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八子华是个公主,只怕此事大行皇帝早已知晓,就是不知道大型皇帝定下的下一位继承人是谁,只盼着不要是一个蠢货。 不怕皇帝不聪明,就怕坐在龙椅上的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虽然大臣想要一个好拿捏的皇帝,但是不想要一个蠢货皇帝。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蠢货坐上的皇位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毕竟蠢货的思维是无法预测的。 就在大臣担忧的时候,皇后对着宗正道:“这圣旨是真是假,还没有一个定论,王叔是不是太着急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守忠手里捧着的圣旨上,只等结果揭晓。 就在这个时候,勤政殿外引发一阵骚动,沉重的踢踏声响起。 王子腾神色微微一变,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甲胄兵的脚步声。 那些久经沙场的武官也反应了过来,都转过头来,向勤政殿外看去,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皇后要武力逼宫? 王子腾朝门口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特意站在殿门前的武官,一把抢过旁边武官的特制笏版,拍了两下,觉得正趁手便拿着出去了。 没多久那官员便回来了,朝王子腾点头。 随即便有两个护卫惊慌的跑了进来,口中大喊道:“王爷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一队甲兵,闯进了宫来。现如今已经将整个勤政殿包围了起来,他们手里都拿着火铳,我等持剑而上,已经伤了许多士兵,实在是不敌,现如今不敢靠近。” 大殿内喧嚣起来,议论纷纷,有那自许是清流文人,不与旁人同流合污者,便开始声讨起来,大骂皇后牝鸡司晨,狼子野心,是当代乱臣贼子。 蔡珅眉头紧皱,正要上前。突觉脖颈一疼,倒了下去。 何弼扶住了倒下的蔡珅,小声惊呼道:“陛下驾鹤西去,蔡大人悲痛欲绝,竟然昏昏过去。”他的声音不大,只有身旁的几个大臣听见了。 只不过现在情势焦灼,没有人顾得上蔡珅,注意力都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所吸引。 宗亲们面色大变,宗正怒喝道:“陈煊,你难道还敢谋朝篡位不成?” 话音刚落,一队拿着火铳的甲胄兵冲进殿中,其中一人拿着火铳朝着大殿上方放了一枪! 铁制的子弹击中了大梁上挂着的金钟,发出了金石碰撞之声。 横龙挂金钟,本是风水之术,是为了化解梁煞,达到风水平衡,是为了求安。 现下这带兵进来的将领,却朝着金钟开枪,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但在这个时机开枪,打中的还是这求平安的金钟,只怕是有意为之。 钟声渐止,牛将军领人朝皇后的方向跪下。 “末将护驾来迟,请主上恕罪!” 皇后挥手,让其起身,又对满朝文武道:“忠臣护主,又有何罪,本宫所言众爱卿觉得如何?”这是要大臣明着站队。 有那迂腐老臣出列,口出污言秽语,牛将军便持火铳朝那人的胸前射了一枪。 那老臣应声倒下,口吐鲜血,几息之间便气绝身亡。 王子腾眼睛一亮,这火铳威力好大! 想来这便是皇后的底气了。 有人死了,气氛一下子就大变。又有几人站了出来,嘴里说着三纲五常,说着阴阳伦理,却不敢再骂了。 皇后没有搭理这些跳梁小丑,只对夏守忠道:“夏公公,既然大行皇帝有遗旨一次留下,还不宣读圣旨?” 想起大行皇帝留下的遗旨,皇室宗亲双眸发亮,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夏守忠缓缓展开圣旨,一字一顿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陈煊,性情淑均,贤良淑德……朕已老迈,太子华年幼,性情难定,不知其日后可能当大任,朕思及黎民,叹民生之艰难,不忍百姓……传位于皇后陈煊,太子司徒华虽为女儿身,日后若是……”这旨意一出,别说皇室宗亲,满朝文武都惊了。 这是惊天大反转呀!看来最后到底是皇后技高一筹。 夏守忠的圣旨还没有念完,宗正就一把夺过圣旨,对着那玉印旁熟悉的字迹,不可置信的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圣旨是假的!对,没错,这旨意一定是假的,这阉狗一定是陈煊的走狗 调换了大行皇帝的圣旨!” 显然,他的猜测是对的,但没有任何的证据。 有聪明的大臣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看来皇后不止想谋朝篡位,更想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甚至,还强调了皇八子华虽然是女儿身,但储君之位,依旧坐得稳当。 名和利,皇后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再看看这殿内殿外的兵,日月悬空,大势已成。
第137章 新皇定,徐乐封王 宗正将这圣旨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几遍,找不出任何的错漏之处,愤然将其摔在地上。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竟然是有人换了这圣旨!”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宗正一把扯过夏守忠的衣领,状若疯癫,不停的质问。 这阉狗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大行皇帝留有遗旨吗? 怎么这遗旨居然成了传位诏书? 是了,一定是这阉狗换了圣旨,不然,陛下是不可能留下这样的圣旨的,他是司徒家的皇帝,怎么可能将司徒家的江山拱手让人! 面对宗正质问,夏守忠躬身道:“奴才不敢,这圣旨确实是陛下留下的,这上面的用印、字迹,都是几年前的,王爷不信,可以唤刑部善于察看字迹的郎官验证。这等大事,奴才怎敢说谎?” 说罢,夏守忠又朝着文武大臣拱手:“奴才记得,兵部尚书何大人,与礼部尚书齐大人,尤擅金石典籍,对字迹想来也有所涉猎,不如请两位大人查看一番,想来能证明这圣旨真假。” 何弼还扶着昏迷的蔡珅,听夏守忠这样说,将蔡珅交给了身旁的官员,跟齐大人一起走到前面,查看起圣旨。 两人左看右看,这圣旨上的墨迹,确实是几年前的,不是做旧的。 玩金石古玩的,都知晓,有些手艺人会做旧,将新制的器物做旧,当古物卖,但这圣旨上,却看不出丝毫做旧的痕迹。 两人低声的商议了几句,最后,由齐大人出声:“这圣旨确实是几年前的,这上面的墨迹、印泥,都有一定的年头了。” 墨迹、印泥这东西,即使保存得好,新的、旧的痕迹总是不同的,行家都能瞧出来。 皇室宗亲当然不肯信,这时候,一个皇亲有些疯魔了,竟然想上前抢夺这圣旨。 被牛将军一枪毙命。 在圣旨与武力的逼迫下,一些骨头软的,已经跪了下来,高呼万岁了。 善于趋炎附势的傅试,第一个跪下来,高呼万岁。 有一人起头,那些墙头草也就跟着跪下了。 邓世清看看傅试,心中有几分不屑,果然是个软骨头,这般想着,也跟着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先皇遗旨,择贤传位,陛下登基符合法礼,臣等恭请陛下登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试恼怒的瞪向邓世清,不想一时疏忽,竟被这贼子抢了大义的名头。随后,跟着附和:“先皇遗旨,择贤传位,陛下登基符合法礼,臣等恭请陛下登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面的一品要员,对视几眼,正要犹豫,王子腾这边就已经跪下叩见新帝了。 王子腾一跪,武官都跟着跪下了。 文臣见大势已去,便跟着跪下。 兕姐儿看着臣服在前的众人,没有管皇室宗亲的叫嚣,坐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 谋朝篡位,哪有皇帝择贤传位来得名正言顺? 就是这样做,可能会开启名为“择贤”实为篡位的争端,兕姐儿不在乎,一个守不住自己皇位的帝王,也就没有资格坐在龙椅上,但是……这一切的争端,不能以百姓的性命为代价。 兕姐儿坐在这龙椅上,对朝臣道:“那便交由钦天监去择选日子,为大行皇帝送葬,同时选定日子,举行登基大典。” “臣遵旨。”钦天监监正连忙领旨。 好日子,还选啥呀,当然是越快越好,皇帝登基的日子,难道还能不好,大不了,回去修改一下黄历。 作为钦天监监正,每年的黄历都是由他们制定,因此只要不是下雨天,不影响皇帝登基,那就是好日子。 皇室宗亲被兕姐儿下令暂时押在内廷,登基大典的时候,还得出席。 就是,这宗正得换一个了。 处于未央宫中的徐乐,感觉身上的枷锁更加沉重了几分,若不是因为自己此刻在皇宫之中,受气运金龙的暂时庇佑,只怕雷劫天罚已然加身。 但是,这也躲不了多久。 登基大典那一日,气运金龙会加持在帝王身上,那一瞬间,便是天罚临身之时。 徐乐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比起天罚加身,她更担心黛玉不能拖住警幻。 为了龙气,警幻定然会让一僧一道在登基大典举办前,除去新皇。 没有登基大典,没有祭祀天地,兕姐儿这个新皇的气运就是虚浮的帝王气运,称不上真龙天子。 “夫人,陛下驾到。” 称了帝后,兕姐儿就住进了皇帝的寝宫,未央宫就留与徐乐暂居。 “母亲,女儿给母亲请安。”身着龙袍的兕姐儿屈膝行礼。 徐乐起身:“你是帝王,只可跪天地,不可跪旁人,包括仙神。” 随即来到兕姐儿跟前,郑重的行了大礼:“臣泽国夫人徐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她拜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母亲……”兕姐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对徐乐道:“夫人,免礼。” 徐乐起身,看向兕姐儿,眼含欣慰,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骄傲。 母女两人对坐案前,兕姐儿道:“我想为母亲跟娘亲加封。” 徐乐道:“我已经是泽国夫人了,超一品诰命,封无可封,倒不如给你娘亲加封。” 兕姐儿认真道:“我想给母亲封王,本来,我是想封母亲为太后,但我想,母亲应该不喜欢被禁于宫中,不如封为亲王,想万户食邑,不居于宫中,也更加自在。至于娘亲,便封夫人,母亲意下如何?” 徐乐道:“亲王、夫人,在我看来,并无什么不同,只看能否对你有所帮助。” 兕姐儿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我想着,先封母亲为王,开了这个先例,此后便能让女子入朝为官。”既然都有了女子封王、封侯的先例了,那女子入朝为官又有何不可? 徐乐虽然超一品诰命,但“诰命”终究是依附于男人的封赏,兕姐儿便觉得自己的母亲走到如今地位,从来都不是依附于男人得到的,为何要让她顶着这个带着依附性质的封号,所以,兕姐儿想为徐乐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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