老爷子精神矍铄,目光炯炯。 宋知南过去打过招呼就完事,对老人家礼貌客气但不谄媚。 谄媚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她一个。 她现在的人设随着身份略有改动:有傲骨有原则有锋芒,有见识有格局。不捧高不踩低,浊世中的一股清流,文坛上的一缕狂风。 宋知南打完招呼退下,准备吃点喝点。 旁边坐着一个面容威严的老男人,一直在朝她看。 宋知南坦然无惧地跟他对视。 对方朝她颔首微笑:“你是宋知南?我姓祝,是你的同班同学祝景星的父亲。” 宋知南“哦”了一声:“祝伯伯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祝父神色复杂:“抱歉,我当初拆散了你们。” 宋知南纠正道:“不,你没有拆散我们,因为我根本没看上你儿子。” 祝父:“……” 宋知南朝他淡淡一笑:“你儿子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这种最好的。” 杠精值1000。 宋知南眼中光芒大盛,仿佛看到了她领地范围内少有的猎物。 她本来打算换个位置,现在也不换了,跟对方聊起来。 “祝老同志,你在家一定很霸道吧?” 祝父不动声色地答道:“我很温和。” 宋知南笑着摇头:“不可能,祝景星在家里一定感觉到非常压抑非常窒息,所以才想找我合作。他应该想找一个有反骨有能力的对象替他反抗您。无奈,我实在太聪明太清醒了,就没上当。” 杠精值1000。 “小宋同志,你真的很勇敢,你是我见过的最敢说的知识分子。” 宋知南:“如果一个国家的独立知识份子都要对官员卑躬屈膝,唯唯诺诺,那就说明这个国家要完,我越勇敢,说明咱们国家越有前途。跟您聊天我很愉快,您愉不愉快我就不知道了。再见。” 牛抗美在一旁目睹了宋知南的怼人经过,惊讶得半天才合上嘴。 她过来悄声说道:“那位是刚调到首都的商业厅厅长。” 宋知南说:“原来是厅长啊。”怪不得杠精值这么高。 牛抗美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儿子跟我是同学,对我有意,我拒绝了,但他却到学校调查我。” 牛抗美起初有些惋惜,随即又自己释然道:“挺好的,你这种情格不适合嫁入高干家庭。你这样多自在。” 她做为这种家庭的女儿有时候都感觉到窒息,要是当儿媳妇,那不得憋成神经病啊。 宋知南在牛家吃饱喝足,告辞出来。 她一路迎着风哼着歌儿朝家走。 今天可真高兴,她年纪越大,越活得自在,世上没有她羡慕的人,也从来也不想成为别人。 “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这句话,正是她的最佳写照。 宋知南心中略有所感,快步回家,冲进书房,在记事本上写下一段话: “波伏瓦说,‘我确信自己内心的财富将被世人接受,我说的话将有人听,我的一生将成为其他人汲取的源泉,这是一种使命的确定。’我也想对自己说话句话。 我将一直走在属于自己的路上,我永远年轻,永远斗志昂扬,永远热情奔放,永远让别人眼泪盈眶。” 正文完。
第155章 宋知夏下海扑腾了两年后, 变成了宋老板。 当上老板后,她终于找到了生命的激情和人生使命。 她的抠, 她的擅长察言观色,她的算计精明全都有了用武之地。再加上,她还是大作家宋知南的亲姐姐,一般人会给她几分薄面,轻易也无人敢惹。 宋知夏先是开店,从南方倒腾服装和各式小商品回河东卖,接着,她和宋湘合作开起了服装厂,资金不太够,宋知南给她投资30万。宋湘看宋知夏越混越好,正好她那个服装厂快倒闭了, 直接辞职跟着宋知夏一起干。 她爱人坚决反对, 宋湘早受够他了, 果断带着女儿离婚。 大伯母何梅气得直跳脚,这个女婿可是千挑万选的, 性格好, 人品也不错,结果宋湘竟然不跟她商量就离婚了,还辞职下海了。 何梅打电话跟宋知南哭诉,宋知南劝道:“大伯母,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但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只好说了。我在首都这边请白云观的老道长给算了。他说咱们宋家的女孩都是大富大贵的命, 但有一个前提是婚姻都不太顺,换句话说, 就是男人克我们。谁嫁人谁的日子不好过,你看我二姐不就是吗?一离开男人就过得风生水起,不信你等两年再看看。” 何梅将信将疑:“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啊,我就说了宋家的祖坟风水不行,你大伯非说我迷信。唉对了,宋家的男孩呢?道长咋说的?” 宋知南唉声叹气:“宋家的男孩命更惨,要是行正道走正途不乱搞男女关系应该没事,一旦起歪心,某个部位就没了,你看秋实和冬宝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何梅惊得一拍大腿:“我得赶紧告诉你哥去,他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宋湘本来以为自己要经历一场家庭大战,没想到被宋知南轻轻松松给化解了。 她一高兴,就大方地给宋知南寄了一箱子衣服,光风衣就有四件。 像知南那么冷酷的女孩风衣一穿,墨镜一戴,谁都不爱,多威风啊。 宋知南收到衣服一试,非常满意,宋湘确实是个人才啊。她搜集了一些国内外的时装杂志打包寄给宋湘,并写信告诉她,下部剧里女主女配的衣服就由她们赞助。 宋湘收到信和杂志,激动地在办公室里大呼小叫的。 宋知夏见妹妹主动帮她们,心里也非常感动。 她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也不知道妹妹会怎么看她,算了,还是坦白吧。 宋知夏等到大家都下班了,拿起电话,怀着复杂的心情拨通了宋知南家的电话。 她先是道谢:“湘湘收到你的信和杂志激动得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的,三妹,太谢谢你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们湘夏牌服装还能上电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把好质量关,绝不给你丢脸。” 宋知南笑道:“你们俩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嗯嗯。” 宋知夏迟疑片刻,向宋知南坦白了:“三妹,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想骂我就骂吧。” 宋知南疑惑:“你又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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