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轻巧,去打工和去读书能是一回事? 还不是惦记那五万块彩礼钱? 阮明瑟一双杏眼越过了姜大川,心不在焉的回道:“我看不怎么样。” 说着,她直接绕过姜大川,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摩托车车头。 仿佛见猎心喜,细白的小手微微一蜷,掂量了一下,而后,她直接单手拎起了车头,非常轻松的拖着摩托车往邮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 姜大川愣住了。 他这车少说也有两百多斤? 等他追到巷子里的时候,摩托车的大灯、油箱已经全都被卸了下来,转速表线扯得龇在外面,阮明瑟正饶有兴致的踢转着后车轮,见姜大川过来,她嘴角一勾,一个蹬腿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阮明瑟背对着光,笑眯眯的盯住姜大川道:“轻重缓急我懂,我重,你们轻。负担不起我也懂,这玩意儿拆了卖废品也能卖几个钱。至于打工,打人我是行家,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她说着,单手抄起只剩下一个轮胎的车架子,像盘核桃似的,在手上轻巧的抡了抡。 “姜大川,道理呢,我不稀罕跟你这种人说,因为你听不懂。” 说着,她猛的一个甩手,车架子脱手而出,直砸向姜大川的脚下。 姜大川吓得整个人一激灵,连忙蹦了起来,他一声惊叫,叫一半,卡在嗓子眼里。 这个昔日乖顺的跟兔子似的妹妹,此刻活像个大反派,还是个心理变态的大反派,居然用瘦伶伶的胳膊,单手捏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整个人双脚离地的摁在了墙头。 “听不懂道理没关系。” 阮明瑟仰头看着姜大川,四目相对,她眼底黑暗涌动,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只要记住,别再怼到我眼前,不然下一回,我拆的就是你。”说着,她反手以手背拍了拍他涨红充血的脸。 “结什么婚?想开点,渣滓有渣滓的快乐,赌博斗殴啃爹妈,哪一样不比祸害下一代强?” 系统:“哔——警告!宿主,您的言论已涉及遗传歧视,请注意规避。另外,系统判定您的恐吓手段过于恶劣,请不要偏离任务主旨。” 阮明瑟慢条斯理的把姜大川从墙上抠下来,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好整以暇的迈步走出巷子。 “手段恶劣,偏离主旨,然后呢?衰减、扣除所得天赋?取消任务资格?还是就地抹杀?” 系统:“……” 阮明瑟面无表情,淡淡在脑内道:“做不到,那你废话什么?”
第8章 雪地里的学霸霸(8) 静默片刻,系统不死心:“可是,您的行为模式对原身不具有指导意义……” 阮明瑟冷笑:“一个学神,重来一次相当于补考,你见过补考用一模一样的卷子?而且,不单要考同一张卷子,还要人先写一套标准答案,那不叫补考,叫作弊。她如果是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得天独厚,又有什么资格重来?” 系统哑然,停顿片刻才又小声嘀咕:“但是,系统检测您的杀气值波动过大,不光对原身家庭成员,似乎对所有人都……” 阮明瑟没有说话,面上的表情极淡。 一刻钟后,她登上了S省前往京城的列车。 一张火车票就要一百二十。也就是说,忙活半天一结算,口袋还剩八十块。 阮明瑟蜷着身体,靠在硬座里侧的窗户边,望着窗外发呆。 她一件行李都没带,即便原身在镇中学的宿舍里大概还有几样被褥、帐子和文具,她也懒得去收拾。姜家这样的家庭,能给原身剩下的大多等同于破烂。 列车呜呜长鸣,即将出发。 六人座里,阮明瑟的身边还空着。正对面窗户边坐了个很奇怪的男人。 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看起来年纪起码有三十多岁,却戴着一顶鲜红色的杂牌机车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坑坑巴巴的皮肤和下巴上青黑色的胡渣。 他身上的毛衣很有些年头了,领口、袖边全是碎线头,毛衣里面居然穿着件紫绛红色的棉毛衫,整个打扮十分怪异。 而且,他从帽子到上衣,都沾了大大小小、黑乎乎的不明污渍,看上去像是机油,又疑似陈年的血迹。 可就这样的一个人,脚上却穿了一双雪白的品牌运动鞋,右脚的鞋帮子上还露出半片儿商标。 阮明瑟挑了挑眉,无意过问,扭头继续看窗外。 列车缓缓启动。 这时,她身侧一个清亮的男声道:“老师,您走这边。” 紧接着,有人拍了拍阮明瑟的肩膀:“小妹妹,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我老师有点不舒服,让他坐窗边可以吗?” 阮明瑟额前的刘海略长,已经遮住了眉眼,她闻言抬头,看向这一老一少。 被称为老师的老人约莫有六十岁上下,身形清瘦,脊背却很挺拔。除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外,看起来身体还不错。 而他身边的青年约莫二十四五,穿一身黑色连帽运动衫,眉眼弯弯,目光清正。 阮明瑟微微颔首,双手插袋站起来,让到一旁。 这时,对面奇怪的男人大约听到动静,也抬起了头。 阮明瑟低垂着的眼角恰好瞥见他的目光,不禁微微挑眉。 这人帽檐底下的一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凶戾,看起来竟不像是个都市里的旅人,而像是丛林中的野兽。 阮明瑟在脑海里淡淡的“嗤”了一声。 系统别扭道:“……我,我可没有耍花样,是您又摊上事儿了!” 阮明瑟凉飕飕的回:“我说是你了?” 系统:“……” 见老人跟青年分别坐下,阮明瑟这才随意地靠坐在了最外侧。 青年安顿完自己的老师,转头跟阮明瑟连连道谢。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列火车是下午出发,沿途经停七个站,到京城大约需要一个晚上加大半个白天。这会儿虽然非年非节,但车上依旧满满当当,空气质量很不好。 对面的座位只有那个奇怪的男人,旁边空出来的地方,时不时有人凑近,但似乎人都对危险有着天然的触觉,顶多歇上一歇,也就走了。 阮明瑟这边,老人靠着窗合着眼打盹,偶尔端起保温杯喝一口茶水,像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并没有多留意四下环境。 而坐在中间的青年则一直低头摁着手机,不知在跟谁发短信,也没注意对面的人。 阮明瑟低垂着眼帘,饶有兴致的看那一双雪白的球鞋神经质的不停捻动地面。 第一个经停站到了,乘务员从车头开始查票,身后跟着两个乘警,另外还有一个穿咖啡色夹克的高个子男人仿佛不经意的坠在后面。 阵仗很大啊…… 阮明瑟余光里,对面男人的脚下动作突然一停。 眼看查票的队伍越来越近,那双球鞋猛的发力,脚尖踮起,蓄势待发。 “小瞿,停多久了?”最内侧的老人突然开口。 叫“小瞿”的青年抬头道:“刚停下,老师,您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老人点头道:“也好。” 说着,两人就准备站起来。 乘警那拨人也恰好走到了两排以前。 这时,对面的桌底忽然旋过一道冷光,是金属的色泽。 阮明瑟一眯眼,只听那奇怪的男人暴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动作不算快,至少在阮明瑟看来。 他豁然起身,整个上半身往前探出,一把揪住了同样站起来的老人。 紧跟着,他大力一拖,单手抓住老人前襟,一个拧身,正面对上了那一拨乘警。 “小瞿”被他们一撞,整个人仰面栽在了座椅上。 阮明瑟几不可见的偏了偏身体。 青天白日,一把利刃横在老人脖颈前。 与此同时,惊叫声开始在车厢内此起彼伏。 “啊,刀刀!他有刀!快让开!” “啊——杀人啦!快让我过去!放我们下车!” “卧槽!谁踩老子……” 一片嘈杂当中,一个玩味的声音被轻易的淹没了。 阮明瑟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语意不明的喟叹道:“赏金任务?” 穿咖啡夹克那个明显是个便衣。奇怪的男人约莫是个在逃犯。 这时,系统在她脑内激动的大喊:“宿主,快救人啊!这是长江学者,当代虚拟现实之父顾沛霖!” 阮明瑟:“喊什么?死不了。” 可系统激动得嗓子都劈了:“他是京大的学术带头人!啊啊啊!您入学通知书上直属院系的副院长啊……” 阮明瑟:! 救!必须救!立刻救! 咖啡夹克正奋力挤开人群,挺身上前,刚一开嗓:“郭鹏,你逃不掉的!快放开人质,主动——” 这边,阮明瑟冷不丁一抬腿,一记飞踢,“砰”的一声! 叫“郭鹏”的通缉犯被直接踹上了行李架。 同时,她没忘记一把拎住顾副院长的衣领子。 车厢内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顿时鸦雀无声。 有一个通缉犯,他杀人逃窜两年余,衣品混搭又不羁,他挟持人质,他负隅顽抗,他刚想要和便衣正面硬刚,就莫名卡在行李架上。 被卡住的、通缉犯、鹏:???
第9章 雪地里的学霸霸(9) 阮明瑟花了一百二,只坐了一站火车。 随后,她就跟着便衣还有顾院长一行去了当地警署。 配合做好笔录后,顾院长得知救自己的是京大直属院系新生,当即,盛情邀请她一道坐上了学校派来的车。 还有师兄瞿冠宁。 这一路,阮明瑟一边保持笑容可掬,一边在脑内和系统算收支。 郭鹏是一个杀人犯,在逃两年,通缉金额高达十万。 可阮明瑟遇见他的时候,便衣得到消息,也在当场。因此,警署那边明确表示会奖励阮同学,但十万就不用想了,类似于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顾院长这边除了反复表达了私人方面的谢意,也明确表示会为阮明瑟争取学校的“见义勇为”奖。 两边加起来,金额大概在两万左右。 第一学年的学费差不多够了。 阮明瑟头一回对系统的鸡肋天赋产生了一点兴趣。 系统语气傲娇:“看吧,本系统都说了,没有没用的天赋,只有不会用的人!宿主,你看要不要找机会试试‘亲吻脚后跟’呀?” 阮明瑟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系统:“……您您您!是您!” 阮明瑟:呵。 …… 在学校安顿下来以后,阮明瑟出乎意料的直接杀去了杂志社在京城的总社。 办理完兼职手续,她一头扎进了校对?工作? 系统纳闷:“宿主,您是想在这个世界发家致富?可光干校对也挣不了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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