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着自己如何从一个五灵根废物变成宗门内让各个老师注意的焦点,怎么从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咸鱼变成现在的一只陀螺,忙的她都要原地去世了啊喂!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就在这时候,顾瑾川注意到了那个正在用筷子戏耍空气、神情恍惚的女孩。 她衣衫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只是额头上沾染了些许尘土映衬出两颊更加白皙,是挺白皙的,看起来惨白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坐在了温酒身边。 而温酒正夹了空气喂到嘴边。 “好吃吗?” 温酒不假思索:“凑合吧。” “那你知道你在吃啥吗?” “地里一颗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顾瑾川看向坐在温酒旁边的弟子,疑惑道:“她怎么了?” “小酒经常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但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 顾瑾川噗嗤笑出声来。 “喂,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顾瑾川又一次看向温酒。 这次温酒终于有了反应,她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空洞地转过来看着他,“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顾瑾川一头雾水。 温酒却又转过头去,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食堂了。 经过这几日的缝缝补补,顾瑾川又把对温酒碎了的滤镜缝了回来。 顾瑾川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他跟随着温酒的身影穿出了食堂。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尾随,默默背诵着丹药配方,声音低沉却清晰,如同幽灵般在静谧的道路上游走。 顾瑾川不禁觉得好笑。 “金创药需银花三两、血参一株……”温酒喃喃自语着。顾瑾川本身就是丹修,听她一路背了大半本的《丹药大全》竟然毫无差错,颇有些惊讶。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剑气交错的声响。 两名外门弟子因为修行之事起了争执,并已经拔剑相向。 其他弟子围观议论纷纷:“看那李师兄的剑法凌厉啊!” “张师弟可不能输啊!” 然而,在这紧张对峙中心无旁骛的场景里,温酒却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过去。 她从二人交手最密集处擦肩而过时,瞥了一眼左边的人,突然开口:“左脚后撤半步,剑往下压一寸,你姿势不对,会露出破绽,重来。” 说罢便继续往前走去。 李师兄愣在原地调整姿势试了试,“还真是!” 张师弟则是目瞪口呆,“这人……有病啊?” 顾瑾川见此情形也不由得紧张了一下,若非温酒运气极好遇到正要发力未成攻击之际穿越战场,则只能说明她对于剑法有种近乎本能的感知和理解。 这就是天生剑心吗?这不得和大师兄说道说道?其他弟子可能不知道内情,但是他,八卦小能手顾瑾川,绝对能拥有第一手情报! 夜幕降临时分,在宗门后山竹林中找到大师兄白晏雎,“大师兄啊!”顾瑾川满面春风地打招呼,“今天我见到一个好奇怪的人。” 白晏雎挥剑的手未停,语气平静,“哦?说来听听。” “你知道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搞得季师伯都要从裴师伯手中抢做徒儿的温酒吗?”顾瑾川故作神秘地拉长声音,“她今天居然毫无察觉地从两位斗剑弟子间穿过去,并且还随口指出其中一人的姿势错误。” 顾瑾川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白晏雎眼神明亮起来,挥剑的手也停了下来。“真有此事?” “我就知道师兄你听到剑道天才就会有反应的。”顾瑾川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虽然那只是太乙剑诀的入门式,可是她才入门三月不足,已经能精确地看出剑招的对错,这确实是很有天赋了。” 白晏雎挑挑眉,“那我还挺期待有这样一个小师妹的。” 顾瑾川眼睛一亮,“那我去劝劝师伯们,快点去收徒吧!亲传以后有她在,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在宗门的议事大厅中,掌门和几位核心弟子正围坐一起又一次讨论着亲传弟子的事宜。裴惜雪斜倚在椅背上,季向阳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越向笛则是正襟危坐,看不出情绪。 “你们说说看?”掌门微微皱眉询问。 裴惜雪沉声道:“我只想要温酒。是不是亲传都无所谓。” 季向阳看了一眼裴惜雪,无奈地叹口气:“反正我是抢不到温酒了。不过如果是亲传的话,那我们都是她的老师,嘿嘿,倒也不错。” 越向笛虽然一直很欣赏温酒,但是觉得这孩子实在是过于跳脱了,如果再交给裴惜雪带,他简直不敢想象…… 掌门鸿羽道君看向在场的两名亲传弟子,笑道:“晏雎和瑾川有什么想法?” 白晏雎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无所谓。” 而顾瑾川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掌门!我觉得温酒挺有意思的!就她吧?” 裴惜雪笑道:“瑾川已经接触过温酒了吗?” 顾瑾川点点头,“裴师伯,温酒就是小师叔给我算出来的命中贵人。”他描述了一下那日发生的事情。 于是一条咸鱼的命运就这样被人安排了。 今日是内门弟子选拔,除去那些极品灵根以上的弟子可以直通内门席位,其余的弟子都要接取任务,通过完成任务来比试。 每个小组三到五人不等,在宗门的天机阁中接取初级任务。每个小队会随机分配一个内门弟子作为领队。 名为领队,实际只是一个工具人。 他们只负责记录和打分,之后汇报给长老裁决。 外门弟子都兴奋不已,跃跃欲试。 连一直跟温酒闹着别扭的路雨霏都兴奋地跟温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有温酒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就好像把一个i人扔进了e人的世界,她显得格格不入。 “那个……”温酒举起小手。 赵长老温和地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赵长老,我今天身体不适,能不参加吗?” 赵长老依旧温柔道:“不可以哦。必须是全员参与。不然中午没饭吃。” 被顾瑾川骗了!说好的馒头包子管饱呢!她才来了三个月就要不给饭吃了!嘤嘤嘤!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三个月了天天都在吃馒头青菜啊? 震惊,不会真被顾瑾川骗了吧! 第九章 44号真的很不吉利 温酒抗争无果,只得接受现实,她静静地抽了签,站在一边等分组结果。 “三号,七号,四十四号同组。” 温酒不情不愿举起手,这号太不吉利了。抬头一看,三号是路雨霏,七号竟然是金兴腾! 这号真的是太太太不吉利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在金兴腾吃人的目光下,温酒和路雨霏打了声招呼:“好巧啊。” 路雨霏本来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眼下能和她比较熟悉的人分成一组,虽然有个讨厌鬼,但是她还是很安心的。 “喂,痨病鬼!我警告你,不许拖我后腿!”金兴腾虽不满分组结果,但是他只能无条件服从,没看赵长老一脸严肃地在这站着,似乎在表达,谁有异议就把嘴闭上的意思。 “啊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温酒打了个哈欠,从腰间摸出一颗奇形怪状的药丸,正要吃下去,被路雨霏拦住了。 “你不要想不开啊,一个测验而已。”路雨霏从没见过这样的丹药,黑乎乎的又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你不要乱嗑药啊……会毁了自己的前途的……” 温酒:……自己闲着没事干搞出来的补血丹药,看起来就这么吓人吗? “天哪,今年居然有亲传弟子来带队!”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一道轻盈的身影缓步而来,白衣如雪,长发随风飘扬。 他背负着一柄看似普通却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长剑,那是白晏雎,与陆惊寒齐名的天才剑修。 “哇,那不是白大师兄吗?他怎么来了!”一个弟子小声地惊呼道。 “听说他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境后期了!真正的天才!”另一个弟子羡慕地说。 白晏雎仿佛未闻周围的议论声,只是淡定地走向前方。然而那份从容不迫、高洁如冰山之巅的气质让所有人都自觉让开了路,并且目送着这位传奇般存在的青年剑修走过。 走过。 走过。 然后停在了温酒面前。 嘎? 温酒和他面面相觑。 这就是那个莫名其妙消失在修真界的天才白晏雎? 白晏雎看了看温酒,轻微的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过身站在三人前面,一言不发。 “哇!那个极品五灵根也太走运了吧!竟然是白师兄当领队!” “羡慕,我要是极品五灵根就好了!白师兄真的好帅啊!” “姐妹,这话可不兴讲啊!” 路雨霏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扯了扯温酒的胳膊,“你认识白师兄吗?” 温酒摇头,当然不。两辈子都才见第一面好吗。 一向嚣张跋扈的金兴腾此刻也安静如鸡,好吓人啊白师兄! 在大家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温酒小队接到了今天的第一个任务。 玄天宗山脚下的灵山村有一位官员求助,他说他家孩子经常说见到过母亲,但是他的母亲在三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他怀疑宅子中有邪祟,请求玄天宗捉鬼。 温酒质疑地看向白晏雎,“咱们还干捉鬼的活呢?” 白晏雎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先去看看情况吧。” “哦。”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灵山村村长,徐卓,见玄天宗接了他的委托,笑呵呵地将四人迎进自己的宅邸,大概说明了情况。 徐小海,也就是徐卓的儿子,说他最近每日都能看到母亲的鬼魂,天天都和他聊天。 他一开始担心是孩子太过于想念母亲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后面却越发严重,他有一次甚至自己偷偷跑去了妻子的墓前,说是娘亲在叫他。他便带了孩子去求医,但是医生都说孩子精神没问题,这才不得已求助玄天宗的。 路雨霏思索了一下,问道:“徐公子,请问小公子现在何处?” 徐卓起身,带了几人去往后院,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正在花园里玩耍,见父亲带了几个看起来好看的人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父亲身后,探出头打量几人。 温酒在队伍最后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看着路雨霏走向徐小海。 “小朋友,你跟姐姐讲,你是见到过你的娘亲吗?”路雨霏本就长相甜美,加上温柔的声音很容易得到孩子的好感。 徐小海红着脸点了点头,“娘亲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说话,她还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小海能确认那就是娘亲吗?” 徐小海点头,“那就是娘亲!我娘亲很好看的!比姐姐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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