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又冒出来,急的满屋乱串。 “你慌什么?他不是没死吗?” “啊?” 光团凑过去,检查了卜世仁的生命体征,嗯,虽然虚弱,心率也不齐,但确实没死,身下的鲜血也没再冒了。 “大佬,你把他救了?” “不是你说的吗,不能杀人,我下刀之后就给他用了止血符和愈合符,还隔空给他点了几个提气保命的穴道,他这条命肯定能保住了。唉,真是可惜。” 居然不能杀人,宁染弹弹指甲,满脸惋惜。 “可,可是,这也是造成重要角色重伤了呀,以后世界发展的走向都改变了……” 宁染打断它,“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就因为我穿成他老婆,我就必须要强迫自己陪他睡觉吗?难道他是个人渣,我还不能惩治他吗?原身的愿望不就是希望他受惩罚吗?我这么用心的完成任务,你还挑三拣四的,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光团被她连珠炮的发问怼懵了,跑到屋角自闭。 好吧,你厉害,你说的都对。 宁染不理它,打坐了一会儿,天蒙蒙亮时,跑去“啪啪”砸刘雨香的房门。 刘雨香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心突突直跳,再一看窗外,鸡都没叫呢,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臭婆娘是要作死啊,看我不让老大打死你!” 她骂骂咧咧去开门,刚一打开,宁染揪住她,拎包一样把她拎到了厅堂。 刘雨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想干吗?” 宁染一把把她按到椅子上,“晨昏定省!” 啥?! 刘雨香大张着嘴,懵逼了。 宁染也不跟她解释,冲到卜为善和李翠华屋里,薅着头发把他们扯起来,推到刘雨香面前。 他们两口子睡得迷迷瞪瞪,突然头上撕心裂肺地疼,然后就是一阵腾云驾雾,一睁眼就是刘雨香一张紫茄子色儿的大脸,吓得叫出声来,“妈呀,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们问我干吗?问这个疯女人!我都操劳一天了,她还大半夜不让全家睡觉,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世仁,世仁呐,你就看着你媳妇这么欺负你妈?” 刘雨香的眼泪说来就来,这是她的看家本事,当年她就是用这一招气死了她婆婆,辖制住了她老公和三个儿子。 她用这招对付老实的原身也是无往不利,过去无数的经验都证明了这点。 尖利的高分贝近在耳边,真是吵死了。 宁染揉揉耳朵,“你别吵了。” “老头子,你怎么走得这么早……” “别吵了。” “剩下我孤儿寡母,任人欺负,我这就……” “咔吧。” 椅子的两个扶手被宁染硬生生扭下来,“我说,别吵了。” “嘎!” 刘雨香眼中满是恐惧,扁扁嘴,不敢哭了,收得太急,还发出了一声鸭叫。 知道听话就好,宁染对他们三个训起了话,“咱们家最讲究孝顺,但孝顺不能光嘴上说说,得落到行动上。从今天起,咱们也要像古人一样,早晚跟妈请安,好好照顾妈,谁要让妈有一丝不舒服,我拿他是问!” 卜为善从被窝里被揪出来,就穿了个大裤头,光着膀子,头皮生疼,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你这娘们——” 宁染上去就是一巴掌,抽的他后槽牙都活动了。 “我是你大嫂,谁准你这么叫我的!做人不光要孝还要悌,一把年纪了这点道理都不懂,真对不起你每天吃的饭,罚你今天不许吃饭,只能喝凉水!” “你——” 卜为善瞪眼。 宁染瞪回去。 卜为善怂了。 他怎么忘了,大嫂这两天脑子不正常,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不跟她计较。 “那个,大嫂”,李翠华缩在卜为善身后,颤颤巍巍开口,“大哥为啥不用跟我们一起啥,啥定省?” “你大哥病了,特许他休息一天。” “那,那若若为啥也睡着呢?她不也应该给她奶奶请安吗?” 宁染也赏了她一巴掌,“若若还要念书,哪有时间陪你们做这种事!” 这个妯娌也挺有意思,她们都是家里的最底层,受着最不公平的待遇,本来应该拧成一股绳去抗争。 可李翠华却选了另外一条路,她成了欺凌者的狗腿,对刘雨香百般谄媚讨好,换取刘雨香隔三岔五恩赐给她一个笑脸。 同时,她卖力的挤兑原身,只有这样,她才能跟原身拉开差距,家里那些最脏最累的活儿,才能丢给原身去干,那些打骂才能是原身去受。 她过得差? 没关系,只要有人比她更差就行了。 所以多少次,在她的“劝阻”下,原身被打骂得更狠了;在她宣扬下,人人都知道宁染生了个傻子。 而且,在原身逃跑想去找卜若若时,她一直帮忙盯梢。好几次原身都快跑出去了,就因为她的告密,又被卜世仁抓回来,狠狠毒打。 就因为这些“功绩”,虽然她一直不生育,但等卜家发迹,卜为善毫不犹豫踹了她时,还是留给她一间小房子,让她有片瓦遮身。 她也无数次庆幸,她没有站错队,不然她就是和原身一样的下场了。 对着这样的李翠华,宁染也不用客气了。 “你们好好跟妈检讨过失,然后再烧火做早饭,把水缸挑满,把地浇了。我先去睡会儿。” 宁染打个呵欠,往最边上那间空屋走。 那是老三卜知修的屋子,他找了个富裕人家的姑娘结婚,跑去做了上门女婿,工作也被人家解决了。 这个小儿子是刘雨香的心头肉,他人不在家,屋子还是要留着。 宁染原来那间屋子被卜世仁弄得那么脏,她才不要去睡,只能先用卜知修的屋子对付对付了。 虽然卜知修的屋子许久没人住,有些潮湿,但是她不嫌弃。 “大嫂,我们都要干活儿,你凭什么去睡?妈,你看看大嫂呀,她还要睡老三的屋子!” 李翠华出离愤怒了,甚至让她暂时丢掉了畏惧,谁都能比她过得好,可宁染不能。 宁染回身边打呵欠边重重抽了她两耳光,“管好你自己,别天天唯恐天下不乱!你凭什么跟我比,我可是给老卜家生了下一代了,可你就是个不下蛋的鸡!罚你今天也不许吃饭,跟他一样喝凉水!” 李翠华脑子嗡嗡的,她满含委屈地望向刘雨香和卜为善,指望他们帮自己说句话。 可刘雨香和卜为善突然对家具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们不许去打扰若若,否则……” 宁染的话轻飘飘的,可刘雨香他们同时打了个寒颤。
第5章 团宠婆婆的不孝媳妇(5) 这一天对于卜为善和李翠华来说,无比漫长。 宁染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就开始检查他们的工作。 饭煮的太硬! 你不知道妈吃不了硬东西?几巴掌打过来! 扫院子声音太大! 你影响妈睡觉了,几巴掌打过来! 衣服洗得不够干净! 你敢让妈穿脏衣服?几巴掌加一脚踹过来!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卜世仁快点好起来,好好管管宁染。 可他们失望了。 第二天一早,宁染一脚踹开房门,把卜世仁抓出来,“不就是吹了点风,还要矫情多久,快点起来伺候妈!” 卜世仁塌着腰,脸色铁青,眼袋都快垂到地上了。 他盯着宁染,满脸哀怨。 这女人也太过分了,居然割了他的蛋|蛋,割完又只是解了绳子,就把他丢在那里不管。 他昏迷到半夜生生冻醒过来,先是崩溃痛哭了一场,接着又想起不能让人看到这狼狈样子,只能一点一点挪着把带血的床单收拾了。 就是这样,宁染也只让他休息一天。 呜呜,伦家的命怎么那么苦! 他的眼神更加如泣如诉了。 噫,好恶心! 宁染一脚把他踹到刘雨香面前,“愣着干嘛,去给妈捶背!” 他不敢不听,小碎步piapia跑过去,“咚咚咚”捶起来。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刘雨香打量卜世仁,神色惊疑不定。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病得这么严重吗?快回去歇歇吧。” 宁染走过来,大马金刀往对面一坐,“妈,用不着,他就是懒骨头,得好好抻抻筋才行。去年我发高烧,不照样种地做饭,一样活儿不拉吗?男人不能惯着,我既然行,他也一样能行。” “你!哪有你这么不心疼自己男人的?那你倒说说,你今天又干什么了?” 宁染理直气壮,“我在教他们做孝子啊,只要他们能学会了,把你照料的服服帖帖,再苦再累我都不抱怨。” 刘雨香气得直哆嗦,“老大呀,你一个男人得管好自己媳妇啊,你看看她,都要上房揭瓦了。” 宁染玩味地看着卜世仁,“是吗?男人?” “呜呜”,卜世仁抬头看看她们,眼泛泪花,头一扭又捶起背来,站姿还是小内八。 刘雨香愕然,不知道卜世仁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但她在家里称王称霸靠的就是三个儿子,如今老大不中用了,老二被打服了,老三又不在身边,她也就扬巴不起来了。 宁染盯着卜世仁,让他足足捶了一上午,都快给刘雨香做个马杀鸡了。 他要是敢偷懒上去就是一巴掌,刘雨香叫停都没用。 直到李翠华把饭菜端上桌,宁染才同意他停手。 卜世仁哆嗦着筷子,刚夹了块肉,被宁染一巴掌拍掉,“谁许你坐着吃饭了,没看见你弟弟怎么做的?给我站到一边伺候妈吃饭,妈吃完你才能吃!” 他扭头一看卜为善,已经被训练的乖乖站到刘雨香右边,给她夹菜了。 他只好也站到刘雨香左边,给她盛了碗汤。 两边都有人伺候着,还有宁染在一旁监督,刘雨香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别说,这还真有点老太君的意思,这个大儿媳妇虽说不太正常了,但懂得孝顺还是没错的,而且还知道不上桌吃饭,还算守规矩。 宁染看出她在想什么,撇了撇嘴。 这几天她也打听明白了,这个世界发展水平大概相当于后世千禧年左右,刘雨香家几个棒劳力,又有老三经常寄钱回来,生活根本没那么差。 可刘雨香还是不让两个儿媳妇和卜若若上桌,逼着她们吃剩饭,在一个家里也要弄得等级分明,无非是想要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罢了。 那就让刘雨香沉醉在虚幻里好了,她还不想跟他们一块儿吃呢。 饭刚一做好,她就已经把她和卜若若的份儿盛出来,已在屋里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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