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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人比外面大路上少了很多，只有零星几个人路过。 她听到旁边楼上的人喊了声：“把门口的垃圾带下去。” 有个男孩的声音叫：“每次都喊我扔垃圾，怎么不让玲玲扔。” 叫玲玲的女孩和男孩边斗嘴边下了楼。 苏合香眼尖地看到两个孩子手里各拎了一袋东西。 因为是两个孩子，她不太怕，斗胆问他们：“这些是要扔掉的吗？” 两个孩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她：“要扔的。”扔进垃圾桶后赶紧离的苏合香远远的。 玲玲见这个流**人在翻她和哥哥扔掉的垃圾，不知为何有些窘迫，忙说：“里面苹果是可以吃的。” 苏合香抬头对着两个孩子友好的笑了笑。 吓得两个孩子一溜烟跑了， 一袋子里面是厨房垃圾，另外一袋子里都是干垃圾，不过里面有几个焉吧的苹果。 苏合香把果子拿了出来，闻了闻，是果子的香味，听孩子说这叫“苹果”啊。 现在食物有了，她准备打点水就回去， 门店她是不去的，怕自己这乞丐形象影响人家生意，见小巷里一户带院子的人家开着门，一位大娘在院子里的洗什么，那个东西里哗啦啦在流着水，像是山泉一样。 她站在门口小心地说：“大娘，能给点水不。”她有些汗颜，自己连一文都舍不得给， 实在是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文，其他的顺手放在了地上。 身上这一文是肯定不能给的。 在洗着拖把的李大妈先是被吓了一跳，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婆娘， 乱糟糟地头发，灰突突的脸，手里拎着大垃圾袋，腰上挂着一个葫芦，应该是个乞丐，自己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乞丐了，这人怎么那么像是建国前逃荒的那种人。 犹豫了下说：“要水啊。” “嗯！”苏合香连连点头，并且把手里的垃圾桶给她。 李大妈有些嫌弃，没有接，对她说：“你自己过来接。”水龙头的水她没关，喊她自己来装，自己转身进了屋。 苏合香放下手里捡来的东西，没有带进去她家， 这家院子里放了一圈的花花草草，顶棚上还做了透明的琉璃， 院子里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边接水边偷偷打量着别人家，接完两葫芦加一个桶的水后，她对着屋内没出来的李大妈说：“大娘多谢你。” 大妈声音传出来“没事。” 苏合香看了眼还在流水的管子，怕惹大妈烦，没敢开口问。葫芦放进背篓后背起，捧着水桶后见大妈还没出来，默默走了。 她瞅了瞅，在无人的拐角处进了通道。一回生二回熟的，这回她不着急走出通道，放慢脚步观察着这个神奇的地方， 通道似乎约五六丈长，宽似乎也有五六丈（一丈约3.3米），里面没有油灯也没有太阳，却白莹莹的，很是神奇的地方。 这个通道她不敢多待，就怕通道两头关闭， 不过这次出通道时，她稍微慢了一步， 才发现原来站在通道尽头，是能见到外面的情形的，她把手里的东西举高，小心踏出通道， 二妮抱着四妮，铁柱抱着铜柱，怀里的两人呼呼大睡， 二妮和铁柱在树上不敢睡觉，极度忍着睡意，就怕睡着了翻下树去。 在树下又怕有什么野兽，只好在树上干等着，这次娘走的时间有点久。 树下突然多了个人走动的声音，两个孩子瞬间惊醒：“娘，你回来啦！” “娘，带了什么回来。” “嗯，有肉，还有苹果。”苏合香掩饰不住的高兴，这次带了好多东西回来。 “啊，肉。”几人兴奋的不行，上次吃到肉还是哥哥在田里抓到的几只田鼠。 “苹果是什么？” “像是山里的果子，肉和果子只能吃一样，你们选哪个？” “肉” “肉！”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要吃肉，山里面的果子他们经常吃，酸酸的，哪儿有肉好吃。 “好，我们吃肉。”她重新点燃了灶里的火，这些板栗刺很好烧，缺点就是燃的太快，一会就得添柴。 “你们吃过了没？” “吃了板栗，就是噎得慌。”等待娘亲的时候，铁柱把锅里的板栗拿了一部分出来，几人分着吃了。 “那我烧点水。”苏合香倒不是觉得生水不能喝，单纯的觉得一天瞎来不喝点热的汤汤水水，有些不习惯。 孤独的一点篝火像是黑夜里的太阳，给大家带来了温暖和安全感。 等水开的功夫，她带着物品爬上树： “来，这有绳子，你们把绳子绑在身上，免得掉下去。” 二妮见这绿色的绳子有一指粗细，使劲扯了扯纹丝不动，好结实的绳子啊，有个想法在脑子里出现：“要不把绳子绕在这几根粗的树干上，在捡些树枝编上去，这样不就是像鸟窝一样了。” 铁柱一想，这个主意不错。 把手里的铜柱摇醒。 苏合香打开黑袋子，肉味飘了出来。 铜柱瞬间起身扒着袋子看， 其他几人也是一样， 他们几人吃了板栗，不算饿， 所以苏合香不打算给他们吃到饱，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捡来的食物可以放好几天。 挑挑拣拣一人发了块小肉，本想自己和四妮合着吃一块，可她实在没忍住，也给自己分了一块。 “这是什么肉啊。”太香了。 “像是鸡腿肉。”铜柱嘴快，几下啃完得只剩骨头，很像是鸡腿骨。 二妮吃了一口差点哭出来，太好吃了，肉质一点也不塞牙，她记得很久之前，奶奶把家里的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炖汤，自己也分到一块纯肉，那肉又柴又老。 有油在鸡块外面还有一层酥脆的面粉油脂和肉的香味在嘴巴里。融合在一起。这是铜柱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 铁牛吃完一块。懂事的没继续要。 因着有板栗，暂且不用为食物操心，苏合香把早上剩的两个包子拿出来，四个孩子一人半个， 还有一个小水囊，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原来是豆浆，这个自己知道，只不过一般人家都卖豆腐，不卖豆浆。 现在他们都知道，封口的物品要用旋转的方式打开。 “喝吧。”她把封口旋开后递给二妮。 二妮小小喝了一口后给了铁柱：“为什么仙人那边连水囊都做的这么精巧，豆浆好甜好好喝。”她的目光流连在水囊上，清楚地看到大哥也只喝了一口的量。 铜柱眼巴巴地看着他哥喝完，轮到自己的时候，他喝完一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好好喝，颜色像浓稠的米汤一样， 可是在二姐和大哥的目光下，他还是把剩下一半的水囊给了四妮：“四妮，小心点，别咬坏了。” 四妮不知道这东西的金贵，接过来咕咚咕咚几下喝完了。 二妮连忙接过来重新盖上盖，爬下树去，娘刚刚烧的水已经开了，等下装点热水进去，放怀里肯定暖和。 站的高望的远，周围都是高高的山峰挡住了阳光，日头还没完全落下，天色就有些暗沉，夕阳方向，似乎有一道金光从两座山之间穿了出来，铁柱忙对苏合香说：“娘，那边的山是漏的。” 苏合香站起身，那边是西边，落日的余晖正好从山中间穿过，似乎是个山谷， “嗯，明天争取把板栗都打完，后天往西边走，再走一天，没落脚地的话咱们就想办法出山。”深山里不是那么好待的，自家没个壮劳力也不是猎户。 “明天多带点板栗走，板栗是个好东西，吃了顶饿。肉吃一顿就好了，哪里能顿顿吃呢。” “那我要多捡点。”铜柱赶忙说，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吃完香香的鸡肉，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去， 这棵板栗树的主干上有四根粗的分支，铁牛用绳子在这分支上绕了大约三四圈，正好一人占据一棵分支可以依靠，边上还有绳子作为护栏。 铁柱越看越满意，和二妮下树砍了一些藤条上来，仿照编篮子那样在绳子中间穿插了枝条，这样就更牢固一些。 编完护栏后，二妮嫌弃起屁股下面太硬了，也不平整， “哥，再弄点树枝和草上来。”二妮比划着，要把这树干弄平。 “就别折腾了吧。”苏合香有些累了，这会想睡觉。 “快的很。”二妮和铁柱又下去一趟， 这里的茅草很多，稍微拔一拔就是一捆，一人背了捆茅草上树，下面用藤条打好地基，上面几下就铺好了一层干燥枯黄的茅草。 “别说啊，真的舒服很多。”苏合香夸赞两个孩子。 正好今天捡到的还有一块怪里怪样的布料，很厚实，一块有好几斤重。 她对铁柱说：“你看这像不像油布。”铁柱看这布料表面滑滑的，还有真有可能是。 “娘要不把这个块布搭在上面，搭在头顶上面？” 他又找枝条在头顶的三叉组织上，搭了两根长的，把油布盖覆盖在上面，看起来就像一个房子一样。 苏荷香满意极了，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有了这块油布，早上的时候就不会满身都是霜， 唯一缺点就是睡的时候没办法平躺着。 睡觉前二妮将装了热水，现在已经不烫手的小水囊放进四妮怀里，这下四妮应该就不会冷了。 第6章 再探异界 次日清晨，众人醒来还是感到腰酸背痛。 二妮揉着腰对苏合香说：“娘，前几晚半夜会被冻醒两三次，昨天晚上都没有被冻醒。油布真暖和。 不过今夜干脆就在树下睡吧。我看也挺安全的，这两天都没有什么动物。” 苏荷香思忖片刻：“不行，还是不太安全，这边动物少，估计是靠着山外比较近。 这样吧，你晚上带着四妮和铜柱在树上住，这样宽敞些，我和你哥在树下，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爬上树也快。” 这两晚睡在树上虽然安全了一点，可实在是休息的不好。 干脆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排人轮流值班放哨， 有火堆，有绳梯，应该没大问题，如果运气不好来了个大虫啥的，那也是自己家命里有此劫。 主要是她实在是太累了，自己这两天有点发热，铜柱和四妮的精神头也不大好，只能多喝点热水去去寒。 “你今天和老大还是打板栗，我来搭棚子，铜柱你带四妮。” 四妮三岁，会说好多话，就是走路不太稳当，老是会摔跟头 铜柱一脸幽怨不情不愿地抱起了四妮，四妮小小的个子，十来斤重，铜柱没那么大的力气一直抱着她，自己拢了一堆干草过来，让四妮坐在草堆上，他只需要看着四妮别让她去玩火、玩板栗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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