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第一次摸到这些乐器,前世她有点儿钱就省着买房了,哪里有闲钱去学这些,因此也是费了功夫学的。 这些丫头,大部分选了琵琶跟古筝,徐乐选了一把七弦古琴,她就喜欢这个,既然要学,就学个自己喜欢的。 不过这学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徐乐拨弦手都拨疼了。 然后端茶倒水,一壶茶泡了又泡,小孩子手嫩,手烫得通红。 徐乐不停的在心里喊卧槽,滚烫的沸水冲泡茶叶,然后用茶盖擦去浮沫,之后出汤的时候,茶杯已经滚烫了,刘妈妈还要求她们端着茶杯手不能晃,烫也得忍着,都烫出水泡了。 徐乐在心里喊着:打倒封建主义! 但是现实告诉她,她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尽力在这个封建社会活下去,拼尽全力活得好一些。 等吃了晚饭,玲珑跟珠绣去隔壁房间,找平儿她们四个丫头玩,徐乐今天手烫了个水泡,还不敢挑破,怕感染,只能忍着疼,在房间里面窝着。 趁着没人在房间,徐乐将门窗的关了,确定人从外面推不开,才放心的进入了自己的“公寓”里。 前世她不惜做假账,也要买下的公寓,可能是她前世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套公寓上的缘故,老天爷见自己太惨,就让这公寓跟着自己这个倒霉鬼一起转世了。 公寓里还有徐乐前世准备的药箱,有常用的消炎的碘伏、酒精,还有创口贴与创可贴,听起来这两者好像是一个东西,其实是有区别的,创口贴是包住伤口,将伤口与外界进行物理隔绝,优点是透气,创可贴不透气,但是棉质部分是含有药的,可以促进伤口愈合。除此之外,还有常备的感冒药、退烧药、止疼药。 自从徐乐发现自己的公寓成了随身空间一样的东西后,她就用青菜试过了,放进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不会腐烂。 因此,徐乐才确定这些药没有过期,在这个缺少药物的古代,这些可就是救命的神药了。 徐乐庆幸,前世的自己虽然是个没人疼的,但她自己疼自己,家里准备了齐全的药,特别是退烧药跟消炎药,有好几盒。 这些,都是当初疫情的时候囤的,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因此怕自己生病也没人知道,药物都是准备齐全的。 虽然自己进去了,但是这些药还没有过期,一般的药都有两三年的保质期,当初她进去一年,身体就出了问题。 徐乐用将一根缝衣裳的针用酒精消消毒,将手上的水泡挑了,擦了点碘伏,碘伏虽然有颜色,但是晚上睡觉,也没人注意别人的手指尖,明天早上洗掉就是。 处理好水泡,徐乐去书架上,将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本礼物红楼梦拿出来,细细的读。 这本书她翻看了前千百遍,因此都脱胶了。 看了三章,徐乐就止住了。 徐乐怕自己看久了忘记时间,等下玲珑、珠绣回来,不好解释自己怎么没有及时开门。 徐乐去浴室洗了澡洗了头,洗发水有香味,徐乐谨慎没有用,就用没有味道的自制洗发液洗头,这个是她自己在家偷偷做的,用皂角侧柏叶跟一些护发的东西熬煮的,放在公寓里也不怕坏,再用吹风吹干头发,就出来了。 徐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个原理,她的公寓不断水、不断电、不断气,就是电脑连不上网,其余的跟她前世没有什么区别。 徐乐躺在大通铺上,听到玲珑跟珠绣敲门的声音,就应了一声:“来了。” 开了门,珠绣道:“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徐乐道:“今天泡茶烫出了水泡,刚将水泡挤了,疼得很,不想动弹,就窝着睡觉。” 珠绣心有戚戚道:“我也烫了一个水泡,刚刚去她们屋子里玩儿的时候,平儿姐姐给我挑的,确实太疼了。” 徐乐随口敷衍了两句:“可不是,还好刘妈妈说明天学刺绣,不然还得再烫两个泡,不说了,你们也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伺候刘妈妈早起洗漱呢。” 珠绣点头,就去洗漱去了。 玲珑自去睡了,没搭理两人。 徐乐躺在被窝里,她现如今年纪小,贪睡,没多久就睡去了。 珠绣跟玲珑见她都睡了,也吹了灯睡觉了。 王家之前是伯府,虽然在王老太爷那一辈爵位就到头了,但是王家一直管着海运,因此钱财不少,家里即使是下人的房间,照明也用的是蜡烛,窗户上糊的也是白纸。 王家富贵,得脸的丫鬟婆子,也穿得上绫罗绸缎,戴得起金银首饰。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下人卯足了劲儿也想进府伺候的原因。 星月渐隐,晨光熹微。 敲更的急敲了一阵更,提醒这下人房的下人起床了。 卯时四刻,下人房的下人开始起身。 徐乐听见了动静,见玲珑跟珠绣准备起床,也跟着起来了。 玲珑她们出去洗漱的时候,徐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机械手表,这是她前世的时候,跟老板去酒桌的时候,一个大老板送的礼物。 这表做工倒是可以,这么些年也没有坏,只需要每天拧一拧发条,就能走动。 早上六点多一点儿,卯时四刻五刻左右,徐乐松了一口气不算晚,将手表收到公寓里,出去洗漱了。
第7章 伺候刘妈妈洗漱 徐乐去院里快速的洗漱,用猪骨牙刷蘸着粗盐将牙刷干净了,简单的洗了脸。 丫鬟的屋子里,一间屋里一面铜镜,梳头的时候就不大方便。 徐乐用桃木梳将头发梳顺,今天没有绑双丫髻,而是简单的将前面的头发分成两份,采用三加一的法子,将前面的头发左右两侧编成三股辫,再合拢到脑后,一起辫根辫子,用红头绳绑好发尾。 徐乐对着铜镜瞧了瞧,辫子没编歪,还算对称。 于是徐乐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根浅蓝色的发带,将其打个蝴蝶结,整理好,就用小铜钗子穿过蝴蝶结后面的结扣,将其固定在发尾上,头发就梳好了。 又穿上外套,穿了件米黄色朵花纹的印花细棉窄袖对襟外裳,再抽空对着铜镜照了照,收拾齐整了,就对珠绣道:“珠绣姐姐,我弄好了,先去刘妈妈房门外候着了,你跟玲珑也快点儿,我刚刚瞧见平儿姐姐她们已经去了。”说着徐乐就出了屋门,去了刘妈妈住的屋子那边。 珠绣应了一声,也着急忙慌的梳头,一边抱怨道:“玲珑你别老占着铜镜,我都看不到。” 玲珑白了她一眼,让开来了半个身子,对着铜镜梳头发。 徐乐到的时候,平儿跟芙蕖已经等在廊下了。 “平儿姐姐、芙蕖姐姐,你们来得好早。”徐乐打招呼。 平儿道:“我们才刚来,就比你早一会儿。”芙蕖点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 徐乐看看周围,没见到其他人,就小声问:“平儿姐姐,刘妈妈还有多久起,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吗?” 平儿小声道:“刘妈妈还有会儿起,等下明夏姐姐会来安排我们做事儿。” 徐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跟在平儿她们身后站着。 没多久,没来的小丫头陆陆续续就来了,按来的先后顺序,分两排站着。 等明夏来了,明夏道:“按照洗漱的顺序,主子起身先伺候主子穿一件外套,然后伺候主子漱口、洁面,然后给主子捧一杯温水,睡了一夜,早起最是想喝水,这水温得把控好了,要不冷不热,正事宜入口的。然后就是伺候主子上妆、梳头,都记住了吗?” 七个小丫头齐声道:“记住了。” 于是明夏就开始安排,哪个丫头伺候穿衣,哪个丫头端水,哪个丫头端面巾跟面脂,哪个丫头端漱口的牙粉,哪个丫头端茶水。 来得最早的平儿跟芙蕖,就负责端面巾跟牙粉,徐乐负责端茶水。 玲珑撇撇嘴,她来晚了,就被分配去端洗脸水,水盆重,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端得动?就琢磨着跟谁换。 可惜,没一个人愿意跟她换的,玲珑生了一场闷气。 然后她们几个小丫头在明夏的带领下,各自端了东西,跟着明夏进了刘妈妈的屋子。 明夏伺候刘妈妈穿衣。 平儿端着牙粉,伺候刘妈妈漱口。 刘妈妈用牛骨牙刷蘸着牙粉刷了牙,平儿就捧着一杯温水给她漱口,刘妈妈喝了一口温水,漱漱口,平儿立马就捧着接漱口水的痰盂,刘妈妈将漱口水吐了,如此吐了三次才好。 平儿端着漱口的东西下去了。 玲珑端着水,大铜盆挺重,她端着手不停的颤。刘妈妈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大满意。 刘妈妈洗了脸,芙蕖端着面巾站定,明夏拿了面巾给刘妈妈擦去脸上的水。 接着就是徐乐端着温茶水过来,明夏给刘妈妈倒一盅茶,徐乐看着,这茶水有些浑浊,应该是泡的蜜水。 刘妈妈喝了茶水,他们这些伺候洗漱的小丫头就端着东西下去,然后又跟着明夏伺候刘妈妈梳头。 明夏一边给刘妈妈通头发,一边道:“这通发也是有讲究的,要先将发根捏紧,先将发尾梳顺,再从头顶梳下去,遇到打结的地方,要细细的梳开,梳不开的就用这小银剪子剪断,梳下的头发也不能乱扔,要仔细的收捡起来。” 徐乐想这梳下的头发收捡起来干啥?难道是为了积攒起来做发片、发包?后来徐乐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怕有人拿了掉落的头发去做法害人,因此这些大户人家,梳下来的头发不是收捡起来,就是烧掉。 明夏将刘妈妈的头发梳通顺后,又换个了个粗齿的牛角梳,一下一下给刘妈妈梳头:“这早晚用梳子通头,前后左右各百下,有助于生发,通头的力度不能太重,但也不能太轻。重了头疼,轻了没有效果。” 徐乐暗自咋舌,这古代有钱人可真懂得享受。 徐乐注意着明夏的动作,见她给刘妈妈通完头后,又拿出发粉,倒在刘妈妈头顶,又用细密的篦子将头发再梳了两遍,头发上的头油就混着发粉一起梳了下来。 然后明夏给刘妈妈梳头,明夏给刘妈妈盘了一个团髻,然后再用了一块灯笼锦将这发髻包起来,用小铜钗固定。 徐乐知道这个,这个叫包髻,她娘徐三家的就爱这样梳头盘发,包发髻的布各种面料都有。 给刘妈妈梳好了头,明夏又给刘妈妈上妆,因为刘妈妈是下人,妆容也比较简洁,细细的弯月眉,脸上敷了一层薄粉,涂上口脂,妆就上好了。 “口脂上早了,等下吃了早食,还得补一补。”刘妈妈对着铜镜左瞧右瞧,还算满意。 徐乐跟平儿、明夏一起去提早食,趁着平儿跟明夏说话的时候,偷偷拿出机械手表瞧了瞧,八点二十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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